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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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盈商-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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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冒险了?”

    “虽然冒险却值得,这样才能有效的消灭他们的势力。”

    楚皇不否认这是个好方法,可花畅是安国公府的独苗,如何能让他去冒这个险,就是皇后醒了也不会答应。

    可是,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楚皇对花畅也很喜爱,这孩子虽然有些狂妄,却不失本性。这几年不论是在军中历练,还是剿灭奸细都有勇有谋,机敏果断,心思细腻。

    说起来他和凰儿也算是一起长大,若不是他那绵延子嗣的重任,给凰儿做驸马是再合适不过了。

    楚舒凰看着赵老先生写出的药方有些呆怔,这写的是药方吗,是药铺购药的清单吧,得多大的锅才能熬的下?

    而且,如此繁杂,有几味药材就是药堂也不见得有,寺里根本就不可能。

    好在马上就要回宫了。照抄了一遍后,楚舒凰把云方叫了出来他立马回宫把药方交给林嬷嬷她在宫里先准备着。

    许世康带了两个随从在街上晃晃荡荡的走着,看见迎面来了一个人,“哟,宁先生,今日我请客,咱俩喝一杯去?”

    “原来是世子爷,多谢世子爷的美意,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回请世子爷。”

    “有事?你不会又是找我爹吧?”说完凑到宁先生耳边放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二弟昨晚回来了,不知什么爷爷把我爹找了过去,发了好大的火,现在还没散场。”说完许世康看着宁先生得意的笑着。

    宁先生听了有些担忧,“老靖远候都动怒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嗯,是呀,所以你也不用等我爹了,他还不知道有空没空呢?”

    “那可不行,我这可是急事,依世子爷看老侯爷那里什么时候能忙完呢?”虽说他们掐住了靖远侯府的软肋,可老靖远候要真的发起狠来,舍了这支单保许世暄呢?

    宁先生也是经人引荐投到威远候麾下时间不长,难得侯爷看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想生出什么变故来。

    许世康道:“那我可不知道。既然你忙,那就算了吧,我玩我的去了。”

    “别介世子爷,您家里的事您怎会不知道呢,这帮人帮到底,您再跟我说说侯爷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得得得,上次跟你说了之后,我爹回去就没给我好脸色。你的事还是你自己想招吧,你的钱我可消受不起。”说完许世康就迈步要走。

    宁先生赶紧道:“世子爷,这可不是我连累您的,这其实也是您自己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宁先生看看这条街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周围也没人听他们说话,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您在普宁寺了?”

    “这怎么又扯出普宁寺了?你可别说那没用的,我这还忙着呢。”许世康有些不耐烦的道。

    “别急,别急。您忘了您两年前,在普宁寺后山找到了……”说着宁先生用两手比出“口”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香莲姑娘还等着我呢?”许世暄抬步就走。

    宁先生赶紧道:“您不是挖了个口子吗?”

    “你可别诓我,我平白无故的挖什么口子?”许世暄瞪大眼睛责问道。

    宁先生心里也有气了,叫个世子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事甭管怎么样,你是跑不了的,横什么横?

    “这事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您挖口子不就是偷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吗?”

    “姓宁的,别给你几分颜色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拿这种没边的事来诬赖我。”许世康嘴里说着,神情却有些闪烁。

    宁先生得意了,“用得着我诬赖你吗?你这偷窥贵女可不是小事?”

    许世康轻蔑的一笑,“姓宁的,说话要讲证据,你今日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跟你没完。”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世子爷是想让我在大街上给您说说吗?这事您还是回去问问侯爷的好,免的您办了错事又要受责罚。”

    许世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惩治你还用不着我爹出面,咱们就去衙门里说道说道这诬陷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

    说完许世康把他一推,转身往衙门走去,两个随从赶紧上前扭住宁先生,跟了上去。

    宁先生还喋喋不休的道:“世子爷,这可是大事,您最好是问问侯爷再决定怎么做……”(。),。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簿公堂() 
待他们走出一段之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几个衙役,把看热闹的百姓也带往了衙门。

    许世康虽然不成器,却也在礼部顶了个七品的闲职的,于是,他以诬陷朝廷命官为由把宁先生告到了官府。

    京城的府尹姓古,是个刚正耿直的人,办案从不手软,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大员,一律不看官面,只讲证据。

    曾经有多少官员想把他拉下马,都反被弹劾了下去,渐渐的大家就知道这古府尹的“后台”有多硬了,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出了事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古府尹接到诉状后立马就升了堂,许世康做为原告站在下首,宁先生是威远侯府的幕僚,没有功名,跪在下首。

    宁先生此时也回过味来了,甭管许世康偷窥贵女的事是真是假,他都拿不出证据来,按照楚国的律例,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指望威远侯府,更不能把威远侯府扯出来。

    “宁松,许世子状告你诬陷朝廷命官,你有何话说?”

    宁先生名叫宁松,赶紧言道:“回大人,都是误会,小民不过是和许世子说几句玩笑话,怎么会那样诬陷许世子?”

    “许世子,你有何话说?”

    许世康言道:“在下不认为宁松说的是玩笑话。偷窥贵女,那是多大的事,在下有几个胆子敢那样做?如今告到了大人这里,他就言是玩笑话,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可是很嚣张的,还以此要挟在下。请大人为在下做主。”

    古府尹转而又对宁松言道:“宁松,你做何解释?”

    “大人,冤枉呀,小民怎么会跟世子爷开那样的玩笑呢?”又转头对许世康言道:“世子爷,咱们不是聊的好好的要去喝酒吗?您一定是听错了,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你有没有说那样的话,不光我听见了,还有过往的百姓也听见了大人查证。”许世康对古府尹拱手道。

    古府尹挥挥手,不一会儿,衙役们带了几个百姓上堂,纷纷指证宁松在街上以偷窥贵女为名要挟许世子。

    宁松本想来个口说无凭,蒙混过去的,却不曾想许世康还留了后手,见此情景知道是没有退路了。

    既然他不好过,也不能让许世康好过,把这件事捅出来,靖远侯府也就算到头了。说不定威远侯府看在他立功的份上,还会把他捞回来。

    他又换了一副神色言道:“其实,说许世子偷窥贵女,小民也是听别人说的。世子爷专爱女色,风流成性,京城谁人不知,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正常。”

    “哈哈哈……”许世康笑罢言道:“爷专爱女色是不假,可爷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爷可是从来都不敢冒犯贵女的,这个威远侯府应该最清楚,否则当初威远侯府的苏筝怎么会装扮成那个样子勾引于我?宁先生身为威远候的幕僚,这些事不用我教你吧?”

    宁松听他扯出了威远侯府,就觉得脊背一寒,像是掉进了冰窟。完了,不论他跟许世康争辩的结果如何,威远侯府都不会放过他,他怔怔的看着许世康说不出话来。

    不料,许世康还没有完,他接着说道:“当日,威远侯府算计我,苏筝不顾礼仪廉耻,扮成寒门之女行那龌蹉之事。如今逼迫二弟娶苏箐,又编造出我偷窥贵女,这是要拖整个京城的贵女下水吗?”

    “不,不是!不管威远侯府的事!”宁松急的站起来喊道,这要是坐实了,威远侯府不得扒了他的皮吗?

    如今已是深秋初冬交接之际,公堂上没有火炉,格外的阴寒,宁松却已出了一身大汗。

    “是我自己听别人说的,跟威远侯府没有关系。你自己敢说你没有偷窥贵女吗?你敢发誓吗?”此时宁松已是死几回都够了,他索性不管不顾起来,咬住许世康就是不放。

    许世康没有说话,而是冲着他轻轻一笑,宁松不由的就是一紧,向后退了一步,今日之事都是靖远侯府算计好的,不知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

    许世康轻轻的道:“我敢发誓我没有在那个什么口偷窥贵女,你敢发誓这事跟威远侯府无关吗?”

    古人很重视誓言的,宁松再次说不出话来。

    许世康偷窥贵女的事,是威远候告诉他的,如此大事应该不会有假,可许世康说他敢发誓没有。同样的,他不敢发誓这件事与威远侯府无关。

    说来也是巧,许世康当然是在那个什么口偷窥了,只是他偷窥到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商家之女,倒胃了半天,算不得贵女。

    后来他就小心了,第二次的时候倒是个世家之女,只是还没进院他就发现那也是个无颜女。什么名门闺娇,全是骗人的,一来二去的也就没兴致了。

    公堂审案没有让大家回避,偷窥贵女,这样劲爆的事情当然吸引了很多人,当下就有人吵吵起来,“他不敢说,他心里有鬼。”

    宁松此时已是心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身下一片泥泞,利落的士子服,也被弄的污秽不堪。

    许世康嫌弃的退开两步,举起手道:“在下靖远侯府许世康对天发誓,没有在那个什么口偷窥贵女,如有哄骗,天打五雷轰!”

    百姓中响起了一片叫好声,纷纷称赞起许世康来。

    “靖远侯府确实不愧为阀贵大族,养出的子弟确实不一样。”

    “就是,就是,许世子好样的!”

    古府尹看戏也看的差不多了,不由的又多看了许世康两眼,虽说都是计划好的,却也离不开他的临场发挥。

    都传其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这说起话来却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可见也不是传言中说的那样不堪,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啪!”古府尹一拍惊堂木喝道:“宁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松已经是心无外物,古府尹让人上前给他画押后宣布,宁松诬陷朝廷命官,将被流放三千里,押进大牢收监。(。)请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还需一味药() 
楚国京城像了炸了锅一样,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威远候府不但成了谈论的焦点,还因毁坏全城贵女的名节成了公敌。

    在朝中,除了大皇子派和三皇子派,更多的是中立的保皇派,因大皇子的宽和睿智和楚皇的默许,中立派本身就倾向于大皇子。而许家交出兵权后,大皇子的优势就明显起来,这件事更是让朝臣们对三皇子形成了不约而同的抵抗。

    宁松是威远候的幕僚,尽管事后威远候府一再撇清,那是宁松的个人行为,与威远侯府无关,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只是听听罢了,谁不知道背后是怎么回事?

    威远侯府的女儿再次因不顾礼义廉耻登上了舆论榜首,宫中的苏妃本来也没什么贤名,这次大家更是质疑起苏家的家教来。

    要涵养没涵养,要底蕴没底蕴,连子女都教养不好,还没脸没皮的来妄想大统,那楚国得变成什么样子?

    宁松的下场可想而知了,死是迟早的事,而且会死的很惨。很大的原因是宁松咎由自取,着了靖远侯府的道,但也同威远侯府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有关。

    三皇子有这样的外戚,而且还交往过密那些追随的人很反感,同时也感到前路渺茫。

    三皇子受此连累,挽回名声,每日自省吾身,也要求威远侯府自省吾身,肃清身边的人,防止这样的败类再次出现。

    靖远侯府在这次交锋中完胜,本来大家对许世康偷窥贵女还有些疑惑的,却因为他最后的发誓而烟消云散。

    老靖远候看着小孙子那是更得意了,这招金蝉脱壳玩的太漂亮了,也就自家孙子能做的出来。

    普宁寺里收拾好了之后,皇上皇后就起驾了,花畅带的两万人马一直护送到了南城门外,然后在禁军的层层护卫下回到了宫中。

    因为先前已经让林嬷嬷准备好了药材,所以回宫安顿下来之后,赵老先生就抓紧熬制,最后炼制成了一个个的小丸药,供皇后服用。

    皇后短时间内不可能康复,香儿姑娘虽在外间中毒较轻,却因耽搁治疗也好不到哪里去。黄嬷嬷倒是受损不大,可也不能让她担起六宫的公务来。

    于是,宫中的事务暂时交给了许妃统理,黄嬷嬷同其配合。

    楚舒凰回宫后,就跟着住在了凤翔宫中,拒绝了前来侍疾的嫔妃、皇子公主和皇子妃,全部事务都由她带着身边的人亲力亲为。

    楚皇和大皇子都清楚潜在的威胁,虽然心疼她,却也是最妥当的法子。此外楚皇还下旨皇后需要静养,宫内宫外皇亲国戚、朝廷命妇非诏不得探望。

    短暂的忙乱之后,宫中迅速的稳定了下来,几日之后皇后的状况就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还是神志不清,沉睡的时间却比先前要少些了。

    无人的时候,楚舒凰就会给皇后诊诊脉,感觉到脉象确实比原来平稳了些,才安下心来。

    这天午后,楚皇身边的鱼泰让人带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来到凤翔宫,言道是靖远侯府送来谢罪的药材,楚皇让她收下。

    每个盒子中都不是装着一份药材,而是品相上好的十份,分量相当的大。

    靖远侯府同威远侯府的那件事,她也听说了,既然是送来谢罪的,那就是前朝已经处理好了,楚舒凰让人收了下来,正好皇后治病要用。

    为此许妃还专门跑过来,替靖远侯府表达了一番歉意,最后还让她不必忧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直言。前面朝堂上决定的事情,楚舒凰当然,好言好语的送了许妃出去。

    楚皇本来是和皇后住在凤翔宫的,但现在皇后还需要别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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