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赖上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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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赖上灰姑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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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风中凌乱的谢诗婷,他们三人先下了山。
  再见到谢诗婷是一周以后,她光速交了一个大二的学弟男友,朋友圈里各种秀恩爱,好像这样就能使大家忘记她那张和宋哲的合影和配上的文字。
  ——宋师兄跟我都好好的!
  这天展景行约白亦吃饭,在她啃完两盘沙拉后展景行纳闷地问:“宋哲辣么爱你,还嫌你胖?”
  白亦理所应当的回答:“嫌不嫌是他的事,现在是我嫌弃自己。”
  展景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瘦了挺多嘛,眼睛都大了。”
  白亦冷静而自持的伸出两根手指,一点也不自豪地说:“不多,一个月瘦了二十三斤罢了。”

  ☆、男主是个病娇

  
  “少爷,该起床用早饭了。”
  黎昕睁眼就看见白亦穿着一身很炫酷的职业套装,戴着一张美艳的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床头。
  他捂着眼睛弱弱地□□了一声:“我滴妈!”
  白亦替他拉开窗帘:“注意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承宇集团的继承人,出了这间房到处都是监视者,别让人抓到把柄。”
  黎昕拥着被子坐起来,打量了四周,无精打采的问:“那你是谁?”
  “我叫Ada,中文名陈彩惠,你的私人助理。”
  白亦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快起来,今天要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
  “……”黎昕本来想抱怨的,脱口而出的话被‘葬礼’两个字堵了回去。
  “你能详细点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吗?”
  白亦叹了口气,把自己一上午打听来的消息都倒给他听。
  原来此刻的黎昕名叫李井然,是李家的正牌嫡子。可他从小身体不好,母亲又早逝,就一直在国外的外祖家中养大。
  他父亲的小老婆有两子一女,深受宠爱,但是没有名分。这次他盛年父亲突然车祸去世,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理所应当由李井然回来继承。
  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格局,李家的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这个病秧子,就连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比如说现在,李井然回国四天了,还住在酒店,连主宅都没能进。
  这样懦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份家业。在别人看来,李井然手里的财产迟早会被瓜分干净。由他来继承遗产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黎昕听完沉默了一阵,楚楚可怜的看着白亦。
  “我好怕,你会帮我吧?”
  白亦哀怨地看他一眼——都是些什么破事!
  白亦和黎昕走出酒店,一辆加长的林肯在门口等着。白亦很有跟班的自觉,赶紧加快两步替黎昕把车门打开。
  她余光瞟到黎昕翘起的嘴角,心说:李井然再温良的外表也盖不住黎昕i76700的CPU。
  “少爷,请上车。”
  黎昕从她身前经过,拍了拍她的头:“服务不错,待会儿赏你糖吃。”
  白亦很有专业素质地目不斜视,任其调戏。
  黎昕觉得无趣,撇撇嘴上了车。
  白亦一开始就注意到司机一直在用后视镜偷看他们,所以她轻易不和黎昕搭话。
  车直达殡仪馆,他们到达时停车场内已经满是豪车。
  黎昕在白亦的搀扶下走出车门,见到这等场面忍不桩卧槽’了一声。
  “看见那辆玛莎拉蒂没?我跟老爸蹭了好久都没搞到手,等下别让我看到那开来气我的贱人。”
  对于还在使用地铁和公交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白亦,举目望去,每辆车都是四个轮子,除了颜色毫无差别。
  黎昕满腔愤慨无人懂,暗自发誓等到重获自由,砸锅卖铁也要把那辆车买回家。到时开着它去接白亦上下班,要多拉轰有多拉轰。
  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年轻人,比李井然略矮,长得都挺不错。
  其中一个面带关切地开口说:“大哥,都让你别来了,到时候又病了可怎么办。”
  黎昕好久没听过这么不入耳的关怀了,浑身细菌都跳出来造反。
  他笑着回应:“我拿他那么多遗产,他的最后一程怎么能不来?可多谢你的关心了。”
  李继恒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即尴尬的扯开嘴角笑了笑:“大哥说的是,快跟我到里面来,亲戚们都到场了。”
  黎昕点了点头。
  李井然很瘦,加之温吞的性格使人看起来相当没有存在感。虽然继承了漂亮母亲的优良基因,但总给人以上不了台面的印象。
  现在换成了张牙舞爪惯了的黎昕,一身平淡无奇的黑西装也给他穿的像走红地毯一样,白亦跟在他身旁,有一种出席总统就职演说的错觉。
  礼堂大门朝两边敞开,黎昕稳健地走在人们瞩目的中心,他目不斜视地走向离他父亲最近的位置。本来站在那的是邱凤华,见到如王者一般的黎昕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出了空位。
  长子到来仪式正式开始,司仪说了一大堆煽情的废话,庄严哀悼的音乐也无法唤回人们虚情假意的心。
  在场的人不再关心棺材里躺着的李耀祖,而是默默地观察着这位一夜间变了个人的病秧子——李井然。
  仪式结束,李耀祖连人带棺成了一把灰。作为长子竟然没有被安排说上一个字,连感谢来宾的话都被人代劳了。
  黎昕没这个心思去跟他们争话筒,一直保持沉默到最后。直到散场前他才对李继恒说了第二句话。
  “明天我要搬回去,把房子收拾干净些,我不想看到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前几排的大人物们听清楚。他不顾李继恒青白的脸色,带着白亦扬长而去。
  出门时正好刮来一阵风,黎昕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白亦赶忙拿出一个保温杯,把热水递过去:“快喝点水,下午约了医生给你做检查。”
  黎昕咳的死去活来,最后要靠白亦扶着他才顺利上车。
  他脱力的靠在椅子上顺气,竟是连抱怨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白亦悄悄握住他的手,慢慢将温暖传递给他。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最熟悉,如果可以,她宁愿用建康的身体跟黎昕换。
  黎昕看起来很没精神,好像刚才那不长不短的两个小时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在到达酒店时他已经睡着了。白亦实在不舍的把他叫醒,可是没办法,剩下的路他必须自己走。
  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黎昕在喝了一杯味道古怪的中药后精神好像好了一点。他固执的不肯回床上躺着,而是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看白亦忙来忙去。
  “我这是得了什么病?要死不活的,总感觉随时都会去和李耀祖相会。”
  白亦停下手中的事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闭嘴,再吵我就让护士给你打针。”
  李井然包下了酒店的总统套房,除了他和白亦一人一间卧室,其余的地方住下了一整支医疗团队。
  黎昕不怕刀枪棍棒,偏偏怕一切尖细的东西,小小一根针头就可以吓掉他半条命。从前读书,每到打预防针,他必定翘课。直到白亦的出现,他才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为了心上人英勇一把,在自己胳膊上扎下了神圣的一针。
  今时不同往日,就李井然的身体状况估计扎针会是常态。思及此处,黎昕只想放任病情发展,早早死了了事。
  白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以强硬的姿态告诉他——不要心存侥幸,药要吃,针要打,不然这笔账没完。
  黎昕当然知道李井然如果死了,必是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他不舍得让白亦难过。不过他是黎昕啊,怎么可能不乘机向白亦要点好处?
  “我们来立个规矩,从今以后打一针,亲一下。”
  白亦无语地看着他,当初那个混帐少年也用这同样一招。她很想冷酷无情地赏他一耳刮子,可一看到黎昕病殃殃的模样又心疼的下不去手了。
  白亦没理他,打电话给两人叫了午餐。好不容易哄他吃下半碗粥加半盘青菜,白亦已是胃口全无,她没发现自己吃的比病人还少。
  下午来了两个保健医生给黎昕做了检查,初步认定黎昕现在的身体不是很乐观,要多休息,不能操劳。
  没得到满意答复的黎昕少爷病发作了,把现代医学冷嘲热讽了一顿,还想对医生进行人身攻击,被白亦残酷镇压。
  李井然是早产儿,从小免疫力就特别差,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死不了,活不舒坦,也是够糟心的。
  黎昕打定主意跟这破身体过不去了,傍晚早早就睡觉,硬是说第二天要起床晨练。
  白亦把他的话当屁,臭过一阵就算了。这家伙还放出大话来,明天回主宅,等着迎接他们的还不知是哪些明枪暗箭。
  翌日,黎昕美好的畅想宣告泡汤,直到白亦来叫他,他都没舍得从玛莎拉蒂的美梦里出来。
  带着怨气,他气势汹汹的回到本该是自己的房子里找茬。
  加长林肯一开进门,眼尖的黎昕就看见了那台骚包的玛莎拉蒂,不用问,这台车肯定是属于那两兄弟其中一人的。黎昕怨气没撒,又受刺激,脸色更加不好看。
  他一下车就发号施令:“把这些盆栽给我全部移走,假山推平,通通铺成草。”
  白亦跟在后面,心说他幼稚,面上依旧跟他一条心。她吩咐迎接他们的老管家徐伯:“少爷对这些花草过敏,医生说视野开阔能让他心情好一点。”
  徐伯明显没把这位十多年没踏进家门的‘野少爷’放在眼里,他带着贵族式的高傲说:“这些花木都是夫人栽的,要先问过夫人。”
  黎昕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夫人?我妈死了快二十年,你口里的夫人是谁?”

  ☆、王者归来

  面对黎昕浑厚的底气。
  徐伯哑然,似乎第一次思考黎昕提的问题。他也是几十年的老管家了,深知前主人的心思,所以才没把李井然放在眼里。但是当下,他好像不小心让小人得志了。
  他微微欠了欠身,放低了语调:“抱歉,我指的是邱女士。我觉得出于礼貌——”
  “不存在礼貌,这里是我家,照我说的办,立刻动工。”黎昕纨绔起来连自己都讨厌,此刻他更是把这项技能发挥到百分之两百。
  “我告诉你,在这扇门内,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任何人都不能说个‘不’字。”
  走两步他又觉得不对,补充了一句:“Ada,可以说‘不’,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对她没礼貌我一定让谁好看。”
  白亦在一旁悄悄地红了耳根,轻咳一声扭过头去。
  黎昕的身体依旧弱不禁风,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子,刀刀入肉,让人不得不正视他。
  一旁的徐伯脸色已然没有刚才好看,垂着眼睛没说话,用沉默来抗议黎昕的专权□□。然并卵,黎昕没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他的两个便宜弟弟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李继恒带着不满二十岁的李荣添走了过来。
  “大哥这是怎么了?天冷,在外面着凉了多不好。”李继恒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似乎说话也小心了些。
  他身后的李荣添满脸不忿,板着脸就是不肯打招呼。
  黎昕应景的咳了两声,把刚才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
  李荣添火冒三丈地站出来:“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一来就指手画脚。”
  黎昕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再说:你才是什么东西,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李荣添被宠了近二十年,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今天出现个敢鄙视他的人,气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多吃几年饭的李继恒就沉着得多,他虽然笑容不在,可也能勉强维持住风度。
  “大哥既然身体有恙,闻不得这些东西,那就都撤了吧。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迁就。”
  他对徐伯使个眼色,徐伯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人照办去了。
  黎昕这才勉为其难地随他进了家门,才进门就听见身旁的白亦说:“室内温度太高,里外温差大少爷会受不了,赶紧把中央空调降到二十度。”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客厅中还坐着一位穿纱裙的年轻姑娘,显然他们在当夏天过。
  白亦说话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其余人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被她唬住了。一个侍女小跑着就要去控制室,把她的话当成圣旨在听。
  黎昕满意的看她一眼,噙着笑走向客厅。
  客厅中的那位年轻姑娘站了起来,微笑着望向他,显得那么温柔恬静。
  “大哥,这位是婉萍,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李继恒没有站在黎昕身边,反而以保护者的姿态走到了苏婉萍身前。
  黎昕对美女没兴趣,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示意。
  苏婉萍笑着说:“太伤心了,两年前在A国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
  黎昕对这类贤妻良母型的美女还是会上点心多看两眼的,面前这位眉眼中的神采与白亦有一二分相似,加之她不娇柔做作,让黎昕冷不下脸来。
  他换上了一副有温度的笑脸对她说:“抱歉,是我疏忽了。”
  苏婉萍很快接受了他善意的信号,双眼也亮了起来,不过她再没有多说什么。礼貌的退到一边,不耽误他们做正事。
  白亦已经跟着佣人去检查黎昕的房间,算他们还识相,把唯二的两间主人房收拾了一间出来。
  寝具用具样样都是最好的,一个大套间相连着露台,湖光山色尽收眼底。白亦推开窗户透透气,顺便感慨一下有钱人的生活。黎昕的家庭虽没有这般阔绰,但也穷不到哪去。他们生来就可以有理想,而白亦,从母亲过世后,她的人生就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人和人的差距有多远,黎昕说的那台车,恐怕够她换好几颗心脏的了。
  她自嘲地笑笑,正要回头就听见有脚步声正在靠近。以为是黎昕,白亦笑道:“这里的景色真好,比你以前——”
  “很好吗?我天天看都习惯了。”
  白亦被吓了一跳,原来出现的人不是黎昕,而是李继恒。
  他走到白亦身边,双手撑着栏杆,舒服的眯起眼,看起来很享受北风的洗礼。
  “好久不见,彩惠,没想到再次见你会是这种情形。”
  白亦心说:又遇上熟人了,可千万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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