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血觅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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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血觅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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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雨童,没什么事就留下来一起目睹一下流星雨吧。”秦天道。

    顾雨童依旧坚持的走到了门口处道:“时间已经不早,我姐一个人走,我不放心,等我送她到报社,我再回来与你们汇合。”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叫我的经纪人来接雨婷了,再过五分钟他就该到了。”淳于和宁道。

    五分钟过的很快,于纯仁的经纪人很准时的到来,当顾雨童走下台阶之时,车厢内突然再次响起铃声,却是一首动情的《在路上》:

    “那一天/我不得已上路/为不安分的心/为自尊的生存/为自我的证明/路上的辛酸已融进我的眼睛/心灵的困境已化作我的坚定/在路上用我心灵的呼声/在路上只为伴着我的人/在路上是我生命的远行/在路上只为温暖我的人/温暖我的人”

    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接通了电话,我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喂,哪位?”

    “现在你应该猜到了吧。”电话那头道。

    我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端木绸?”

    我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只见顾雨童的脚步跟着停下。

    “果然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电话那头的端木绸暧昧的话语顿时激起了我的兴趣:“你可以这么想,我可以不承认。”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悦耳的笑声:“你应该没忘记和我的约会吧,我可是在晓悦轩等了你很久了,戒指你不打算要吗?”

    “等我,让星月帮的新任会长等我确实不好意思,可是我现在要赶着去看两个七年才能遇到了一场流星雨奇观,我实在是脱不开身。”我轻声细语的微笑道。

    “看流星雨确实比见我来的重要,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你如果不能在凌晨12点前出现在晓悦轩,你的好朋友大概会很不好过,你还觉得流星雨重要吗?”端木绸犹如一只笑面虎般威胁着我。

    我摆弄着已经长到一厘米的手指甲不以为意的说道:“如果青叶要有什么闪失,那么我就会当着你的面抹脖子。”

    “你认为我会在乎?”端木绸稍稍抬高了些语气道。

    车厢内的空气随着不停涌入的寒风变得冰冷刺骨,我挑起了嘴角笑道:“你三番两次的救我,三番两次的替我除掉打算加害我的人,虽然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其中的理由,但至少我很清楚你对我的这条命很重视,你耗尽心机待我应该不会希望我这么随意的死去吧。”

    “自我有意识以来还没有哪个人敢威胁我,好吧,你说对了,你的命比你想象中的都还要值钱上百倍,青叶我会派人守着她到黎明6点,6点之后无论她遇到何种境遇都与我无关。”

    “好,我就不说谢谢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求你。”我故意提高音量说道:“泽文是你带来的,他的事就该由你来处理。”

    “所以呢?”

    我吸了口气郑重的说道:“帮我守着泽武。”

第193章 流星雨之夜 3() 
当我挂掉端木绸的电话,车厢的气氛再度陷入不安的氛围,顾雨童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我,但他的脚步依旧离开了车厢。

    我迅速的起身尾随着的他下了车一把抓住他的肘关节,几乎与他贴身,用只有我们可以听到的音量道:“求你,为了我,放过他?”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顾雨童低沉着声音道。

    “如果他活着,绿龙营的位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到你手上,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所有人都清楚,绿龙营岌岌可危,不复当年的辉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个位置,你明明不是那种人你不属于血腥战场。”

    顾雨童久久注视着我最后他掰开了我抓着他的肘关节的手:“别傻了,我什么都不会做,别忘了想坐上绿龙营会长一位的有的是人,怀九搞出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

    我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愣在了寒风中直到轿车留下的一地尘嚣涌入我鼻息呛的我干咳了几声,我颤微微的走回车厢,全身不停的颤栗着,我拉开日式门,落入双眸的是一位模样俊朗一身笔挺的西服裹身的调酒师。

    我坐到了调酒师专属的吧台前道:“为我调杯酒吧?”

    “你可以试一下今天的特饮‘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我颇感兴趣的重复道。

    “是的。”调酒师说着娴熟的调制起酒。

    很快一杯“向死而生”被放在我的面前,望着那杯被等分成三层的酒,我的嘴角自然扬起,名字起得果真到位,最底层的是近乎黑色偏紫的颜色,中间一层是鲜红的血色,最上一层犹如蒸馏水一般透明无色,入口后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由最初的辛辣到酸涩直至唇间甘甜。

    正当我沉浸于“向死而生”带给我的唇齿间变幻莫测的刺激感,日式门被后来者有力的关上,同时一把水果刀被掷于桌面,淳于罄寒坐到了我的身旁,嘴角依旧保留着那意味深长的笑。

    “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淳于罄寒颇有嘲讽的说道。

    我用眼角的余晖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金蝉脱壳的办法而已。”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不再敢相信你的话,我想要证实你说的是否是实话,最好剖开你的肚子亲眼看看。”

    淳于罄寒一手握住水果刀,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刀刃,顷刻血珠涌出,我的眉宇不由的蹙起,调酒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剩我和淳于罄寒的隔间压抑的近乎令我窒息。

    我没有回复,眼睛直视着眼前那摆放整齐的反射着光线的各色酒杯。

    “你觉得泽武活的过今晚吗?”淳于罄寒轻笑了一声问道。

    “端木绸会替我守着他。”我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

    “哈,端木绸,麻依,你果然好手段,一个个男的都为你前仆后继,而你却冷眼旁观一切。”

    我低垂不语。

    “刚才你说你爱泽武,是真的吗?”

    “真的。”

    “哈,”淳于罄寒的眼角一抹泪光闪烁:“‘真的’却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你真的不担心他有危险吗?”

    “我救不了他不是吗?”

    “如果现在有危险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无所作为。”

    我再度沉默不语,我救不了泽武,就像我救不了自己的父母亲一样,我无能为力,他的重情重义他的身份令他陷入了死局,膝下无子的花缺爷早已将其视为己出,即使葬礼上的变故,也不能轻易的撼动泽武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位置,他一定会将绿龙营交托到泽武的手中,觊觎这个位置的人不会放过他,即使预感到他有危险,我又能做什么呢?更何况端木绸答应我会守着他,不对,他好像答应并不是这一件事,我开始显示出慌张。

    “我现在确信你不爱他,”淳于罄寒重重的将刀尖刺入桌内站起身道:“甚至有意的将他置入危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你在利用他。”

    “今天葬礼上的那一枪是你开的对吧。”我高度的绷紧的神经令我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是,那一枪是我让怀记柔开的。”

    我想起了方才泽文的那一通电话:“那么,怀记柔现在应该是和泽文在一起对吧。”

    “没错,而且就在刚才我接到一条消息,怀记柔在半个小时前因为服用了大量的吗啡而死亡,而当时泽文就和她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重新舒缓了情绪,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若是落入有心人眼中就定会被视做冷血恶魔般的冷酷,而淳于罄寒此时正是如此看待我。

    “麻依,你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淳于罄寒一脸愁容的吐出这句话。

    “到了,下车咯。”日式拉门被打开,廖敏探进纯真的脑袋,却在扫视我的那一眼中写满了憎恶和警惕,她紧紧的抓住了淳于罄寒的手。

    “到了,下车吧。”莫离同样走向隔间说道。

    我缓缓的起身走至淳于罄寒的身旁自然的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与我有什么关系。”

    “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淳于罄寒近乎嘶吼出。

    “可我,也是为了你啊。”我没有说出口,只在脑间一闪而过。

    为了淳于罄寒,我出自本能的利用了泽武,可是现在我为了顾雨童的一句话,几乎打算牺牲掉泽武,命运总是不能同时顾及左右,如果端木绸站在泽武的对立面,那泽武,哎,恐怕确实如此。

第194章 星空下厮打() 
流星雨之夜总会是热闹的,无需下车我已看到野外随处停放的车辆,以及到处可见的人影。

    我远远的站立在人群之外站立在最深的暗处,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让自己恢复冷静,泽武,天哪,若是他真的出事,那我会怎么样?

    一直以来我都是站在赎罪的立场,站在淳于罄寒的立场,站在顾雨童的立场,我是守旧的人,我守着最原始的情感和冲动,我守着当初最赤忱的心,即使岁月早已将那份心情风干,可是记忆的波动仍令我觉得一切恍若昨日,仍令我苦苦坚守。

    6年的变故早已令我面目全非只是我不曾觉察,我以为一切如常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纯净的自己,以为不论身陷何处我仍能出淤泥而不染,而此时我好似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我困厄了,靠近泽武究竟是出于别有用心还是我心之向往。

    从何时起我开始工于心计,开始步步为营。

    “真是晦气,这种地方都能遇到你。”

    循着声音我看到在离我不远处夜色笼罩下呈现出了两道剪影。

    “你不来这里不就遇不到晦气了。”莫离低沉而保有委屈的声调叫我惊诧。

    “连自己都承认,果然是晦气的人,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啊,是因为你把晦气带给了别人,所有和你接触的人因此倒霉,明明该死的人是你,可是都让别人代过了,你真是恶毒而且该死。”

    对于这番过激挑衅的言语,我听着都已忍无可忍,可莫离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半低着头一言不发,怒其不争的我,抬腿就向她们走去。

    我正欲靠近,只见先我一步的秦天已一把揽过莫离的肩膀震慑的说道:“这位小姐,看你肤白貌美举止优雅,怎么会说出如此卑劣没有教养的话,难道隐藏在你美貌之下是一颗有毒的苹果,如果你要假扮成巫婆麻烦你先改变下容貌,还有提醒一句午夜梦回千万不要问镜子你是不是最美丽的女人,丑恶的内心是不允许拥有美丽的容颜的。”

    “哈,你现在是把我比喻成《白雪公主》中恶毒的后母吗?”别说眼前的女人对于秦天这番古怪的言论露出诧异而好笑的表情,就连我也被刺激的露出冷峻不惊的模样。

    “我是后母,那莫离就是白雪公主,那你呢自认为是王子还是小矮人啊。”女人围着秦天左右来回走动着,言语中颇有挑逗之嫌。

    “这很要紧吗?”秦天露出敌对的神色。

    “当然要紧,如果你要是王子那我劝你最好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女人眉眼直指莫离:“如果你是小矮人,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只是被利用的份。”

    “你…”好好先生秦天此时真的动怒了,伸手就要去抓女人的衣领但意识到眼前是个女人之后才改为伸出食指指着她道:“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诋毁莫离,诋毁我们的爱情,我不对女人动粗,你最好给我马上从我们面前消失。”

    女人不但没被秦天惹怒反倒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秦天何曾遇过这种女人,面对愤怒却淡然的好似与己无关,他顿时显得有些窘迫,而平时雷厉风行的莫离此时此刻就像个童养媳自怜自艾,又好似跌入了二次元空间失去了思维和语言能力。

    “果然是没什么家教,问别人的名字要先报自己的名字的道理都不懂。”我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呛声道。

    女子看向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目光:“一个做坐台小姐居然教别人什么叫家教,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一不留神我竟然忘记了她是个狠角色,被她如此的羞辱,我的脸顿时涨红,但还是强行压制着怒火,冷而艰涩的说道:“像你这种人有什么呢?知道人说你受过伤害造成不能弥合的心理创伤,不知道的人就会认为你从小不被人待见心理扭曲,缺乏各种各样的爱,没有朋友更没有恋人,当然又有谁敢做连配偶都会毫不犹豫吃掉的‘黑寡妇’的恋人呢,连死都那么无辜。”

    “你…”盛怒之下眼前的女子行动之凌厉,不过是一个眨眼功夫她已移至我跟前扬起巴掌重重的落到了我的脸上。

    满腔怨怒的我再也无法抵挡体内冲出的那股怒火抬腿重重的踹向她的腹部,女子跌坐在地高呼一声很快的跳跃起来扑向了我,耳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惊骇声,可是此刻与我和她都好似天边的回音,我们彼此纠缠彼此掐打,打的鲜血直流打的朦胧一片,打的衣裳破损打的眉目全无。

    所有的人都被我们二人的厮打吸引,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劝架,所有人都抱着观赏一幕即兴上演的话剧一般看着我们。

    过后淳于罄寒说,看着我们俩纠缠厮打就好像看着两牵线娃娃被示意的摆弄,那状态即觉得精彩又觉得有趣,但更多的是无聊。

    秦天说的更有意思,他说,夜幕下看着两道妖娆的躯体相互扭曲纠缠就好似看着青蛇和白蛇相互缠绕嬉戏,那画面有些欢快,有些搞笑。

    而于纯仁说那是他看过的最悲伤的画面,如果将它搬上银屏一定会获得最佳戏剧奖。

    莫离只发表了两个字:心死。

    这场架因何而起在厮打之中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与她的理由相同,压抑了太久需要最直接的宣泄,而作为女人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在多数人的意识中两个女人会打架只会是一个理由为了争夺一个男人。

    直到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快看,流星雨。”

    我和眼前的女子才推搡着彼此倒在了草地上,人群也跟着欢呼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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