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带着手铐,边上有刑警跟着。
在外头吐得七荤八素,找借口不肯进来的杨锦川和秦序,趁着这空档也跟着进来一览最后的真相。
在对上周强眸子里的冷静后,冯祎凡冷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冯警官不是已经发现了吗?还需要我说什么。”
冯祎凡不顾徐骁湳的不快,向前走近一步。“你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疑神疑鬼杀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我胡乱猜测?我疑神疑鬼?”周强冷嗤了一声。
冯祎凡面色更冷了几分,“那好,我问问你,”
小姑娘冲他一笑,撒娇道:“终于轮到大神看我做简报了。”
徐骁湳对她又是宠溺的一笑,把边上对他的不近人情早有耳闻的一行人,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冯祎凡清清嗓子,转过身原先脸上的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她沉着脸,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死者的母亲叶荷,也就是我们在热能管道发现的这具被腐蚀的尸体,死者发现叶荷女士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据我们所知,叶荷和周强是重组家庭,两人结婚四年有余,没有孩子,只有关初雪这个外继的女儿。关初雪的亲生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这么多年,关初雪都是和叶荷相依为命。当出现,母亲没有交代一声就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关初雪是很怀疑的。
所以,在当晚,她去翻找了主卧室,找到了周强给我们看的,那些有其他男人字迹的情书,和离婚协议书。她回到房间,写了两份日志。”
“两份日志?”
冯祎凡点头,“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他并不让叶荷外出去工作,所以,关初雪为了让母亲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把每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在那本我们看到的日记上。然而,另外一本,她用自己的方式藏起来了。
刚才说了,周强有很强的占有欲,与此同时,他还有很强的洁癖。周强出差了一个星期,就在死者死亡的隔天,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关初雪放学后,就开始打扫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唯有一个地方,她非但没有打扫,反而还欲盖拟彰的在上面撒灰。
那个位置是书架的最上层。
这个家里,除了关初雪喜欢看鬼故事外,其他的两位大人都是丁点不碰的。所以小姑娘写了那些信后,全部用固体胶把纸张粘起来藏在里头,并且撒上香灰。我问过关初雪最好的朋友,据她口述,关初雪确实有习惯去寺庙里取香灰。然而,香灰多多少少都会有檀香味,小姑娘为了欲盖拟彰得更彻底,在房间里放置了许多呛人的熏香。
可她自己是不喜欢的,因为我在她的书包里找到了很多的一次性口罩,证实了她每晚睡觉时,都会带上口罩。这也证实,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是没有意思要睡觉的。
还有一点,造成关初雪真正死亡的原因,除了轻言所见之外,还有一点,是她发现了,她最爱看的那本灵异里描写的场景,似乎和她家,和她目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天花板藏尸,漏水滴在书籍上有浅浅的血腥味,这些小细节都在提醒她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当她处于恐慌的边缘时,看见窗外的那一幕后,吓得心脏聚停。
现在,绕回来说周强。
按照关初雪的日子来看,叶荷至少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叶荷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最后给关初雪打电话,并告知了女儿,说丈夫打了她,并没有在说其他内容。
关初雪跟着学校出去参加活动了,最快回来也是隔天傍晚才能到文市。
等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恢复干净,除了天花板上的那一块补漏过的痕迹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的不同,包括主卧室内的所有。
根据周强的口供,他是有杀人动机的。首先,他怀疑自己出差的期间,妻子有跟外人的痕迹,和她大吵一架失手打了她,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妻子。
具体的分析,你们听完,就会有答案的。
周强杀了人后,一直都处于一种很冷静很理智的状态。我们接到报案的那一天,他出差回来,却很慌张,并且不经允许进了关初雪的房间查看,我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缅怀,对他并没有多加怀疑,直到他后来多次询问,甚至有意打探我的分析时,我才对他起了疑心。
关初雪死的当晚,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他也确实没回来。所以我们把调查方向放在了那两封信上,发现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后,又重新锁定目标。
我问了房东,他告诉我,一个星期前周强确实外出购置了两包水泥去补漏天花板,甚至还告诉房东,水泥有剩其他人有需要的可以找他。但是我们发现,天花板补漏的位置并不大,是完全不需要两包水泥的。文市不大,生活市场只有那么几个,我们找人去市场调查过了,周强当天确实购置了水泥,不过只有一包,他还找店家多要了一个水泥袋。
由此我们可以推测,他是在用另外一个水泥袋子掩人耳目。
周强杀人分尸,外出购置东西,企图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可他不知道,就算他的藏尸袋密封性再强,被强酸腐蚀过的血水也会往外流,这就是为什么,整幢大楼,只有五、六层的住户会有大面积被灼伤、很严重的皮肤病。
热能管道,是两层共用一个的,所以,其他楼层的都没事。我在关初雪房间正对上的七层住户浴室发现,地砖在这一个星期里,自动下沉了将近一厘米。很显然,地砖也因为强酸的腐蚀收到了影响。
至于关初雪和叶荷,前者的死,可以是一场意外,后者的死,则是有意谋杀。”
冯祎凡看着边上一行人的目瞪口呆,义正言辞的道:“我们现在必须抓捕嫌疑人,其他的,等见到他人后,我在做最后的分析。”。
221、本家()
凯迪拉克内。
冯祎凡坐在后座,怀里抱着个异常可爱的生日蛋糕,一脸的兴奋。
她没有想过,徐骁湳会记住她说的话,在她无暇顾及的时候,准备了这么一个生日蛋糕。对于她来说,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是比让瞿敏试着去接纳她,要来得满满幸福。
车子渐渐的往古城外开,冯祎凡突然发现车子不是往着酒店的方向开时,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庆祝生日。”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河坝上。
杨锦川从后车厢拿了不少的仙女棒和烟火,轻轻的敲了敲后车座的车窗,“下来吧。”
“那大神呢?”
杨锦川对她耸耸肩,示意你家大神就是这么矫情的人,我也没办法。
冯祎凡转念一想,看着在副驾驶座上假寐的某尊大神,笑嘻嘻的把手上的生日蛋糕递过去,她说:“你不下去,那我自己下去了?”
某人还是无动于衷。
小姑娘只能忍着笑意,装作对某人的故作高冷视而不见。她下了车,和杨锦川一起布置环境。
河坝上有条道特别的宽,一入夏,经常有市民晚饭后散步到这里来,在这儿吹吹风,欣赏环境。这会儿,入了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胆的带着冯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两人在河坝的周围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还有烟火。又约好了,一人点燃一样。这种关键时刻杨锦川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机给了冯祎凡,让她把几个大的烟火点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权负责。
冯祎凡自然乐得轻松。
她跑到副驾驶座上,拉开了车门,看着依旧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头看了眼杨锦川有没有在看他们,见没有后,俯下身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一吻。下一秒,那双原先紧闭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冯祎凡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同样是放柔了声音的说道:“冯祎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
“好,我答应你。”
最后,徐骁湳还是没能忍得住,下了车陪小女朋友去了。他嘴角微抿,整张脸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可就算是这样,连一向对徐骁湳情绪捉摸不透的杨锦川,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冯祎凡一个人跪坐在河坝上,给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在一根根的点燃时,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嗯?”
“我是说,你和冯祎凡是什么情况?”
徐骁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回过头看向冯祎凡,一字一句的放慢了速度,对杨锦川说道:“我想带她回本家,见见人。”
见徐骁湳这么认真,杨锦川竟然感觉自己遭受了所谓的晴天霹雳。他回过神来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问题?”
杨锦川反而说不出来,他再三的确认了一次,“我以为,你和冯祎凡,只是因为第一次怦然心动而已。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话落,杨锦川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他一脸“我这说的是什么话”的表情,让徐骁湳更加的鄙夷了,只见徐骁湳微微皱着眉头的看向杨锦川,然后不可置否的拔腿离开。
终于等到凌晨十二点,冯祎凡把所有的蜡烛都点完,轻轻的拉了拉身旁的徐骁湳,“我们一起吹蜡烛?”
徐骁湳用自己那冰山的冷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不等冯祎凡撒娇,只看见边上被冷落,虐了一晚上狗的杨锦川,语气泛酸的说道:“想起定蛋糕的人是你,买蛋糕的人也是你,现在反倒矫情的不好意思吹蜡烛了?”
话落,杨锦川那张妖孽的脸,被徐骁湳随手抓过的东西命中。
杨锦川一看砸中自己的是刚刚点燃完,已经凉却下来的烟火盒子,气得嗷嗷大叫,“老徐你好狠的心,这要是还热的,我这张脸就被你毁了!咱两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这样对我!嘤嘤嘤。”
徐骁湳是真受不了他了,一来他嘤嘤嘤的实在煞风景,二来这种良辰美景他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都不知道躲躲!
当徐骁湳充满冰梭子的眼睛看向杨锦川时,杨大公子哥很没志气的先歇菜,他认命的开了车门,自己坐进去。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在河坝边上,你侬我侬的那对狗!男!女!
冯祎凡吹完蜡烛,眼睛含着泪的笑着,“初雪,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因为,你有爸爸和妈妈在身边,我相信,他们可以照顾好你的。”
徐骁湳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安静的陪她。
这一幕,落在车里的杨锦川眼里,是别样的风景。他看着徐骁湳伟岸的背影,还有冯祎凡凑到他怀里时,细声哭泣的摸样,突然觉得,徐骁湳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徐骁湳变了。
直到这一刻,杨锦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多年挚友,那么冷冰冰、高冷孤傲、不近人情的挚友,竟然变得血性起来。
杨锦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在深入的细想,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包括,对冯祎凡的身份进行深入的思考。
来电的人司徒千,这通电话打得很急,以至于没等到杨锦川这边发声,他已经开了口。
他说:“教授,周强企图畏罪自杀,未遂,现在大出血在医院进行抢救,您要过来一趟吗?”
杨锦川一听这情况觉得大事不妙,急忙的开车门下去,直接打断了两个小年轻的谈情说案。
“司徒千找你过去一趟呢,说周强想自杀,没成功这会儿在医院抢救呢。”
徐骁湳很难得的没有跟杨锦川计较,拍了拍冯祎凡的肩膀,冷着脸站起身,再回过身,伸出手示意小姑娘把手交给她,冯祎凡乖巧的递出手,任由徐骁湳把她塞进了后车座,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
小姑娘不发一言,看着车窗外,看向那一堆他们刚刚随心所欲游玩的烟火废弃物,还有那一个特别可爱的生日蛋糕。
回去的路上,冯祎凡昏昏欲睡。徐骁湳示意杨锦川先送她回酒店,亲自抱她上床睡觉后,很难得的解释道:“你做得很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拉高了被子,轻轻的说了声。
接着,目送他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222、相处()
河坝上有条道特别的宽,一入夏,经常有市民晚饭后散步到这里来,在这儿吹吹风,欣赏环境。这会儿,入了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锦川也就能放心且大胆的带着冯祎凡一起随心而欲。
两人在河坝的周围安置了不少的仙女棒,还有烟火。又约好了,一人点燃一样。这种关键时刻杨锦川还是很照顾女孩子的,他把打火机给了冯祎凡,让她把几个大的烟火点燃就好,其他零散的仙女棒,他全权负责。
冯祎凡自然乐得轻松。
她跑到副驾驶座上,拉开了车门,看着依旧在假寐的徐骁湳,偷偷回头看了眼杨锦川有没有在看他们,见没有后,俯下身凑到他的唇边,轻轻的一吻。下一秒,那双原先紧闭着的黑色清冷眸子,近在咫尺。
冯祎凡放柔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谢谢你,把我放在你的心里。”
回答她的,是徐骁湳伸手把她拥在怀里,同样是放柔了声音的说道:“冯祎凡,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哭。”
“好,我答应你。”
最后,徐骁湳还是没能忍得住,下了车陪小女朋友去了。他嘴角微抿,整张脸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可就算是这样,连一向对徐骁湳情绪捉摸不透的杨锦川,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
所以,趁着冯祎凡一个人跪坐在河坝上,给生日蛋糕插上蜡烛,在一根根的点燃时,他偷偷的走到了徐骁湳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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