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个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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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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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就是你的道理吗?”衣衣面无表情,眼神愈来愈冷,但声音却是有些轻快的,带着微微的示弱,仿佛认同了某人的说法,让他脸上慢慢扬起得意之色。

    然后话语一转,调子陡然阴沉,“但如你所说,他不曾认输,我怎么知道他是真昏还是假昏?万一他趁我为胜利沾沾自喜时偷袭于我,颠覆了局势,又该怎么说?”

    衣衣直直看着他,若不是有一张面瘫脸,此刻她的表情该是带着莫大嘲讽的。

    顿时老者被问住,正要思索该怎么回答才能占据优势,便又听她接着道,“你们只会说,兵不厌诈,谁让我傻,在胜负未定之时,就冒冒然放松了警惕,输了也只能怪自己是个无知小儿,经验太浅,看得太少!”

    话音刚落,她就猛地双手高举起平底锅,原本是正常锅子大小的法兵在一瞬间里拉长、变大。

    然后,下压!

    霎时,仿佛一座小山向着老者当头砸下,“呼呼”是扬起的风声,带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道,以不可阻挡之势。

    “你偷袭!”老者目瞪口呆,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被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取代。

    “偷袭?”衣衣解放右手,不着痕迹地甩了甩,免得到时候酸痛过头抬不起来,一千斤的东西,举起来不费力,但挥出去当武器使就有些困难了。

    如此吐槽完毕,她才用一种异常淡定从容的口吻道,“不是告诉了你兵不厌诈吗?”

    “怪谁?”

    这是老者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临陷入黑暗前,他颇觉得坑爹,从来都知道她力气大,防御力好,却不知道,她嘴皮子也耍得这么好,竟然直接用言语迷惑了我!

    衣衣木着脸,心里却笑了:只许你们用音波攻击趁我不备,就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类最大的优点,便在于学习与创造。

    可懂?

    不过这样的计策只能用一次,接下来的三场,他们都学乖了,裁判一说开始,就立刻攻击,不给衣衣半点变换巨型平底锅的机会。

    可衣衣也只吃了那么一次的亏,后面两次干脆就将巨型平底锅扔在台上,自己下去休息,反正有这么多观众为她看着,不担心被人偷走。

    可纵是那唯一的一次,他们也没有占到好处,对手实在太奸滑,平底锅未曾展开时,她就和人近身战,拖延时间,等到时间够了,法兵吸足了灵力,她就放出来,台子本来不小,但她手握巨型平底锅,除非身法实在有独特之处,否则很少能避开,亦或者避开一时却不能永远用身法躲避。

    她拿着平底锅,开始还略有生疏,后来简直如鱼得水,原本就不弱的杀伤力像是再上一个台阶,仿佛化身那部国产剧中的红太狼,而对手就是那苦逼的灰太狼。

    哪怕各种手段频出,武技天花乱坠,层出不穷,耍得飞起,厉害得不行,一遇上平底锅就萎了,只剩下被砸得哇哇大叫的惨剧。

    衣衣挥舞着它,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小小的身体和那巨型的平底锅鲜明对比,台下无数齐家人挥洒着口水诅咒这锅怎么不落下来把她自己给砸死。

    又或者不屑地吐槽她除了依仗法兵之力,便再没别的本事了。

    总之是各种不爽。

    当然,齐家人火力强大,宫家人也不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几个泼妇简直是在用毕生余力骂街,每一次的半个时休息便是她们的黄金表演时刻。

    那一字一句的,清晰无比,没有重复。

    要说大家都代表着各自家族的脸面,语句措辞不好太粗俗,否则别人会觉得你家教养不行,于是,她们会告诉你,什么叫文人不带半个脏字的骂人方式。

    是的,她们虽是泼妇,却也是读过书识过字就差去学几门乐器陶冶情操,但也可以一秒变白富美的泼妇。

    可不是那般只会骂街叫人瞧不起叫人鄙夷的粗人。

    当然了,若是对方深觉吵不赢自己这边,只好各种刷下限,耍无赖,于是,她们也可以完成一秒变身。

    丙班小伙伴纷纷冒着星星眼,表示,真是长了见识,快快拿笔记下来,多么好的榜样啊,我大宫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宫家其他人亦是不承多让,不过在佩服之余,他们也会往悄声问亲戚朋友,或是坐在一切但不熟悉的陌生人——是谁这么聪明,找来的这么专业的人才?

    宫欣安静地坐在统一制式的木椅上,伸手把垂下来的一缕额发挽到耳后,动作说不出的矜贵优雅,仿佛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与赞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用太感谢我!

第269章 古老的秘法(一更)() 
“你可看出究竟?”莫柏端坐在长椅上,手指曲起,一下一下地敲着玉白色的桌面。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若是换成别人,定然一头雾水,可风影看着他从一个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变成如今的乖张性古怪,对他的了解不说十分,至少也有七分,怎么可能猜不出他在问什么?

    当下,笑眯眯回道,“少爷是指宫翎每次从那间静室出来,身体都恢复到好似不曾战斗过状态的事?”

    “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值得我惊讶?”莫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极为不屑。

    但只有熟悉他的风影,可以从中听出一抹微弱但确有其事的郑重。

    哎呀呀,少爷也认真了哦,这是承认她这一点入了少爷你的眼?

    风影把所有揶揄的笑意藏在了眉角眼梢,没有表露出来,担心少爷会因此而恼羞成怒,不过面对少爷的问题,他却是无比从容地吐出了那足以令人吐血的几个字,“不过可惜啊,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莫柏没有被气得吐血,反而是深深皱起了眉头,语气透出怀疑。

    风影无奈地摊了摊手,“没办法啊,肖峰一直盯着我呢,每当我想探出灵识看看那间静室里有什么的时候,就遭遇了他的阻止。”

    “原来如此。”莫柏并未生气,反而是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根据我查到的消息,宫柏可是恨不得拿根绳子把自己绑野丫头身上,可这一次次的,明明人眼都能看出野丫头情况不好,最挂心她的人却仍是老老实实坐在席位上,合着是听人摆布在监视我啊!”

    风影有点囧,“少爷啊,他不是在监视你,是在看着肖峰,免得他偷工减料或是阳奉阴违,偷偷也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莫柏眼睛眯起,流露出感兴趣的光,“她一个野丫头能有什么秘密,让宫柏连自己人也要瞒着,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

    “不过,少爷啊,我觉得宫柏未必是不想让肖峰知道个中因由,而是小姑娘进入一个封闭的密室里,又这样叮嘱,恐怕是还有一些女儿家的隐秘不愿让人窥探,比如那快速恢复的法子需要脱光身上衣物。

    如此一来,宫柏自然要看护好,不能让自己小媳妇的身体被陌生人给看了去。”

    莫柏听得发愣,眼睛因为过度惊讶而呈现一片茫然之色,出口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你你你,你说什么?”

    然后不等风影回答,他就猛地提高嗓子,嘲讽道,“就那一个三头身的野丫头,前不凸后不翘的,有什么好看的?”

    这下,换风影结巴了,“少、少爷,难道你看过?”

    他的神色有些忧虑,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虽说我们莫家不缺给少爷暖床的人,清秀的,冷艳的,妩媚的,高傲的,柔和似水的……总之所有女子的类型都可以有,但是少爷你还小,莫医师曾着重告诫尽管为家族开枝散叶很重要,然而过早接触男女之事会伤了身体,损了根基,尤其是少爷你现在才六岁,并未长成……”

    “闭嘴!”莫柏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一个七阶武者,至于这么婆妈?”

    “婆妈?”风影瞪圆了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敢置信之意简直要突破天际而去,“少爷,我是为了你好,我堂堂七阶武者,若是不在意那人,定是视那人如同地上卑贱的蝼蚁,别说关心,便是连眼角余光都不会去投以半分,我一颗心全然向着少爷,结果少爷你竟然说我婆妈?呜呜呜……”

    风影简直越说越觉得委屈,先还只是略带哽咽,到了后来却是忍不住掩了面呜呜低泣。

    莫柏抹把脸,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具是造反,在突突乱跳,有种莫大的悲哀感迎头砸下。

    他不懂,真的不懂,哪怕在他们莫家,莫岭城那样的大家族,七阶武者也不是大白菜,自有一番属于强者的高傲与骄矜,极为看重脸面与形象。

    别说因为一点莫名其妙地小事就做妇人姿态嘤嘤嘤哭泣,那是连手脚被砍掉、血液快流光都该是面不改色,从容镇定的。

    可为什么,他分到的七阶武者,就是这么个货色!

    唠叨功力无人能及,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大发言论,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了,简直神烦。

    若不是顾念着这几年的相处陪伴之情,他绝对要退货,让他老爹选个更好的。

    “好了,不要哭了,我有正事要告诉你。”莫柏忍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冷着脸道。

    “什么正事?”提到正事,风影立马严肃起来,放下遮面的袖子,白皙的脸蛋一片干净,哪有什么泪痕?

    看得莫柏又是一呆,然后磨了磨牙,心下暗道:他是装的吧,他就是装的!

    可想到某人的不要脸画风,他终是放弃了追究下去这个诱人的念头,正襟危坐道,“我对野丫头的恢复之法很感兴趣。”

    “所以?”

    “所以我对她,不、是对她脑中的东西势在必得!”莫柏扬起头,眼中流转出幽幽的光,声音变得缥缈,“那个古老的秘法,你应该学了吧?”

    “……”风影忽然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良久才听到他的回应,“学了。”

    “很好!”

    ###

    同样是深夜,衣衣专注地看着静室里仅剩的几瓶药剂,想了想,忽然通通塞进袖子里,然后借着衣袖的遮掩,将之收入空间。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种行为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就如同那一晚人钻进被子里才收入空间。

    灵识比她前世的红外线探测仪器还厉害,灵识之下,一切纤毫毕现,被子、袖子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只是,相比在空旷的场合,无遮无掩地收进空间,她还是更愿意选择这种。

    毕竟,她没有亲身体会过灵识的妙用,在她的想象中,墙壁是第一层遮挡,袖子亦或者被子是第二层遮挡,就如同眼睛视物,在人的惯性思维里,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第一眼能看到的。

    若要看到第二层的东西,还需要一个主动意识,主动去拨开迷雾。

第270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二更)() 
这是在她浅薄的认知里,对灵识的理解。

    不知道有没有用……

    按理说,在有两个七阶强者的情况下,她无论如何,也不该频繁地动用空间。

    但是,她还是用了。

    为什么呢?

    在这个已经扫除一切困难,将要和莫柏拼死一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前一晚,她忽然从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安。

    这倒不是说,她未卜先知预感到莫柏马上要用某某古老而邪恶秘法对付自己,而是她忽然想起了积分战开始之前,莫柏对自己说的。

    他说什么来着?

    我要你赢!

    当时衣衣沉浸在恐惧与即将开战的专注中无暇多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然而,当尘埃落定,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她终于可以放下横亘在心口的大石,无所顾虑地与莫柏一战时,再来思考这四个字,她忽然觉得冷,由衷地心头发冷。

    莫柏是个怎样的人?

    骄傲至极,狂妄自大,但这不代表他就是能任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猪脑子了,某些时候,衣衣感觉,他拥有与年龄远不符合的智慧。

    多智到近妖!

    他说这话,是不是不仅代表着他有绝对强过自己的力量?还蕴藏了某些更深层的对自己势在必得的含义?

    衣衣不知道,她只能尽量为自己增加筹码,空间因为无法现世,不能正大光明拿出来用,却也正是其他人不会注意到的点。

    只可惜,一来平底锅明天还要用,二来它的存在太过明显,会被很多人注意到,收进空间有极大可能会暴露。

    ###

    翌日一大早

    丙班一众人手拉着手来到了宫学府的练武场,与前几日来时的萎靡不同,他们个个面上都挂着兴奋至极的笑容。

    想来,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一个个都要高兴得手舞足蹈,尽情用肢体语言发泄他们心中累积的郁闷、憋屈,以及这些之后的扬眉吐气。

    若说此前因着无比清楚武徒九层的恐怖与不可战胜性,哪怕对队长抱有莫大的信心,觉得队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在他们心灵深处,却是有些忐忑,有些底气不足的。

    尤其齐家那些武徒九层,简直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破灭的阴霾。

    但今时已然不同于往日,在衣衣一次次打败那些对他们而言,堪称恐怖的的对象后,他们忽然对衣衣有了必胜的信心。

    这种信心不基于从前宫翎多次打架从未输过(跟宫欣打架他们看不到)由此建立起来的威望,也不基于后来衣衣对他们的帮助,由此建立起来的爱戴——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人们总容易让感情压过理智。

    这种信心是衣衣豁出命去拼,然后带来一场场超越他们想象的胜利,而堆砌起来的。

    这就像要起万丈高楼,必须先将地基打好。

    衣衣地基打得坚实,小伙伴对她的信心便不再虚浮。

    他们认定,这一次,队长也会如从前那样,打倒莫柏,赢得积分战的胜利。

    宫家中大部分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和他们不同,宫家人的信心来源于对莫柏的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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