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驭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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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驭朗-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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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姑娘,时总管已经将院内的侍卫全部撤到了院外居住和把守,跟同云宫是一样,院内只留下了您和小霞,金卓,双双几个女子,王爷正在柴房拷打犯人,火气甚是暴躁,已经打了近一个时辰,依旧还不肯停手。”

    红霞再次急促的说来,双手不停在紧紧搓着,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地上,她竟全然不觉。

    牧曦相信王爷的脾气做得出这种事情,立即站起冷静吩咐着:

    “去,前面带路,小霞,带上药箱里的布条和止血的药粉,随我去见王爷”

    小霞得令,收起武器迅速扶起牧曦跟着红霞直奔院外的柴房,金卓带齐牧曦需要的物件也快步的跟在身后。

    双双此时已提了灯笼,来到门前快步的引着路,一行人,飞步向外直奔,出了院门,时艺向众人望来,略作思索,默默的转身离开。

    如此一来,再没有人阻拦牧曦的行程,一路顺畅的来到柴房门外。

    正要推门,只听到里面传来王爷怒斥的吼声,“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害得牧曦余生都要在病痛之中度过,害得她每逢风雨便会痛苦万分,害得她每中剧毒如今已无药可解……”

    红霞一个飞跃直到门前,猛的推门进去,‘啪啪’里面传出清晰的鞭笞声音,却没有相应的喊叫。

    牧曦疑惑,跟着红霞的脚步缓缓的走进那昏暗的柴房,迎面看到,一个人被铁链吊着双手挂在房梁下,景路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每挥出一下,景路的右腿都会跟着颤抖,刚刚包扎好的布条上,已经浸了大片的暗红色的血。

第二百二十二章 犯人身份() 
“王爷?何事这般愤怒?伤口流了这么多血,这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牧曦无声的走到景路身边,嗔怪着问去。

    景路被突然到来的牧曦感到异常的紧张和意外,刚刚挥到半空的鞭子骤然放下,转身站在牧曦和犯人之间,极不自然的握住牧曦的手臂,嘴角抽动着,半笑不笑的说来:

    “牧曦,你怎么来了,我的伤口,噢,我没在意,那咱们走吧,回去房里你帮我把伤口再包扎一下。”

    景路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牧曦更加疑惑,而此时,他身后的犯人似乎抓狂了起来,被铁链牵住锁在地上的双脚奋力的扭动起来,高高吊起的双臂也开始不停的挣扎,牧曦只听到犯人在景路身后直挣扎得铁链不停‘哗啦哗啦’地响着。

    她轻轻拉开景路握住的手,侧头向那犯人看去。

    “红霞,是你在这半夜三更的打扰牧曦来到这里的吗?”景路冲着站在犯人身边的红霞勃然大怒的骂道。

    “王爷,这人是谁?”牧曦说话间,微微侧身想绕过景路去查看那犯人,一闪眼之间,在黑暗之中看到犯人的半张脸,似乎他正努力的想说什么,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哑药?!牧曦心中一惊,莫非这就是在同云宫里那个箱子中的犯人,是被自己给的哑药致使声音全无的那个人?

    牧曦更加想看到真相,景路立即侧身横跨一步,再次拦在牧曦面前,忐忑的目光不敢与牧曦直视,口中依旧坚持阻拦着,

    “牧曦,天快亮了,你也一夜没睡,明早还要给同王子看病,早些回去睡吧,这个犯人没什么大事,如果伤的重,我明日让巫医给他敷些止血的药便没事了,你快回去吧,我也累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

    “王爷,这到底是谁,为何不肯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同云宫中的箱中人便是他吧?既然是犯人,为何不在牢中,却在这柴房里拷打,王爷又为何跟他说的句句都与我有关?”

    牧曦连连逼问着站在面前的景路,凛冽的目光将让景路不得不扭过头,一时站立不稳,身体向一侧歪倒过去,尔术赶紧上前稳稳的扶住。

    她冷眼撇过他的脸,面前没了阻碍,直步来到犯人身前,“小霞,掌灯过来”

    牧曦吩咐许久,却未见有人回应,不禁扭头去寻,小霞手中持着烛灯,依旧站在门口,两只脚来回相互踩蹭着,就是原地不动的纠结,烛火照在她的脸上,看得到她紧咬着嘴唇,眼睛四下闪烁的忐忑之情。

    牧曦顿时了然于胸,小霞也是早就知道这犯人的身体的,在这房子里,还有可能不知道的,她放眼在几个人身上扫过,双双站在门边的角落里,努力的向犯人看去,似乎跟牧曦一样很想知道犯人的情况。

    “双双,你去将灯举到他面前去。”牧曦微声吩咐着。

    双双立即取过小霞手中的烛火,轻盈盈的从牧曦身边走过,直奔到那犯人身前,只见双双刚一在犯人面前驻足,竟不由得失色一抖,手中的烛火差点掉落。

    牧曦稳步来到犯人面前,双双紧张的神色向她看来,压了压失色的表情,再次将手中的烛火轻轻的凑到犯人身前。

    “牧曦”景路在身后呼唤着,仅仅是一声呼唤,后面似有意阻拦,却话说一半,再说不出口,由着尔术将他扶到桌边寻个箱子坐下,扭过头,依旧不敢直视牧曦的目光。

    借着烛火,牧曦侧目向犯人望去,他的身上依旧穿着在箱子中那身犯人服,此时已经被抽打的破烂,腿上身上多处鞭痕正向外流着血。

    他的双脚虽然站在地上,但被铁箍紧紧的扣住由铁链锁在地上,让他只能原地不动,双手被最大限度的吊在梁上,全身绷得像根木杆一样直。

    犯人的胸口正急促的起伏着,听得到他更加急促的呼吸声,烛火闪烁着,牧曦向他的脸望去,这一望,让她触目惊心。

    牧曦大惊失色的失声惊呼:“林羽朗!!!”

    羽朗的双唇不停的开合着,无声无息,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满是关切之情,他努力挣扎着,除了铁链的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牧曦的心里,已经是五雷轰顶,那股一直维持着她活下来的内力,此时像是得到了感召,开始在体力躁动起来,突然窜到心口,将她的心完全堵住,一时间,牧曦呼吸阻塞,心跳骤停,眼前一黑,身体失重向后倒去。

    “姐姐!”小霞惊呼的跑上前来稳稳的扶住。

    景路一个箭步奔到她的身边,甩得尔术还没来得及反应,景路已经仆倒在地,和小霞一起,接住了昏倒的牧曦。

    身在囹圄的羽朗,更是奋力挣扎起来,铁链似有被挣断的迹象。

    小霞迅速从怀里取出药,由景路将牧曦抱在怀里,将药塞进牧曦的口中。

    少顷,牧曦缓解过来,深深叹出那口堵在胸口的闷气,睁开双眼,看到景路复杂的表情,她愤然怒问:“你不是说他死了?你说林羽朗已经死了!”

    “牧曦,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当时,你伤的太重,危在旦夕,昏迷不醒时,总是不停的喊着林羽朗的名字,而且,每每都是惊恐的表情,我知道你是被伤害得太深,于是便谎称林羽朗已死,只是为了解你的梦魇之困。”

    景路焦急的解释着。

    牧曦推开景路的手臂,扯着小霞的手,撑着站立起来,再向羽朗望去,他立即安稳了许多,与牧曦四目相对时,竟似含愧疚的低下了头。

    “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在同云宫?”牧曦猜测着问去,还未等景路回答。

    她看到了羽朗手臂上的伤口,被布条包着,但仍有鲜血溢出来。

    牧曦虽然一直都猜测这种可能,但她的内心,却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她希望这都是她的猜测,不是真的。

    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她颤抖着自问自答:“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解药是吗?这就是一直让他活在我身边的原因是吗?”

    “牧曦,其实当时擒到林羽朗时,可汗就已下令处死,是巫医说,他的血可以给你解毒,我才求可汗将他关押在王府,如此,其实是救了他一命。”

    景路被尔术扶着站起身来,边说着,向牧曦缓缓的靠近。

    “原来,我就是靠喝人血活着的魔鬼。”牧曦失神的看着遍体鳞伤的羽朗,将目光锁定在他的手臂伤口上,独自恍惚喃喃的说着。

    那股内力,似乎正要奔口而出。

第二百二十三章 心伤刺骨() 
“牧曦,不是这样的,你这一身的伤不都是被林羽朗所害吗?你这再也无法解的蛊毒,不也是因林羽朗而起吗?你的余生都将被这伤痛和蛊毒所折磨,而他,林羽朗,只是付出了一点血而已,况且,我还整日好吃好药的给他滋补着,养得比抓到他之前还要粗壮几分。”景路小心的凑到牧曦身边,甩掉尔术的手,轻轻的向她的手臂握过来。

    牧曦心被万丈光芒击得粉碎,胸口那股暖意顿时消失殆尽,蛊毒再次泛滥肆意的奔腾起来,一下子,全身都不好了,伤口因血液的奔腾而开始流血,内伤传来阵阵的撕裂之痛,她咬紧牙关,依旧双目紧紧的盯着羽朗。

    他抽动着双唇,紧皱的眉头之下,两只眼睛向她望来,但又那样的害怕遇到她的目光,每一交锋,他都立即慌乱的扭着脑袋,但片刻之内,又会再回望到她的身上,那目光在她的伤口和面庞之间徘徊。

    “牧曦,牧曦?”景路感觉不好,强撑着痛,用右腿紧急的向前挪动靠到牧曦身边,轻柔的试探问来。

    果然是他,自己体内的内力,每每发烧时喝到腹中那股清泉,都是来自于他的身体,自从自己回到王府,几个月来,他就一直被当作药引子被圈养着。

    牧曦不敢再想,每一件事,都让她痛不欲生,但这些事情,就像是自己跳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躲避,不得不去面对。

    “天下,哪里有靠喝人血活着的医师啊!”牧曦的脸上,像是所有的魂魄都被眼前的羽朗吸了去,自己只是个行尸走肉,她轻声自言自语,只感觉这无边的黑夜完全遮盖了她的身心,她自己就是黑暗中的恶魔,让人闻风丧胆的妖孽。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的手好凉,姐,你别吓我!金卓,看去房里取药来,看看外面天气怎样,如果要下雨记得取最小的那一瓶药。”小霞的声音在耳边朦朦胧胧,像是耳中被灌了水。

    “牧曦,你别急,我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情会接受不了,所以一直要求所有人都不许告诉你林羽朗的存在,你别急,千万别急,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是骗了你,要骂要罚全由你,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牧曦用力甩开景路搭在她臂上的手,由着景路在身边不停的解释,她没有理由责怪他,他说的都是实话,是真情所致。

    她只是恨自己,为何如此愚钝,为何心中早有猜测却迟迟不肯面对,为何……她心乱如麻,本应早有准备的结果,此时真正面对时,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痛。

    一口热血夺口而出,带走了她心中那股温暖,带走了她体内那赖以生存的力量,带走了她心中最坚不可摧的防守。

    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她看到天地在转,黑暗正向漫天的盖子向她遮盖过来,从四面围剿而来的寒冰正将她碾压成雪花,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她轻飘飘的,被风卷带着。

    “曦格特尔”

    不知跟着风飘了多远,一轮旭日正从东方慢慢的爬起,将黑暗的大风撬开一道血红色的缝,阳光从缝里照射进来,一个身影正向她走来,被阳光照着,只看到这个人的外形,散放着火红的光芒,那身影正和霭的向她呼唤。

    “大格特尔”牧曦听得出这个声音。

    “我的好徒儿,当黑暗到达了极致便会有光明,你的勇士正向你走来。”

    “师父,我,如此羸弱,这般无能,思谋不深,考虑不周,不仅不能为亲人分忧,还连累别人为我受苦,我这样的人,还有活着的意义吗?”牧曦不解的问去。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一定的代价,有失便会有得。”

    牧曦还想再问,但阳光升起的太快,大格特尔的身影随着黑暗的消失,也淡色在阳光之中,再望去时,已然只有刺眼的娇阳。

    “姐姐”

    “牧曦?”

    睁开眼,小霞的眼睛又在泛着泪光,景路的脸微微的侧在她的身边,想看又想躲的窥探过来。

    “姐姐,先把药喝了吧。”小霞示意着金卓来扶牧曦,她懒懒的挥手拒绝,自己支撑着,坐起身来,无声的向窗外望去,天空阴云密布,完全没有梦里那刺眼的娇阳。

    “牧曦,我已将林羽朗锁在院中,听你的处置,是杀是罚,由你决定,只要你解了这被伤害的心结,怎样我都依你。”景路从小霞的身边探出身来,略带愧疚的温和着说。

    外面的风,直接吹到牧曦的筋骨缝里,一阵阵刺骨如针扎般的痛,让她不禁咬牙忍耐了片刻,小霞递来的药她一饮而尽,如果之前,她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现在,她要仔细考虑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而活着。

    在考虑清楚之前,至少,要让自己还有口气,“我饿了,想睡一会儿。”

    前后不搭的两句话却在地场所有的人立即释然喜悦起来,小霞和金卓立即忙碌起来,景路带着几分苦楚的笑,轻轻的握着牧曦的手:

    “这事怪我,不应该骗你。”

    牧曦的心被羽朗左右挣扎的画面搅得像是翻着滚的岩浆,她微微的闭上双眼,默默的调整着自己的面容,许久,才终于有了回应景路的力气:

    “苍珠,到底去哪里了?”

    这是她心中的另一个疑问,事关宫内两个孩子的安全。

    “我们真的走散了,但是,我的确对你有所隐瞒,在此之前,我曾下令苍珠去调查一件事,走散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回来,我想,他应该是借此时机,查案去了。”

    景路平静的回应着,小霞和金卓全部出去忙碌,尔术也没在身边,他想向牧曦凑得更近些,努力的撑着腿,向床边挪动,这一点点的行动,疼痛让他不禁低声‘嗯’了一声。

    牧曦顺声望去,他面色憔悴,眼袋肿胀成灰圈,双目已没有了炯炯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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