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地狱哪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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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地狱哪是我的归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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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老板和老板娘到北京分公司来视察,孙彤宇低头哈腰的在旁边伺候着。老板给我们开了个会,不点名的指出:“我知道你们中有的人能力很高,现在公司正处于初创阶段,希望你们不要被暂时的利益所迷惑,感觉别的公司工资比我们高,福利比我们好,就转头离开,我希望你们作为北京公司元老级员工能一直陪着公司成长下去。”

    为了表示老板对我们的重视,老板娘特意拿出相机,让老板陪我们每个人照了张相。

    老板的话对钱富贵、王怡这种刚踏上社会的人来说,是场激奋人心的讲演。对于孙彤宇这种人精来说,老板是在告诉了他,北京分公司里有潜在的,能威胁到他的敌人。对于我这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小兵来说,老板就是想说,他想少花钱多办事。

    王怡刚来时孙彤宇告诉我的消息是真的,王怡跟老板娘的关系真的不一般,中午老板娘当着孙彤宇的面邀请王怡去吃饭,连句客气客气的顺便邀请都没跟孙彤宇讲。唉!这老板也小气到一定程度了。

    “看你今天的表现,你准备在这个公司长呆了?”我开诚布公的问孙彤宇。

    “嗯,我老婆怀孕了,我还得努力赚奶粉钱,暂时不能离职,还得做下去。”孙彤宇有些为难的说。

    得,这么说,这人的害人大业还得继续进行下去,我以后该防着他的地方还真不能放松。

    老板这次过来主要是来参加全国性物流会议的,到我们这里只是顺便看看,很快就走了。滕总和张总王不见王,据说被老板安排到唐山和保定去参加物流竞标了,这里又成了孙彤宇的天下了。

    一天孙彤宇拿了枚小小的银色戒指,跟我们炫耀:“这是我老乡送给我媳妇的戒指,白金的。”我接过来颠了颠,这么轻的戒指还说是白金的,他没见过白金吧?

    “挺漂亮的,放好了,等你回去的时候给你媳妇戴上。”我真诚的赞美了一下。

    这样,小小的戒指让孙彤宇高兴了一整天,公司每个人都摸了一遍。第二天一早,孙彤宇脸就耷拉下来了“我的戒指丢了,李航你看到过吗?”

    “你昨天不是给我看了吗?我看到过啊。”昨天大家都看过,这人怎么会怀疑我呢?真是奇怪。

    这么多人他不问,偏偏先问我,这让我很恼火,一枚假戒指弄得我象做了贼似得,我开始怀疑:孙彤宇不会是故意想整我吧。本着清者自清的原则,我不再理会他。

    周末的时候,从不跟我说话的隔壁老板娘带着她家的小工到我们宿舍来玩,闲谈中说要看看我的首饰,我一想就知道可能是孙彤宇委托她来查我的,索性全部首饰拿出来,随便她看。我又不是没钱的,要他那个假戒指有何用?

    隔壁老板娘回去后不知道怎么跟孙彤宇说的,反正孙彤宇没再找我麻烦,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问王怡:“孙彤宇说他的戒指丢了,问过你没有?”

    王怡一脸茫然:“没有啊!这事我都不知道。”

    川渝物流出来的人精,果然不同寻常,专门杀熟啊。

第五十三章 领导的日子也不好过() 
滕总和张总是在老板走后一周左右一起回的北京。两人看着都胖了不少,一脸乐呵,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什么间隙似的。

    可惜表面的和谐终归是表面上的,这种局面被竞标结果的公布给打破了。

    滕总在唐山参加的竞标,由于报价合理,标书简洁、通俗易懂,zgyz物流被唐山东方集团列入该集团首选物流合作企业。

    而张总的标书不知道是他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帮他做的,报价整整高出同行10%,被保定那家企业给pass掉了。

    这个结果孙彤宇好像早就知道似得,一点意外都没有,张总很郁闷,晚上拉着我们大家要去喝酒,独独把滕总给闪在了一边,没有叫他。

    我估计当时滕总应该很尴尬,但他没说任何话,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了。他的表现让张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那个憋屈啊,苦闷啊,都化在了当晚的酒里。

    我们大家都还没喝多少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大着舌头在那里抱怨上了:“我报价前,问过新界物流的营运总监,他们的报价明明比我的报价要高出很多,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呢?”

    “骗子,一群骗子,还他妈是朋友呢,这么害老子!”

    “孙彤宇,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标书明明是你做的,最后责任却要老子来背。”

    我们大家静静的听着张总耍酒疯,没人敢接他的话,职场就这么现实,老板只看功劳,不看你的苦劳。

    张总能有今天这个结果,也怪不得别人,如果他的竞标成功了,他会把功劳分一部分给孙彤宇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总想踩着别人上位,一次两次或许能成功。时间久了大家心里还没会没数吗?结果肯定是否定的了。

    这顿饭因为张总发酒疯早早就结束了,被张总怒骂不是东西的孙彤宇面带淡定的微笑扶着张总回办公室去了。

    “这次是孙彤宇阴了张总一把吧?”在回宿舍的路上,王怡小声的问我。

    “酒后吐真言,我估计孙彤宇肯定在做标书时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张总不会这么郁闷。”我斟酌了一下说。

    “张总和孙彤宇什么时间做的标书啊?我天天在办公室里呆着,怎么就没看到过他们做呢?”王怡不知道是想暗示我什么,还是真的很好奇。总拿这个话题来问我。

    我有点警觉了,觉得这个小姑娘没以前那么纯洁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才回答她说:“领导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了解呢?快走吧,我们去吃烤串去。”

    钱富贵是个什么心都不操,一听有烤串可吃,跑的比谁都快。

    吃烤串的时候,王怡又故意把话题转向张总,我直接告诉她,“你现在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来,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你明天直接去问张总,或者孙彤宇不就行了?”

    我的话,说的她满脸通红,一晚上不敢抬头跟我说话。唉,姑娘大了,心思多了!

    张总吃了瘪,我们这些下边的人就成了出气筒。

    第二天一早,张总就跟孙彤宇勾肩搭背的坐在办公室,等着我们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我就被张总当众骂了个狗血喷头,原因就是前期我帮滕总找货的回单,到现在还没返回来,张总追问我:“回单没回来,你不知道追着要?你是猪脑子?”

    一无所知的我正在和王怡、钱富贵谈笑风生,笑容一时僵在唇边,表情极其尴尬,手足无措。

    我立刻拿起电话跟总公司各个相关人员沟通,催他们尽快将回单返回北京,接着我又跟北京的物流公司沟通,许诺他们,我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尽快把回单给他们送过去。

    在沟通过程中,张总几次三番在办公室当着众人各种责骂,“猪脑”、“无脑”甚至更恶毒的词语不绝于耳。

    在下午一点多钟,问题解决之后,我向张总汇报结果,他淡淡地回复“知道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下午张总问王怡要最近几周的财务报表,拿着王怡提交的报表,张总指着王怡,从报表的逻辑到语言的表述,再到表格数据的呈现方式,一一数落,最后给王怡下了个“能力低下的”的结论。

    小姑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坐在办公桌前哇哇哭了起来。

    滕总知道张总气不顺,挥着手,让我赶紧把王怡带走。

    接下来的几天,人人自危,生怕再次躺枪。

    那几天除了孙彤宇,没人敢靠近张总,滕总更是连理都不理他,忙着筹备唐山项目组的事情。

    钱富贵这么神经粗大的人也被公司这种紧张的氛围所打击了,他找到滕总,申请参加他们的唐山项目组,王怡据说也想去。这下孙彤宇不成了光杆司令了吗?

    滕总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加上顾忌孙彤宇的面子,没要他们,而是把以前蛇口招商物流的同事叫了几个过来。唐山项目未正式启动之前,那几个招商物流来的同事暂时住在我们宿舍,跟钱富贵学习监装车辆。那时公司一下子多了很多人。张总和孙彤宇,开始笼络起我、王怡还有钱富贵来。每天见我们几个都是笑容满面的,不再一副仇敌模样,这让我们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目的。担心,他们是不有什么黑锅想让我们来背。我打电话跟鲍帅说:“最近张总和孙彤宇很不正常,可能公司最近要有什么变动。”

    鲍帅劝我:“那么点工资还是别做了,早点回来算了,要不你就回东北看孩子得了,一天天的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干什么啊?”

    本来想让鲍帅给我分析分析的,结果落这么个结果。我和他越来越没什么话说了。

    挂了电话,我自己分析,拿出一张纸,把孙彤宇、张总的关系先理清,再理清他俩跟滕总的关系,最后再算计我们这些外围的人员在这些人中能起到什么作用。理清这些脉络,张总和孙彤宇的目的也就清楚了。心里有点底了,再见他们就不怕了。

第五十四章 大神走了() 
那几天张总和孙彤宇和蔼可亲的笑容,笑得的我们三个小兵心里没底。工作战战兢兢的,生怕又让他们抓住小辫子,被骂个狗血喷头。

    日子在我们胆战心惊中度过,领导没有再发难,办公室的气氛空前和谐。滕总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少见人影,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事也是人精,跟我们嬉笑聊天打得很是火热。这让张总、孙彤宇产生了危机感,生怕我们被滕总拉走,把他们孤立起来,让他们成光杆司令了。

    孙彤宇和张总特意在物流园区旁边的烧烤店请了我们三个一顿。席间言谈之间又敲打了我们一番。

    我们三个唯唯诺诺的向他们表了下衷心,这让他们两个放心不少。我们三个私下嘀咕:只是要我们站稳立场的话,这事就简单多了。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

    没过多久,老板来北京,宣布,唐山项目由张总负责跟进,滕总负责北京的wen项目,同时竞标北京潘家园附近的停车场项目,孙彤宇职能不变。

    这样孙彤宇就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了。

    老板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望了望孙彤宇,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孙彤宇面带微笑,没有任何不快。放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我暗想:“孙彤宇前期跟张总打得火热,好得跟一个人似得,现在他就不担心将来在滕总的手下吃瘪?还是他早就脚踏两只船了?”

    我又观察了下张总,他听了老板宣布的消息后,感觉就像从别人手里抢了糖果的小孩一样,那得意,那喜悦,快溢出来了。

    滕总对这个消息一点都没有意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能老板早就跟他沟通好了。他带来的那些同事有点不高兴,想站起来鸣不平,让他一个眼神给压下去了。

    王怡和钱富贵眼巴巴的望着我,希望我能给他们拿个主意,将来我们三个该怎么办?

    我回了个眼神:“以前怎么做现在怎么做好了,我们小兵有什么好担心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什么好怕的。”

    老板对自己的决定信心十足,根本不观察我们下边人的神态,自顾自的在那里讲得吐沫星子四溅,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在我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屁响,弄得每个人都相互疑望,只有老板非常淡定的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你们下去各就各位,仔细准备去吧。”

    就这样,会议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小气的老板来了两次,也没说请我们吃顿饭,慰劳慰劳我们,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敢说。

    老板走了,新的战争开始了。

    孙彤宇当天晚上找到我们三个,请我们三个去烤串摊喝啤酒。

    “张总能去唐山,这是我特意打电话请熊总为他争取到的。”

    一开场,他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和王怡对视了一眼:“孙彤宇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对张总有意见,希望他赶紧走,我也是为了你们,才想办法让他去唐山的。”

    “原来孙彤宇是想来跟我们买好的。”王怡恍然大悟,低声跟我嘀咕。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接着听孙彤宇说。

    钱富贵很有眼色的给孙彤宇续了一杯酒。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三个的小心眼,以后跟着我,我会罩着你们的,有我在,就是滕总也不敢为难你们的。”孙彤宇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

    “孙总,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代表他们两个敬你一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举起酒杯,说了句场面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现在连自己都代表不了,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该表的态这时候必须得表,不然过不了今夜,我们就得有小鞋穿。人生就这么残酷,话不能随便说,饭不能随便吃,有时活着都不能随便活。

    晚上回到宿舍,我们三个聚在一起,讨论好久。

    “孙彤宇说他帮张总拿到的唐山项目,这可能吗?”王怡问我。

    “他那是在跟我暗示他很有能力,他想让谁走,谁就得走。”钱富贵现在也聪明了,想得也多了。

    “孙彤宇跟张总之间到底有没有矛盾?”王怡又问。

    “我觉得可能有。”钱富贵又抢着说。

    我点了点头,说:“孙彤宇说是为了我们,你想他那个性格,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那倒是,他的野心也不小,每天被这么个大神压着也不好受,肯定会想办法把张总弄走了。”王怡想了想说。

    “估计滕总在这里,他可能也不想要。”钱富贵急火火的插言。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好了,他们愿怎么斗怎么斗去吧。”我觉得再讨论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就在老板宣布领导人员工作变动的第二天,张总就孤家寡人的打包去了唐山。滕总随着钱富贵去wen大仓看了看,回来没说什么,只是又安排了二个人跟着钱富贵一起做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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