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给刘爷爷、玉鱼买了两口棺材,让人送到聂家,这才跑到医院去看聂爷爷。
聂爷爷一见聂尘,激动地坐起来,想要下。
白娇连忙将人按住:“爷爷,你的腿还没好,不能动。”
旁边的护士见了也急忙劝他:“老人家,您别动,您刚做过手术,可别动坏了。”
护士有些烦躁,最讨厌这下不听医嘱的患者,年纪这么大,不好好待着养伤,激动个毛?
要是弄坏了石膏,还要给他重新绑。
重新绑虽然麻烦,都算小事儿,可他这样闹腾,什么时候能好?
就不能有点患者的自觉吗?
聂爷爷不知护士的怨念,直勾勾地看着聂尘,瞪大眼睛,抬手擦擦眼,再擦擦眼。
聂尘回来了?
这个离家二十年的儿子,总算回家了。虽然不是离家时朝气蓬勃、英姿勃发的样子,可是自己的儿子,哪有认不出来的?
“你还知道回来!”聂爷爷嘴唇蠕动着,吼出一句。
“咳咳!”聂爷爷连连咳嗽,扯动伤口,“嘶”地一声捂着胸。
“你老子还没死,你回来干什么!”
白娇:老爷子,咱能不矫情吗?
你哭得这样可怜,都只差上前抱着人痛哭流涕了,还假模假式地训人。
唉!老小孩儿,就是这样,既别扭由可爱的性格啊!
聂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爸,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一句话,让聂爷爷所有的怨气都消散。
这么多年,好容易等到人回来,还说什么呢?
“二叔,今天你在医院陪爷爷,我回家守灵。”白娇道。
聂尘虽然很想跟白娇回去,可是他也知道聂爷爷这里离不开人,只能祝福白娇小心。
“这道符你好好收着,替死符,只有一道,能救你一命。”
白娇揣着手上符感慨,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多有几个?
刚走到村口,有几个人看见白娇,仿佛见到瘟神一样,老远就绕开。
有个小孩儿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得意的大喊:“扫把星,你们家被人砸光了!”
什么?
白娇疑惑地看了小孩一眼,只见他蹦蹦跳跳的走远,留下一串开心的笑容。
家里怎么了?
白娇加快脚步,往村东头奔去。
走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山。
“嘭!”
“哐当!”
一对四五十的中年男女,在聂家疯狂地掀倒里面的家具,手上拿着两把柴刀,“咔咔”地砍着家里的东西。
看那架势是要拆房子!
“你们干什么?!”白娇冲进去,对着两人大吼,顺手将门关上。
“干什么?”男人恶狠狠地盯着白娇,“我好好一个女儿,躺在棺材里,你说我想干什么?!”
白娇见堂屋里停着三具棺材,聂父、刘爷爷、玉鱼,男人指的是玉鱼,那他们是玉鱼的父母?
“叔叔,阿姨,玉鱼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会这样。”
玉母冲上来对着白娇就是一巴掌:“你没想到?没想到就可以害我家小鱼,你说,她是怎么死的?!”
白娇也不知道玉鱼是怎么死的,她猜应该是阴间的人干的。
“我活蹦乱跳的女儿,在医院呆了就死了,你安的什么心,让人帮你挡灾?”聂父怒视白娇,“我听说,你去找了刘仙翁,第二天人就死了,找了我家小鱼,第二天她也死了,你到底想怎样?聂娇,你这个扫把星,你们聂家没一个好东西!”
“哐当!”聂母一脚踢翻唯一的桌子,几刀将桌子砍成木片,恶狠狠地道:“既然这里是个不祥之地,为什么还要留着,毁了算了!”
聂父一听,闷头捡起柴刀,将堂屋里能看的东西都砍了。
白娇劝了一会儿,两人都不肯听,只能由着两人又砸又砍。
知道聂父拖着柴刀,对着中间的棺材走去。
他要干什么?
白娇急了,上前道:“叔叔阿姨,我真不知道小鱼是怎么死的,她死了我也很伤心,你们要怎么泄愤都行,但不能毁了棺材,死者为大,小鱼不会希望你们这么做。”
聂父脚步一顿,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死者为大?就聂远这个窝囊废还能为大?”
聂父继续往前。
“咚,咚,咚!”
午夜十二点,门外准时响起敲门声。(。)
第92章:七天七世姻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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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玉母极为手快地打开大门,嚷嚷道:“谁呀?”
白娇惊呼:“别开门!”
可是迟了!
只见一大群乌鸦铺天盖地,从门口涌进来,乌泱泱的一大片。
黑色的羽毛,黑色的爪子,黑子的眼睛,闪耀着慑人的光,在漫无边际的黑夜,像一只只索命的幽灵,盯着白娇。
凶恶的眼光和暴戾的气息,一下子席卷整个屋子,颤栗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玉父停下前进的步伐,望着门口发呆。
玉母唬了一跳,被乌鸦的阵势吓住,看着扑面而来的乌鸦,在它们冲到眼前的最后一秒,挥动柴刀!
“呀呀!”
尖利的叫声充斥在屋里,几乎刺破白娇的耳膜。
两只乌鸦被玉母砍伤,断了翅膀,落了一地羽毛,发出两声哀鸣,死死地盯着玉母,眸中的狠厉,刺得玉母心惊,乌鸦虚弱地落在地上。
一团黑气倏然而至,包裹着落地的乌鸦,断掉的是翅膀自动聚在乌鸦身旁,几秒钟内,便恢复如初!
白娇往地上一看,一滴血都没有,而且乌鸦的身子,似乎更加壮实了!
两只乌鸦拔地而起,对着玉母疯狂地冲击。
“啊!”玉母一声惨叫。
两只乌鸦伸出尖利的喙啄,一只乌鸦瞄准一只眼睛,猛力地啄她的瞳孔,玉母疯狂地手臂,驱赶它们,却无济于事。
乌鸦群一拥而上,将她全身包裹,它们伸出长长的爪子,尖叫着怒吼着,抓掉她身上的皮肉,根根羽毛如钢针一般,扎进她的血管。
不到半分钟,玉母就仰天到底,气息全无。
“老婆!”
玉父大叫一声,想要冲过去看看,却碍于乌鸦的诡异手段,双脚死死地钉在地上。
“呀呀!”
乌鸦如一阵风般,往堂屋中间的尸体飞去,盘桓在上,围成一个大圈,然后齐声尖叫:
“呀呀!”
仿佛信号一般,所有的乌鸦分成三队,冲着棺材里的尸体猛啄。
白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冲上去不行,不冲上去也不行!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白娇终于忍不住狂叫一声,冲上去。
所有乌鸦齐齐转头,全往白娇望去。
屋子陷入诡异的呆滞,然后所有的乌鸦,齐齐俯冲,疯狂地往白娇冲来!
坏了!
她要死了!
这么多乌鸦一起攻击她,她还能活下来?
“天地无极,乾坤正法,诸天神魔,破!”
一阵咒语,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如天神降临一般,站在白娇身前,手上结着繁复的手印,律动的手指,只看见一片残影。
“去!”
红光大盛,对着鸦群冲去,一条火龙在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鸦群如遇到克星一般,发出阵阵惨叫,刹那间化成一团黑气。
“呀呀!”
远处传来两声鸦叫,停在屋里的乌鸦,统统转头,往门外奔去。
“孽畜休走!”
白色的人影大喝一声,再次结出一个手印,红龙再次暴涨。
红红的火苗透出灼人的温度,在空中盘旋,画出无数道龙鞭,对着鸦群追去。
“呀呀!”
远处的召唤更加急切,火龙说过之处,传来一片黑气,似乎净化一般,灼热的温度让鸦群一下子化成雾气,随风消逝。
“呀呀!”
良久之后,鸦叫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到了。
“它们走了?”白娇望向眼前的男人。
一身白衣,气质出尘,国字脸,长而浓的眉毛下,一双双黑曜石般的眼镜,闪着凛冽的英气,五官端正,并不十分出彩,但却是那种,让人看着十分舒服的样貌。
尤其是一身正气,从天而降,在危险时刻久了她,白娇越发觉得这个人十分顺眼。
“走了。”男人道,低低的嗓音,不张扬,却有种莫名的让人安定的力量。
“你在干什么?”男人忽然转头,拔高声音,皱眉望着玉父。
玉父望着他,急忙抬手,有些怕怕地道:“我,我看看我老婆。”
“糊涂!”男人拇指和中指相扣,对着玉母一弹,一簇火苗落到她胸口。
“滋滋”,火苗一接触玉母的身体,就如火遇到油一般,短短一寸的火星,刷地一下燃到半米高,吓了玉父一跳,急急往后退了几步。
再回头,玉母的尸体被烧得没有踪影,连落在地上的血,都烧的一滴不剩!
“你,”玉父指着男人,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实在的男人的诡异手段,让他不敢有半天嚣张的姿态。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男人问。
什么遗言?
玉父惊疑不定地望着男人,有点蒙圈,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他不想死!
“没有吗,那也不错。”
男人话音一落,玉父忽然抱着肚子,痛苦地蜷成一团,栽倒在地上,然后,疯狂地呕吐!
一只只白色的蛆虫从他嘴里钻出,一口口鲜血洒了一地。
“呕我你”玉父指着男人,想要说什么。
可刚做出指的动作,腹中就传来一阵难受,玉父只得继续呕吐。
白娇看得头皮发麻,这蛆虫怎么那么熟悉?
她好像见过!
“呕!”玉父只差连场子都呕出来,终于,在狂吐五分钟后,不再动了。
“他死了?”白娇声音有些抖,又一个人死在她家!
白娇有些麻木了,心中忽然传来一丝明悟。
若是有人算计她,陷害了她身边的人,她应该做的不是痛恨自己,不是忏悔愧疚,不是自我厌弃,而是揪出那些害人的人!
若是有人因为爱她、救她而死,她应该深深记得那些为她牺牲的人,无论是报仇雪恨,还是隐忍奋斗,都是她该吃的苦,该受的罪,该走的路!
“死了!”男人面不改色,淡淡道。
他是真从容,从乌鸦到玉父,无论谁死谁灭,他眉毛都没动一下。
大概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微不足道,不足动容。
白娇心下明白,这是位高人。
只是,这位高人,是敌是友?
白娇抬眸望着他,眸光清澈,声音清脆,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是谁?”(。)
第93章 七天七世姻缘(11)()
ps:谢谢何以钦落大大、奇迹一生123大大的平安福,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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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城,修道之人。”男人道,想了想又道。
修道之人?
白娇看出来了,确实是修道之人,很厉害!
可是不计较不认识他,聂娇也不认识她,这人是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专程跑到这里来救人?
“谢谢你!”白娇道。
独孤城道:“应该的,不客气。”
他的嘴角撤出一个笑意,僵硬的肌肉看起来很不协调,似乎很久没笑了,白娇觉得她还是正常的表情比较好。
但独孤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笑容难看,对着白娇努力做出亲切的样子。
“我教你修道吧?”
独孤城望着她,目光有些奇怪,想要躲闪,却又强迫自己看她,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
白娇张大嘴巴,狐疑地望着他,送上门来的师傅?
“好!”
白娇连忙答应,这人看起来比聂尘厉害多了,他愿意教她,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白娇甚至连原因都不愿意想,因为他出现的太及时了。
对付鬼魂,太极拳完全没用,必须用道术,她没机会出门,无法学到,独孤城愿意教她,就是她的及时雨。
独孤城紧握的双手松开,轻轻吐了口气,仿佛解决了一个难题。
他的眉头舒展,接下来,声音清朗,神色正常地说到道术,回到他熟悉的领域,独孤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才望着白娇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不见。
“我叫你是这套法诀叫天地无极乾坤诀,是道门正宗,传承千万年前的功法,口诀你记好:天地无极,乾坤正法,世间奥妙,源自混沌,清升浊沉,人治心法,诸天神魔,破!”
流利的口诀从他嘴里吐出,洋洋洒洒,有种说不出的韵律,白娇虽然从未接触过道法,却也感觉到有股莫名的力量在里面。
接着,独孤城又给她讲解乾坤无极混沌法的奥义,也不管白娇听不听得懂,独孤城说话速度读不变,一口气说完,足足说了四个钟头才停下来,接着又交了白娇几个做法时的手印。
“好了,你先学着,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独孤城总结性地说了句,就出了门。
“你去哪儿?”白娇问,虽然知道人家不归她管,可是他不是说,有不懂的可以问他,她上哪儿找人?
“我去买东西,等会儿就回来。”独孤城好声好气地给她解释。
白娇舒了口气,这样就好!
虽然不知道独孤城为何会出现,但目前看来,此人没有恶意,否则何必救她?
白娇将家里将东西大致收拾了一下,跑到医院看聂爷爷。
一进医院,就听见聂爷爷中气十足地怒吼:“我跟你说,聂家不能午后,你大哥死了,你就必须给聂家传宗接代,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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