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差不多半个人都跌倒了尧卓的身上。
他的手胡乱的在尧卓的胸膛前划拉了几下,想要稳住自己,可泡过温泉的肌肤就会比平时滑腻一些,而且两个人身上又都是水珠,结果就是两个人贴的更近了。
沈仁简直一动不敢动的愣在了当场!
尧卓不满意于沈仁的呆滞,他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咬在沈仁的嘴唇上,是惩罚,也是一种调·情,但沈仁反应过来的第一秒,依旧觉得这不现实,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于是他有那么一点的纠结,是该尊重领导,还是应该放任本心。
但是他这一秒钟的分心,就被尧卓察觉到了,他瞬间就松开了手,可就在这时候沈仁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遵循自己的本能,于是他激烈的回吻了回去,甚至在尧卓想要退开的时候,伸出双手,固定住了尧卓的头,以牙齿碰到牙齿的生疏姿势,回吻了回去。
然而也是因为牙齿碰到了牙齿,那疼痛让他反应过来,这可能不是做梦呢……
这就,有点囧了!
沈仁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就好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回去,同时尴尬的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尧卓正为沈仁突如其来的热情而惊异和惊喜,但随后就被对方的僵硬泼了一盆的冷水。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想要退开,可是他脑袋下是岸边的青石板,想要推开沈仁,又……难以自控,于是最终他只是再次的抬起了手,在沈仁的带着水珠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示意沈仁自己动作。
俩人不能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嘴唇对着嘴唇的姿势啊!
可沈仁被他拍了这么两下,完全的懵逼了,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
怎么和尧卓解释现在的情况呢?
说自己一开始真的只是想人工呼吸但是学的不太到位可信度高么?
会不会就被这么开除了?
为什么就会这么的色迷心窍呢?如果会被开除的话,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多亲一会儿?这样也值啊!
在沈仁脑内翻滚着各种念头的时候,尧卓微微侧头,想要至少避免一下现在这样奇异的姿势。
可沈仁脑内的小剧场进行的太如火如荼,导致他根本没跟上尧卓的动作,尧卓一侧开的时候,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整个脑袋就窝在了尧卓的颈窝上,甚至呼吸带出的温热空气,就吹拂在尧卓的耳畔。
尧卓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那种绝望和欣慰一起浮现的感觉,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他甚至想要恶劣的开口,告诉沈仁,如果你在这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可还没等他开口,沈仁先结结巴巴的解释上了,“可能是这温泉不太对劲,尧卓,你……你觉不觉得,这温泉好像是让人特别……特别的,有那种想法?”
尧卓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下,那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想放弃治疗,可又舍不得,于是最后无可奈何的开口,“可能是这些花的问题。”
听到尧卓的回答,沈仁的尴尬总算是去了一点,有可以怪的东西就好!
这样自己就应该不会被开除了!但是却有有点可惜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浮现起来,但他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的从尧卓的身上爬起来,然后看着尧卓咬牙切齿的表情,和……某些不可言述部位的变化,然后他重新跳回了温泉里……
他总不能让尧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升国旗啊!
尧卓看到沈仁的动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还泡不够么?”
沈仁咬咬牙,“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克制住的。”
骗鬼呢!他的小兄弟已经立正站好了!
他看着尧卓站起来,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不选这边的院子住了。”
尧卓看着温泉里的沈仁,虽然内心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但身体却好似有自己意志一般的,重新坐回到温泉里,“没关系,我有办法。”
他的手臂敲打在温泉的水面上,溅起滴滴晶莹的水珠,他的手指轻捻慢弹,那些水珠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飞跃出去,打在花蒂与枝干相连的地方,片片红艳坠落下来,下了一场让人惊心动魄的花雨。
沈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惊呆了,火热的花雨之中,尧卓的眉眼仿佛都变得妖冶起来,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对方的眼角眉梢,似乎充满了诱惑……
花雨落完半晌,沈仁都没能从这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呆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完了!”
如果刚刚还能把一切不同寻常的心情,怪在温泉和花瓣的身上,那这一瞬间的心跳如擂鼓,又是因为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了尧卓的身上,沈仁根据自己这几年生活的经验来说,觉得自己与其相信自己的智慧,思考得出结论,还不如相信自己的本能!
所以其实不是温泉的问题,也不是花瓣的问题……
是自己对尧卓,有了非同一般的心思!
认知到这一点的沈仁,诡异的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尧卓能不能接受自己。
这样想起来的话……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尧卓一眼,“尧卓,我问你个事儿?”
尧卓看向沈仁,“嗯?”
“刚才,是你先亲我的吧?”
“……”尧卓破天荒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沈仁暗戳戳的凑了过去,“你是把我当成了别人么?”
“……”尧卓沉默的看着沈仁,不是说好了是花瓣的问题了么?
但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希望两个人再出现任何的误会,所以他摇了摇头。
“那你察觉到亲的是我的话,你恶心不?”
“不!”尧卓的这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很想问问沈仁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但沈仁得到答案之后,已经退回去,并且眉开眼笑的把放在岸边的托盘拿了过来,并且殷勤的开口,“来,吃点,吃点!”
尧卓终归没能问出口。
沈仁的态度分外的热情,还给尧卓倒了杯酒,“喝点?”
他记得尧卓就是半罐啤酒的量,要是能把尧卓灌醉的话……
想什么呢!
要是能把尧卓再灌醉的话,也许能问出来尧卓到底喜欢唐窈什么,能不能放弃,以后能不能……算了能不能和自己有点发展这件事情先别问,因为尧卓醒了酒也不会失忆,要是发现自己的企图的话,万一开除了自己呢?
沈仁觉得自己现在的智商蹭蹭蹭的往上张。
尧卓看了看沈仁,虽然觉得他的举动有点奇怪,但他现在的确想喝上那么一点酒,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于是他还是接过了那只杯子。
沈仁怕让尧卓发现自己的目的,于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陪你喝。”
于是不等尧卓阻止,他就先干为敬了。
那杯子不过比手指肚大不了多少,可沈仁这么一杯下去,眼睛里顿时浮现出迷蒙的神色,他十分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又疑惑的看了看尧卓那叹息的表情,就一头朝着温泉扎了进去。
好在尧卓有准备,他直接扶住了沈仁,一晚上跌宕起伏的心情,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百十年份的酒,岂是沈仁承受的住的,自己原本打算给他喝的时候,兑上一些花露,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他只能抱着沈仁,从温泉里出来,朝着正屋走去。
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水汽,直接躺在床上,虽然不会感冒什么的,但沾湿了床褥,也都不会舒服,所以尧卓还是先把沈仁抱去了浴室,将他仔仔细细的擦干,才把他放在了床上,又细心的给沈仁盖了被子,才去收拾自己。
尧卓回到浴室,重新冲了个澡,他只是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来稳定自己的心思。
就算是他早有打算,绝对不能再沈仁没有想起过去的时候,乘人之危,但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尧卓任由冰冷的水滴打在自己身上许久,才缓缓的擦干身体,走回卧室。
他坐在床头,看着沈仁睡在那里,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安定。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个人还在,也就足够了。
就算……就算他想起来之后,和自己一刀两断,也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他必须构建出更坚强的心防,他防的是自己,而不是沈仁!
这样想着,他伸手一抓,酒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仰起头,将那酒壶中的酒,悬成一线倒入口中,他的喉结微动,那酒线直入肺腑,可惜的是,这酒醉不了他……
残骸中的唐窈,伸手抹去脖颈上的那一抹鲜红,将手指送入口中,腥咸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她先是怔忪了一下,但下一秒,一个狠厉的表情,就浮现在她的脸上。
“尧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心甘情愿的机会!”
就算是用尽手段,她也要把尧卓留在身边!
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从灵智初开,就陪在他的身边……那时候,他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她本来以为他对她也是有意的,她用的是一双幻形而成蝴蝶双刀,而他当时用的是一把唐刀,连兵器都是如此的契合,不是么?
可她表白过后,就因为不想自己误会,尧卓就能弃刀用枪,今日还用枪指着自己……
反正她也就只有几百年的命,唐窈冷笑一声,与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还不如放手一搏!
成功了,她可以和尧卓双宿双栖几千年,不成功,也就是一死,反正现在这样的情况,未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希望……
她转身离开,回到住处,房内却有丝丝的绿光,从窗纸上透出来,唐窈先是露出不悦的表情,但下一刻就翘起了唇角,推门进入。
房内没有人,只有一只通体金黄的巨蟒,盘在房内的床铺之上,那巨蟒的一双眼却是碧绿的颜色,室内发光的东西,正是这一对蛇眼。
那蟒蛇感觉到有人进来,一双眼瞬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唐窈一声笑,“怎么,佘郎君,你是等不及想要和我洞房花烛了么?”
那巨蟒的舌头从口中吐出,分岔的舌尖嘶嘶做声,同时有人声掺杂其中,听起来渗人无比,但他说的话,却十分的不正经,“唐娘子,某来自荐枕席,先让你知道我的好处,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盘旋蠕动着自己的身躯,鳞片摩擦发出飒飒的声响,并且做出种种动作。
果然蛇性本淫,唐窈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如果不是今天已经享用了归尔槐,再多吃就是浪费的话,她肯定一刀就钉在这爬虫的七寸之上。
但是想想自己的计策,唐窈最终也没卸下来笑容,“你可知道我刚刚出去是干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感冒了,浑身都疼,所以替换的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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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那条蟒蛇听唐窈这样问,疑惑的看向她。
唐窈刚刚把归尔槐的灵气吸收殆尽,现在眼角眉梢都透漏出被滋润过的潋滟之色。
可佘华却根本不介意有人拔得头筹的事情,只要能双修,他甚至不介意多几个人,只不过眼下的话,唐窈的功力最为深厚,最适合双修,于是他加快了蠕动的动作,“唐娘子,只要和你和试过一次,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想别人。”
唐窈冷笑了一声,“新来的那两个郎君,人长得比你俊俏多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娘子你还是见识的少,这种事情,光长得俊俏有什么用?”他说着,翻腾的更加厉害,鳞片之间有层层金光透出。
可唐窈却根本不吃他的那一套,她冷下脸色来,“总之,若是有这两位郎君在,你便一文不值。”
那蟒蛇见唐窈表情不好看,忙乖觉的变成人样,“不论如何,我待唐娘子你,总是一片真心的,你现在若不喜欢,我走就是了。”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唐窈嫌弃的看了一眼佘华躺过的床铺,也懒得招小丫头换过,索性换了一个房间住下。
左右,这里不过是个临时的落脚处,日后若是能和尧卓双宿双栖的话,哪里去不了,即便是仙界,也是可以上去的吧。
而佘华从唐窈的房间里出来,只觉得一腔邪火无处发泄。
可他终究不是脑子烂了上千年的那个归尔槐,被舒郎君挑拨暗示几句,就去找那两个人兴风作浪。
那两个人若是那么好对付的话,舒郎君自己早上了。
更何况虽然看不出那两个人的强处来,但唐娘子这样的人,对方若是不厉害,她怎么可能这么恭敬。
但不对付那两个人是不行的,和现在那几位郎君比起来,自己还是有胜算的,但若是唐娘子真的喜欢那两位的话……
但是这事儿不能自己来。
于是佘华的脚步一转,朝着舒郎君的院子走了过去。
这宅子里的院子的结构,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差别也就是院子后温泉边,种的花树不同而已,舒郎君自认自己纤尘不染,所以院子后面种的是梨树,此刻正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显得白茫茫一片,还真有几分纯洁无暇的感觉。
不过舒郎君虽然号称自己喜洁,但却是从来不肯泡温泉的,因此此刻只坐在前院,手里捧着一壶乌漆嘛黑的墨汤子喝着。
虽然对于他喝的东西,他每次都能解释出来个几百上千字,并且念出不同的诗句来歌颂,可佘华对于这墨水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臭!
所以他觉得这舒郎君,臭水喝多了,连心肝肺都透着烂掉的腐臭味。
平日里他是懒得搭理这位舒郎君的,但今天的事儿,还真需要一个心肠不好的人,来出出主意。
舒郎君见佘华来了,倒是很热情的站起来迎客,“佘郎君居然来我这院子,真是让我感觉蓬荜生辉啊!”
佘华因为有事,所以对舒郎君也算客气,两人说了半天的场面话,终究佘华不敌一肚子墨水的舒勤径,败下阵来先说起了正事,“今日佘某来,是因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