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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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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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掉了,娘娘你等着奴婢,奴婢去找找就回。”一时间倒顾不上害不害怕了。

    一想到此时现场的少儿不宜的画面肯定还未结束,顔溪肯定不会让她真的过去,“要去也是明日再去,等天亮之后找起来也方便些,先回宫。”就算真的掉在那里,也不会有人看到。

    虽心中万分不舍,但也只好点点头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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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后召见为生辰() 
主仆二人刚踏入房内,离雪便奔了过来,终于松了口气道:“好歹娘娘您回来了,再不回来奴婢就得去找了,娘娘快洗洗歇下吧,明儿还要早起向太后请安呢。”

    请安?

    离雪看出顔溪的狐疑,不由得发问便解释道:“原本是不用请安的,太后本就不爱这些虚礼,但过几日便是皇上的生辰,太后想让各宫娘娘过去商讨该如何操办,就在刚刚娘娘走后不久,太后宫里的公公就来传口谕了,幸亏我借口说娘娘睡下了待为转达,要不然肯定得穿帮了。”

    “啊,对,过几日的确是皇上的生辰,娘娘,这可是你第一次替皇上过生辰,可要仔细的想一个礼物出来,让皇上高兴高兴。”离月一拍小手,看起来很是兴奋。

    顔溪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皇上生辰,要给他送礼物的人多得是,会在乎她这么一个?再说他还有什么缺的吗?送什么也轮不到她来费脑子,但太后既已传了话过来,不过去是万万不妥的,上次见过太后一面,虽雍容华贵,但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并不像个后妈形象,去去也无妨,听之任之少说话就是。

    第二天卯时,正睡得昏昏沉沉之时,便被离月离雪俩丫头催命似的叫起声给硬生生的打断了,“娘娘,快起来吧,娇子已经在外等候了,再睡下去就要迟到了。”离月摇着床上睡眼惺忪的人,急急的唤着。

    “是啊娘娘,今日是太后召见,迟到不得的。”离雪站在一边帮腔。

    “娘娘,醒醒,娘娘”

    “离月,都是你的错,昨儿夜里你要是警醒些,早些劝娘娘回宫,也不会睡得那么迟,害得娘娘今日起不来床!”

    “可可我也不知道太后会突然召见娘娘啊”离月有些委屈。

    “停!”床上的人一咕噜坐起来,愤恨不已,卯时啊,才卯时啊,放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也不过就是五点多的时间,“皇帝上个早朝早就早了罢了,这无非就是商量了如何办生辰,真不晓得要那么早做什么!”

    离雪赶紧手指压了嘴唇:“嘘,娘娘您轻些,隔墙有耳,万一被歹毒之人听到了传了出去,免不了要被穿小鞋了。娘娘难道忘了吗,上次皇上升了您的妃位之后,不久您就病倒了,连太医都查不出来是什么病,要不是娘娘您自己福大命大,早就”离雪跳开了不吉利的话,继续道:“娘娘您还是小心了些,我总觉得您生病之前那阵子,总有双眼睛盯着咱锦云宫,估计都嫉妒着您呢。”

    她不是忘了,她是压根不知道,经离雪这么一说,顔溪觉得之前那场病应该是有些说法的,什么病连太医都查不出来?若非人为怎会查不出?病过那一段时间,皇帝兴许也早就将她遗忘了,这一遗忘倒歪打正着的让她落了个清净。

    过去之事她不会去追问,那已是过去,历来后宫明枪难躲,暗箭更难防,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就让她做个庸妃又何妨,倘若有一天她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说不定呢,当然,这个机会几乎渺茫,她基本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

    既是去见太后,在衣着上当然不能随意敷衍了,再三交代之下,离月离雪还是在她绾好的头上安插了数根发钗和珠花,累赘得让人咂舌,除了一支镂空翠绿梅花簪被她稍喜欢的留下来之外,其余的都被顔溪除了去。

    一边替主子更换着衣着,离月仍是忍不了不甘:“我们娘娘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爱打扮自己,要是仔细打扮起来,肯定不比哪宫的娘娘差。”

    铜镜相应,这张脸越看越觉得习惯了,离月着实护短了些,三宫六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她这张脸放在这后宫里,最多算得上清秀,要论起美的话,还差了些。颜值在哪个年代都是个能吃得口饭的好东西,可这张脸要想端个铁饭碗,似乎难了些,也难怪这副身子的所嫁之人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太后所在的宫叫永康宫,位于后宫的最东侧,跟锦云宫正好差了从东到西的距离,也难怪这俩丫头要命的催促,在这非机械化的时代,靠着几条腿几个肩膀一路将她抬过去,怎么说也得费一些时间,离月小腿儿小跑着跟在轿外,让顔溪有些不忍,但想着此时代非彼时代,也只好忍了下去。

    娇子摇摇晃晃的晃到了永康宫的外头,落了娇刚掀帘跨出来,一声扬高了好几个上升调儿的女音撞击了她的耳膜。

    “哟,这不是溪妹妹嘛,要不是太后召见,还真是难得见到啊。”金步摇随着身子妖娆的走动越发的晃荡得厉害,一身带着浓烈香味的粉色扑面而来,在跟前站定后,顔溪赶紧稍稍弯膝作揖。

    “姐姐好。”礼仪很是到位,让顔溪不得想起了一个词儿,卑躬屈膝,没办法,谁让这位角儿高她一等,尚兰柔,刑部尚书唯一的千金,皇帝的妃子之一,柔妃。妃如其人,骨子并着声音一道柔了去了。

    “你我姐妹之间无需多礼,快起快起。”尚兰柔噙着笑,“妹妹生病之时,本想去探望的,只是皇上下了旨意,说是妹妹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只能日日祈祷妹妹早日康复,那日在太后处看到妹妹又恢复了寻常,姐姐我真替妹妹高兴,当时没顾得上跟妹妹唠些家常,今日得好好叙叙。”

    看似十分动听的几句话,听在顔溪耳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对劲,总觉得这个兰妃的笑看起来十分的怪。

    “能让姐姐这样惦记着,是做妹妹的福分,妹妹在此谢过了。”说完又福了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逢场之话她还是略懂一二的。

    “哪里的话,妹妹的锦云宫着实远了些,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了丫鬟们来本宫宫中索要,前先天皇上又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本宫一时也用不了那些多,妹妹如果有喜欢的,尽管拿了去。”

    在这儿等着呢,顔溪心中哼笑,嘲讽她寝宫偏远不受恩宠?“妹妹先谢过了,待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请姐姐赏赐。”

    一句话,说得尚兰柔心花怒放,待对方已走远了,依旧沉溺其中高姿态不减,身后的婢女花容上前,压住声音轻道:“娘娘,这溪嫔娘娘越发的没出息了。”

    “哼!”尚兰柔收回笑容,一改神情:“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倒是有出息得很!”

    “娘娘若是还不解气,要不要奴婢”

    “不必。看她这副模样也折腾不到哪里去,既然已经尝过苦头了,懂得分寸的话她自会更收敛些,暂且饶了她去,也让本宫耳根子清净清净,一提到她本宫就烦得很!”

    花容睨一眼远去的身影,弓腰退后一步:“娘娘说得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后宫佳丽齐相逢() 
“那个柔妃娘娘明摆着就是在嘲笑娘娘您,自以为得了皇上的那点宠爱,说话如此难听,忍得奴婢好辛苦,若是忍不住,怕是,怕是”离月边走边愤恨不已,脸颊因愤恨憋出了些许的通红。

    顔溪停住脚步,“怕是什么?难不成掌她的嘴不成?”

    “奴婢也想啊,但奴婢不敢,奴婢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连累了娘娘您。”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这个身子的主人在这勾心斗角的宫中还能又如此忠诚的奴婢,到也算是好福气了,只可惜红颜薄命。

    “离月。”顔溪换了个严厉的口气,“要想在这宫中生存得安稳些,就得学会忍耐,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若不管不顾的,恐怕再想安稳长久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既知道我向来不喜这些明争暗斗的东西,就不必再因此生愤,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错了。”

    虽满口承认错误,但顔溪还是从她倔强的小脸儿上看到了委屈,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不该承受之事,确实可怜了些,刚想再多说几句安慰之话,只听得离月突然道:“对了娘娘,今儿清早奴婢就去昨儿走过的地方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娘娘送给奴婢的那个香囊,可怎么办?”

    顔溪倒不以为然:“你再好好找找,指不定丢在了其它什么地方呢,实在找不着也无妨,再做一个就是。”眼看着就要进了宫,再次嘱咐道:“刚刚叮嘱你的话可都记清了,切不要再多话。”

    离月嘟了嘟小嘴儿:“知道啦娘娘,奴婢只跟着你,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太后尚未出现在大殿中,殿中只坐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司马晴,兵部尚书的千金,如今封为晴妃,入住芳华宫;而另一位,再次看见,十分眼熟得很哪,就是昨晚那位春宫图的主角儿,不知道是不是春意正浓,气色看起来好得很,一脸的春风得意之像。

    见顔溪到来,本该行礼的刘如双并没有站起身,喜气洋洋的坐着,很是一副气人的模样,本以为会引得顔溪怒气,却没想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朝着一旁的司马晴走了过去,“妹妹给姐姐请安。”

    “妹妹有礼了,坐吧。”司马晴回了礼,便安静的坐回了位置上。

    司马晴的五官生得十分的精致,冰雪肌肤,秋水如画,兴许是生为镇国大将军司马长青的长女,眉宇间又觉着有些柔中带刚,光光坐着亦让人觉着赏心悦目,只是性子清淡了些,总会让人误认为踏错了侯门之路,从上次的见面到今天的再见,司马晴好像永远是这样客套的说话方式,和难得展现出来又一闪而过的笑容,看起来极其的不容易亲近,无论何种情况顔溪都没往了心上去,捡了最下的位置稳稳的坐着。

    刘如双正因为讨了个没趣胸闷得很,刚好瞧见尚兰柔走了进来,眼睛一亮,立马起身相迎。顔溪看着笑笑不说话,站起身福了福又坐了下去,另一边的司马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自己的手上的绢帕上。

    “柔姐姐您可来了,本想着去揽月宫接上姐姐一同过来,哪知道该死的奴婢们懒惰得紧,也不知道早些催个醒,妹妹怕误了时辰,只好先行过来了。”边解释边将尚兰柔搀扶到位置上。

    且不管了真假,这里女人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耍得顺溜,幸好顔溪也是能适应的。

    尚兰柔美目含笑,嗔骂:“也幸得你没去本宫处,否则本宫处的宝贝又不知道哪个被你看上,又拐了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姐姐疼着妹妹,才任得妹妹胡来,要换做旁人,哪有这么大得福气呢。”说着,眼睛朝某个方向瞟了瞟,一副说的就是你的模样,顔溪避开那道小人得志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说话间,除了昭祥宫的那位皆以到齐,若顔溪猜想得没错的话,这位应该会像上次一样搀着今天的主角儿一齐过来,毕竟昭祥宫的那位可是当今太后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亲侄女儿,从小跟皇帝青梅竹马,但可怜在其双亲早早过世,留下了这唯一的血脉秦心雪,太后心痛之余,对这唯一的侄女儿疼得十分厉害,顔溪猜想,想必入妃这条路也是遂了俩人的心愿了。

    果不其然,内殿的门被拉开,双双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着一身绣着大红牡丹的黄色锻宫袍,虽年过半百,但不妨碍雍容华贵的风采,即是太后了。挽过太后的手臂,一路走来红色锻衣裹身,身姿窈窕的女子则是秦心雪无疑了。

    举步优雅,巧笑嫣兮,温婉柔美外加一副我见犹怜之情,真真一个后宫典范的模样,也难怪了近日总流传出这么一道小道消息,说是太后疼爱于雪妃,又是皇上青梅竹马之人,这揽月宫的主子早晚得搬进那凤阳宫,成为这一宫之主。

    众人连忙起身给太后请安,太后有些残留困意的摆了摆手,笑道:“看来哀家是老了,看你们一个个精神焕发的,哀家真是羡慕得紧,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般模样,只可惜岁月饶不得人啊。”

    “太后才不老呢,太后乃是万福之人,年轻得很呢,臣妾这些庸脂俗粉哪能跟太后比啊。”尚兰柔娇声拍道,顔溪默默的犯了阵恶心,心想着这一大早过来之前不吃早饭还是很有些好处的。

    太后笑得更开心了,笑骂着:“就你嘴最贫了,这后宫里就属你得这张小嘴儿会说话,难怪皇上疼你。”继而才转向正题:“想来这后宫也有好些时日没有热闹过了,哀家想着过几日便是皇上的生辰,不如借着这个生辰大家高高兴兴的闹上一闹,但哀家实在想不出什么主张来,所以今日就让你们都过来,好好的商讨商讨,如何将这热闹给好好的办上一办。”

    “太后。”刘如双跟打了鸡血似的主动请缨:“在宫中辟出最大的场地,请了最好的乐舞杂戏,闹上个三天三夜如何?”

    “不可!”太后眉头皱眉,对刘如双的话明显的不满,“皇上平日最厌恶的就是这大肆奢侈,要是此计可行,还需得你们费神来本宫宫中一趟?”

    顔溪不经意的嘴角翘了翘,心中好笑,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也只有这种没头脑的人会想得出来,如果这么简单的方法太后都想不出来,那岂不是实在侮辱了自己,太后召她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刘如双显然属于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主儿,可偏偏就能生出将红杏出到幽月宫那样的胆量来,顔溪开始好奇什么样的能人异士看上了这位情商堪忧的后妃之人,但好奇归好奇,她可不想真的去满足这份好奇。

    刘如双自知太后恼了,连忙下跪讨饶:“太后说得是,是臣妾才疏学浅,妄言了。”

    太后将眉间的皱纹平铺开,继续微笑着:“如妃坐着说话罢,这一大清早就磕磕跪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太婆故意刁难你们呢,你们可都是皇上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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