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我们备在身边的。只不过这一路用去了不少,并且还无故丢失了一部分,我们真是失职了。当时,我要是能当场将所有的回收,并且不再发下去,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孟戈故作恼恨气闷道。
由于不知道周长安究竟是怎么跟关副将回报的,孟戈便只能这般装傻卖痴。
说白了,其实她很想告周长安一状的。只是看了一眼在关副将军身后得意洋洋,并且是不是挑衅的看她一眼的周长安,孟戈就放弃了。
作死的人,其实不用你做些什么,他就能把自己作死。
这一路上,接触过手雷的,也就那些人。然而手雷会出现在敌兵手上,是个人都会怀疑己军里边混了奸细。
田副指挥从始至终,都跟孟戈他们混在一起,就算是后面得了手雷,他也是将那些人拘在身边的,孟戈都瞧在眼里。
特别是,天田副指挥的那些人,对手雷那是珍惜得不得了。
反观周长安那些人。自从得了手雷之后,那姿态就变得极其的傲慢威风。
就是面对孟戈,他们也都不爱搭理。倘若不是发现了手雷无故缺少,并且打算全面搜查,孟戈都不能从中瞧出一丝端倪来。
周长安所带的那些兵,其实也都是那副模样。要不是听了孟戈的话,他们之中有些人神情有些紧张,并且频频走神,孟戈也不会揪着他们不放才是。
直到现在,孟戈依然坚信,那些丢失的手雷,大部分依然在周长安的那些人身上。
至于出现在敌军手中的手雷是怎么回事,只怕得等奸细揪出来,他们才会知道的吧。
关副将听了孟戈的话,又详细问了过程之后,便喃喃自语道:“敌军手上的手雷,要不是在战场所得,那又是从何处得来。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将这名重要的东西摸走,那些人实在本事呀。或许,那些人就在你们中间?”
周长安看着孟戈淡然的表情,突然有些心慌。这一路,为了能让自己表现更突出,又为了处处压孟戈一头,他竟然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来。
当初,是他在下边人的撺掇之下,才会让人将那些手雷私藏一些的。
至于田副指挥那一方丢失的手雷,便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干的。
土匪窝子出来的人,没那一小点的本事,还真不能成为合格的土匪。
只是,听关副将这么一说,感觉他要强制搜身呀。到时候怎么办?该怎么解释那些在他们队伍之中出现的手雷?
就在周长安开始冒冷汗的时候,他队伍之中有两人就趁着大家都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了。
那两人匆忙离去,却不知孟戈始终在注意着他们呢。
见那两人隐进了夜色之中,孟戈就朝田副指挥吼了一声:“开始行动,一个也别放过。这些人,全都关起来,到时候严刑审问。”
田副指挥会意点头,朝他的人点了点头,那些人便迅速的朝最近的人下手,很快就将周长安身边的亲信拿下了七七八八。
当然,当中也有十几个不是周长安手下的人。
那些人,其实都是跟那个当初指名点姓的为难孟戈的人在一块的。
周长安对这一变故感到茫然。他本来还心虚得很,见着阵仗,立马就嚷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打算卸磨杀驴,还是要造脏陷害?”周长安恐惧的跑在孟戈身后,意图阻拦她去追那两个跑掉的人。
第一百八十章 合作还是利用()
关副将见周长安的目的,是为了拦下孟戈,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周长安,之前就在明里暗里的给他上眼药,说孟戈这一路上不服从指挥,处处拿大,又失责丢失了不少的手雷,让敌军捡了便宜什么的。
当时,他就会意周长安的用意了。
这时,在听了孟戈的解释,他就有所猜测。待得孟戈跟田副指挥那默契的行动展开,关副将就知道,这周长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按说,让他通敌,当个叛军,他或许不敢。
只是,私藏手雷,并且为了能脱身,也将田副指挥的那些人的手雷也偷了,那周长安还是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大家伙都知道,那余参将手下的那两千人,手脚都不怎么干净。
这样的人想要在军中顺走一两样东西,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关副将亲自出手,将周长安拉住,问他这是想要干嘛?
周长安支支吾吾的,突然就哭诉起孟戈跟田副指挥这一路怎么欺负他这个总指挥来。
说到最后,他居然将那些手雷丢失事情给转了个弯,愣是暗示关副将说,那些手雷倘若出现在他们人的手上,那铁定是孟戈跟田副指挥栽赃嫁祸。
关副将看着越说越是相信了自己说法的周长安,便有些头疼的抚额。他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典型的大智若愚型。
虽说,他现在力求表现得大愚若智。
且说,孟戈他们追了出去,又叫动了军营中的巡逻兵一起,废了不小的劲,才将那两人摁住了。
那两人不消说,有一个正是那个当初点名为难孟戈的人。还有一个,正是周长安的下属,那个在周长安面前蹦跶得最欢的,给他出了不少馊主意的人。
这两人被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曾试图咬舌自尽。
孟戈出手卸了两人的下巴,又以匕首隔开了两人臂膀上的衣裳布料,终于看到了那代表了大漠英雄的标志—展翅雄鹰刺青。
看着两人较为深邃的眼窝,还有还有那较为白皙的肤色,孟戈满意极了。
田副指挥随后过来,看着躺地的二人纹身,心下突的有些烦闷。
都这时候了,军中依然到处都是奸细,何时才能把江山守住,开创新纪元呀?
等孟戈他们回到关副将迎接他们的那个大帐前时,周长安正泣不成声的哭诉着自己有多不容易,怎样一步步从农民坨子,走到了这个指挥的位置。
这期间,他有多努力,比别人多留了多少汗水什么的。
孟戈好巧不巧的,听到了他最后这一句。
“那时候,我要是在逃荒路上不拼尽全力,护住那些个乡亲,我也不能活到今天。要知道当时,那些饿疯了的人,都开始食人了。”周长安猩红这双目,作有泪不轻弹的模样按了按眼角。
孟戈在一边听得心血澎湃,就差没直接上前揪着他的胸口,问他当初吃得那样欢快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护着乡亲们呢?
然而,孟戈怒归怒,理智却是在的。她握了握拳,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安安静静的走到自己刚刚守着的车子旁,不动了。
田副指挥在旁边,看着孟戈的这种难得的情绪外露,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周长安。
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私仇?
听孟戈的口音,似乎带着点南边的韵味,只是不怎么明显。倒是周长安,整个一个南面的口音,听着异常的别扭。
这二人,会不会是在逃荒的路上对掐过?
不等田副指挥想透,那边关副将就发了言:“虞飞,你带着人,跟田副指挥将这些黑蛋子送到前方城墙之上,大将军在那等着你们呢。”
于是,孟戈在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水的情况下,又跟在田副指挥身后押车走了。
倒是周长安,不知为何在见到孟戈他们走后,有些憋闷。
原本,不应该是他将那些个重要的东西押送到前边,在大将军面前邀功的吗?
怎么这时候,竟是让孟戈去啦?
想不通,周长安就问关副将。
关副将便指挥人将拿住的人压下去审讯,便抽空回答他:“这是王公子他们的要求,本副将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不你等前边战斗结束了,亲自去问一问大将军?”
周长安一听是王冉他们搞的鬼,就不再表现出世事不公委屈模样。只是,在见到他身边的那一帮人全都被人压下去之后,周长安这才发觉,他一直都将正事给忘了。
“将军,我的那些手下怎么可能回事奸细。你听我说,那些黑蛋,真不是我的那些手下偷得。一定是虞飞那小子记恨我,想要陷害我呢。”周长安紧跟两步,在关副将伸手指天保证。
然而,关副将那是任人说什么是什么的人?他见人已经全被押下去,就命令手下去接收粮食。
虽说这一路遇到的事情不少,但周长安他们顺利的将所有粮食都押送到了目的地倒是真的。
前去幽门关城楼的路上,孟戈忍不住问田副指挥,为何不连周长安也一并拿下。
“目前来看,周长安并不是主动参与到这件事当中去的。这一路完全观察得挺仔细的,发现那周长安除了有些急功近利,脑子不够外,还不足以通敌。当然啦,要是他藏得深,我也看不出来的。毕竟我也不是长的天眼,谁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田副指挥拍了拍身下的马儿道。
孟戈荣幸的也能骑了马,便也夹了一下马腹,催马跟上田副指挥。
虽说这是大黑夜,但在战火的映射之下,四处显得都有些昏黄,路面倒是不黑,能瞧得清楚。
孟戈听了田副指挥的话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现在她拿不准,周长安是跟那些人合作呢,还是被那些人给利用了呢?
倘若是合作关系,那么那些人给了他什么好处。
要是单纯的利用,以周长安的谨慎跟多疑,只怕不会轻易上当。
除非,是那些人瞒着他做下了那些事情。
当然,自己的属下竟然背着他通敌,这事说来,也只能代表他无能罢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赵大将军()
且不说周长安的种种,孟戈他们这一行,是为了运送手雷而来。
越是靠近城楼,打斗的声音就越是响亮。哪怕的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见识过当初秦逸围城的场面。
然,真正到了跟外敌相抗之时,这一切又显得极为不同。
同族之间的斗争,是为了那个位置,也是为了抢占资源。
然而,外族入侵却只是为了侵占疆土。其中包括资源以及百姓,尤其是财富。
在这些基础之上的诱惑,使得外来的入侵者显得尤其的彪悍。为了能将大宋这一片广袤而富饶的疆土吞下,他们打算跟赵家军不死不休。
哪怕是之前在北疆跟大宋的旧部拖拉了好几年,他们也从未觉得有那一刻必须得跟现在这般倾尽全力的。
要知道,他们南屈直下的最后一道屏障,就是赵家军所守卫着的这一个幽门关了。
倘若他们不从这里南下,而是绕路东行,或是西行,都会造成大量的军资损失以及时间上的消耗。
从东绕行是最好的,因为那一边靠海。然而这些个元军,都是马背上凶悍,在水上却必不过软脚虾的宋人。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坚持从幽门关攻入。
当然啦,从西面也不是不行,就是须得花费上大半年的时间,还得跟大辽借道,其麻烦程度可谓不小。
尤其是,这几十万的均码半年的粮草,却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凑齐的。
更何况,大元的百姓,在种植方面还真不怎么地。倘若不是之前攻占了一部分大宋的疆土,奴役了那些大宋百姓种植粮食,只怕他们在这一次南侵的粮草也凑不出来。
急于上面种种原因,元军才会对这个幽门关看得尤其之中,誓死都要将其攻陷。
哪怕北边依然有原大宋的旧部在阻挡,只要将这一个关卡占了,那他们元军今后可谓能长驱直入中原,半点不受大宋军队的阻挠。
也不是一点儿不受阻,只不过是相比起以前轻松了一些。
看着关外越战越勇的元军,赵大将军面色沉重无比。大宋朝廷算是瓦解了。如今的大宋算是个无主的疆域。
只要有人占了先机,最先稳下局势,那无疑的,他便是这一片疆土的领导者。
而他,只不过是一军之将,从未肖想过那个位置。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保住这个祖先们一心守护的江山罢了。
然而,就是这么个小愿望,如今都受到了冲击。
倘若,这大宋的皇帝不那么窝囊怕死,坚守阵地,并且勇敢的接受元军的挑衅,那么大宋兴许就不会面临如今这样的景况。
哪怕是四处受灾,百姓民不聊生,他们只需要守住江山,给百姓一个安稳的局势,让他们能缓过劲来,大宋还是能恢复原有的生机的。
只可惜,他这一个忠君护国的将领生不逢时,竟然摊上这么个朝廷,遇上了这么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皇帝。
现在如今,除了他,以及一些忠实的旧部外,谁人不打算翻了这大宋朝廷,取而代之。
前不久,王家的老大,王大军师曾明里暗里的跟他提起,让他往那方面考虑考虑。
只是,他哪里能一时就拿下主意的。身为臣子,与身为上君,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不过,他倒是坚守自己一贯的信念,决不允许元军入关。
哪怕是将自己的身躯拦在敌军的铁骑之下,他也不容许元军在自己的眼前入关。
这一波元军虽说只有三万,却不难看出都是精锐。
加上秦逸那些人的配着,他们这一次已经坚守在关外有半月之久。
当然了,他们的损失并不大。真正损兵折将的,是秦逸的人。
看着同为大宋百姓的秦逸的兵,不管是被逼或是自愿走上这一条道的,赵大将军都觉得可惜。
极其可惜。这些人,倘若目的跟他一样,那么在抗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何须这般吃力。
所幸,王冉他们那四面楚歌的战略已经初显成效,秦逸那一边剩下的十几万大军,倒是消停了不少。
看情况,只怕是他们已经出现了内部矛盾来。
不过,依照赵大将军对秦逸的了解,他那么残暴专制的人,是不容许那些人以下犯上,不听从指挥的。
怕,就怕那些人最后还是会妥协于秦逸的残暴手段。据说,秦逸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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