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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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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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消息再灵通,也不过就凭着那丫头的只言片语传个大概,具体的情形你如何会知晓,顔溪瞧着尚兰柔几乎没了笑容的脸,故作没看见般,道:“虽说都是些丫鬟,但总归都是女儿家,妹妹还想着,等到了年龄便不留她在宫中了,让她出宫去寻个有情郎,成全一段美事也是极好的,总归也算是救了妹妹一命呢。”

    花容装作不经意的咳了一把,尚兰柔才意识到自己的分神,挤出了笑容道:“妹妹如此心善,难怪皇上会喜欢呢,那叫青蓉的丫鬟可知晓妹妹的头痛到底是何原因呢?若是能知晓,拔了这根也是极好的,省得妹妹日后再受这份罪了。”

    顔溪认真道:“那她哪儿知晓,终归是个没念过书的丫鬟,兴许也是碰巧了一治罢了。”

    尚兰柔心下松了口气,“最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坐久了便有些乏累犯困,眼下与妹妹聊得久了,便又开始乏了,妹妹若是不介意的话,那姐姐便去歇息了,妹妹还请自便。”

    这是在赶她走的节奏啊,无妨,顔溪起身:“那姐姐快去歇息吧,妹妹出来久了,怕是那些丫鬟奴才的又要皮了,妹妹还得去宫中管教管教他们呢。”

    从揽月宫出来,眼见着揽月宫的宫门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外了,离雪笑得两肩直颤,顔溪嗔了她一眼:“方才是不是将你忍得十分难受了,看你这模样,怕是到宫中都停不下来了。”

    离雪捂着嘴吃吃的笑着,低声道:“娘娘你方才瞧见没,柔妃娘娘那张脸,一会儿笑得跟花儿似的,一会儿笑得比哭还难看,奴婢在一旁瞧着,险先没忍住,还是娘娘这主意好,三言两语的就将她哄得团团转,看来这青蓉要吃苦头了。”

    “吃苦头那是你想轻了。”顔溪道。

    离雪先是一惊,随即又变得坦然:“随她轻了重了,谁让她对娘娘下手,奴婢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今日这番话,是故意编好了给尚兰柔听,按照尚兰柔那个简单的大脑,怕是已经认为青蓉已经是锦云宫的人了,若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必定会担心青蓉将陷害自己的事情给捅出去,一旦担心了,怕是这青蓉便岌岌可危了。

第七十二章 无意吹皱一池水() 
顔溪她们走得远了,并未听见揽月宫内传出的瓷器碎裂的声音,这种声音在揽月宫经常出现,但今日比起往常更加的清脆了些,尚兰柔怒不可遏的扫光了桌上的可移动物体,尖声道:“这个贱人!本宫给她的银两还少吗?!竟然这么快就吃里扒外了!皇上不过就这些日子去锦云宫勤快了些,她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抱了别人的大腿,贱货!”

    花容小心翼翼的劝慰道:“娘娘息怒,这些贱婢见钱眼开也不是一个两个这样了,何苦为她们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好在她还是识趣得很,知道那些事情跟她也脱不了干系,才没有将娘娘抖搂了出来。”

    尚兰柔闻言,满目现出狠色:“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

    “娘娘的意思是。。。。。。”花容道:“但若那锦云宫平白无故的少了个奴婢,怕是那主子是要追究的,若皇上真的彻查到底的话,奴婢怕。。。。。。”

    “怕什么!”尚兰柔睨了她一眼:“本宫自有办法。”

    。。。。。。

    刚办了件爽心的事,顔溪心下也觉得十分畅快,便带着离雪悠哉的散着小步,一边赏着春日的风景,一边朝着锦云宫的方向去,为了看足景致,还特地绕了个些路弯子,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弯,竟弯出个意外。

    穿过一座座池边假山之时,顔溪忽然发现身后的离雪久未回应她的话,等她回头之时,便见着一个玄色衣着的蒙面男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他迅速的捂住了嘴巴,三番五次的暗害刺杀,已经将顔溪的心脏锻炼到了一定的承受强度,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反倒没什么可紧张了,老天若要她死,她也逃不掉,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宫中的侍卫莫非都是吃屎的,光天化日之下竟让一个蒙面男子闯入了后宫!

    瞧着倒在一旁的离雪,呼吸均匀,想是被他点了穴道晕了过去,而且男子并没有将她的鼻腔捂住,只是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随即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吵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找一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

    找人?顔溪使劲的点着脑袋,让他相信自己不会大吵大闹,更何况,凭这男人的武功,怕是等不及她大吵大闹自己便嗝屁了。

    男人虽有些疑虑,终是将手放了下来,顔溪瞧着他的那双眼睛,目光闪动,兴许是紧张了些,但却并不可憎,想来并非是想害她们,便道:“你想找谁?”

    “司马晴。”男子低声道:“你可知道她在哪个宫里?”

    司马晴?哎哟喂,这男人跟做贼似的跑到这后宫里,找一个皇帝的女人,难不成。。。。。。不不不,不会像那刘如双那般,自己又变成了灭口的对象了罢,若是的话,这该是何其的倒霉啊!

    但听男子的声音,顔溪又觉着不大可能,更何况司马晴那样的女子,虽平日里极少露面,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也曾在私底下帮助过她,这样的女子在顔溪看来,根本不像是爱耍心机之人,倒是觉得颇为坦荡,实在无法将她跟刘如双那样的烂人相比在一起。

    但这男子,是何人?

    一时间无法拿捏,但却偏向了这男子的低姿态,顔溪道:“她在芳华宫。”

    男子闻言,对她拱了拱手:“今日情非得已,得罪了,那丫头只是被我点了穴道,暂时晕了过去,稍后便会自己醒来,还请不要担心。”说完,便要离开。

    顔溪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原因,在男子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将他喊住:“你可知这芳华宫在何处?”见男子摇了摇头,又道:“那你可知这是后宫?若知的话,你这样出去,若让人发现了,后果是什么想必不用我说了罢。”

    男子未曾想她会如此说,怔了怔才道:“我自知是冒死,但即便是死,我也要试一试!”

    看来这个男子是做了一番决心才来冒险的,那双眼睛眼下透露出的,似是旁人无法更改的坚定,若这男子被人发现,岂不是也将司马晴牵涉其中了?

    “你可信我?”顔溪瞧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见男子沉默着不语,又道:“你若是信我的话,便在这边等着,我自会将人给你带过来,这是我最疼爱的婢子,你且替我照看着。”

    望着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男子点了点头,顔溪很是满意他的决断,这个性子倒跟司马晴有些相似,迈开几步,忽回过头又道:“万一她在我没回来之前醒过来了,怕是你解释不了的,你可让她再昏一昏,但记得下手轻一些,弄痛了她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一场掉脑袋的场面,被顔溪一番带着半分玩笑的话,顿时变得轻松了些,男子顺从的点点头,瞧着远去的身影,也不知为何,竟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命交到了一个陌生女子的手上,如同一场没有任何把握的赌注,若赌输了,便是命一条罢,本来就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若堵赢了,那晴儿,我便又可再见你一面了。

    芳华宫除了君夜尘难得的来一趟,其他时日,鲜少有旁人到来,所以当顔溪出现在芳华宫内的时候,司马晴好一怔楞,又瞧着她只身一人前来,便又多了份疑惑。

    顔溪迈着小碎步,望着正在院中将她凝视的司马晴,浅浅的一笑,道:“姐姐这般看我,可是多日未见想我得紧了?”

    今日的司马晴一身浅绿色的衣裙,配上姣好的容颜,远远望去,十分的赏心悦目,她跟顔溪一样,似是不爱太过于繁重的打扮,但却丝毫不失气质,还带着些男子般的飒爽英姿,真真是耐看极了。

    见着顔溪一路笑容满面的向她走来,司马晴也是难得的一笑,“今日是刮的什么风,怎的将妹妹刮来了?”

    “妹妹也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想着姐姐在宫里整日也不出去走动走动,便自作主张来拉姐姐了,姐姐可否赏脸陪妹妹到园中散散步,近日的花开得甚好,不瞧瞧实在可惜了。”

    边说,眼睛边向司马晴身边的宫女瞟了瞟。

    司马晴如此聪慧之人,怎么会不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再加上顔溪那双眼睛的暗示,便心下了然了几分,于是道:“也好,整日闷在这宫中,确实有些烦闷,妹妹既然来了,倒不如随妹妹出去走走。”转身对着身边的宫女道:“你们就别跟着了,我跟溪妃娘娘难得的说说体己话。”

    宫女识趣的退了下去,顔溪笑着挽过司马晴的手,十分自然的将她带出了宫。

第七十三章 山月不知心底事() 
司马晴一路并未多言,只是任凭着顔溪将她一路牵着,虽去往的方向让她疑惑,却仍十分信任的跟着,对于这个溪妃娘娘,司马晴总觉得不必太忌讳。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假山处,探身过去,忽然看见一玄色衣着的男子,挺直腰背站立,虽是背对着她,但只这背影,便叫她失了神,蒙面男子转身面对她的那一瞬间,司马晴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渐渐发抖,这是顔溪从未见过的司马晴的样子,印象中,司马晴是多么镇定和冷淡的一个人,为何见到此人时会呈现如此不淡定的状态。

    男子见到司马晴的到来,一手扯掉了脸上的面巾,顔溪一叹,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在看到司马晴时立刻漾出令人炫目的微笑,一双细长的双眼饱含多情,顔溪不傻,忽有些明白二人之间的关系。

    “晴儿。。。。。。”低低的呼唤,双手展开想要将来人拥入怀中,却在要触及时生生的顿住了,双拳紧握,将自己的双手生生的放了下去。

    听到那一声呼唤,司马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如雕塑般的站着,不可置信的盯在男子的脸上,久久的未回过神,空气如凝固了般,只听得轻风挑逗着枝叶的琐碎声,许久,司马晴的脸色才渐渐的恢复,身子也不再那般颤抖,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些些的嘶哑:“你怎么会来这里,不要命了!”

    半是担忧,半是责备,生怕旁人听到,刻意的压制着恨不得脱口而出的吼叫。

    男子突然笑了,像个孩子般:“我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顔溪莫名的替男子感到有些心酸,或许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不管他们二人是如何的关系,她并不打算刨根问底,见着一旁仍在昏睡的离雪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不知道是该让出点空间给他们二人呢,还是就站在原地将耳朵塞上。

    正在犹豫间,忽见到司马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男子一愣,皱着眉头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的打开,顔溪被她的这一跪也惊得够呛,连忙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妹妹能否看在你我素来不曾为敌的份上,将今日看到的事情藏在肚中,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司马晴低声道。

    若让皇上知晓,这傻瓜,便没命了!

    顔溪心下了然,她是在保护该男子,能令她如此丢了自尊的下跪,看来司马晴对这个男子的情意也非同一般哪,顔溪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单手向天举起,认真道:“我顔溪对天发誓,若我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种誓言,在眼下这种年代还是十分受用的,顔溪将司马晴拉了起来,又道:“我本不想打扰你们二位,只是。。。。。。”瞧了一眼地上的离雪,总不能让她现在扛着个宫女回宫罢,岂不是太引人注意了。

    司马晴也回头看了一眼,心下十分抱歉,又看了看男子,对着顔溪道:“你在这儿便好,你能带我过来,便是救了我们两个一命,听了又何妨。”

    顔溪闻言,会心的朝她点点头,又见她走到了男子的面前,仍带着些责备道:“这皇宫岂是你想闯便能闯的,还不快赶紧走!”

    男子闻言表情稍稍有些失落,随即道:“我来,便是做了决心的,倘若真的要死在这里,那也就罢了,也算是死在了你的身边了。”

    司马晴一怔,险先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何必还挂在心上,既伤了你自己,也伤了他人,我成了后宫妃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你如何努力,终归是改变不了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回去罢,好好的。”

    “好好的?”男子自嘲:“没有你,我如何会好好的?我们自小在一道,习武练剑,我们说好,哪怕将来不能一起战场杀敌,他日也一定一道浪迹江湖,惩奸除恶,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入宫!这不是你的性子,你从不喜欢这般被人约束,到底是为了什么?!”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因急切甚至有些口不择言:“难道你贪恋这锦衣玉食的宫中生活?”

    顔溪在一旁撇了撇嘴,这个呆子,人家好歹也是镇国大将军的千金,锦衣玉食还需跑到这后宫来贪恋?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司马晴突然冷声道:“日后再不要做这种傻事!”

    男子突然笑了,笑得十分酸楚:“是,我是傻,我傻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不顾死罪从军营跑出来,三番五次的闯入宫内,就是为了想见你一面,若不是今日运到好,怕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

    司马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怔楞在原地,有那么一瞬,她险先放下身份地位,放下一切,就随着男子不顾一切的离去。

    平生不会相思,自入了宫,会了相思,便害了相思,这思的源头便是眼前这个让她一直惦念在心的男子,洛煜。

    清风徐来,思绪翩然。。。。。。

    在她年幼之时,一日在府中玩耍,父亲司马如峰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与她一般大的孩子,几乎骨瘦如柴,一身褴褛的衣裳,蓬头垢面一脸脏兮兮的模样,甚至瞧不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父亲说他是个要饭的,是从街边捡回来的,见他实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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