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在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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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在偷看我-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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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竹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随后他又很快地自问自答道:“显然何时说,都已经来不及了,那就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要说这魔也是真好,比起一般的化形术来说,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我有时候甚至都有些赌气,他居然认不出来我。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冥王又重新回到了案台前,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最清楚的是你自己。”

    秋竹起身,留了一句:“先走一步了!”随后便从屋子里离开了。

    冥界常年无光,就连长明灯都照不亮这黑黢黢的地方,只能模糊地瞧出一些大概的轮廓,走路的时候须得又鬼差亲自领着出去领着进来,秋竹在这里待了很久,所以不用鬼差也可以来去自如。

    他来到了忘川河畔,瞧着一个红衣女子在那儿,给过路的人送上忘川河水。

    他喝过那东西,苦涩难咽,也不知道常人是如何喝得的,可能是叫着如此美人,觉得甘之如饴吧。

    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那红衣女子却是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随后竟然走了过来。

    “黎公子。”

    “宛箐姑娘,许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秋竹问道。

    “托黎公子您的福,一切都好。没有了那抽筋扒皮一般的痛苦,事事都顺心舒服得多了。”沈宛箐说。

    秋竹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如今也只有你唤我的姓了,好久都没听到,乍一听还有些耳生了。”

    沈宛箐又问:“您说过这是您最最重要的名字,既然是最重要的,自然要别人喊着听才行。听说您去了人间,遇到了一些趣事,还见着了承聿仙君,此行定是十分欢愉吧?”

    秋竹笑了一下,说:“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正是如此,十分欢愉。”他的嘴角向上扬去。

    沈宛箐也笑了一下:“前几日来我这的亡魂说的,说是在人间见着了秋竹公子,看他还带着夫人,说是此生无憾,喝了忘川水就投胎去了。”

    “虽说并不知道您的夫人是谁,但大抵应该是承聿仙君不会错了。”沈宛箐又说。

    秋竹却追问道:“那亡魂长什么样子?”

    “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提起你的时候还总脸红,说话也很小声,半个字都没有提自己是如何死的,乖巧懂事,像妹妹。”沈宛箐说。

第494章 神格(四)() 
秋竹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宛箐姑娘口中的这位,说实话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带着夫人”,他统共也只是在茶楼的时候见到几个凡人,而她口中的那位姑娘……不多说必定是在当初在茶楼的时候见过他也是他见过的。

    是那位?

    “宛箐姑娘,你可知见到这位姑娘是在什么时候?”秋竹问。

    沈宛箐想了想,说:“约莫是三四日前吧!”

    秋竹心想错不了了。

    当日见着的那位姑娘,也差不多是三四日前,他和苏瑾分别之前刚与那位姑娘分开,也就是在同一日的时候,她便死了。

    一想到这,秋竹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匆匆与沈宛箐道别,随后折回了冥王的书房。

    周身携裹着一阵阴风而来,冥王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随后问道:“我还以为你早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秋竹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看生死簿!”

    冥王匆匆放下了笔,吐出两个字:“胡闹!”

    秋竹皱着眉一脸焦心地说:“那帮我在生死簿上查一查,三日前死了的人有哪些,是个姑娘,约莫是酉时左右。”

    冥王叹了一口气:“总是这般雷厉风行,这冥王殿下干脆你来当罢了。”

    秋竹并不与他开玩笑,而是又说:“三日前我出现在人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事后有见着一个姑娘,可是今日在忘川河畔见到宛箐姑娘的时候,她同我说有一个姑娘,我听着有些熟悉,所里来你这儿问问。”

    冥王说:“我已经叫人送来了,稍等片刻。”

    秋竹点点头,又说:“我见到她的时候,能够看出来是个长寿的命,可若是真的死了,就有点麻烦了。”

    冥王点点头,说:“确实,凡人的命格非轻易不能改,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人的命格若是被擅自改动,其他人的命格也皆会有些变动。”

    秋竹又说:“我担心的不是命格的变动,而是当时,怀瑜在场。”

    “一个凡人,还没有动一个神仙神格的能力吧?你这样有些杞人忧天了。”冥王淡淡地说。

    秋竹又说:“可若是杀了人的那人不是凡人呢?”

    冥王皱起了眉,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圈成一个环,随后托住下巴:“你是想说,有人企图想要改动承聿仙君的神格?”

    秋竹抿嘴,并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承聿仙君这些年活的坦坦荡荡,什么事都不沾边,也不管天界的任何大小事,都快要淡出天界了,竟然还有人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冥王不禁陷入了沉思。

    秋竹:“……”

    “冥王殿下。”门口有声音响起。

    是送生死簿的鬼差来了。

    “进来吧!”

    鬼差把生死簿送了进来,一同送进来的还有三日前酉时亡者的名簿,随后就退了出去。

    冥王把东西递给了他,说:“你自己瞧吧,这名簿瞧着方便些。”

    “多谢。”秋竹接过,随后快速地一页一页翻过去。

    那一日死去的人一共有六千多人,秋竹的目光在一页页名薄上扫过,一目十行,飞速翻阅。

第495章 元宵() 
窗外的天气正好,傍晚的时候无疑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候,若是有闲心,从窗子里望着远处和山顶齐平的云彩与晚霞,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那些柔软而又美妙的东西。

    苏瑾正在案台上提笔写着什么,狼毫沾着墨,在洁白的像是姑娘的绣帕一样的白纸上挥来挥去,看他认真的神态和一丝不苟的表情,甚至还微微抿着嘴,似乎能瞧见他笔下用的力道都被很好地控制住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虽然回春了,但是吹来的风还是依旧刺骨,苏瑾的脖子缩了一下,可是更加要命的是,那一滴将要从笔尖落下来的墨汁不受控制地被吹散开来,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一处留白的地方,随后子啊之上被洇开,化作了难看的一个黑点,像是衣服上被烫的一个洞,碍眼又无法改变。

    苏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副即将完成的巨作就这样被一阵不知名的风给吹散了去,他一个午后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正巧迟吉这是从外头进来,看见苏瑾摩拳擦掌恼羞成怒的表情,出声:“怎么,打太极呢?”

    苏瑾不想看他,而是要把桌上的画给收了扔掉,迟吉眼疾手快立马赶过来说:“等等等等,让我看看你这一个下午都在忙活着什么?”

    苏瑾还来不及处理掉的画就被他给一把夺了去,任之展开。

    虽说那一点确实是糟粕,但是他其他的地方还是很可取的,如果迟吉打算收藏的话,他也可以勉强接受。所以在看到画被夺了去的时候,他装作一副懊恼的神色,实际上眼睛里的希冀和等待对方夸奖的心已经出卖了他。

    可是许久许久,迟吉对着这幅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苏瑾瞬间明白过来,迟吉这是对书画不懂行,所以或许他是正在措辞如何评价这副虽有缺陷但依旧完美的画作。苏瑾心想,还是不要点破他的好。

    可是冷不丁,挂着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的迟吉突然出声:“你这画的是啥?葫芦?还是宝鼎?”

    苏瑾眼里的希冀一瞬间泯灭了。

    可是随后迟吉又出声道:“难不成是我拿反了?可是葫芦哪有上大下小的?倒过来也不行啊,倒过来连瓢都没了!”

    苏瑾听完这一番评价,心中的失望已经逐渐转变成了愤怒和怨怼,他正准备吧画抢回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是一个人的时候,迟吉便先他一步把只揉成了一团,随后丢回给了苏瑾,说:“行了行了,看来你刚刚是不想让我看到呗,对不住啊,手快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作画了,这画技竟然退步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连个葫芦瓢都画不来了,真的什么都别说,我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葫芦瓢我至少也学的又九分像了,还有什么牛啊王八什么的,也都比你这葫芦瓢相像多了。”

    苏瑾的肩膀微微耸动,手中还捏着那个被揉做一团的、满心希冀的、自诩十全九美的画作,用力地捏紧,随后目光冷冷地扫在了迟吉的脸上,在他眼里,对方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496章 元宵(二)() 
可是迟吉却半分都没有察觉,之际觉得脖子后面发凉,还以为是外头吹进来的风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绕到他的脖子后面了。

    但是他也不是傻子,看到苏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连忙又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自尊心强,谁能想到曾经一副化作就让万千的人趋之若鹜的苏瑾,今时今日竟然连一个葫芦瓢都画不来了。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只要你从今以后都不再碰那些笔墨纸砚了,在世人心中你依旧是作画天才。这个我帮你解决掉吧!”他数着就上前去,想要把苏瑾手中那个纸团给拿过来,省的让他越看越难过。

    可是他的脚步才刚刚动了一步,眼睛还没有离开苏瑾,身子却先离开了原地,苏瑾在他眼中越来越远,随后竟然直接从南殿里飞了出来,大门随之闭上,差些没把他的鼻子给夹断。

    “苏瑾!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这没什么的,既然这样,你就在屋子里头好好练吧,终有一天还是会好的!”迟吉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带着一脸关怀地离开,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商陆。

    商陆走过来,看他一脸满怀心事的模样,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迟吉一脸犹豫和迟纠结,随后小声说道:“我同你说一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商陆点点头,凑近了他。

    迟吉附耳道:“苏瑾不能画画了。”

    商陆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转而想到:“师祖是手受伤了?”

    迟吉却完全被“师祖”这两个字给勾去了注意:“你怎么能叫他师祖呢?你叫他师祖,那我的辈分又算什么?不成不成,你不能再叫他师祖了!你得换一个,必须得换一个!”

    商陆不想计较这些有的没有,而是又问:“我问你是不是手受伤了?”

    迟吉深吸了一口气,固执地说:“反正你不能再叫他师祖!”

    商陆无奈,点点头道:“行行行,我不叫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真的?”他问了一遍,随后才说,“我刚刚去南殿,看到他在作画,心烦气躁的样子,还要毁了一幅画。我眼疾手快抢了过来,随后一看,发现画的竟然是个葫芦瓢。我跟你说,那葫芦瓢,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嘴不像葫芦瓢的葫芦瓢了,连十之一二都没有。我说了他两句,还一副脸难过生气的样子,说要把那画给他解决了,竟然就直接把我给赶出来了!”他一番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脸上挂着几分无奈。

    商陆一脸怀疑的神色。

    迟吉又轻声说了句:“要我说,他可能真的画不来画了。”

    商陆不予置评。

    随后迟吉又问:“你来这儿做什么?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还是不要去惹他了,我已经嘱咐他让他好好练练了,等过不了多久,现在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头或许正努力着呢!”

    商陆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找……”说到一半他突然卡壳了,刚刚还答应他不能喊师祖,这会儿百年不知道如何称呼了。

    迟吉却十分明了:“苏公子。”

    商陆点了点头,说:“我不是来找……苏公子的,是来找你的。”

第497章 元宵(三)() 
迟吉笑了一下,揽过了他的肩头,说:“来找我的,啥事啊?”

    说着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苏瑾瘫坐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团纸,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奄奄一息,迟吉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不断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导致他越来越萎靡不振,甚至有些颓废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随后把那团揉皱地不成样子的纸一点一点地展平,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用力拉扯,那皱在一起的地方就被拉开破损了。

    等到整张纸被展开之后,他又轻柔地捋了捋,拿在手中端详。

    就真的那么像葫芦瓢吗?

    这……这明明是一副人画像啊!

    而且……而且……

    想着想着,他便起身去了一旁的架子上,从最顶端的地方取下来一个锦盒,还用一把黄铜锁给锁着的,他用钥匙打开,随后把里头卷起来的一幅画拿出来。两幅画放在一处相互对比,并没有什么分别,同锦盒里的那副想必,揉皱的这一张明显精进了不少,已然从生涩转向熟练了。

    锦盒里的哪一张,是他第一次画的黎策,他记得当时这幅画也是被苏瑾瞧了个正着,还同商陆一起分辨,最终却并没有认出来是个什么。

    可是他刚刚画的这一副,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就被说成是葫芦瓢了呢!

    苏瑾愤愤地想着,随后把皱巴巴的那张纸小心地卷了起来,把两长一同放进了锦盒了。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画的每一张黎策的画像,他都要好好保留起来,用来激励自己,看看是否有进步。

    这般坚定的信念随着锁在锦盒里的画像一起,一同放在了架子高处。

    南殿的长明灯在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的时候就点起来了。灯光照下来的影子投在墙上,伏在案前,看上去十分忙碌。

    ——————

    “找到了吗?”冥王看着秋竹翻看了许久,问了一句。

    秋竹摇了摇头,说:“酉时之后死去的人就有四百多人,而这之中又有一百七十七位姑娘,我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所以这一百七十七位当中到底哪一位是他,还不确定。”

    冥王突然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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