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赖上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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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赖上灰姑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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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听她说完,不由笑了起来。看来他以后得注意了,千万不能碰了白亦的逆鳞——自尊什么的真要命,想当年不过送了一双限量版的球鞋,白亦两个星期没跟自己说话,原来如此啊。
  白尧气的手都在发抖,他不顾尚在虚弱中的病人,大声吼道:“白亦,告诉他你的心愿是什么,让他滚。”
  黎昕暗自白了他一眼:“爸,我的心愿是活下去,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他的目光坚定,白尧清楚的看到了女儿的反抗,他不敢置信从小养到大的白亦会忤逆自己,心里那点愧疚也被滔天怒火所驱散。
  “你为了这个男人连家都要毁了?白亦,你一直很懂事,从不让爸爸为难的。”
  黎昕偷偷瞟了一眼白亦,发现她在望着白尧出神。他不怀好意的说:“爸,只是一套房子,你女儿的命这么不值钱吗?”
  “那房子是我的命。”林丽嚷道。
  黎昕冷冷地说:“我妈留下的房子,有你什么事?”
  “白亦!”白尧惊怒之下抬掌又想打人,被白亦一把抓住手腕。
  白亦对他已经失望透了,觉得没有再跟他们讲理的必要。用力将白尧甩开,挡在床前,护着黎昕。
  “叔叔,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白天我会派律师去的。现在时间已晚,你们请回吧。”
  白亦指着门口:“不走我就叫保安来送你们。”
  白尧早就想走了,看着这两人就来气。他一脚踢开凳子,走出病房老远还能听见他喘的粗气。
  白清被林丽抓着,强行扯出了病房,临走还拼命回头看白亦。她好像完全不关心家里正发生着什么,双眼里满是藏都藏不住的倾慕。
  他们一家三口走后,白亦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脸被藏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表情。
  黎昕知道此时的白亦心里很不好受,他默默地陪着,不出声打扰。
  过了好久好久,白亦才开口:“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黎昕即将睡着又被唤醒,他定了定神,笑着说:“你啊,现在还把我当外人。我要是早知道你那自尊扭曲的这么厉害,当年一定不会同意分手。”
  白亦错愕地看着他,回过味来又有些愠怒:“我的经历不是你个大少爷能理解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好。”黎昕投降道:“反正你及时想开了就行。”
  白亦迅猛地走过去,在黎昕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怎么才能换回来?我要马上做手术。”

  ☆、最重要的一刻

  
  黎昕头一次被‘自己’的脸给吓一跳,一时有些接触不良,差点当机了。
  他糟心的想:妈的,老子也想早点换回来,再这么对着自己的脸,迟早不孕不育。
  不过正事面前他还是沉住气了,他安慰白亦道:“按照以往的规矩,怕是要等到你手术以后。”
  白亦一怔,好像摸索到了‘周少’的某些用意,她觉得这些活的久的妖怪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黎昕继续加油添醋:“所以你必须要让我好好接受治疗,不然我就挂了。”
  ‘啪’,白亦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拍在他嘴巴上。
  “闭嘴,不要乱说话。”
  白亦吐了口气说:“我既然下定决心做手术,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天,她马上就拜托了黎毅琨帮忙打听心源的事。黎毅琨听说自己未来儿媳妇正躺在医院里,吵嚷嚷的就要来探望。
  白亦估摸着他的出现会把黎昕吓出毛病来,死活给推了。
  黎毅琨不满地抱怨道:“丑媳妇——”
  “不丑。”白亦打断。
  黎毅琨顿时生出一股儿大不由娘的哀凄之感,郁闷的挂断了电话。但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他收到了白亦发来的工作安排和融资分析,不由又欣慰起来——儿子一夜间长大了,自己应该好好帮帮他。
  既然决定要手术,黎昕这几天都在医生会诊的悲催日子里渡过。黎毅琨大手一挥,找来了全国最优秀的医生团队,他过着比大熊猫还精贵的日子。只是没有自由,连喝口水都要打报告,让他苦不堪言。
  不过还好有白亦全程陪侍,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李井然时期,想来自己也该习惯了,黎昕只得靠指使白亦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要吃苹果,只要红的那一块。”
  “喝水伺候,45°,不能烫不能冷了。”
  “我要看05年以前的新闻联播,必须蓝光,最少也是高清的。”
  ……
  在白亦用枕头闷死他之前,医生总算来解救他了。
  “黎先生,请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白亦忐忑的跟了过去,漫长的走廊仿佛通向小学班主任的办公室。
  医生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拖你父亲的关系,心源有着落了。刚签的捐赠协议,最快明天就可以手术,你好好跟患者说说,然后我们就要开始术前准备。”
  白亦晕晕乎乎的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像游魂一样飘回了病房。
  黎昕正‘咯吱咯吱’的啃着苹果,看见白亦进来便大爷一般的呼唤道:“快给朕上杯菠萝汁。”
  还沉浸在太上皇的角色中无法自拔的黎昕不知道很快就要大难临头,换做平时白亦还会瞪他一眼,呛他两句。而此刻她心里已经放不下其它的事,遵照着黎昕的话打电话订了一个巨贵的凤梨,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
  黎昕把从前的新闻联播当相声看,顺手接过新鲜的凤梨汁一饮而尽。
  “明天你就要手术了。”
  “哈哈哈哈嘎——”
  黎昕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她:“这么快?”
  白亦沉重的点点头。
  ——是啊,这么快。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就要开始了,这结果让人又期待又害怕。
  黎昕咽了口唾沫,把千斤重担吞进了肚子里。他拍拍胸脯灿烂一笑:“太好了,快点做完手术快点出院,我是一朵渴望阳光的向日葵啊啊啊…”
  白亦勉强的勾了勾嘴角配合他,很快又恢复成心事重重的模样。
  黎昕像没事人一样,竭尽所能逗趣搞笑。到了下午,一堆医生护士涌进来,把白亦请了出去。
  从现在起,他们就要被隔离了,黎昕在白亦的身影消失后,故作轻松的鬼脸立即垮了下来。
  他乖孩子一样任人摆布,半夜时偷偷找护士要来了纸笔,并拜托护士如果他有万一,把信交给白亦。
  手术时间定在中午,白亦在走廊上等着,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坐着白尧和林丽。
  黎昕被从病房里推了出来,经过白亦时朝她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白亦也回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一旁的护士都给看的红了眼眶。
  好不好,这就是一场生离死别…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对于门外的人来说,这是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白尧看着关闭了大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转进了卫生间。在场的就只有林丽和白亦了,林丽在白尧走后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害怕披着黎昕皮囊的白亦。
  白亦全身心都扑在了黎昕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林丽这几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一出去就碰见一个律师。那天后白亦说到做到,真的给他们寄了律师函。白尧躲房间里抽了一晚上烟,任林丽在外面怎么骂都不开门。
  这些天她想清楚了,要解决这场危机还得去求黎昕。
  可惜她今天智商欠费,竟然在这种时候去烦别人。
  一个阴影挡住了了光线的传播,白亦本能地转过身就看到了林丽那张讨债的脸。
  林丽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白亦身旁:“黎少爷,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应该看在白亦的面子上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白亦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赶尽杀绝了?”
  林丽几乎要跳起来指责他,好在此时气氛不对,她控制住了情绪。
  “请你不要让什么律师一天打五个电话到我家来好不好?”
  白亦转回头不再看她。
  “你们把白亦的东西交出来就好,这样到结婚时我或许还会叫你们一声爸妈,不然你不仅没有那套房,撕破脸了你们再也别想从她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白亦决定不在门口傻等下去,她要去找些事解压,顺便摆脱身旁的人形苍蝇。
  林丽见她要走,赶忙追上去:“唉,别走啊,我们真的卖不了那房怎么办?”
  “那就法院见。”白亦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看了眼手表——九点十七分,医生说最快也要四个小时。
  白亦坐在车里,点燃了引擎,暖气吹到她麻木的脸上,很快皮肤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润。蓦地她控制不住奔涌的情绪,大滴大滴的眼泪随之落下。
  她其实并没有地方可去,上了车才知道——这座城市里,黎昕才是自己唯一的寄托,没有了他,便一无所有。
  白亦想起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时的黎昕迟了半个月才来报到。就在那个周一的午后,她拿着洗干净的饭盒,看见了宿舍楼下提着行李箱独自伫立的少年。
  秋日的阳光一点没比盛夏温和多少,少年满头的汗顺着白皙的颈打湿了浅色的衬衫,他一脸迷茫的仰头看着楼上各处房间,就是没有动作。
  换做平时白亦是不会管闲事的,那天她偏偏就哪根筋不对,动了善念,走过去对他说:“同学,有什么要帮忙吗?”
  然后,黎昕让一个单薄瘦削的女生帮他把行李箱运上了六楼。
  白亦十分不爽,打算今后见他都绕路走。结果下午他就成了自己的同桌,从此以后自己值日总要带着这个人,一个人干两人的活儿。
  不知从哪天起,黎昕都会带双份早餐,她的抽屉里时不时多出一个苹果,或者各种时令水果。而白亦总会提前半个小时到学校,把作业交给身旁的人形复印机。
  再后来,有一天的放学路上。
  黎昕:“白亦,你的性格这么拧巴,怪不得没有朋友。”
  白亦:“关你什么事!”
  黎昕:“我要拯救你!”
  白亦:“?”
  黎昕:“我觉得你拧巴的挺可爱的,勉为其难做你的朋友怎么样?男女那种…”
  当时年少,白亦没有预料到两个小朋友过家家一样的交往成就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也许是太孤独了,被他乘机而入。
  此后,黎昕用他特有的温暖,在白亦的心间烙下了深深的印迹。
  六年的分离,白亦就像一团行尸走肉。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了幸福,她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了手了。
  四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躲在车里,烧了半缸油,流了一升泪水。
  她做出了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黎昕在哪,她就在哪。想开之后白亦浑身轻松了许多,她擦干泪痕,重返那条悠长冰冷的走廊。
  手术仍在继续,白清下课就跑来了,她当然不是为‘姐姐’而来。太无聊发了一阵呆后,她突然抬头,就看见一副纤长的剪影立在窗户前。他抄着手,面无表情的向着手术室的方向。修身剪裁的羊毛大衣衬得他就像橱窗里的模特,白清痴痴地看着。 
  此时的她才知道,原来传了好几届的风云师兄竟然就是他。换女朋友如换衣服,却明眼人都能看出,每件衣服其实都是差不多款式的。真正的原版,她终于知道是谁了。
  白清的少女心开始动荡起来,她对黎昕的痴情又爱又恨,甚至想到:如果里面的人死掉,与她长得最像的自己会不会最有机会?
  白亦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见自家妹妹含羞带怯地一笑,直白的差点把‘我要勾引你’几个字写在脸上。

  ☆、时间刚刚好

  白清是个单纯的有些傻的姑娘,看见喜欢的就想要。面前的‘黎昕’简直就是为她私人定制,一沾上就移不开眼了。
  林丽太了解女儿,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白清的背后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他可是阶级敌人,别乱发花痴。
  白清不情不愿的收回目光,轻轻抚摸着精心修饰过的指甲。自己没有一处不比姐姐更美,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就不信自己的魅力不够。
  多亏林丽的制止,白亦觉得身后的灼热感淡了许多。
  时间过去了整整11个小时,走廊上的一家三口已经睡的东倒西歪。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宣布,手术成功。
  白亦靠着窗台,捏了捏眉心。她只能用这种冷淡的方式来掩盖激动的心,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她的腿都是软的。
  黎昕被推进了ICU,需要观察72小时才能解除危机。
  即便手术成功,术后的死亡率也是很高的。白亦几乎每晚都失眠,直到第三天,她完全夜不能寐,干脆天不亮就赶到了医院。
  又等了十几个小时,白亦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脸色苍白的黎昕。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是吗?可能这几天想的事情太多了。”
  “想什么?”
  “很多,想以前,想以后,想和你结婚。”
  “啊!这么巧,我也在想…”
  黎昕醒来之后的两个星期里,白亦坚决制止白尧一家人前去探望。虽然不近人情,但为了那颗脆弱的心脏,白亦甘愿当个不讲理的恶人。
  黎昕现在还是脆弱敏感时期,说话都要慢吞吞的。
  “你怎么摆平叔叔阿姨的?”
  白亦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翻文件,时不时潇洒的划两把叉,黎昕越看越喜欢——原来自己工作起来是如此的帅气迷人!
  “不用特意打发,他们也不怎么想见到我。我让律师这几天少打电话过去,他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白亦头也不抬地说。
  黎昕好笑道:“你不怕他们跟你较真?”
  白亦撇撇嘴:“那就一起较真好了,反正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拿回房子的。不然欠你的手术费一辈子也还不清。”
  黎昕朝她抛个媚眼:“你人都是我的了,谁还会在乎那点钱?!”
  白亦放下手上的东西,笑着叹了口气:“也对,矫情了这么多年,是我不对。”
  “宝贝儿,你终于想通了?!快过来让我亲亲庆祝一下。”
  他的话音刚落,白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朝黎昕做了个稍安勿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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