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王爱上了一个进献上来的美人,父王封她为静贵人,对她宠爱非常,母后大闹无果后,说让父王废了她,父王哪里肯,母后却毅然回了褚府,却意外发现自己身怀有孕。
父王几次来请,外公和外曾祖也规劝她,可她就是不肯回去。后来父王和嫔妃陆续有了孩子,母后就更是不肯回去了,我六岁之前就是在皇宫和褚府两边度过。
小时候记忆刻骨,父王和皇兄对我极是溺爱,可母后却对我很是冷淡,反而对皇兄疼爱有加。
我那时候很是嫉妒,只要是皇兄的东西我都要抢,在褚府有母后护着我抢不过。但在皇宫,父王总是教导皇兄让着我,所以皇兄的东西我总能抢到手。
有一次,静贵妃做了皇兄最爱吃的蟹黄酥,我虽然不爱吃这个,却还是抢了来,可谁知,这蟹黄酥却被下了毒,我中毒昏迷。
等三天后醒来,母后已经回了宫,皇兄却不见了踪影,父王说皇兄中毒太深,送到海外医治了,可母后却狠毒的看着我们,说皇兄已经被我们害死了。
可我记得我昏迷前,皇兄根本没有吃那碟蟹黄酥,为什么他还会中毒,但我还是相信父王的话,皇兄没有死。
但母后不信,她回了皇宫,但人却变了,以前她虽对我冷淡但还能让我感受到关怀,但没了皇兄她就只剩对我的恨了。
花月静静听着,想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的孩子,皇后为何如此差别对待。”
“也许皇兄是在她们相爱时刻出生的,而我,也许母后根本不想看到我的出生。”赢云舒抱着花月,身体微微颤抖。
花月紧紧握住她的手,“别伤心,我想皇后不会这样想的,也许她还沉浸丧子的沉痛中,也或许她对你只是迁怒,不管如何,你还有你父王的疼爱。”
“也许你说的对,我曾自暴自弃,专做母后讨厌的事,既然她不爱我就让她恨我吧,直到七年前。。。。。。”赢云舒陷入那段回忆。
“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花月问道。
赢云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另起话头问道:“你在菀仪殿也待了些时日,觉得后宫如何?”
花月想了想,“嗯,很平和,不像,不像。。。。。。”
“不像他国后宫勾心斗角,争宠夺爱?”
“对对对,所以我很是佩服皇后,能把皇宫整治的如此服帖。”花月连连点头。
赢云舒捏了捏花月的脸蛋,“那是你没看到她们当年争宠时的场景。”赢云舒又继续述说。
“当年母后回归心灰意冷,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小佛堂礼佛,不管我如何惹事想引起她的注意,她都不理不睬。
有次实在伤心,躲在一处假石后偷偷落泪。”
花月想像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偷偷落泪的场景,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正被公子逼着练字,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却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反观太子,父母皆在身侧,却无所依从,只听赢云舒继续说着。
“后来被父王发现,他跟母后又吵了一架,将我带入他的寝宫教导,后宫嫔妃见此,都来巴结我。
当时觉的这些嫔妃比母后好很多,就经常为她们在父王面前说好话,然后父王就会去谁那里。
那两年我虽被众位嫔妃和父王宠爱,却常常卧病在塌,那些嫔妃就争着照顾我。
直到有一天,母后不知为何想到了我这被遗忘的儿子,来看我,却发现那些嫔妃给我的膳食下药之事。
自那以后,母后才狠戾起来,一旦发现我饮食有异就下狠手,嫔妃动不了,但那些宫女却被处斩殆尽。
而我那些皇弟皇妹也不断夭折,众人都觉是母后动的手,但却一点证据也无,刚开始后宫嫔妃还敢反抗,但后来母后越来越强硬,而父王更是不闻不问。
慢慢的后宫就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平静,只是把仇恨压在了心底罢了。”
“那你的皇兄?”花月见他一脸冷笑。
“自从母后把我接回她的殿中,我就暗暗发誓,一定把皇兄给她找回来。父王那里查不到线索,我就找和皇兄相似之人,招做亲随,带给母后,希望能解她思子之苦,谁知,谁知?”
花月想到他缠上风影的情景,笑道:“你是不是看到和你皇兄相似之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抢而去?”
“做我穹苍太子的亲随,他们有什么不乐意的,却一个个装的好像我强抢民男似的,我要抢也抢女的好吧。”赢云舒被人误解很是不忿。
花月心中一阵好笑,冲淡了些许刚刚的忧伤,给了赢云舒一个粉劝,“云舒太子,您这就是强抢民男好不!”
第四十九章 中毒()
“咕咕。。。咕咕。。。”
赢云舒还停留在伤痛悲愤中,不妨听到一阵咕咕声,低头一看,却看到花月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肚子已经抗议了,我们还是先找吃的吧。”花月委屈道。
赢云舒看看已经烧的不剩多少的鱼儿,松开花月,口中吹哨,不一会,追云踏踏而来。
两人骑上追云,向都城走去。
还未多久,就见到林可带着一队侍卫迎面而来,见到赢云舒连忙翻身下马,焦急不已,“太子,终于找到您了,您赶快回宫吧。”
“怎么了?”赢云舒见他满脸大汗,疑惑问道。
林可看看花月,犹豫了一下便脱口道:“皇后,皇后中毒了,啊,太子。”
赢云舒一听,上前抓紧林可的臂膀,“什么时候的事?菀仪殿向来严谨,殿里都是母后的心腹,母后怎会中毒,今天可有外人出入?”
林可为难道:“是早膳,那时候各宫的嫔妃还未过来请安,只有,只有。。。。。。”说着眼神瞟了花月几眼。
“哦,你怀疑我毒害皇后?”花月见林可说话吞吞吐吐,还不时瞟自己几眼,很是憋屈,真是无妄之灾啊。
“不,不是的,是,是菀仪殿的侍女说早膳时只有公主和您的侍女来过,所以,所以。。。。。。”林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花月一惊,侍女?“我的侍女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着也下得马来,揪住林可的衣领。
“没,没怎么样,国君只是把她关在房中,并未对她怎样。哎呀,公主,太子,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赢云舒也心焦母后的安慰,“月儿,我相信你,先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说着翻身上马,“林可,你先送公主去祥福馆。”
追云刚刚扬蹄,花月拽住马尾飘身上马,坐于赢云舒身后,“我和你一起,”说着拍了下马臀。
林可暗道一声,“好俊的身手,”但未及细想,看追云跑远,连忙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又匆忙追去。
菀仪殿中,贏之庭在侍从的搀扶下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赢云舒和花月进来,对赢云舒道:“你去哪了?”
赢云舒心焦皇后安危,“父王,我先看看母后,其他事情容后再说。”不等贏之庭答应就跑进后殿。
花月本想跟去,却被拦住,“月公主,跟我来偏殿坐坐。”花月看他表情,知道他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便点点头,跟随他入了偏殿。
侍从将贏之庭扶着坐到榻上,又将一软垫支于他身后,才倒退而出,关上了偏殿大门。
花月看贏之庭坐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上前行了一礼,“国君,有话请说,不必觉得为难。不过国君如果怀疑是我下毒,那就请将我关押,放了我的侍女。”
“难道你不该被怀疑吗?”贏之庭探究的目光审视着花月。
“我本是为了两国友好邦交而来和亲,有何理由毒害皇后,而置自己于险地。”花月直视对方道。
“这就要问你了,或许你并不想和亲,或许你们云锣就是想挑起战端,也会许。。。。。。”
花月看着贏之庭挑衅的目光,截断他的话,“为何国君不怀疑这殿中之人,如果我不想和亲,绝不会千里迢迢来此。”看了看贏之庭又道:“也或许是你们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我们云锣国虽小,但也不会随意熟人诬赖,如果说我下毒那就拿出证据。”
“咳咳。。。公主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公主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寡人给你三天时间查出真相,如何?”贏之庭收回刚才严肃的审视目光,眼中带了笑意道。
“这不是宫中掌吏该管的吗?”花月无语。
“哈哈。。。咳咳。。。难道公主不想给自己洗脱嫌疑吗?”贏之庭看着花月委屈的小脸,哈哈大笑,如果这个公主没有问题的话,倒是很适合舒儿。
花月一噎,随机想到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便笑着上前道:“那请国君给我出入各宫的自由。”
“公主倒是精明,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要权了,给,这是出入各处的令牌,可要保管好了。”贏之庭笑着将一枚刻着白云图案的令牌递给花月。
花月接过,突然反应过来道:“国君刚才是在试探我,这么说皇后应该已无大碍了吧?”不然这国君也没闲心在这逗自己。
“嗯,所幸发现的早,中毒不深,现在只是有些虚弱。”贏之庭下意识地手指轻扣塌上茶几。
“这菀仪殿中可有值得怀疑之人?”花月问道。
“绝无可能,这殿中之人皆是皇后精心挑选出来的,而且具都是褚府所出,绝不会加害皇后。”贏之庭摇摇头。
“人心隔肚皮,国君就如此确定侍女中没有被收买的?而且如此巧,偏偏是我来了就下毒,看来是有人把我当替罪羔羊了。”花月盯着贏之庭问道。
“这就要靠公主查探了,”贏之庭暗笑,还不算太笨。
“好了,寡人也累了,你去看看皇后吧,有什么为难之处,也可以让***你。”贏之庭揉揉眉心,对花月吩咐道。
花月行了一礼,向外走去,到门边的时候吩咐国君侍从进内伺候,才走向后殿。
还未走进,却见玉珠和玉翠带着一干侍女门外站立,便问道:“皇后如何了?”
玉翠行了一礼道,“皇后与太子闲话,吩咐不许人打扰,请公主先回房歇息。”
花月知道皇后无事,也就放了心,又问道:“我的侍女呢?”
“语姑娘在公主房中,国君并无为难她。”玉珠这几天相处,也知道语姑娘在公主心里不一般,连忙回答。
花月看向玉珠,今日早膳可是她安排的,便笑道:“玉珠姐姐,我有些事相询,可否陪我回房?”
玉珠看了看玉翠,见她点头,便微笑道:“是。”
而偏殿中贏之庭正吩咐着他的贴身侍从:“常平,月公主这几天可有何异动?”
常平边给贏之庭按肩边回答道:“公主每天除了陪皇后就是陪太子,其他时间就呆在自己房中,并未和任何嫔妃接触。”
“哼,是狐狸总会露出马尾巴的,继续盯着。”
第五十章 变脸()
花月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前,就被守在门外内侍拦住,“站住,没有国君命令,谁也不能进出。”
花月拿出令牌,举在手中向他们晃了晃,两个内侍连忙跪下,“你们退下吧,不用在这里了。”
“是。”两人退下。
花月推门而入,却见花语飞扑而来,“花。。。。。。公主你可回来了。”花语刚要叫出花月名字,看见随后而入的玉珠,连忙改口。
“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花月看了花语上下眼,看她真的无事,这才放了心。
坐到桌前说道,“语儿,给我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
“没事,我这就去给你拿。”说着对玉珠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玉珠姐姐,请坐。”花月笑看着玉珠道。
“奴婢不敢,公主有话请说。”玉珠谨守本分不敢越礼。
花月也不强求,“玉珠姐姐,皇后的早膳一般都有谁负责,今早都吃了什么,可又什么异常之处?”
玉珠已料道公主必是问皇后中毒之事,一路上已将所有细节都回想了一遍,确定无所疏漏,这会便恭谨道:“回公主,皇后娘娘的早膳都是由奴婢负责,每道菜都会经过检查才会上桌,奴婢敢保证,绝不会有问题。”
“那皇后都用了什么?”花月见玉珠斩钉截铁,就差发毒誓了只是笑笑又问道。
“今日,今日娘娘心情不好,只用了一点荷叶粥,那毒就是下在粥里的,幸好娘娘用的不多,不然,不然。。。。。。”要是娘娘出了事,她们都得陪葬,玉珠后怕地说着。
“其他的饭菜可又重新验过了?”
“御医都已查验,只有粥里下了毒。”玉珠肯定道。
“那也太巧了,这荷叶粥是皇后每天都食用的?”
“不是,是皇后娘娘觉得最近觉得烦闷,听茹妃娘娘说荷叶粥可去暑清心,便命奴婢采了荷叶亲自做的。”
“你亲自做的?茹妃,那个经常陪皇后说话的妃子?”花月没想到一碗莲叶粥居然真能牵扯到一个妃子。
“那这粥可曾提前验过?”花月审视地问道。
玉珠扑通跪倒在地,“这,这粥从采摘荷叶和制作,都是奴婢亲子动手,奴婢绝不敢加害娘娘的,求公主明鉴。”
“那就是没检查了。”
见玉珠以头触地,砰砰连响,惶恐不已,连忙上前搀起她,“我并没有说你,只是你要将所有细节都于我说一遍。”
玉珠眼角隐含泪光,将自己去何处采摘荷叶,如何在膳房熬制的过程细细道来,“奴婢保证,中间绝无离开半步。”
花月沉思片刻,见花语端着糕点过来,便说道:“不吃了,我们先去拜会拜会这位茹妃娘娘。”
玉珠惊讶道,“公主怀疑茹妃娘娘,这怎么可能。”
“是与不是此时下定论还早,不过问问总可以的,走吧。”说着率先出了房门。
茹妃娘娘是御史田思浦的小女儿,曾是皇后娘的闺中好友,只是入宫后,受到国君冷落,便与皇后娘娘疏远了。
后来皇后回褚府期间,茹妃娘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常常去看望皇后,两人关系也就渐渐好了起来。
这些年国君鲜少踏足后宫,茹妃便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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