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扯掉了温鑫的爪子,推开了她,一脸无辜的看向杨梓,刚要解释,杨梓一杯红酒,已经泼了上来。
血把衣服染成了鲜红色,就像扎穿了李肆的心一样。
“李肆,我没想到呀!你竟然这么对我,我以为我那样追着你,会有结果的,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再一起了吗!”
“你说,你当我舞伴,还要给我惊喜,这个就是吗?抱歉,我不接受,不接受!”
杨梓打转的泪水,在咆哮中,滑过脸颊,无助的泪水决堤。
冷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住自己的帅气舞伴,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你看看,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杨梓,提的自己微长的礼服,推开了冷爱,跑出了大厅,李肆立马追了出去,可是快要追到时,刚要踏出大厅时,大厅内看戏的群众一片喧哗。
温鑫晕倒了……
李肆看了看前方,夜色中的人影,眼里满满的不舍,又看了看大厅内昏迷不醒的温鑫。
踏出去的步伐,又移了回来,抱起地上的温鑫,离开了这个满心期待的年会。
怀里的温鑫感觉得到,李肆温暖的胸膛,她真的好喜欢李肆哥哥,所以,不要怨我,我只有你,李肆哥哥,所以,我要千方百计把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
李肆绝望的开着,自己的新奔驰车,来到了自己的公寓,将温鑫抱在床上。
他苦笑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他妈的就像一本小说,什么的意外,都让老子碰上了。
他哭了,又哭又笑,就像疯了一样,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操控的自己的一切,而他只能无助的看着。
突然,李肆的头好痛,好痛……慢慢入了梦乡……
凌晨,好多人仍在甜美的梦乡,留着口水继续酣睡。
李肆被莫名的笔声惊醒,他又听见了熟悉的沙沙笔声,那种写字声好像……好像来自大脑深处……
这种念头让他有点害怕,可是自己的头愈加的疼痛,傻傻的他分不清楚这是梦镜还是现实,睁大了双眼,努力的看那些不清晰的模糊记忆。
这些东西好像,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头的剧痛硬生生得把李肆拉回现实。
一身冷汗,再无睡意。
出租屋里的闫妮,在台灯下,拿着钢笔,继续写着李肆的人生!
他就这样提前,进入了杨氏集团董事长杨树林的视线!
梦里枪响,人倒地……
“砰!”
“啊!”
(这段模糊的记忆,如同雾化玻璃隔断的世界,在另一个城市的另一个人脑海里是那样的清晰,他们被一条透明的纽带牵连在一起。)
世界混于一旦……
张飞(张山的父亲)的噩梦惊醒了自己睡塌的另一人,鱼尾纹横生的妇女睁开了半眯的眼睛,随意的往上扯了一下棉被,身子往丈夫身上挪了几分,彻底缩进了张飞的怀里。
夜色中的妇人,眼里有点凄怆,樱桃小嘴说着重复着早已经说烂了的台词:
“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年了,这种日子……还要……有多久!”
妇人最后还是哽咽了,喉咙里就像被堵了东西,再也说不出口。
泪慢慢顺着眼角浸透了发丝,张飞用粗壮的臂膀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那一天……
2005年7月4号,晴转多云
郑林最爱那一面,粉粉的美羊羊镜子……
因为当你手举得足够高时,光线会因为镜子改变方向,照亮那些不属于光明的地方。
儿时的他不懂什么叫反射,更不懂什么物理化学,就这样无奈得自娱自乐……孤芳自赏……
“喂!你爸爸是小偷,是坏人!”
伴随着声音,邻居家的大哥哥带着几个小跟班又来了……
“去一边去!听见没有!我们要打篮球!”
“天天幻想着当警察,当你大爷呀!你爸是杀人犯!”
“你还不回去,你爸爸又被抓了!”
“哈哈”
“喂!你们别动我的镜子!”
“我的镜子!”
“我的太阳!”
镜子从手里滑落,在不大的操场碎成了几半!
他被推到在地,镜子的碎片扎入了他的手心,血在一点一点往出渗,痛感已渐渐麻木……
郑林疯跑回家,推开了半掩的门,母亲继续无助的哭着,屋里没了半点父亲的人影,绝望的气息蔓延着简陋的每一个角落。
郑林嚎啕大哭,泪珠大滴大滴的从扑闪的睫毛脱落,在重力的引导下砸向水泥地。
“我恨爸爸,为什么……为什么……”
“他是杀人犯,是坏人……”
“为什么”
“这样的人是我父亲,我要杀死他!”
“杀死他!”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疯子般发狂的朝着妈妈乱打脚踢,小小的拳头如雨点打在瘦弱的妈妈身上……
“啪”
狠绝的一巴掌,“不准这样说你爸爸!”
哭闹的小孩安静了……
妈妈看着这样的儿子,心如针扎,眼睛再也不敢直视脆弱的儿子。
鼻尖却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大脑神经不由的警觉起来,却看见了自家宝贝的手掌上血珠不断溢出……
母性的泛滥让她情不自禁的,握住那稚嫩的小手,开始处理小手上,狰狞的伤口……
郑林黑黑的眼珠上,倒映着妈妈的头像,他眷恋的看着妈妈,好久好久,时间宛如静止,手里疼痛变得轻飘飘了。
他不忍离开,却一时难以接受同龄人的嘲笑,欺辱……
他挣脱了妈咪冰冷的手掌,跑掉了……
他看见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伟岸的身躯依旧,还是帅气的爸爸,他默默的跟在身后。
郑同,走到了寂静的小巷里,拿着快要生锈的钥匙,打开了快要散架的车门。
“砰”
……
路越来越偏僻,天气也愈加沉重!
天黑了!
蒙蒙细雨!
这一切,预示着这个夜的命运!
诺基亚手机免提继续开着,神秘的声音根据黑色大众车里,CPS导航系统提供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指挥着郑同……
“前面直行200米,向右转”
第十三章 老辈恩怨()
“500处有一个隧道,记得关闭车灯……”
“为什么,隧道应该开灯的,不然……”
听筒的另一端有点温怒……冰冷的声音……
“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做……就可以。”
……
钢铁铸成的大门开了,进来了一辆看不清号牌破旧的老式轿车。
后备箱里的郑林饿醒了,四处全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开车的是自己父亲,他肯定要吓的哇哇大哭。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郑同眼角扫了扫副驾驶座上银白色箱子,对于后备箱里快睡醒的儿子……毫无察觉……
“砰~砰~”
郑同看见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老兵慢慢得靠近,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狠狠的敲着本就快裂开的车窗,示意郑同出来……
郑同,慌乱之际车灯都忘了关,就急忙拎起箱子,下了车,如炬的灯柱照亮了10米以内的路。
黎叔在塔楼上,远远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笑的合不拢嘴,推开了自己怀里衣衫零落的朝鲜妹子……
柔嫩胸前的脏手拿开了,可是旁边的助手杨树林,向着那个美女,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将自己邪恶的大手,放在稚嫩少女的大腿上,脖子随意的扭动着,尽可能的将自己短而粗的胡子,扎在刚破壳的脸蛋上!
黎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摇摇欲坠的楼梯,朝着自己5米以内的老朋友郑同,挥了挥手,嘴角一咧,爽朗的笑声不断,这是一趟愉快的交易。
一箱新型的海洛因,100小袋,100万美金,这只是表面的价值,因为新型海洛因,将会改革整个中国越南老挝的吸毒史,巨大的商机近在眼前,就在今夜。
黎叔拍了拍,自己右手边人的肩膀,眼神眨巴两下,示意那个人上前搜身并把箱子拿过来。
随意整理整理自己些许凌乱的白发,鼻孔朝天的开了口:
“例行检查嘛!不要介意,做我们这一行的!”
“这些都是难免的!”
郑同伸开双手,笔直的站着,任由迷彩服的小喽啰搜身,无奈的笑了笑,回道:
“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10年,你还是老样子!”
黎叔最后开怀的笑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朝着验货的人一个手势。
白色箱子前的人用小拇指挑起透明口袋里的白色粉末,用鼻子闻了闻,而后入口尝了尝。
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嘴里说着:“货没问题。”
黎叔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从刚刚的敷衍,到现在的真正的佩服与夸赞……
“看来,郑同办事永远这么有效率,你们这些人看见没,以后多学学!”
突然黎叔好像意识到什么后,立马神色大变,也改口道:
“对了,你的账户钱会立马给你,打过去的!还有现在风声有点大,要么?你出国去吧!”
郑同就那样直瞪瞪的看着这个自己10年的好哥们,好朋友,突然一把搂住黎叔的肩膀,低声道:
“我好像明白了,是我知道的太多了,我们这里……确实需要换血了。”
狙击枪的消音器发出沉闷的响声,塔楼上的四个人相近倒地,一颗颗子弹进了脑门,额头的红印那么小,仿佛睡着了一样。
警觉的黎叔,突然从腰上拔出德国制造的枪,指向郑同,并反手把郑同控制住……
“你好像带来了一些不该来的人呀!”
郑同好像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一脸平静继续道:
“为何这样说!”
愤怒的黎叔拿枪把狠狠的敲了郑同的脑袋,血从发际线缓缓流出:
“你当我真傻嘛!”
“我早就察觉咱们这些人里头肯定有大仓鼠!
“但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出来?出来!暗处的人出来,躲猫猫可不好玩!”
后面的特种兵,以一当十的快速杀掉前面喽啰。
场面全被控制住了……
张飞带着身后的弟兄们,直接与黎叔他们相对,枪一个一个的都指着对方,瞄准对方的脑门。
黎叔笑了,开心的说:
“让我们走,否则这个你们的功臣就要死了!”
郑同心里一惊,四肢剧烈的扭动着,抗议着黎叔的控制,他惶恐的开了口,但是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额头的血与狰狞的面部表情,就像鬼魅一样……
“开枪呀!张飞,快开枪,已经等了10年!”
“今天他走了,你还要等几年,然后咱们再抓他,面临的是什么!”
“你知道吗?知道吗!”
郑同声嘶力竭的在怒吼,谁也没有注意他眼角泪在不声不响的滑落。
张飞开枪了,子弹飞快的入了郑同的胸膛。
“爸!”
“爸!”
草丛中的郑林出来了,在远处看着这不可置信的一幕。
杨树林察觉了外面的异动,开枪打死了与自己鱼水之欢的朝鲜少女,偷拿走了集团继承人的信物,从自己命人挖的密道离开了……
外面黎叔死了,尸体到处都是,血腥味慢慢弥漫,这个军营被端了,头目黎叔也已经死了……
郑林被突如其来的大手抱了起来,小胳膊小腿,拼命的挣扎越来越紧的束缚,不管怎样,杀父仇人还是抱着自己,离开了这个黑暗的现实。
“喂!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树林哥!”
……
杨树林激动的落了泪,可是他不在意,全当犯困了,眼酸了,肌肉组织自己不受控制。
“哈哈~”
“该死的全死了……”
这些话好像不是对卫诺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因为最后一句,明显有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哀伤。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口气,充满担忧,让电话的另一头,相信自己是一个忠诚可信的人,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黎叔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在东北边境死了,你们伟大的二把手,也已经死了……”
“你知道继承人的信物,现在在谁手里吗!”
“不知道”
“我手里……在我……手里。”
第十四章 夺权上位()
杨树林在说“我”这个字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加重了分贝。
卫诺不由好奇的质疑……
“所以呢?”
杨树林:“所以你从现在开始要绝对服从我的话!否则?”
卫诺:“否则什么?”
杨树林语气中,哀伤的气息已烟消云散。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拿捏的很准的大狐狸,狐狸听着卫诺的明知故问,继续说着:“你会后悔的……”
卫诺被莫名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了,心里战战兢兢的继续嘴硬的:
“我后悔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毕竟没有看到你手里的信物。”
“不,你会相信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
杨树林笑着继续道:
“我们手里的案子还少吗?哪一件不可以蹲个10年八年的!”
卫诺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了,说着:
“好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
“什么?”
“郑同的妻子……”
“杀她干嘛!”
一脸阴险的杨树林,痞里痞气的说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做得漂亮点!”
卫诺笑了,笑得比哭都难看。
最后无奈的叹了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一点头,应承着“知道了,事成之后,找你!”
“喂,什么?”
“我的儿子郑林,目睹了你误杀了我丈夫!”
“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