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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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盈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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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些。

    林嬷嬷看楚舒凰并无不喜,神色似乎还好了些,接着说:“世子爷说,这是他偶然得到的民间偏方,叫清幽香。”

    楚舒凰要不是太虚弱就笑出声来了,清幽香,是他自己不想费劲取名字,胡诌的吧。

    林嬷嬷发现楚舒凰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接着说道:“世子爷说,每晚用一粒就好了,用两天公主就好了。”

    “嗯,点上吧。”楚舒凰软软的靠在了软榻上。林嬷嬷点上清幽香之后,又给楚舒凰倒了一杯茶,见楚舒凰喝了两口,说道:“世子爷说,等公主醒了派人去传个话,公主您看?”

    “去替我谢谢表哥,他送的香我很喜欢。告诉他不必担心,我好多了。”看楚舒凰这态度是真的对花畅没有芥蒂,林嬷嬷的一颗心真的放了下来。

    楚舒凰感觉发困,就又睡了过去,林嬷嬷看楚舒凰睡的比较安稳,起身给花畅传话去了。

    花畅站在院中,望着寺后的普山发呆,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小公主能看透寺庙背后的阴暗,在想着给大皇子捞政绩的时候,怎么会让自己连寺庙一起彻查呢?花畅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越想越是气愤,被个小丫头利用了。

    阿建知道世子爷有心事,默默的候在一边。他原以为世子爷是担心盛平公主,可是林嬷嬷刚刚已经来回话,盛平公主用上清幽香之后安稳的睡下了。世子爷听到后,只是嘱咐林嬷嬷好好照顾公主,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建静默的站在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世子爷虽然看着张狂霸道,喜怒无常,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上心的,像这样明显狂躁的时候这几年更是少之又少。

    等楚舒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这一觉,没有再做噩梦,只是开始的时候还睡的不太实,后来才好些,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

第八章 这小子太嚣张() 
青荷等人听到楚舒凰醒来,开门走了进来,见楚舒凰坐在床边也是满脸喜气。

    “公主,您好些了没有?”青荷一边说着,一边给楚舒凰倒了杯茶过来。

    “我好多了,你们别担心,母后那里我也让他们说清楚了,不会怪罪你们的。”楚舒凰安慰她们道。

    主子有恙,做奴才的肯定是要有责任的,公主又是皇上皇后疼在心尖上的人。听到楚舒凰这样说,神色也好了很多,这些伺候的宫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就好了很多。

    梳洗之后,林嬷嬷端来一碗粥,配了四个小菜。楚舒凰确实感觉到有点饿了,就用了一小碗粥。饭后,又让人把庄太医的药端来,趁人的时候倒在了花盆里。庄太医用药谨慎,也是身为太医不得不如此,更可贵的是一颗忠心,楚舒凰不会让这些人为难。

    处理完事情之后,楚舒凰问起大殿的法事,林嬷嬷回禀花畅在大殿做法事,走之前让楚舒凰好好歇息。

    楚舒凰听罢,遣了林嬷嬷代她到大殿随花畅做法事,然后让众人退下,她在屋里开始抄写佛经。

    楚舒凰从呱呱坠地开始,因为“亲身感受”,所以有一颗虔诚的佛心。她练字的时候都是在抄写佛经,平时处事也更注重是否真的能让大多数人得到实惠方便。

    楚舒凰放下笔,喝了一口茶,云若出来了,站在屋子的阴影里,传达皇后的训话她乖乖的在普宁寺做法事,听花畅的话,如果再胡闹,以后就不许她出宫。

    反正需要胡闹的,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楚舒凰表示知道了,挥挥手让云若下去了。

    不知道是佛经静心、净神,还是清幽香的缘故,到下午花畅来探望的时候,楚舒凰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院子里有座花亭,四周林木葱郁如林,最是凉爽不过。楚舒凰把花畅请到这里,宫人上茶点之后,就全打发了出去,两人围着石桌坐下,很是宽敞。

    楚舒凰打量花畅,五官虽带一丝稚气,却立体俊朗,剑眉星目,小麦肤色更有坚毅之感,坐在石凳上,有种不动如山的气势。可若认为花畅是给人沉稳踏实的感觉就错了,而是随意中透着淡淡的狂傲。凉凉的眼神笼罩着楚舒凰楚舒凰有种对方洞察在握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有些心虚,只是不表露出来。

    “有劳表哥挂心,我好多了,估计再有两天就好彻底了。”楚舒凰若无其事的吃着茶,顺便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翠绿药瓶,放在玉盘之间。

    花畅凉凉的打断楚舒凰道:“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药瓶拿到近前闻了闻,盖好盖子收起来。

    楚舒凰睁着大眼睛瞅着花畅,正义凛然的质问着你,同时顺畅的收起了药瓶,这样真的合适吗?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花畅依旧是凉凉的眼神,没有说话的意思。

    “表哥……”

    “好,不说也行,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不追究了?那当然最好了。可是楚舒凰得追究呀,否则不等于默认了吗?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舒凰也急了。

    花畅淡淡的,不愿多谈的样子:“没什么,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凭什么?”

    “不凭什么。”依旧是凉凉的眼神,只是充满了挑衅,神情傲然的看着楚舒凰。

    靠,这都行,这小子太嚣张了!

    论身份,楚舒凰当然比花畅尊贵,要是换了旁人定要治个大不敬之罪,只是这斯有母后撑腰,真闹起来母后也只会以小孩子玩闹事了,哼!

    “记住,你欠我一个条件!”楚舒凰恨恨的道。

    花畅不置可否,享受的喝起茶来。

    “把我的药还给我!”楚舒凰恼怒道。

    花畅抬眼打量楚舒凰,“精神不错,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烟雪这次受伤很重,虽然没伤到要害,估计最少也要养半年左右,这瓶药正好有用。”

    然后也不理会楚舒凰什么反应,话题一转说道:“调查发现,射杀烟雪的人,是两拨。前一拨是在西南方向动的手,那是鸟类传信京城的必经之路,后面这两个人是烟雪逃回时半路介入的,身手和当地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但也不能保证两拨人是否合作。”

    楚舒凰气鼓鼓的心神楞是被花畅拽了过来,虽然不明白射杀烟雪的人是什么人,但都认为应该是苏家,现在又冒出来一拨人,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说有这个实力的似乎就只有靖远侯府了,或者是其他隐藏势力。

    花畅似乎猜到了楚舒凰所想,“有可能是外族人。”

    历来各国都不乏别国暗桩、奸细,收集情报送回本国,可这些人突然射杀烟雪做什么,不是暴露自己吗?

    楚舒凰正在思索,花畅又抛出一句话:“你下午还要去藏经楼吧,为兄也正想去藏经楼瞧瞧,不如我们同路?”

    楚舒凰皱皱眉头,被他蹂躏的心灵还隐隐作痛:“随便!”她说不行有用吗,她能拦得住他吗?

    ……

    照例伺候的宫人都留在楼外和一楼,二楼只有楚舒凰和花畅,因有花畅在,青荷、青柳心中踏实了不少。不同的是,楼上不但有茶点、瓜果,还专门准备了一张紫檀木的软榻,榻上还有一床薄被。

    楚舒凰不是喜欢客套的人,也不愿和花畅客套,径直走到前,把云若刚刚放回的那些杂闻游记抱到了案几上,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这些书,她本来是想晚上或者中午翻看的,没想到出了突发事件,就又让云若偷偷放回来了。

    花畅看着那些书,眸光一闪,在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另一侧,也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当年的两桩案子,都是严厉彻查的,可是除了能肯定是中毒外,其他都查不到。那么要么手法高明,查案的官差和太医都未曾发觉;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毒物。花畅这些年勤学医术,虽然学得不错,却也认为未必能查到线索。

    那么,众人都不了解的毒多吗?可以说不多,也可以说不少。怎样才能一一查证呢,除了游历之外,就只能是查看书籍中记载的各地游闻杂记和奇闻异事了。

    对面的那个小丫头看这些书是什么意思呢?七岁能认识几个字呢?看样子,还看的很是明白,难道是和自己一样,花畅不由的想到了田庄的那个药堂。可自己不懂医理的话,即便有不寻常的地方,又怎么能发现呢?越想,花畅越是不能把她当做只是个七岁小孩!

    因为两家的一些历史渊源,花畅倒并不排斥楚舒凰。而且这么丁点个小丫头来为自己父母做法事,还不止一次,花畅心中还是动容的。但也绝对亲近不起来,每次见到楚舒凰的时候,花畅心中都是隐隐发痛,曾经他也是那样的幸福,转眼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整个下午,两人再未说一句话,累了就起来转两圈,或者吃两口茶点,互不打扰。

    之后,又用了两个下午,书只剩三本没有看,楚舒凰也不避讳花畅,直接包起来交给云若。花畅挑挑眉,楚舒凰微微一笑,言道:“我看过了,给表哥送过去,省的天天来这里麻烦。”

第九章 算计() 
与普宁寺的清幽相比,此时的朝堂之上已是炸开了锅。

    “启禀皇上,桑国这是欺人太甚,桑国皇子失踪自己国家不找,却找楚国讨要,这是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臣以为这种气焰必须打压,必须坚决反击。”

    “启禀皇上,边疆将士抗击桑国扰边是正理,他桑国皇子混与乱兵之中,谁能作证?我边疆将士捍卫国土,难道还要护卫桑国皇子的安全,这桑国完全是无理取闹,臣以为必须坚决反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户部尚书出列:“禀皇上,如今江南旱情严重,迟迟不能春耕,今年的收成有往年六成就不错。若是开战的话,恐军需不足。”

    满朝文武霎时一静,“卫爱卿,你怎么看?”楚皇问道。

    卫平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多年来陛下带领全国百姓齐心治理楚国,卓有成效。虽江南旱情严重,但现有军需还能供应,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又岂是摆设?桑国的嚣张气焰必须打击,而且若是开战的话,桑国也未必准备充足。”

    “秋爱卿,你呢?”

    宁平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卫丞相所以甚是有理。桑国这些年虽国势尚可,但未必敢开战,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岂是轻易捍动?桑国此举不可姑息,要坚决打击。”

    “苏爱卿?”荆谷关的二十万大军正是由威远候的长子带领,所以这威远候的意见也至关。

    威远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桑国竟然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必须坚决打击。荆谷关二十万将士,日夜操练,从不懈怠,必给桑国一个深刻的教训。”

    满朝文武听了威远候所言也是群情鼎沸,威远候并没有退下,而是接着说道:“只是犬子多年来新伤旧伤不断,已大不如往昔,恐有负重托皇上另择贤能。”

    满朝文武又是一静,只是这一静是透着隐隐的怒气。

    大家心里明镜似得,苏家阻击大皇子损失惨重,这是来这撑腰来了。

    “威远候此言差矣,定远将军如今刚过三旬,正当壮年,怎么会大不如往昔,如今国家用人之际,定远将军定然是当仁不让。”

    “威远候此言差矣,定远将军镇守荆谷关十年,赫赫威名,就是不战亦能退人之兵。”

    ……

    若说能替换苏子贺的大将军,朝庭上还真是没有,否则又岂会容苏家这般嚣张。当年花畅的父亲花青澜也是英勇善战的大将军,朝庭本是要委以重任的,可惜英年早逝。

    文武百官本来就为江南的旱情忙的不可开交,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皇上不得不嘉奖定远大将军,多日来也是疲惫不堪外加气愤,皇后自是精心照顾,细心安慰。

    清晨,威远候坐在外书房,听着属下禀报的情况,神情严肃。

    “许世康跑去了普宁寺,消息确切吗?”威远候问道。

    “回禀侯爷,千真万确!而且老靖远侯近日要安排许世子到青川边关历练,这许世子是逼急了,今日才跑出府来散心的。”

    “这个老匹夫,反应倒是快!”威远候又接着问道:“盛平公主还在普宁寺为花青澜夫妇做法事,情况如何?”

    “回禀侯爷,安国公府世子爷花畅回来了,这几天每天上午都和盛平公主在正殿为其父母做法事。盛平公主所带的禁军只是护卫了大殿以及他们住的院子,其他地方,没有干涉。下午的时候,多是在藏经阁,没发现有其他活动。”

    “如此的话,这样难得的机会倒是可以一试。筝儿不多出府,再易装一下,不见的能有人认出她来。”

    “派人通知大孙小姐,到普宁寺后见机行事,若是花畅等人有察觉就立马收手。若是法事结束之前没有机会,就回来好了,不要冒险。”

    “是,属下马上安排。”

    每月的初八、十八、二十八是普宁寺的开放日,百姓可以到寺庙上香祈福,有时还会有僧人登坛讲经说法,每到这些日子普宁寺都很热闹。

    这天是三月二十八,普宁寺的开放日,因为安国公府前世子夫妇的法事还在进行,所以正殿禁诫了起来,其他地方已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寺门前停下一辆马车,跳下一个梳着双髻,身着粗布短衫的丫鬟,丫鬟轻蔑的扫视一圈,回身从车上抱下一个马凳,然后扶着一名女子下车。那女子高挑带着帷帽,透过轻纱隐约可以看到十四五岁年纪,皮肤胜雪,黑漆漆的大眼睛,两颊融融,颜若朝华,柔美如玉。脑后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只把几缕头发盘上,另外的自然梳成一股,在发尾处系了一条藕色的发带,一个小巧的水晶珠花箍在上面。

    身着藕色罗裙,一根同色的宽腰带将腰儿束的芊芊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身姿婀娜。

    人群顿时一静,好一个清雅脱俗的秀美佳人,在这喧闹嘈杂的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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