《忠犬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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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神探-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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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跟冯祎凡计较。

    小姑娘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眼下小口小口的抿着,却在抬头看向徐骁湳时,突然的鼻头一酸,硕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嘟嘟囔囔,好不可怜的模样。“我生病了,你们都关心我。可我都离家两三天了,按道理我妈应该有看到我的纸条才对,那为什么她也不问问我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呢?”

    “从小到大都这样,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就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她特别不待见我呢?”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她至少会看在爸爸的份上,给我买很多吃的,还夸奖我聪明能干吃得多。爸爸不在了之后,她是不是就真的恨不得不要见到我?”

    徐骁湳不会安慰人,看她哭着吃完后,起身帮她把碗筷收拾好,再顺手把外卖袋子里掉出来的名片拿着一块丢掉。等他回来,冯祎凡已经把情绪整理好,她正扬着脑袋看他。她的脸上有双通透的大眼睛,只是看着你,都仿佛要看进你的心里。

    徐骁湳知道,那是双痛彻后的眼睛,是被眼泪洗干净了的眼睛。因为,他也有过。

    只是,徐骁湳不知道的是,冯镇那些年把她照顾得太好,以至于后来,冯祎凡还没从编织的童话梦境里清醒过来,就被所有人逼着长大。没有剥茧成蝶,只有撕心裂肺的脱胎换骨。

    那些痛,是连瞿敏也不知道的绝望。

    徐骁湳递给她一杯水,语气格外的温柔:“庄生生表姐这件案子,我不方便出面。只能交给你和司徒,能做好吗?”

    “一定能!”

    他点头,把那封信递给她。“我已经让菩市分局的人,在房子周围拉起警戒线,未来三天都有人轮流站岗。”

    冯祎凡看完把信丢在桌上,一脸不敢相信,“!这是挑衅还是示威啊?!”

    “注意你的言辞。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

    “熟人作案,百分百是。表姐和他认识,且关系匪浅。这样的案子很好查的,重点主要放在平时交往的人脉上。还有,他点你名字了。很明显,他很关注你,大神你要不要回忆一下”

    两人正讨论着,门口处的司徒千把手机锁屏后放进兜里,不请自来的敲门进来,他把资料放在桌上,展开了和他们讨论。

    “卢月,28岁,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有过两任男友。第一任一年前登山失足意外死亡,第二任三个月前已经分手。爱好繁多,为人友善。排除钱财、感情纠纷。”

    冯祎凡撑着下巴,“这样的话,我们得以卢月为中心,去见见这些人。”

    庄生生睡到九点多醒过来,早前膝盖上磕伤的伤口,开始流脓发炎。小姑娘忍着痛撩起裤管,痛得倒吸一口气。冯祎凡耳尖,听到声音后跑了出来。看到她腿上的伤口,紧张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药箱。

    徐骁湳看不下去,拿了药箱递过去,嘱咐司徒千去把饭温热。

    冯祎凡心疼她,手上动作尽量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前后消毒了几次,再确保没有流脓迹象,冯祎凡才放下心来。朝着她伤口处喷了些云南白药,手法娴熟的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

    庄生生眼睛有些红肿,看冯祎凡动作娴熟,三两下的处理好了伤口,投以感谢。司徒千把饭递过来,小姑娘细嚼慢咽的吃。

    等她吃完,师徒三人打算照例询问她一些基本问题。。。

36、杀气() 
等她吃完,师徒三人打算照例询问她一些基本问题。

    冯祎凡给她递纸巾,“表姐以前有没有这样不明不白,给你邮寄东西的习惯?”

    “有过几次,不过都是书。她知道我喜欢看。”

    “那表姐有跟你说过她的感情生活吗?”冯祎凡问。

    庄生生想了想,“有。不过,一年前未来姐夫去登山,意外踩空坠下山后,姐姐难过好久。后来我看她走了出来还交了一任,但我从没见过他。”

    冯祎凡意图从庄生生口中得到线索,几次细聊下来没发现什么收获。她有些自暴自弃,刚想发泄一下自己的小脾气,徐骁湳却是早有预料,侧过头看过来,眼睛里嗖嗖的放着冷箭,小姑娘立刻小学生坐姿,正儿八经的听着司徒千提问。

    “你偏喜好什么类型的书,表姐呢?”司徒千问。

    “我喜欢言情多一些,姐姐对侦探推理型的很痴迷,有时候一度没日没夜的看,连班也不去上。对了,我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菩市有个喜欢侦探推理的小组织,她一直想加入来着。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后来有没有进度我也没在问她。但我她后来还是加入了。”庄生生回忆着。

    司徒千觉得有点儿苗头,“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起那个侦探组织的?”

    “大概也有一年时间了吧,对了,姐姐和之前的未来姐夫就是在那个组织里认识的。”

    聊了这么久,庄生生终于把话说到重点上。

    深夜十一点多,冯祎凡虚靠着徐骁湳昏昏欲睡。

    她今天精神高度集中的开了两小时的车,又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大好。刚刚服了药,现在药效上来自然困了。徐骁湳看她终于撑不下去的虚靠过来,干脆把询问工作交给了司徒千,自己则拎着冯祎凡,把她丢进浴室里,嘱咐她洗干净后上床睡觉。

    等冯祎凡洗好出来,司徒千已经把刚刚的问题整理成文档,给她发了一份。

    眼下,两个老爷们的房间大门紧闭,只有庄生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冯祎凡清楚,她在等自己。

    果然,她在朝自己招手。

    冯祎凡知道,她现在特别需要开导和安慰,心上不忍拒绝,强撑着打起精神走过去,坐在边上,捧着她递过来的温水,小口小口的缀饮着。

    庄生生先开了口,她小心的试探:“祎凡,我总觉得徐教授特别不想受理我表姐的事情,我是不是难为他了?我今天那封信上写的是三天的期限,今天算是第一天了,徐教授根本不愿意采取行动,他一直让我等着,我知道该相信徐教授的能力,可是我怕等太久了,换来的是我姐姐的噩耗。你懂我的心情吗?”

    对于庄生生的困惑,冯祎凡是清楚的。

    一直以来,徐骁湳无论对谁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连崇拜了他那么多年的冯祎凡也不例外,她还记得加入徐骁湳部下的第一天,因为徐骁湳嘴上的按兵不动,她曾有过误解,把心尖上的那尊大神骂了个通透。

    后来,冯祎凡才知道,徐骁湳之所以能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来得更加冷静,是因为他会在别人看不见的云潮暗涌里,一个人默默的在背后谋划好了一切。

    他总是以一副清冷孤傲、生人勿近的摸样独来独往,让人不得不带着有色眼睛重新看待他。可徐骁湳总是有那样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跟随着他。

    所以,冯祎凡劝她:“你知道徐骁湳为什么总能那样云淡风轻吗?”

    庄生生摇头。

    “因为啊,他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提前理清楚,先我们一步部署好,胜券在握的运转着。我以前,单纯把徐骁湳当成偶像崇拜。直到我加入他部下,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最明显的,莫过于我其实野心特别大,又不愿意服输的性格,只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他。”

    “有徐骁湳在,你只管躲在他的背后,保你平安无忧。”

    冯祎凡的这番话,对庄生生来说,是比安定剂还要有效上万倍的良药。

    时候不早,两人默契的站起身,分道扬镳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去。

    冯祎凡今天累了一天,按平时她应该是一沾到枕头就直接睡死的才对。可她刚躺下不到半个小时,这来来回回的已经是跑四次厕所,尽管她把声音故意压低了在压低,还是把徐骁湳吵醒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徐骁湳火气有些大。

    她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体力不支的看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是虚不受补吧。因为那碗粥真的太不行了,我又得去上厕所了。”

    徐骁湳看她腿都在打飘儿,眉头皱得老高,站在门口等她出来。冯祎凡已经没力气了,她打开门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徐骁湳,“大神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了不行了,我又要进去了。”她努力支起身,又躲进厕所里。冯祎凡眼冒金星,整个人脸色差到极点。

    深夜一点,徐骁湳担心冯祎凡刚大病初愈又受凉,回她房里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冯祎凡已经没了力气,坐在马桶上动都不想动。接过徐骁湳递进来的外套披在身上,整个人拉得浑身瘫软还瑟瑟发抖。

    徐骁湳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去急救箱里找了些整肠丸,倒了杯水给她送过去。

    “大神,我平时身体挺好的,是不是因为突然太补了,一时间身体接受不了了?”

    徐骁湳冷着脸,浑身泛着寒意。杨锦川点餐时的那份药膳粥,是他特地搭配中药给冯祎凡的,算是最适合她刚大病初愈的身体的。所以,哪会有虚不受补一说?

    他皱着眉头的想,到底是哪一味中药出了错。没等他想好,冯祎凡倒是无意的提醒了他。

    “大神,你说会不会是我刚刚在心里那么骂外卖小哥,所以现在来报应了?”

    徐骁湳没有回答她。

    他突然记起了什么,大步的走向厨房的垃圾桶,往下一翻就看到了早前被他连带着粥盒一起扔掉的外卖名片。徐骁湳记起捡这张名片的时候,有看见它被拆分过,他一向对订餐这些的并不感冒,还以为是商家搞的噱头,没多放心思在上面。刚刚被冯祎凡一说,倒是点醒了他。

    徐骁湳那么大的一个人,蹲在垃圾桶前,手上捏着那张名片,冷峻的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阴冷,他浑身泛着冰冻三尺的寒意,和不常见的杀气混在一起,看得冯祎凡心生寒,无声无息的重新躲进了厕所里。

    他盯着那张外卖卡片看,干净修长的手指从名片夹缝中,取出了一张纸条。摊开一看,上头的字体和庄生生拿来的那封信字体,如出一辙。

    送徐骁湳的一点心意。。。

37、前男友(上)() 
名片上面写着,那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徐骁湳推算时间,确定那位送外卖的小哥今晚一定是夜班后,他以享有国内外特权的公安部特聘顾问、一级警督的身份,亲自致电于那家店老板。

    对方一听徐骁湳三个字,显然是早有耳闻,不敢怠慢,挂断电话后亲自去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对方便给了徐骁湳一个十分合理、又让人无法信服的答复。

    对方前后的寒暄,听得徐骁湳浑身温度又下降了不少。在听到对方说送餐的员工路上车子爆胎,在市场附近找了地方修车的时候,他忍不住的冷笑出声,“哦?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是当时修车时人多手杂有人动了手脚?这种说法,连只有单细胞动物,也不能信服吧。”

    徐骁湳挂断了电话。

    大手恶狠狠的将名片捏成一团,浑身放着冷箭,“呵,冯祎凡么?虚不受补么?这哪儿是虚不受补,摆明是被人下了药。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知死活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人,还是动的你。”

    “我的人,什么时候连阿猫阿狗都能来参一脚?”

    他把名片揉烂,拧开水龙头把残渣冲入下水道。大步的走到厕所前,他背靠着墙,用自己的方式陪着她。

    冯祎凡吃了药,下泻的状况好转了些。她开门扶着墙角慢慢的挪,见到徐骁湳还站在门边时,有些惊奇,“大神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徐骁湳不答,伸手扶她回房。冯祎凡拒绝,“我不了,就在客厅吧,我怕等下又要跑厕所了。”

    话落,冯祎凡又跑进了厕所里。

    他在门外听着她的叹息声,心上一紧。“不要怕,我陪着你,同甘共苦。”

    兴许是有了他这么一句话,冯祎凡原本还坚强打起的十二分精神,在下一秒土崩瓦解,她料理完自己,拉开门扑进了徐骁湳的怀里,忍着盈眶的泪意,找了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后,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骁湳使劲的托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滑下去。

    后来,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徐骁湳想,自己的房间算起来距离厕所近,对现在的冯祎凡来说,应该算是百利无一弊。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刚转身要去桌上将就时,见她睡得那么香。

    突然鬼使神差的凑上去,掀开被子睡在她的旁边。

    徐骁湳因为认床的原因,已经两天没合眼。这会儿,伸手将冯祎凡带进自己的怀里,也睡了过去。

    他自己没想明白,连着两天给自己想了无数个理由,也没办法屈驾去床上将就睡一觉,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败在冯祎凡身上呢?

    隔天天亮。

    冯祎凡果然昨晚又受了凉,她在徐骁湳的怀里醒过来,身上那件外套已经皱得不成样。徐骁湳睡眠浅,她那边刚有动静,他就已经跟着醒过来,伸手去试她额头温度,“万幸,没发烧。”

    小姑娘乖巧的点头,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边走边理身上皱巴巴的外套,房门刚打开,碰巧遇上正准备敲门的司徒千。他诧异极了,“你”

    “我找大神有事呢,一大早就来了!真的,你别不信。”她立刻解释。

    司徒千看她一身皱巴巴,也不点破,“好的,我买了早餐,你洗漱完了先去吃。”

    冯祎凡顿时脸红到脖子根,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她腹诽,现在七点多八点,司徒千连早餐都买好了,她刚刚说一大早就来了,这不是打脸么!

    八点出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徐骁湳给两个小徒弟分派任务,庄生生脚受了伤只能留在酒店里。司徒千和冯祎凡分工合作,司徒千被分派到表姐所在的公司里,主要侦查方向是同事之间的。冯祎凡呢,任务相对比较轻松,主要是去见见表姐的前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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