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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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裂痕-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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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挥着液态的上半部分的身体说:“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死了,还在乎地点啊,这样的高贵,这样的觉悟,为了什么?为了他们的计划还是为了他们的家人,为了一些看不见的荣耀,就要死在黑色的城墙上,那棵黄金树已经死了,现在的城墙,没有长出新的黄金树了,如果没有漫天的海水,是可以再生,可以长出更多的黄金树,我们的爵刃城最美的风景,可惜都消失了,液态的世界,原来好不孤独!”

    黑风吹着门扉,进来更多的雨水,斑驳的室内的墙壁,开始挂满雨滴。

    女子殇,让深灰色的袍子飞扬在灵柩前,她淡淡地说:“液态的世界,纵使是色彩斑斓,画面优雅,可是还是液态的世界,少去了姿容,少去了我们爵刃的剑刃的高贵与威严,那位逃犯幻想的爵刃的液态的流体的世界,或许要失败了,因为这无尽的粘稠的液体,没有任何美的成分,是压抑和深深的孤独,如果王能感受到,我想,王可以感受到,或者我们不在乎形象,跳进这样的深海,去体味那种本以为的华美,原来是流淌的软弱。”

    鱼鳞人,瞪着鱼眼睛说:“流淌的软弱,可是流淌也可以千变万化,也可以侵占每个角落,就是全是黑色的粘稠的样子,不雅,连绿满家族的迷境都不如,爵刃的未来,就是这样的吗?那名逃犯幽冥就是这样的企图,还是这是他不能面对在宇宙裂痕的那个三维的尘土世界,改造那里的生命体失败后的执迷不悟呢?他究竟为了什么,还是他真的病了,忘记了初衷,只想要幻想着的世界,结果不断地试验,以生命为代价的试验,真的不算是伟大,更谈不上壮丽,他是该觉醒了。”

    老城主幽冷,用眼内的烛光,擦亮了某些破旧的古灯,室内渐渐亮了不少。

    烨说:“我也发觉,是孤独的,我想要的幸福,它在哪里呢,失落,会使人忧郁。如果我们的爵刃的家族的臣民可以活很久,可以永生,那该是多好的事,我们有时间不断地去修正自己的错误,不断地去修缮失败的生命案例,可以这样持续的坚持,直到成功的那一刻,假如我们永生,就如历史上旧的十大白袍子罪犯,那样永久的存活,展现生命的高昂,可惜我们还是要死的。这叫人忧郁,看我穿了病人的衣服,我都萎靡不振了。”他身上的白色衣衫是宫殿西边的圆形建筑里的那些病人的衣裳。

    他另一半剑刃的身躯,高高地立起在灵柩上,他的身体在液态和剑刃的变换间不那么畅快了,也许他是病了,我们都没有完全确认。

    鱼鳞人说:“谁不祈求多世与幸福呢,我们鱼鳞人失去了个性,没有名字没有代号,思想互通的神奇,可是我们这五百万年的光阴,也是要奔向死亡的,而k星的居民只有一百万年的岁月可以消耗,但是真正的永生也许只有磁漫国的王了,可是我也没见到他很快乐,他也一样的忧虑,永生和短暂的灭亡,我们的心境是起不到太多作用的,爵刃的王。”

    灵柩在我们的交谈间,时不时地冒着黑色的光,那里存放着某位先王吧。

    老城主澈冷问:“王,你需要不需要去病房里坐坐,那里会让你减轻些焦虑,操劳过度,你也会病倒,我们的爵刃家族不能没有王啊,即使我们的液态的世界,已经病态的无可救药了,可是我们没有王,会彻底陷入深渊。”

    女子殇,花白发辫上的那朵红色花蕊,晃着红色的芒,如此的鲜丽,与这墓地的建筑极为不和谐。

    黑色焰,烨,摇着头说:“不,我不是病人,我穿上病人的衣服,感受下痛苦,感受下他们的野心,他们的准备牺牲自己,让那名逃犯觉醒的心,我一直在猜测,那个病房里的人,是不是在合谋演绎着什么真相呢,还是演给我看的?那是处心积虑的辛苦吧!我和他们似乎有着相似的遭遇,我的妻子她离开我了,我的邻居不知道何时也消失了,是不是爵刃家族的人,都开始厌烦亲近自己的人了,我真想念的我的妻子啊,他是爵刃城里最美的一朵花,可是她却抛弃了我。我想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我是王啊,她却狠心离我而去。难道她厌倦我吗?”

    鱼鳞人,紧闭着眼睛,敲着手里的边缘石朝同伴换着信息。

    我迷茫地听着窗外的风声,我说:“也许,病了,就会忘记一些,忘记一些自己做过的事,忘记自己曾经是谁,这是无奈的。因为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七维之下的世界是个轮回的世界,很多时刻我们试图想操纵时空,还是被岁月淹没。”

    爵刃的王,烨,悲伤地垂着头,他无奈地说:“假若我也是病人,那么我忘记了什么,记不起什么了呢?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吗?这不是吧,我每天都很认真地想着要抓住那名逃犯,都寝食难安了。”一半液态的身体和一半剑刃的身体,在灵柩上困苦地匍匐着。

    殇大人,深深地叹息道:“王,你能猜想到自己也是病人,算是进步了,知道为民着想,王,你的睡眠不够了,身体会有恙,这不是不光彩的,我们是爵刃家族的人,难免会生病,会焦虑,会忘记自我,可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不能等待那名逃犯觉醒,他的心已经逝去了,和死亡没有区别,他彻底地病了,我要做的就是直接的杀戮,不能继续留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了,看着今天液态的可悲的爵刃,我是有罪的,因为我也幻想着,那名逃犯幽冥,能创造出奇迹,补救那颗失败星体上的生命改造计划的悲惨结局,然而,还是叫我失望了,他没有做出成绩,而是伤害了我们爵刃家族的臣民,我不能再给他留下机会了。”

    她的发,呼呼地被门扉吹进的海风吹荡着,她脊背上的黑色剑刃,犀利无比。

    老城主澈冷却犹豫地说:“杀之,我不忍心啊,我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为了自己的理想,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多么希望,今夜他就立刻觉醒,去停手,不去残害无辜,病房里的病人都绝望了。一部分新的白袍子都认清了自己的罪,已经彻底臣服在病房的管束中,不反抗,等到救治;另一些却妄想着期待那名逃犯能试验出解救的办法,解救那颗星体上失败的改造结果;还有一部分,他们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命,让那位逃犯觉醒。”

    鱼鳞人低声说:“原来那个病房真复杂啊,不是简单的病人,用心良苦啊,那位逃犯非富即贵吧,不是普通的居民吧。”

    爵刃的王,烨的眼中是快要熄灭的冷焰,他的心彻底彷徨了吧。

    那名逃犯在哪里,他是谁呢,幽冥,神秘莫测的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神殿,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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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刃的王,烨,也深深叹息了一声,他说:“老城主澈冷,和新城主殇大人,你们请回去吧,告诉那些病人,不用等待了,我今夜会抓住他,把他囚禁,囚禁的地点,我已经想好了,你们也很快会知道,那个地方你们也是知道的。”

    殇大人微微地点着头说:“我们知道了,王,你多保重!”

    老城主澈冷,他眼底的烛光摇曳出温暖,他看了一眼爵刃的王坐在上面的灵柩,就和殇大人离开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我狐疑地听着他们彼此的对话,有些事,不是爵刃家族的人的确猜不透。

    鱼鳞人说:“他们走了,我们还在这里吗?爵刃的王,你还要在这里思考问题吗?夜很深了,你要思考到天亮吧,外面的雨小了一些,秋天来了。”

    烨,起身,他舞着液态的身体,忧郁地说:“是的,秋天来了,爵刃以前的秋天也是很美的,有色彩斑斓的黄金树,有金澄澄的野果子,有美丽的爵刃城的女子,飞在明月的天空。现在我们见到的恐怕是爵刃的黑色的太阳了,液态的爵刃,将有黑色的太阳,升到天空,而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远离尘世了。”

    黑色的太阳?

    鱼鳞人惊呆地问:“和传说的一样,囚禁了那名逃犯幽冥,爵刃就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黑色太阳,对吗?这太神奇了,那么爵刃有了自己的星体,就像云端的粉饰家族有自己的粉轮一样,哇,我都没见过黑色的太阳。”

    那还是幽幽地叹息,爵刃的王,离开灵柩,他朝我走过来。

    他眼内的黑色的焰火,变成了红色,他问:“你会杀了我吗?磁漫国的王,星洡,关键的时刻,你会杀了我吗?”

    我没有理解他的情绪,也许他病了,我说:“不会,你会活着,除非”

    烨,恍惚地对我一笑:“除非什么?你不敢说,还是不敢断定,好吧,我要去个地方,你们也来吗?”

    他飞出了这幢建筑,这幢曾经地下的某位君王的坟墓,黑色的门扉被冷风生硬地关上。

    我和鱼鳞人在他的身后,飞回了靠近宫殿的爵刃的城池,又飞了许多的山脉,像是离别前的纪念,直到最后,他停在一艘老船上,举目望着远处的那间白色的小房子,在悬崖间的藤蔓的天桥上,悬空地摇晃着。

    深夜,那幢白色的房子里,亮着两支昏黄的烛光。

    烨,站在黑船的夹板上说:“我迟疑了很久,还是要来的,命运啊,我究竟为了什么,走了如此曲折的路。”

    鱼鳞人微张着鱼目,瞭望着远处,那摇荡在半空中的白色小房子,他问:“那里会是谁的家,谁住在里面?爵刃的王,烨,我们要去那里吗?如此小的房子,就像个鸟笼,里面很狭窄吧,住在那里的人一定很孤独,与世隔绝。”

    我看着远方的那幢白色的房子,里面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人影,静静地注视着我们,那样的沉默,像是等待了需要等待许久的故人,两盏烛光熄灭了一盏,就剩下一盏了。

    微茫,如迷途者的心境,我感到忧虑,那里应该是逃犯常去的地方吗?

    烨,又飞起来,离开了古老的黑色帆船,我和鱼鳞人紧随其后,我们飞上了那条藤条牵着的小白房子。

    门,开了,像是海风吹开的,我们俯视着脚下黑漆漆的大海。

    我们走进去,见到了一个人,他起身,对我们笑,那是古怪的笑容,带着痉挛的抽搐,他是病房里猜谜游戏的7号病人。

    鱼鳞人放下背篓,抓着一扇窗户说:“7号,你在这里?你逃出来了,你逃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吧,你是病人,还是罪犯,你这样出来,再被抓回去,会被殇大人嫌弃你的,是病人还是犯人要守点规矩吧。你这样不好。”

    7号,哈哈大笑,他穿着病人的衣服,和爵刃的王一样的病服,白色的短衫短裤。他的神态,很古怪,不太正常,他望着我们。

    他说:“王,欢迎你来,这里是个奇妙的住所,能看到远处的爵刃的神殿,也能望见爵刃的象征,那巍峨的黑色城墙,这里是不错的。王,欢迎你的到来。”

    房舍在大风下激烈地摇晃着,鱼鳞人抓紧了门栓。

    我问:“这里曾经住着什么人,如此的简陋,就如一间牢笼,高悬于尘世之外,这是个会让人孤独的地方。门窗上都盘绕着藤条,这是囚禁吧,还是很好的观光之地,不能理解。”

    7号继续微笑说:“磁漫国的王,你高见,这里的确是牢笼,不过这里是新建的,将迎来它的第一位主人,放心不是我,我很快就死了,你看我的身体,已经快要全部变成液态了。”

    鱼鳞人紧张地问:“你是谁?你也是新的白袍子使者,对那颗星体犯下罪的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罪人,是k星组建的爵刃家族的新的白袍子使者,新的心灵匠人,我们在生命体改造新计划的实施下,我被派往那颗宇宙裂痕里的三维的尘土之星,去改造那里的羸弱不堪的一个极小的族群,我们让他们变得高大,可是却出了问题,我们对他们的改造失败了,二十万年的改造周期,他们灭绝了。我们在倡导者的建议下,返回了爵刃城,我们中的一些人就病了,另一些人不死心,继续做着这样的试验,我们认为伟大的惊天的壮丽试验怎么可以失败,我们需要不断地尝试,我们中的一些人就对亲人和邻居下了手,结果也失败了,我们被迫住进了病房,老城主澈冷和新城主殇,严厉地管教着我们。其中一部分觉醒,我想要那位倡导者也停下那样继续着的试验,可是屡次无法让其悔改,我们让他觉醒的路,走得很艰辛,尤其看着不断有人进来成为新的病人。我们开始演着戏,希望那名倡导者,逃跑的罪犯,能觉醒。”7号,流淌着身体,缓缓地说着他的秘密。

    鱼鳞人忽然问道:“逃犯幽冥,他是谁,你们都知道吧,故意不说。”

    我望向窗外,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的心却忽然地空茫起来。

    烨,深冷地说:“幽冥就是我,幽冥是新的白袍子使者,赐予我的代号。”

    一阵飓风吹拂着天际,惊涛骇浪的世界,鱼鳞人惊恐地用一块布片捂紧了嘴巴。这就是真相吧!整个城池的居民和老城主澈冷以及新城主殇大人,都为了他们的王,艰苦地等待着他的觉醒。

    许多天以后,爵刃的王把自己关在了这座白色的小房子里,没有再出来。藤条在房舍的墙壁上疯狂地长着,渐渐地包裹了这座微小的建筑,彻底成了牢笼。

    爵刃的天空,雨终于停了,据说用不了多久天上将出现一轮黑色的太阳。

    我和鱼鳞人乘坐着黑船离开了爵刃城,望着茫茫的粘稠的海洋,听着风声诉说悔改者的心意。

第一百八十九章水晶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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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爵刃家族的液态的爵刃城回来之后,我去了地面长钩子酒馆的树洞休息。

    这是深夜,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k星,大地,繁茂的树林边的酒馆,红色的酒旗飘荡在树丫间,雨水打湿着树洞屋檐上的褐色的野草,以及上面缀着的墨绿的珠玉碎片。

    雨,悠然地下着,野草编织的窗帘被湿润地泛出绿色的青苔,这是初秋,进来的客人没有夏季那么狂躁。

    我坐在一张翠绿的原木的椅子上,望着这个鱼龙混杂的小酒馆内的喧哗。

    幽雅的树洞内,仆人和侍者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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