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霄拉住她:“云若,罢了。和他们计较干什么?你不说要回家么?”
傅云若哼了一声:“好吧,今日且饶了你。至于那个洛冬明,你要想来对付我们,那就来吧,我还真不是被人吓唬大的。”
她转身便要走,洛冬明恼道:“你站住!”
他走到衙役面前:“好好的,你为什么不抓住她?”
衙役苦笑道:“天哪,我说公子,您可别再说了。”
洛冬明讶异不解,衙役说:“你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吗?她是傅云若。”
洛冬明一愣,还没想到什么,倒有人脑中惊醒:“傅云若,就是那个祸水傅……”声音渐小,因为他发现傅云若还没走远。
她回眸,乌发如黛,簪了两朵花,更衬得人比花娇:“是呢,我是祸水傅云若,哈哈哈——”她大笑离去,丝毫没有因为别人说她是祸水而生气。
众学子大惊,愣怔地看着她与东凌霄渐渐远去的身影,光影中如此和谐。
“傅云若,她真的是傅云若?”洛冬明一惊,“那个曾经当过皇后的傅云若?”
“她就算现在不是皇后,也是王妃啊。”衙役苦着脸,带队匆忙离开。
“何忆秋,你怎么会认识她呢?那个人是她丈夫?”一旁学子拉住何忆秋追问。
何忆秋淡淡道:“他们去青城玩的时候我偶然遇到的,后来才知她是谁。那人是她的丈夫。”
“她真的有三个丈夫吗?”早有好奇的人问了出来。“想不到这么绝色的美人,本性竟如此放///荡——”
“住口!”何忆秋目光一冷,“不准你这么说她!”
“难道不是吗?她这么大胆地做出这种有违礼教的事情,难道不是本性如此?哼,你跟她交往,是不是她也打算收你当入幕之宾?”
几个人哈哈大笑,都带着几分暧昧,起哄道:“何兄不是已经跟她巫山云雨过了吧?”
何忆秋脸色一红,大声道:“够了!我不准你们这么侮辱她!我们只是朋友罢了,她选择什么生活,那是她的事情,她也从不是那种放/dang的女子!”
他甩袖而去。
“干嘛这么生气,她难道不是祸水吗?惹得天下大乱,谁都知道她和几个皇帝有纠缠。”洛冬明哼了一声。
这倒是,天下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傅云若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是祸水如何,她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就是啊,对了,旁边那个人,是不是传说中东临国的皇帝?”一个人恍然大悟道:“难怪他如此不凡了。”
提到这里,洛冬明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哼,不过是个甘愿跟个女人吃软饭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满地说着。
“真想不通,居然有人愿意放弃江山只要美人,还跟其他男人分享。”
他们是想不通的。
但,那不关东凌霄的事。
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东凌霄陪着傅云若回到家中,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便看到何清清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她,连忙说:“姐姐,我正找你呢。”
“干什么这么急急忙忙地,出了什么事吗?”
何清清眼睛一红:“你快去看看贺兰鹰吧,他受了重伤!”
傅云若这才发现她浑身狼狈不堪,一身血迹,惊道:“怎么回事?你呢,你也受伤了吗?”
“我没事,是他受了重伤——”她浑身颤抖,傅云若扶住她,她才勉强站得住:“好妹妹,别着急,我这就去请大夫。”
正文 生死瞬间
她回眸道:“霄,你快去找忆姐,让她请洛清过来帮忙!”
东凌霄点头:“我立刻去!”
傅云若扶住何清清往前走去,她情绪激动,断断续续地说:“今天我们出去,他带我出城去玩,不料在城外遇袭。那些人是以前被隐宫所欺压过的教派,人太多,我们两个根本应付不了。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没想到那些人好卑鄙,居然在剑上下毒——”*
她断断续续地,终于把情况说清楚了。
傅云若蹙眉:“什么人干的?”
“有好几个派的人,他们之中有认识我的,便道我跟隐宫的人来往,也不配再做正派的人。”她眼眶一红,顿时粉颊带泪:“若是正派的人都是如此,我宁可不做这样的人!”
傅云若安慰道:“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了神医过来,那人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救他的。”
何清清听她这么说,心中才算有了点安慰。
二人匆匆来到安置贺兰鹰的厢房,一进门她便看到轩辕隐正在运功给他逼毒。
南宫昕嘘了一声:“我们出去说。”
他轻声走了出去,“情况有点严重,轩辕隐在给他逼毒,只是那毒性甚烈,不知道能否逼得出来。”
傅云若冷冷一笑:“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就是喜欢干这种以多欺少,下毒的勾当么?”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沽名钓誉,其实缺德事没少干的正派人士。
表面上冠冕堂皇,谁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愁眉惨淡,目光望向正在逼毒的两人。
何清清擦了擦眼泪,也定神望着他们。
过了半晌,但见贺兰鹰吐出一口黑血,昏迷不醒。
轩辕隐收功,脸色也比平日更加惨白,显然他耗费内力不少。
“隐。”她急匆匆走进房间,低头看贺兰鹰昏迷不醒:“他怎么样了?”
“我替他逼出了一些毒,这毒性很烈,若是不施救,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不行了。”
傅云若擦了擦他脸上的汗珠,“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已经让东凌霄去请了洛清过来,他一定能救他的。”
轩辕隐摇摇头:“我不累。”
他下了床,在一边坐下,运功调息。
何清清坐在床边看着贺兰鹰,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中毒了。虽然轩辕隐替他逼出了一些毒素,但是若是不及时施救,他还是要没命。
她捉住他的手,“贺兰鹰,你一定不能死,你不是还说,说要带我去游遍大江南北的么?”她抹着眼泪,心中焦灼。
直到此刻,她方才知晓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傅云若心中叹息,等了些时候,终于等来了洛清。
“他还没死吧?”他走进来,便是这么一句话。
傅云若知道他性格如此,也没说什么:“刚刚轩辕隐已经替他逼出了些毒素。”
洛清走到床边,拉起他的手腕把脉,片刻之后他说:“还好已经替他逼出了毒素。你们先出去,我要给他施救了。准备好水和绷带。”
傅云若连忙叫人去准备。
轩辕隐睁开眼睛:“他还有救。”
“倒还满棘手的毒。”洛清低头看了看情况:“但我能搞定。”
轩辕隐这才离开,关上门。
丫鬟们准备好了水端进去,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盆血水来。
这么着端了好些盆,看得人触目惊心。
傅云若安慰着何清清,她情绪激动,焦躁地望着那进出开启的门。
直到最后,洛清打开门,擦了擦手,淡淡道:“我已经给他施治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今晚他挺不挺得住了。”
“那他——”
“他没事了,只是还有点发烧,过了今晚,他只要没死就好了。”洛清随便说着。
傅云若顿时知道贺兰鹰已经没事了,洛清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
而他也绝对死不掉的。
“多谢你了,洛清,又麻烦你了。”
洛清嗯了一声,也没再多留片刻,立刻就走。
傅云若要送他,他也不要送,自己就离开了。
何清清已跑进屋中,见贺兰鹰仍旧昏迷着,自己偎在床边不肯离开。
傅云若看屋中血腥味很浓,而被褥也染上血迹,于是叫人把贺兰鹰换到一旁干净的厢房去住下。
“别担心,洛清自然是有把握的才这么说,他会没事的。”
“谢谢你,姐姐,我想陪着他,直到他醒过来。”她擦干眼泪。
傅云若点头:“但是你得先吃点东西,不然怎么有力气陪着他呢?他要是醒过来见你这么憔悴,身上还带着血,只怕要气晕过去了。”
何清清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染血,在傅云若的劝说下去换了衣服,勉强吃了几口饭,还是吃不下去,又去陪伴贺兰鹰去了。
傅云若见她如此,摇头道:“贺兰鹰应该没事的吧?”
轩辕隐夹菜给她:“他死不了的,倒是有些人该死了。”
傅云若挑眉,见他眉间带着戾气,“你要去杀人?”
东凌霄淡淡道:“这些事也是当初隐宫惹出来的,不是么?如今大家算是打平了。你是要再掀起腥风血雨么?”
轩辕隐冷冷道:“那又如何?他们不该如此过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傅云若拍拍他的手:“杀了他们又能如何呢?我不想他们脏了你的手。不需要你动手。”
轩辕隐这才算是表情温和了点,他只心中不悦:“我不喜欢总有人来打搅我们。”
“苍蝇到处都有,你也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吧?随便他们吧,我们自己小心就是了。”傅云若拍拍他肩膀:“别为他们生气了,不值得。”
正文 深情表白
“就算要处理,也让隐宫的人去处理吧。”东凌霄说道。
一顿饭吃完,傅云若起身去看贺兰鹰,见他还在昏迷着,何清清则陪在他身边,拿着手帕细细地给他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轩辕隐走了过来,她嘘了一声,将他拉走了。*
“现在啊,给他们点空间把。我想贺兰鹰醒过来最想见到的人估计不会是我们。”她微微一笑:“我觉得经过这件事,他们两个一定能在一起,你说呢?”
“那倒未必。”轩辕隐回眸搂住她:“就像我们,不也是多少次分分合合之后才在一起的么?”
傅云若笑了起来,回想过去,彼此之间不知有几多分分合合。
然而,终究禁不住这深情浓思,彼此无法分开,情难自禁,终究还是要在一起。
也许,这是命运,也许这就是情缘。
“我看他们倒像是有些意思,他们彼此之间明明是王八绿豆看对眼了。”她笑嘻嘻地说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就像我跟你一样,我是绿豆。”
他莞尔,无奈道,“这么说,我是王八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她眨眨眼,一脸无辜,但分明忍着笑意。
轩辕隐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你呀——”
语气里千般宠溺,万般温柔。
这世上再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爱得这样痴狂,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
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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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傅云若坐在梳妆镜前梳妆,她最不会弄的就是古代的这些复杂的发髻,每每都需要丫鬟来梳发。
她还没叫丫鬟过来,回眸看到东凌霄朝她走了过来,深深搂住她,“娘子——”
“嗯?”
“你真美。”他从身后抚上她的脸庞,傅云若捉住他的手,“嘴这么甜啊?”
他暧昧地调侃:“你的小嘴才甜呢,尤其下面的——”
傅云若捂住他的嘴:“讨厌!”
东凌霄笑得邪气,大掌伸进她中衣中捉住浑圆揉捏着,“我又想要你了……”
傅云若拍开他的手:“起床了,还玩?”
东凌霄依依不舍地说:“谁让你这么美,世上又只有你一个呢?”
傅云若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云若,云若,那个贺兰鹰醒了。”是南宫昕的声音。
“他醒了?”傅云若喜道:“好,我这就去看她。”
她打开门,见南宫昕站在门口,“你且去看看,我等会儿就去。”
她叫了丫鬟进来梳洗头发,这才和东凌霄一道去看贺兰鹰。
早起阳光灿烂,草叶上海微带露珠,空气清新得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傅云若伸了个懒腰:“真是个好天气。”
她最喜欢的就是古代这纯净无污染的空气和环境,无论花草树木,都自然干净,天空也湛蓝无比,不会像在城市中,总是看到雾蒙蒙的天空。
到了厢房,里面已经站了几人,轩辕隐和南宫昕已经在里面了,何清清握住他的手,“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傅云若笑着走了进来:“他可不敢醒不过来,不然,别人要是把你娶走了怎么办?”
何清清脸色一红,苍白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好了许多。她整夜只睡了片刻,眼带血丝,显然十分疲惫。
“还是——”贺兰鹰一醒过来便看到何清清,心中怜惜,见她如此疲惫,但仍然不改自己的调侃本色:“还是傅云若了解我——”
刚醒,性子还是那般。
“早知道你死不了的。”傅云若说着,“你的命怕要活到百岁呢。人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话果然是真的。”
贺兰鹰翻个白眼:“真是的,我可是病人,你就不能不损我啊?”
众人大笑起来。
南宫昕道:“我们让他休息一下吧。”
傅云若当即明白过来,他们都杵在这儿,让贺兰鹰和何清清怎么说心里话呢?只怕他们这会儿又许多话要说。
“清儿妹妹,待会你去休息吧,看你整夜没睡了吧?”
贺兰鹰心中怜惜,心疼道:“你去休息吧,看你这么累了。”
“不累。”她垂眸,脸庞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傅云若暗笑,将门关上。
“你不累,我可要心疼了。”他捉住她柔荑,心想自己这受伤可真是来得是时候,还可以跟她更进一步。
“我还以为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他笑着说:“那时候我只想,我真是倒霉,我这辈子还没有娶何清清当老婆,还没有跟她在一起——”
何清清捂住他的嘴:“不准你说死。”她眸光微动,渐渐染上一层水雾:“昨天我真怕,真怕你——还好,那个叫洛清的神医救了你。”
她顿了顿:“贺兰鹰,认识你这段日子以来,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