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成为boss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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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成为boss的存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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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白第二日一起,便见江影希站在自个院子里,一头薄露,眼底有些黑青,脸色便有不悦:“你可是又熬夜了,不是说了吗,长身体的时候不叫你熬夜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娘亲的话,儿子时刻铭记在心,只是儿子担忧母亲生儿子的气,心中辗转难眠,特一早过来请罪。”江影希可怜巴巴道。

    自己教出来的人,林白白还不晓得他是什么个德行么,丢了块帕子给他擦头发:“得了,这锅我可不背,是看书看了一夜罢?”

    江影希笑嘻嘻接过帕子擦了头上的露水:“娘亲真是明察秋毫,儿子瞒不了你。”他将帕子搁在盆里,上前歪着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儿子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娘亲尽可责罚儿子,只不要不理我,毕竟,儿子只有娘亲了。”

    林白白抬手给他顺了顺毛,虽然个子长得高,但毕竟不过才十四岁,放在上个任务世界,还在念初中呢,虽他表现得成熟懂事,但心里终归是有些薄弱的,幽幽叹了口气道:“我不会生你的气,只是很高兴你长大了罢了,你知道我一直便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但你当真做到了,我又踌躇着不知这样对你到底好还是不好,毕竟你也还是个孩子呢。”

    “娘亲不生气就好。”江影希翁声道。

    “得了,不用转移话题。”林白白掐着他的耳朵,将他拽直了身:“年轻人就应该多睡觉,不然会老得块的,现在,给我滚去睡觉。”

    “遵命娘亲。”江影希笑嘻嘻的脱了鞋,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滚去自己的屋子!”林白白怒的去推他。

    “就让我再睡一次娘亲的床罢?”其实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觉了,每日夜里都是打坐过的,要说睡觉还得追溯到当初与她一起睡的时候:“这些年我夜里偶有觉醒,总觉得有种身似梦境的不真实感,仿佛一觉醒来,我仍是当初那个在楚氏手里艰苦讨生的小乞儿,没有娘亲,没有食物衣裳,没有夫子同窗,我仍是那么弱小,每日里为了一口吃的,任人欺辱,记得娘亲刚抱我回来的时候,我夜里常常惊醒,但一睁眼,看到娘亲在我身边,便觉得十分安心。”

    “娘亲,你当初选择了我,是不是证明这就是天意,天意将娘亲送到我身边。”江影希举起手掌,细细看自己的掌纹。

    可不就是天意么,他要睡就睡吧,小时候林白白还把他脱光来看过呢,有什么大不了的,给他拉下帐子,自己吃早饭去了。

    江影希盯着自个的手掌神色莫测,盯着盯着,竟真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响午,江影希嘴角挂着笑,他天生便警觉,这天下,也唯有这个地方,能让他真正卸下防备睡上一个好觉了。

    林白白嘱人给他留了饭菜,他刚吃完,一个侍女便端上了一盏补汤,补汤虽然是加肉熬制的汤,但里头的滋补药材还是免不得的,鉴于幼年的经历,他不爱一切有药味苦味的东西,但一想到是林白白嘱咐的,也只得硬着头皮灌下去,

    林白白正在偏房里挑制香露,她近两年来常常着手调弄这个,身上便自然的沾染了一些挥之不去的香味,不明显,却十分的好闻,江影希走过去,看她执笔在纸上细细记下些许东西:“又有什么好的配方?娘亲就这么大意放着,仔细我偷出去换银子。”

    “你就偷吧,这可是你将来的媳妇儿本,你偷了,日后就和你媳妇吃糠咽菜去吧。”林白白翻了个白眼,沉鱼阁虽才开张一年,每月却都有不少银子进账,结果她自己没花几个,几乎都花在江影希身上了,若非有这些银子打点,他在学子圈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第三十九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林白白看他面色一拉,又不说话了,推推他道:“去,趁着得空,把沉鱼阁和庄子上的账本都看了,不要就知道吃闲饭!”她才不惯他这中二病!

    将军府生了时疫的三位嫡出子女熬了一个来月,最终还是没熬过去,如同原剧里那样,一命呜呼了,楚氏快四十的人了,真算得上是晚年丧子,一条命去了大半条,拖着一口气办了后事,自个也怏怏的病倒了,然边关战事正胶着,皇帝再蠢也不敢将这事情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捅过去,毕竟江士林也四十开外的人了,万一挺不住,他的边关要怎么办?

    时至金秋,江影希下场试水,不意外的中了举人,徐开泽先生的关门弟子,学子圈有名的无双公子,十四岁的举人,一时间风头无两,皇帝得知此事时,还特地下旨召他中秋宫宴上觐见。

    既要面圣,这身份就不能再隐瞒了,但她不过是个小妾,在这些世家贵族的人眼里,那不过玩意一样的东西,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够,为此,她只得叫江影希递了拜贴,舔着老脸去求见徐开泽先生。

    徐开泽到底是疼爱这个关门弟子,虽然觉得此举于理不合,但因为是徒儿的恳求,加上他也对这个教出这样的孩子的妇人有些好奇,便也敲定了一个时间。

    林白白自然叫了林父陪同一起去,毕竟他们隐瞒在先,此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赔罪。

    林父看她的目光颇复杂,谁知道她竟真的这样慧眼如炬,将军府的子嗣除了江影希已经死了个绝,江影希又这样优秀,江将军断不会不喜,而江影希又敬重与她,可以说待江将军回来,她在将军府的声势绝对要大大的超过楚氏。

    “父亲不要这样看女儿。”林白白一身素净衣裳,低眉顺目的:“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儿与影希也是同样难受,但我两惯来不讨喜,不得夫人欢心,便也不去给夫人添堵,若非圣上召见,女儿也不想将此事捅出去惹得主母不快。”

    林父神色复杂的收回目光,三人一时无话,各自端坐在车上。

    到了徐府,徐开泽见江影希领着林父并一个小妇人来,心中稍微有些吃奇,但见那小妇人一进门,便拜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这位夫人这是作甚?快快起来。”碍于男女大防,他又不好伸手去抚,只得让开身去,不受她这一拜,林白白却执意拜完。

    等她拜完,江影希也在他面前跪下,然后他这老友也弯腰鞠了一揖,搞得他眼皮子直跳:“你们这是作甚?”

    “父亲携妾身前来特为赔罪。”林白白福了一礼:“五年前妾身入了将军府为妾,将军与夫人恩爱情深,妾身一人深感孤寂,半年后偶遇到希儿,彼时他身高不足两尺半,重不过三十来斤,妾身以为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瘦小孩子,没得娘亲在身边照顾,一人也怪是可怜,便将他偷偷抱来身边养着”

    “希儿他生母卑贱,有辱将军名声,也是主母宽厚,时常给他一口吃食,妾身也不希望叫希儿惹了父母不快,便将他的身份瞒了下来,左右我住在庄子里,只说是外头收养的小乞儿,下人们也不敢质疑。妾身才薄学浅,只教了他一年,便无可再教,好在爹爹见希儿也有几份天资,便引希儿入了先生门下,也幸得如此,否则希儿也不会有此成就。”

    “得蒙圣上召见,是希儿的福分,只是这身份,妾身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欺君罔上,此事爹爹原不知,希儿不敢说也是妾身逼迫的。”林白白说罢,又行一大礼:“先生待希儿恩重如山,妾身却欺瞒这些年,心中愧疚不已,却一直胆怯,迟迟不敢前来赔罪,都是妾身的不是。”

    徐开泽听了她这么一番话,眉头一皱,最先想到的竟是,她今年年纪几何?照她自己说的,进将军府五年,那少了少了也得有个十八、九罢?但这瞧着,明明不过十三四的模样,他虽年纪大,可并没有老眼昏花啊。

    随后又想到,四年半前,他这心爱的弟子竟身高不足两尺半,重不过三十来斤,照说他那时已经十岁了,那他在将军府的日子,可并不似这妇人说的这样,只是将军夫人不喜,如此,不愿将他的身份公诸,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弯道道,面上却是不显,问道:“如玉当真是江将军之子?”

    “千真万确,将军在外征战卫国,将军府却遭此罹难,若是圣上得知希儿为将军之子,必定会赐宫廷秘方以验血脉,此时说谎,与妾身有何好处?”

    徐开泽将江影希拉起来:“此事也怨不得你,起罢,为师不恼。”

    又与林白白道:“夫人不如先行回去,此事,老夫自会去面圣禀与圣上,但到底情况如何,还得等江将军归京验明血脉才知,望夫人莫要走漏了风声。”

    “妾身省的,劳先生费心。”见目的达到,林白白便携林父告辞了,至于江影希,想必他的恩师还有些交代。

    回程的马车上,林父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此事,你早就料到了罢?”四年前,林白白领着江影希前去见他之时说的可不是这样的话,再忆起她当年那笃定的神态,他竟忍不住背后溢出细密的汗。

    林白白似笑非笑答道:“父亲说的什么话,女儿怎么听不懂,女儿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见识,能料到什么事情?女儿与希儿,那是上天注定的母子情分,父亲这个当外祖的,这样讲话,叫希儿听到了,可是会伤了他的心的,仔细他不再与你亲近。”

    林父一想也是,此事林家得利必不会少,虽他这女儿渐与他们不再亲近,叫他越来越看不懂,可到底,她还是心系林家的,一拍头道:“天干物燥,为父热糊涂了。”

第四十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中秋宫宴之上,江影希并没有出太大的风头,不知是否因徐开泽的关系,毕竟皇帝原本就日理万机么,只在宫宴快结束时,似才想起了这个人,召他上前觐见,赞了句风流少年郎,便让他退下了。

    宫宴结束,皇帝单独召见了江影希,江影希三呼万岁跪拜之后,他只冷眼打量,并不叫起,良久,才问:“你便是江世林的庶子?”

    江影希恭敬道:“禀万岁,草民不知,草民幼年丧母,并未曾得见父亲,也无人告知草民的父亲是何人。”

    “哼!”皇帝冷哼一声:“朕听闻你幼年可都是在将军府过的罢。”

    “是,但将军府便是仆人的孩子也不少,在将军府除了姨娘,自来便无人同草民说过话,草民不敢妄断。”

    “你可知欺君乃何罪?”皇帝加重语气。

    江影希似被吓到:“草民,草民知罪!”

    “那你还敢说,你在将军府生活有数十年,除却你那姨娘,竟无人同你说过话?”

    “是,草民知错,想来在年幼之时,草民的生母应当也同草民说过话,只是当时草民尚且年幼,已经都不记得了。”

    皇帝略一皱眉:“自如此,你在将军府是如何生活的?”

    江影希面上羞赧,踌躇一番才道:“草民白日里便缩居在花园假山的石缝之中,夜里出去找些吃的,若是夏秋,也在花园里摘些果子果腹,冬寒之时,只能,只能”

    见他“只能”了许久,也没个答案,皇帝没了耐心:“只能如何?”

    “只能只能同府中门房的旺财口里抢些吃食”

    皇帝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同朕告状道江将军与他的夫人苛待与你?”

    “自然不是,夫人心地善良,冬日里天寒地冻,草民有好几回都抗不过去,是夫人派人来喂草民吃了药,夫人对草民恩同再造,草民在心中感激不尽。”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起来吧,福得全,今有徐老弟子江如玉,为人谦和恭良,朕心甚慰,赏金百两,罗浮锦纱两匹,跪安罢。”

    江影希谢了恩,恭敬的推了出去,皇帝才一招手:“去,给我查查这个江影希。”

    皇帝发话,那速度自然是快的,第二日一早,便有人递上了一只折子,上头细细囊括了江影希生平,与江影希所说基本无二,皇帝皱着眉翻看几页,才又问道:“将军府那事,与这江影希当真无关?”

    “禀皇上,那几日江影希都与徐老并几个同窗在一起,每日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不曾一人待过。”

    “这么说话,当真是与他无关了,看来他是个有后福的,那楚氏想来也是因为心肠歹毒才有此报应。”

    中秋宴过后,边关传来捷报,阿葛尔哈部落退出北疆,战事暂且告一段落,打仗是个太费人力财力的活,阿葛尔哈部落毕竟不比大周地广人众,久攻不下,加之今年风调雨顺,饭能吃饱了,又打了这么久的仗,不管人马,俱都乏了,合该歇歇腿的。

    皇帝自然下旨召他回京。

    这皇帝其实也难做,你想想,人出门打一趟仗,家里都死绝了,为了边关稳定,先前皇帝还不敢告诉他,这,待他回来,要如何开口?

    且不论皇帝这心思十八转的,江世林总还是回来了,饶是他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生死离别,但刀扎在旁人身上到底与扎在自个身上不同,四十多岁的人,也忍不住当殿抹了一把泪,但是能怎样呢,这事能怨谁?

    怨皇帝?他没那个胆。怨楚氏没照料好这几个孩子?可瞧到楚氏如今这形容枯槁的模样,结发夫妻这么多年,他如何能忍心开口?真是飞来横祸,大抵是天意如此,想来,是他造多了杀孽,才该有此一劫,可怜这位称霸沙场多年的大将军,最后也免不得信起了命。

    仗打了四五年,要按他以前的成绩来说,那只能是无功无过,但皇帝还是重重的褒奖了他,之后,御书房召见,将他还有一个孩子,并且目前还挺出色的情况告诉了他。

    有什么比一个人得知自家人死绝了,心若死灰之时,再告诉他,其实还有一个没死绝,来得安慰人?

    江世林那犹如死灰的心,噗嗤一声又燃了起来,激动得手都在抖。

    皇帝将那份调查报告给他看了,他自个也想起来,似乎当年与那位婢女春风一度过后,是曾听说她生了个儿子,只是当年他与楚氏感情甚笃,总是感觉愧对于她,连带对那个孩子也带上了几分埋怨,一直便当没有这回事。

    现今才发现,他对这个孩子竟然亏欠良多,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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