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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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神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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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到底,是你反过来利用赵顾文对吧?你想要报复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赵顾文讨厌下雨天,你就挑了快下雨的前几天下手,先拉她下水,再让她知道跟她走近的人,都会死。这就是你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避开下体,是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还有你想要让赵顾文一直都记得过去自己做的事情,你用鞭子宣泄你心里对何玉的愧疚,对赵顾文的憎恨。你说你看着她们挣扎死去,其实你是不忍的对吗?否则,以你迫切想要宣泄情绪的话,你大可直接把受害者们抽得皮开肉绽,而不是要她们安静的感受你的情绪。黄镜,其实你是愧疚的,是后悔的对吗?”

    冯祎凡坐在他对面,那双干净的大眼睛里,清澈见底。黄镜微勾嘴唇一笑,不答反问:“那你告诉我,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公平是将罪人绳之于法;正义是将罪犯缉拿归案。”

    “谢谢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黄镜看她,眼里带笑,“你问。”

    “那晚送我到泊南山的的哥是不是你?”

    “我只送你到商场门口,后一段被捷足先登了。”

    得到答案后,冯祎凡自己有了盘算,冲他点头离开。

    她心绪复杂。

    这位即将三十一枝花的男人,其实有着外人艳羡的光明前途,身为平定天平公正的执法者,因为善良助人把自己逼得进退两难,又为了爱去复仇,用他自认为对的方法,重新把天平推向公正。

    最后,竟然落得个即将衰败走向死亡的下场。

    黄镜他,生无可恋,别无所求,一双手,即公正执法,也取了那些无辜的性命。可冯祎凡清楚,在他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他推正天平的工具,而已。

    见冯祎凡出来,周叔叫住了她,眉目示意徐骁湳就在转角口,“司徒拜托我问的事儿,有眉目了,你等会回去转述一下。”

    她乖巧点头。

    “在赵的工作室里,我们找到张容容的手机,半年下来录像带,还有一段关于赵约张去公寓的电话录音。”

    “果然如此。”她低头沉思。

    周叔见她心情不佳,还以为徐骁湳为难她,安慰道:“小冯,徐教授人是清高冷酷了点,实际上他这个人,你跟他久了就知道。慢慢来,在这路上,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话落各种示意,徐骁湳在拐角处等候多时。

    她大步的走,静静的看着徐骁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问,“大神,你说,公平是什么,正义是什么?”

    徐骁湳冷冰冰的,看不出半点情绪。“你不是说得很好吗?绳之于法,缉拿归案。”

    “我会努力把那些坏人全都抓回来,让他们受到应受的制裁。”

    徐骁湳转身走,冯祎凡跟上。

    “冯祎凡,记住你今天说的。”

    黄镜认罪,淡然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赵顾文,虽然来现场配置王水的那两个人暂时失了踪,但铁板钉钉的物证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自认清白。

    这起案件的告破,连带着还有半年前那起官司也通通得到平反。一时间,赵顾文名声堪比落水狗,人人喊打。当警方找到她的丈夫王行时,这位王先生正在办公室左拥右抱卿卿我我,见这么多人民警察在前,也依旧面不改色。

    “哦?你说赵顾文啊?那不过是明明已经离婚,还碍着面子留在我家里的一条狗而已。”

    到这里,案子就算结束了。

21、瞿敏() 
临近傍晚。

    徐骁湳亲自走了一趟,把两小徒弟的资料正式递交给市公安厅厅长。一回来立即放两小徒弟下班,自己火急火燎地抓过外套健步如飞的离开。

    他有些急,因为杨锦川刚刚打电话来约他饭局,说是靠海的临市有家海鲜店特靠谱,得知今天空运刚到了一批身材高大的锦绣龙虾,杨锦川立刻让店家留了些,量足得够他吃个尽兴。

    这不杨锦川开车刚到市局,徐骁湳已经不耐烦的在门口候着了。杨少爷觉得这事儿特神奇,在以往,徐骁湳不磨蹭到最后一刻不罢休。杨锦川故意酸他,“不错啊今天知道提前下来了,看来是真的被这批龙虾诱惑得不要不要的?”

    “少废话,开车。”

    杨锦川得了便宜噙着笑,双手行云流水的转动方向盘,踩油门加速的离开。上了高架才想起来,“欸你那两小徒弟呢?我不是让你带着他们的吗?”

    “各回各家,忙。”

    徐骁湳都这么说了,杨锦川也不好为难要两个年轻人跟着来。叹息道:“可惜,这批龙虾肉质是真不错,百年难得一遇啊。我想着冯祎凡会去,还订超额了。等下吃不完打包拿给她算了。你觉得成吗?”

    “随便。”

    “……”杨锦川最讨厌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摸样了!

    被勒令早下班的两个年轻人,在警局分道扬镳。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活,司徒千也几乎没能好好睡上觉,现在终于可以解放去饱睡一场,自然是开心的。反倒是冯祎凡,自打中午从审讯室出来后,心里很是复杂,想着索性回家找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搭公车回家。

    刚开门,冯妈妈瞿敏已经招呼她洗手吃饭了。

    面对一大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冯祎凡自然是先把心事往后搁,果完腹再跟母上大人聊聊人生。

    风卷残云后,冯祎凡主动请缨去洗碗。瞿敏乐得清闲,切了盘水果端出去等她。瞿敏带了她那么多年,哪会不清楚,小姑娘从进门开始,脸上写着大大的“我有心事”四个字。

    冯祎凡坐稳后,开始阐述她这两天的别样体验。

    对于冯祎凡进市厅,瞿敏其实一直不大赞同。她向来都认为,女孩子谋个安定稳妥的工作,再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生活就好。不需要整天忙得不着边,三餐不正的,有时候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所以在早前,得知冯祎凡被录取的大学专业,是冯祎凡暗地里背着她,偷偷改成的犯罪心理学时,瞿敏已经没有过好脸色,合着很多天都给冯祎凡抛难题,小姑娘当年年纪小,义无反顾不怕生死,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拉都拉不回来。

    持续两个月的冷战,最后母女两各退一步。

    瞿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冯祎凡选她喜欢的、感兴趣的专业。相对的,冯祎凡以后不论从事什么职业,但凡与父亲冯镇当年案件有关的,冯祎凡都必须主动请辞远离。

    达成共识后,冯祎凡一路畅通无阻,在自己喜欢的犯罪心理路上越走越远。瞿敏看着她,多少次在夜里问自己,当年答应了她到底是对是错。

    而今天,冯祎凡如数家珍,把黄镜案最关键的点,和心尖上的那个人有多么神勇正义摆在她的面前。

    “我本来以为大神也不过如此,通过这次案子我才知道,大神之所以成为大神,是曾经放倒了多少个像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好在,他比我们先一步料到了所有的会发生的,和应该会发生的,不然的话……我估计闯大祸了。

    还有,那个凶手黄镜,他问我,公平、正义是什么。我告诉他公平是将罪人绳之于法;正义是将罪犯缉拿归案。可是妈,那一刻我想起了爸爸。黄镜是因为自己心里权衡的天平被推翻,再加上对何玉的愧疚,而用他认为对的方式,来杀人宣泄情绪。可爸爸呢,他什么都没做错,却……”

    “祎凡,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跟你爸离婚吗?”

    “记得。”

    “那以后就不要在提起你爸的事情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去碰关于你爸当年的那些事。”瞿敏警告。

    这样的场景,冯祎凡并不陌生。在过去的五年里,只要冯祎凡一提到有关冯镇的话题,这位向来崇尚以德服人的人民教师,几乎当场变脸。小姑娘对此深有体会,这会儿自然乖乖巧巧的点头答应,半响开口打破沉默,“我还想再看一遍,爸爸当年卧底的那本日记。”

    “我收在书房三号书架最下层的抽屉里,早点睡。”

    “好。”

    瞿敏转身进房间备明天的教案,留下书房给冯祎凡一个人缅怀过去,和她的父亲。

    我们离婚,不是因为脱离了关系才能让他更放心的完成卧底任务。而是,他怕我不喜欢你,怕我会告诉你当年他卧底后发现的、付出生命代价的秘密。

    不要怪我对你不冷不热,相比之下,我更不想恨你,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

    瞿敏走后,冯祎凡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抱着父亲生前的卧底日记,一页页的翻。

    其中有一页,是双层黏合的。冯祎凡曾经撕开过,里面除了一封信,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冯镇是浪漫主义者,他和瞿敏的爱情,从初中开始萌芽,尽管得知瞿敏身体条件不足,生育恐怕困难,也不离不弃。他是个孤儿,早年性格怪诞、自卑脾气还特别不好,直到遇见了瞿敏。

    两人相爱相惜,那么多年了,也不曾腻歪。

    冯祎凡三岁的时候被遗弃在冯家门口,瞿敏不赞成留下这个孩子,冯镇却倍感上天恩赐。她那个时候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嘴里一口流利的英文,含含糊糊的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

    他们先带着她,一个星期过去了也依旧没人认领,问了小姑娘的想法后,着手办理该有的手续,然后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冯祎凡。

    珍贵的、又平凡的。

    这些事情,瞿敏从未告诉过冯祎凡,尽管她始终不大喜欢这个孩子。

    那封信,冯祎凡也从未告诉过瞿敏,和她不一样的是,小姑娘怕她看完后伤心难过,一时接受不了香消玉殒,所以,冯祎凡更怕自己没了妈妈。

    冯镇写的那封信,上面满满的都是对瞿敏的爱意,他说,许你朝夕糖似蜜,愿盼白首不相离。

    白首不相离么……

    冯祎凡终于把日记翻到最末一页,那张沾有血迹的牛皮纸上,有着冯镇一早给冯祎凡写好的遗言,和他画的三个可爱的人形公仔图案。

    纤细的手指磨搡着那三个被血迹沾染的残破公仔,低喃道:“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妈妈白离婚的。”

    “爸爸……爸爸……好想你。”

22、厅长() 
又是一个八点半,冯祎凡踩着点来报道。

    她昨晚在书房待得晚还失眠,两只眼睛肿得像大核桃。早上冰敷了好一会儿,总算消退些,才收拾东西来上班。

    眼下,师徒三人围着吃早餐,冯祎凡呵欠连天,手上还顾着给徐骁湳剥茶叶蛋。好不容易剥好一个递过去,徐骁湳一脸嫌弃,转手直接塞进她正打着呵欠长得老开的嘴。

    冯祎凡没有一点点防备,差点被哽死,侧过头狠狠的瞪他。司徒千觉得好笑,递了豆浆让她慢慢吃。

    自打徐骁湳伤到了手,这几天掰一次性筷子剥鸡蛋这样的小事,都是冯祎凡一手包办的。刚刚她偷偷瞄了眼,看见徐骁湳手上那道伤口终于长新肉了,此刻正一心盘算要怎么骗徐骁湳午餐去定水榭居的煎猪扒饭。

    没等她想出对策,徐骁湳已经吃饱离开。冯祎凡急眼了,“大神你上哪儿去啊?中午还回来么?!”

    他不理冯祎凡,转而交代司徒千,“两点半准时来御德所接我。”

    “好。”

    又一次被两个男人忽略的冯祎凡,心生哀怨。特别是在想到自己中午的煎猪扒饭没了,只能去吃食堂,心里更不乐意了。

    自打黄镜案告破后,几个人清闲了下来。徐骁湳一走,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司徒千和她干瞪眼,见无所事事,司徒千从刑侦那里抱来一大堆档案,坐在办公桌前一看就是一上午。冯祎凡静不下来又闲着没事,干脆拿工具把整个办公室给打扫了一遍。

    Doctor徐特立办公室在独立一层,平时只有他们三人来来去去,实在很难在见到第四个人。今天徐骁湳一走,外头突然来了好多人,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且全都是慕名而来一睹冯小鲜肉的人,她们以路过为由,逮着了打扫卫生的冯祎凡细细的瞧。

    小姑娘皮肤白又嫩,大眼睛黑不溜秋的倒是挺好看。媲美兰陵王是没有了,眉清目秀还是称得上。

    冯祎凡被人看到头皮发麻,下食堂吃午餐的时候,一群姐姐阿姨全都围在她边上,里三层外三层。

    她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世界,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冯祎凡欲哭无泪,直到周叔驾到解救了她。

    “丫头,你这吃个饭还要这么多人陪着呢?”一声丫头,让周围一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

    “周叔……”

    “怎么着,都是干这行的人,难道还看不出这是个丫头?”这会儿又直接变成全都目瞪口呆。

    冯祎凡咬着小手帕状的看着大家。

    “瞧瞧,这人骨架小的,皮肤给嫩的,能是个男的?都细瞧了,这哪来的喉结?传出去都可别丢我们老刑侦的脸。”有了周叔这番话后,顿时作鸟兽散。

    冯祎凡总算能安安心心的吃饭,这会儿啃着周叔给的鸡腿,不解的问道:“周叔,你怎么打三只鸡腿啊?要没我,你能吃完吗?”

    “都习惯了,每逢周三食堂有鸡腿,我都给那小子留两个。不过他外出办事短时间也回不来,我留着都留习惯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待会还得吃两个。瞧瞧,我现在都胖几斤了。”

    “那小子?也是你的徒弟吗?就像我跟司徒一样的那种吗?”

    “可不呢,他呀谈不上是我徒弟,他可比我厉害能干多了。”

    冯祎凡笑嘻嘻的说,“周叔,他长得帅吗?”

    “你这丫头,放心,等他回来了,周叔介绍你两认识。”

    “好啊好啊。”

    司徒千一点半出发,两人到办公室将近下午三点。

    由于昨天徐骁湳交了两人的档案,今天市警察厅的厅长大人开口召见这两号被徐骁湳钦点的助手单独会面,他很是好奇,早前自己好说歹说才说服徐骁湳收徒的两个小徒弟是怎么样的。

    这本来嘛,他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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