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妃不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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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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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得男人在她背后的手紧了紧,没有人说话,是不敢,还是不忍呢。。。。。。

    “离雪,他们呢?。。。。。。”再也躲不过去,离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娘,小程子死了,魑魂哥哥不见了,满地都是血,都是血。。。。。。”隐忍的痛苦和恐惧,在顷刻间发泄出来,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断裂,瘦小的身体渐渐的滑落了下去。

    沧枫飞快的越过,在小小的身体触地之前,将她搂入了怀中,快速的向外奔去。。。。。。

    而床上的女子,因承受不住,再次昏迷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 柔情岁月意正浓() 
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一身紫衣的小莲忍不住退后了几步,等男子发泄完了,才硬生生往地上一跪:“公子饶命。”

    虽是求饶,却是不卑不亢,让人实在有些恨不起来,司徒飞羽终于发泄完了,甩开手中的扇子往凳子上一座,定定的瞧着那张淡定的脸,淡淡道:“将人给我看好了,若有半点闪失,我定饶不了你们!”

    “是!”小莲恭敬的垂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处置他?”

    司徒飞羽淡淡的一笑:“为何要处置?本公子留着他还有大用呢。”眉眼一冷:“此人性格刚烈得很,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一起下去陪葬。”

    小连忍不住抖了抖,恭敬的退下去后,连忙小跑了出去,他们的公子就是这样阴阳不定,实在是吓人得很啊。

    顔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耳边总是有呼喊声,是小程子的,还是魑魂的呢,认真的听,努力的听,总是听不清楚,后来,听到小程子说:娘娘总是偏心,出去从来不带小程子。

    是啊,她总是偏心呢,所以这次她将他带上了,可是。。。。。。她却将他带上了不归路。。。。。。小程子在地下,一定怨恨死他这个主子了吧。

    魑魂总是那般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这次出来露了面了,还招了个桃花,谁知道是个烂桃花呢,魑魂不高兴了,数落她了呢,可她还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手舞足蹈了半天,只感觉一双手紧紧的拥抱了自己,疼痛又疲惫的双眼渐渐的睁开,才发现枕头边早已湿了一大片,原来自己还是有泪的。

    男人的眉宇间尽是疲倦,或许是怀抱太过于温暖,让她冰凉的身子有了可靠的依赖,苍白的手抚上他唇边初芽般的胡渣,哑声了一句:“真难看。”

    明明是不好听的话,男人却笑了出来,轻轻的送上一个略刺着她脸颊的吻,柔声道:“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所有的生气,愤怒,质问,在这一刻只化为了浓浓的心疼,原本那般活蹦乱跳的人,却在他的眼前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什么人?!。。。。。。

    是啊,她是罪魁祸首,她好像害了很多人呢。

    “你不生我气吗?”短短的胡渣扎着指腹痒痒的,有些痛也有些痒,很奇怪的感觉:“我私逃出宫呢,还弄丢了你的龙嗣呢。”

    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拉下,拢在掌心中:“我说过了,孩子会有的。。。。。。”

    骨肉的失去,他如何不心痛,相比于雪儿的小产,她的小产似乎更让他心痛,那是他与她的第一个孩子呢。。。。。。

    会有吗?

    “小程子。。。。。。”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放心罢,我已交代了他们好好安葬。”

    顔溪蹭着他的胸膛微微的点了点头:“那魑魂呢。。。。。。”

    “我已让他们去找。”

    一问一答,从未有过的顺从和温柔,像做梦般的不真实,这个怀抱,几时不曾有过了,这样的撇去了那个称呼的关于你我之间的谈话,似乎很久没有过了,不过是几十日的功夫,怎的像过了许久许久一样。

    仍是那样的怀抱,仍是那样好看又出色的人,可为何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呢。。。。。。

    是她太累了吗。。。。。。

    男人褪去了外衣,翻过她的身上,落在了床的里侧,掀被钻入,一只手自她的脖子下穿过,揽过肩膀将她纳入了怀中,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顔溪嘀咕:“你当是哄孩子呢。”

    男人有些羞赧:“不喜欢吗?”

    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喜欢。”

    。。。。。。

    顔溪这一躺,足足躺了半个月,期间除了药补还有食补,从不间断,待能气得床了才发现,腰间的肉足足多了一圈,削尖的下巴也圆润了许多。

    君夜尘每日都是抱着她一同入眠,她身上难免有着血腥之气,他却好像一丝也不嫌弃,只那般静静的抱着,静静的入眠,时常也会在她耳边低语一些话,无非是一些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一些话,听得她偶尔也是面红耳赤,嗔怒不已,他却毫不收敛,乐此不疲。

    每次非冥或者沧枫来找他的时候,总是远远的站着,斜着身子闭着眼将他喊了出去,然后谈论一些事情,顔溪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懒得去问了。

    楚沫雨每天都来看看她,好玩的天性让她有时候待得闷了,便去街边上买些小玩意儿回来,顺便也给她带一些,非冥充当着未来夫君的身份,随时的随行在侧,以免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顔溪很是羡慕他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敢作敢当,实在是可爱得紧,出了宫的人,就如同放飞的小鸟,快活又自在,将这次不愉快的旅途生生的变成了一次愉快的旅行般。

    但她知道,用司徒飞羽的话讲,这或许真的只是个假象。

    殷殷期盼,却仍然没有魑魂的半点消息。。。。。。

    魑魂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般,杳无音信,后来从离雪的口中得知,魑魂那天是受了伤的,而且伤势不轻,后来。。。。。。当看到她小产大出血时,便再没了心思关注他人,等醒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魑魂又去了哪里,怎会一个人都不知道呢,就算死,也该有个尸体在啊。

    呸!

    魑魂不会死的!

    正在顔溪发呆之际,楚沫雨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天儿越来越热,眼看着就是立夏的季节了,粉红的小脸上透着密密的汗珠,手臂上举着一串糖葫芦,笑得十分的开心。

    那是她清早来看她时,说要出去玩,问她想要些什么带回来,顔溪当时便想到了糖葫芦。

    这是唯一一个她能想到的,能与二十一世纪串联在一起的物件儿了。

    “嫂嫂你看,糖葫芦我给你买回来了。”楚沫雨将糖葫芦递在她的跟前,笑嘻嘻道,又从背后拿出另一串,递到了离雪的面前:“呐,还有你的,省得说我小气。”

    离雪微微的笑了笑,接过了糖葫芦,这件事之后,这丫头清瘦了不少,原本就瘦小的身子,越发的瘦弱了,风一吹便能倒的体格,看得顔溪只想落泪。

    她变得也不怎么爱讲话了,顔溪总是哄着她一同用些食补的东西,她都是敷衍着用下,然后安安静静的做着其它的事情,期间沧枫来看过她几次,她总是找着各种的理由打发了过去,对于沧枫,似乎变成了她的陌生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2)() 
离月的死是离雪亲眼看着过去的,小程子又再次的死在了她的眼前,让这般年轻的丫头如何的承受。。。。。。

    顔溪那日看见,她偷偷的将一包的东西拿了出去,虽装作若无其事,但顔溪知道,那里面,是离雪花了很多的功夫,为她腹中的孩子绣下的一针一线。

    一夕之间,离雪似乎长大了许多,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变了,或许是早就变了,只是她刚刚发觉罢了。

    从未有过人再提过敏感的话题,只当是从未发生过一样,顔溪过得很轻松,但却。。。。。。很自责。

    关于这个孩子,关于小程子,关于魑魂,甚至是。。。。。。关于离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总是想保护他们,可到头来,却都是他们在保护着她,搭上的,是那般年轻的生命。

    到现在,她始终不肯原谅自己。

    顔溪轻笑,这丫头越来越懂得照顾别人了,“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怎的跑得满头大汗的。”

    “还不是非冥!”楚沫雨撅着小嘴儿道:“本来玩得好好的,突然间就要回来,问他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或许真的有什么事呢,你该体谅了些。”对于非冥,她是既霸道又任性,活脱脱一个被男朋友惯坏的小女人。

    。。。。。。

    “方才在集市,我好像看到了司徒飞羽的声音,待我上去查看时,人已没了踪迹。”非冥如实的汇报,那身影,他应该不会认错。

    沧枫道:“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成,上次娘娘那笔账,我们还没跟他算呢,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好,省得我们去查了。”

    “尚音音可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那夜之后趁机逃跑,便没了踪迹。”非冥道。

    事无巨细的,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日,顔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不再清瘦的脸怔楞了片刻,看到离雪正要将她的头发绾成妇人的发型,便立即阻止道:“就随便的放下吧,这样舒服些。”

    离雪点点头便照做了,没有多余的话,顔溪瞧着心里有些难受,转身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可还在怪我?”

    离雪一愣,随即便要下跪,顔溪忙托住了她,“奴婢怎么敢怪娘娘呢,奴婢只是怪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是奴婢挡了那一剑。”

    顔溪怔楞了半晌,本有些难受变得越发的难受了,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

    方要开口相问,又听得她道:“奴婢该挡那一剑的,这样的话小程子便不会死了。”两行清泪落了下来:“离月走了,小程子也走了,就剩奴婢一个人了。。。。。。”

    顔溪伸手拭去滑落的清泪:“你怎会是一个人呢,你还有我啊。”

    话刚出口便觉得自己太过于虚伪,有她又如何,他们的死不都是她造成的吗?若不是跟着她,或许他们会活到老啊。

    心里难受得紧,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丫头,踌躇犹豫间,门边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整日这般愁眉苦脸的,是要惹得你家娘娘心里更不痛快吗?若是不想伺候了,朕可以马上打发了你去别处,眼下不是在宫里,朕给你一条路,你可自行离开。”

    顔溪一惊,眼见着离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恨不得上去堵住君夜尘那张嘴。

    “皇上饶命,奴婢只是,只是。。。。。。”

    君夜尘不耐烦的摆摆手:“出去罢。”

    离雪仰着脸将顔溪望了望,含着泪的出去了,顔溪本想叫住,却被大步而来的男人搂在了怀里:“不用管她。”

    顔溪低怒道:“如何不管,她年纪还小,经历了这些事心里肯定是难受的,你说话也太过分了些!”

    君夜尘揽过娇躯,抱坐在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部,顾左右而言他:“这几日真是没白补,确实圆润了许多。”

    顔溪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奈何抵不过他的力道,尝试了几次便只好作罢,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半晌没吭声。

    男子见他不说话,皱了皱眉头又道:“你总是有各种的理由跟我置气,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个下人都不如?”

    顔溪嗔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一国之君,这样妄自菲薄做什么。”

    男子哑然,在口舌上,他好像总是赢不了她,额头在她的肩颈处蹭了蹭:“过些日子,等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们便回宫。”

    “我不回去了。”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引得本来还心情不错的男人倏地变了脸色。

    沉声道:“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此次若不是朕赶过来,莫说一个奴才,就连你也得搭上性命了。”

    顔溪心下一痛:“不需你时刻的提醒我他们是为何而死的,我心里清楚得很!”

    君夜尘深叹了一口气,忍着心里的怒火低声的劝慰:“听话,随朕回宫去,那日是朕喝醉了,才做了那糊涂事,但朕再没碰过她一下。”牵起她的柔夷浅浅的嘬了一口:“此次回去,朕便封你为后。”

    顔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楞了半天,道:“你莫不是说胡话诓我吧。”

    轻轻的在她的秀挺的鼻子上一刮:“朕脑子清醒得很。”

    他以为她是因为颜清念的事而离宫?可事实上并不是,她只是厌倦了宫里的生活,她越来越无法接受他身为皇帝必须有的三宫六院,她怕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早早晚晚的会被精神折磨死。

    颜清念的事,不过是让她的计划提前了些而已,仅此而已!

    顔溪摇摇头:“若是你真心待我的话,便放了我吧,天下之大,我想去看看,我喜欢自由。”她更想去打听魑魂的下落,虽不自量力了一些,但只有这样做,她心里才能好过些。

    有些事,明明知道自己微弱得不值一提,但只有那样做了,才能稍稍的宽慰心里上的折磨。

    “自由?”男人凝眉:“那你如何生存?就凭着那几道吉祥四宝?”

    嗯?顔溪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哦,她好像多问了,楚沫雨早就说漏嘴于她了,魅影阁的人在外面日日夜夜的盯着,早就了如指掌了,他们知道也就等同于他知道了,真是。。。。。。好傻。

    可是她怨不起来,更恨不起来了。

    因为他来了,而且救了她。

    埋藏在心里的话,终是想说出口,顔溪低声道:“你是皇帝,我不过是个妃子,天下无你不行,但后宫少了一个我,却是无所谓的事,你想要的是天下,是三宫六院,是绵延子嗣,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心待我,信任我的人,一生一世,只是两个人。”

    顿了顿又道:“我们想要的不一样,所以夜辰,别太贪心了,既然你拥有了天下,偶尔失去一些,你就当是过往云烟罢。”

    腰间的手紧了紧,男人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只听得沉沉的呼吸声,却没有再开口。

    就在顔溪认为他是不是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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