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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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太子追爱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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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曦公主成亲第二日便遇见此事,也知形势对自己不妙,听了奶娘的劝韬光养晦,还屡次给萧绎进言早日将昭佩的牌位供奉到太庙。这般贤惠大度也换来萧绎几次称赞。
  方太后回宫之后却缠绵榻上一病不起,萧大白一直忙于国事,萧绎几乎是方皇后一手带大,如今也只能忍了悲痛的心思,每日忙完国事便到方太后跟前侍疾。
  和曦公主如今的皇后为了笼住萧绎的心,已然彻底的做明元的装束,日日到方太后跟前侍疾。
  只方皇后每次都推说不见,让冯姑姑寻了由头打发,之前昭佩在的时候还面上还说的过去,如今方皇后彻底没有心思应付和曦,更是一眼也不能瞧见,与当初由着昭佩百般折腾规矩全无,简直是判若两人。
  西渭城往南走愈见繁华,到了南阳,便与西渭不同,依旧是风送暖香,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生金楼里的门帘被打开,进来一位客。门口的小二唱着喏迎上前去,见了这人一面顿时睁大了眼睛,惊的几乎咬到舌头:“你,你不是铃铛哥么?”
  这客收了手中折扇,嘻嘻一笑丢了几个铜板过去,“年把没见,二条你还记得我?”
  那被称作二条的小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愈发吃惊了:“你难道不是郡主?还活着?”
  铃铛哥跳到桌子上坐着,不耐烦的扣了几下桌面道:“小爷不过是被家里人拘着,去了北方游学,哪里就是那郡主?”
  接着狡黠一笑,从桌上又跳了下来,“定国公的郡主不是死了么?铃铛哥可是好好的活着,哪里来的狗杂碎传言我是那什么劳什子郡主,待我寻到,小爷非得抽他几个金光灿烂的大耳刮子!”
  接着又丢了一锭银子在小儿怀里,“好久没练练了,手痒难捱啊,自己在家摸牌就是自~~摸,哪有十~八~摸~的爽。快些将小爷那几个相好的寻来,开上一庄,今儿我得摸个够!”说着将脖子缩了一下,四处环视寻人,满面猥亵,二条方才还有些怀疑铃铛哥就是成了太子妃的郡主,此时倒是将信将疑了。
  接了那银子一掂,差不多五六两,顿时嘴巴咧到耳朵根去,“铃铛哥,您请好了~!”
  “慢着!”
  铃铛哥一拍他的肩,又递上一个小银元宝和一个布袋子,“二条你在去善兮堂帮我给国公府的二公子送样东西,当初我游学之时他托我办的,给他说,小爷我可是费了老大劲。”
  徐璟明正在善兮堂讲学,待下了课,便见有个眼生的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他走过来,那小厮迎上前去,赔笑作揖道:“二爷,小的是生金楼的伙计,今日楼里来了一位客,让小的给爷送东西来,说是费了老大力气才寻到的。”接着便将那布袋子递了过来。
  徐璟明疑虑顿生,当即拆了那袋子,那小厮却被吓的惊叫起来,“二爷,小的没杀人!小的只是替铃铛哥跑个腿,什么都没做!”
  袋子里正是当初徐璟明在南洋替萧绎寻的义眼。
  徐璟明心中顿时惊疑莫测,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这位小哥莫怕,不过是假的,劳烦你回去给这位爷传个话,说我徐璟明感激不尽,今日夜里在抱朴阁设宴请他喝酒。”说罢拱手告辞而去。
  抱朴阁正是徐璟明的私产,旁的莫讲,只讲格调二字。
  茶必珍品,水必扫露。古琴扬扬,香佩兰芳。一般的富贵人家也是不接待的,今日夜里却是让徐璟明清了场,独自等三更钟漏才听见门口的老管家上来报:“二公子,人来了。”
  徐璟明起身往门口望去,却见昭佩穿了男装,梳了一个抓髻笑嘻嘻的望着他,喊了声:“二哥。”
  徐璟明挥手,老管家便退了下去,将门掩好。徐璟明这才疾步上前,偌大个人眼里竟也隐约有了泪光,“你真是昭佩?”
  徐昭佩点点头,将发髻散下,满头乌发顿时铺散在肩头,露出女儿家的模样,那脸庞因多日奔波却是黑瘦了些,只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
  徐璟明背过身去,拭了下泪,转头连连说了几句:“你没死便好,没死便好。”哽咽了下又问:“那火是你放的?”
  昭佩点头:“萧绎要新娶,我却不愿意与人共侍一夫,他又不肯放写放妻书与我,只能一走了之。我不敢去善兮堂和家里寻你,只得想了这么个法子托人传话。”昭佩想起娘亲,心里又有些觉得惴惴不安:“母亲可好?”
  徐璟明道:“娘亲以为你真的葬身火海,在家日日以泪洗面。”
  昭佩叹气:“真是我不孝了,还望二哥帮我劝劝母亲。”
  徐璟明点头,“你是怎么回来的?”
  昭佩在桌边坐下,摸了桌上一个茶点三口两口塞到嘴里,道:“当然是一路赌回来的,除却盘缠,还剩了百十两银子呢!”
  徐璟明知她虽说的轻松,这一路要隐名埋姓处处避着人,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便高声唤人烧上几道菜送来,不过片刻,松鼠鲈鱼、莼菜汤、蟹酿橙便端上桌。
  昭佩也不与他客气,笑咪咪的谢了二哥便埋头苦吃起来。徐璟明将那菜往昭佩跟前推了推,爱怜的说:“慢些吃。”
  徐璟明想了下问道:“你这身份,西渭和南阳都待不得,可有什么打算?”
  昭佩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徐璟明:“我想去南洋寻大哥!”

  ☆、亲生是谁?

  徐璟明叹气:“大哥如今在甘美兰,此处除了天气酷热颇多蚊虫外倒是个不错的地,只如今南洋那边是雨季,还需得寻个好点的时机出发,如此也好,你在这抱朴阁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待我安排一下。”
  昭佩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又道:“我这次逃出来,还带着原先投奔我的胡元娘,这姑娘是原先萧绎庄子上的,爹娘都已去世,十分可怜。还在客栈等我,劳烦二哥把她接来罢。我两人走的快,沿途听说莲蓬送我衣冠回来,二哥让娘亲莫要为难莲蓬,毕竟我还是活的好好的嘛,让娘寻个稳妥的人家把她嫁了罢,毕竟莲蓬对我一片忠心,倒是我坑了她一把。”
  徐璟明知昭佩向来心软念旧,应了下便出去差人寻胡元娘。待回到家中,徐璟明问了在徐夫人跟前当差的婆子:“母亲可休息了?”
  那婆子回道:“还不曾,正熬着给小姐抄经书祈福。”
  徐璟明想了一下,便去了佛堂,见徐夫人一灯如豆,年岁大了眼神不好,便皱着眉仔细看着,一笔一划的抄写的甚为仔细,原先白了的双鬓还仔细的傅粉,如今也随着去了,几日给昭佩熬打抄写佛经,老态顿现。徐璟明施了礼开口道:“有件事情孩儿想禀母亲知晓。”
  徐夫人早年大郎徐璟玉左顺门事变替太子惨死,如今又丧一女,风浪经的多了,也能维持面上的神色如常。听璟明的话放下笔,望着他道:“你说。”
  徐璟明道:“孩儿今日得了一消息,阜州码头有孩儿的船队,听闻前些日子有个姑娘长的浑似昭佩,已然乘船南下了。”
  徐夫人神色一凛:“这消息可当真?”
  “当真!”
  徐夫人忍不住拭了下泪道:“你妹妹自小机灵古怪,我就说那火烧的稀奇,怕是即便昭佩活着也不敢来寻我们,许是想南下投奔你大哥。”
  徐璟明道:“孩儿也那么想,只此事不宜声张,过段时间孩儿想亲自去南洋一趟探探虚实。母亲还请不要哀伤过度损了身子,若是妹妹真的活着,知道了想必也自责不已。”
  徐夫人叹息,“莫需你说,我知道轻重,你早些准备去走一趟罢,不然我这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心。”
  徐昭佩第二日得知母亲情绪好转心里也松快了些,便与胡元娘在抱朴阁安心住着,虽出不得门,但日日里摸牌斗蛐蛐,过的好不快活。
  萧绎待昭佩大丧过后渐渐缓过劲来,渐渐觉得此事有疑,为何只寻出一具尸体?听赵琪说没逃出来的还有跟着昭佩的胡元娘,另外为何成亲那晚张和在寝宫前吵闹竟丝毫没有察觉?难道昭佩不是纵火自尽,而是谋杀?
  萧绎想的太出神,就连墨汁滴下来染了奏折都丝毫不察。思量片刻,密召大内侍卫统领沈山,彻查此事。
  自从昭佩出事之后,萧绎便道自己要替昭佩守丧,光明正大的搬到勤政殿旁的侧殿居住,便再也没有进过和曦的宫殿。
  虽说这宫里嫔妃全无,和曦依然能感觉萧绎的冷淡和潜在的危机,更何况太后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让和曦如坐针毡。
  既然和曦打定主意嫁来,便也不是毫无把握,她对太后的不待见表现出了视而不见,按照明元的规矩在方太后处日日晨昏定省。又寻了些宫女一起,亲手将昭佩送她的那些没做完的士兵的棉服都缝制好了。
  这一日里,和曦亲自端了羹汤带着棉服去了勤政殿。
  萧绎听闻皇后娘娘嫁到还是有些意外,抬头见和曦端着青花白瓷的汤碗,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发间赤金的步摇垂在额间,更添了几分俊俏姿色。
  凭良心说,和曦长的的确很不错,虽长在北地但却容貌娇嫩进退得体,看的出在巴彦国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作为一名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也没有什么能指摘的问题,可萧绎对她着实不能喜欢起来。
  和曦笑容清浅走近,将羹汤轻轻搁在桌上,柔声道:“臣妾并非有意惊扰圣上,只徐姐姐当时与我有托,臣妾日夜赶工不敢懈怠,如今倒是做好了,还请圣上过目。”
  萧绎听到昭佩,心里又是一痛,问道:“所托何事?”
  和曦道:“姐姐当时给北地的士兵缝了些棉服,还未完工便托付与我,幸不辱使命。”
  萧绎急忙走下来问:“棉服何在?”
  几个太监抬上了四个箱子,和曦亲手打开,萧绎翻看一下,正是府里一些积压的布料,跟年年下人缝制的衣服相似,那针脚有的细密有的粗大,想必里面也有昭佩的心血。萧绎慢慢攥住一件袍子,顿时觉得手泽犹存,鼻头又是一酸。
  和曦道:“这衣服也是我跟姐姐的一片心血,姐姐日日挂心圣上,还请圣上将这衣服送往北地,全了姐姐的心愿。”
  萧绎点头:“难为你了。”
  和曦甜甜一笑,“巴彦如今和明元一起抗兀,我又嫁给圣上,都是一家人了,圣上何必客气。”又将那甜汤端起送到萧绎唇边:“这是今日我才学的汤,圣上尝尝。”
  萧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便就这汤羹喝了一口,脑海里却电光火石一般闪出成亲那日,她也是这般端了酒给他喝。
  萧绎心中一凛,顿时觉得那汤羹无味,便推说太甜不喜欢,劝和曦辛苦一天早些休息。和曦倒也识趣,福了一下便袅袅离去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愈发的阴冷了,似乎想要下雨的样子,萧绎觉得有些冷,披了件大氅继续批阅奏折,有份齐彛屠吹恼圩樱云涞搅寺涿氛蛑螅渲锷绷怂镏境希镏境显诼涿氛蚓昧艘咽歉畹俟蹋舫秤鹌姆蚜诵┢ΑH缃穹讲盼榷司置妫憬镏境现懊孛芰吨票鞯牟莩∠胫匦滦拚鹄矗晕谩
  这倒是个利好消息,落梅镇紧临定州,也算是要塞之地,却此处能炼兵器,倒是一个必争之地,萧绎怔怔想着出神,思虑要不要在紧张的国库中再抽些银子过去,忽然有宫人小碎步跑来跪下道:“圣上恕罪,如意宫的宫人来报,太后方才呕血了!太上皇听闻也赶了过去。”
  萧绎顿时不安起来,起身疾步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早上朕去问安之时瞧着精神头尚好,怎忽然呕血了?太医怎说?”
  来传话的宫人一遍亦步亦趋的跟着萧绎,一遍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都道如今正值秋冬交际,太后心中积郁已久,胸膈痞闷内停,牵动旧伤,这才引起的呕血。”
  萧绎冷声道:“太医院都是些废物,只说这些病因,治病的方子可有?”
  话语间已经到了如意宫。见门口立着的宫女要禀报,萧绎便伸手制止道:“太后欠安,莫要开口扰了清静,朕自己进去便是。”
  萧绎说着一撩下摆走了进去,屋里没人伺候香也未燃,反倒透出几分药的苦涩气息,让人顿时气闷起来。
  还未行至太后榻前,便听见方太后断断续续的在和萧大白说话。
  “这么多年你冷着我,我知道你是恼我当年把孩子换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本以为她嫁到宫里,也能承欢膝下,再生个一男半女便是我立刻闭眼也没什么遗憾了。”
  说着方太后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萧大白瓮声翁气的声音传来。
  “你莫多想了,此事也不能怪你,这都是命,是我那么多年别不过劲来,倒是委屈岚儿你了,如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剩我一个人了。”
  萧绎惊的立在原地,一阵风吹过,殿内垂纱飘拂雁鱼铜灯的烛火明灭不定,映的萧绎的面上阴晴不定,而两人的话还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大白,那孩子多像你,我记得你那时还未起兵造反的时候,也是十赌九赢,赚了些不少买兵器的钱,绎儿虽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说他们和和美美的过多好?如今我这心疼的啊,夜夜醒来都听见那孩子喊我娘,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忽然殿门口传来小宫婢的声音:“启禀太后,药已经熬好了。”
  萧大白和方太后齐齐扭头,看见萧绎面沉如水,立在那里不知道多久。
  两人惊骇万分,方太后强撑着在榻上坐了起来,出声唤他:“绎儿。”
  萧绎头也不回的喝道:“下去!”
  那宫婢也有眼色,略一福身端着药飞快的退下了。
  萧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垂下的发被风拂起,广袖玄服神色凄楚,几步路似走了千山万水。终于,他在方太后的床前立定,重重跪下,“母后方才说的可真?昭佩是不是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方太后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说起,哽咽的应了一声:“是!”
  萧绎抬起头,望着两人,声音嘶哑的问:“孩儿想问一句,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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