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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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养成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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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的珠帘隔开,里面的被子也是漂亮的碎花布料加上纯白布密密实实的缝制的,被子边上还放置了两口小的上着锁的木头箱子,据说装的都是她的衣裳和一些喜欢的小玩意儿。但是李沁还知道,曾经的这两口小箱子,是于斐的父亲闲来雕刻送给他母亲的。

    胡翠儿虽然是农家女,可是真真是被胡章氏娇养长大的。虽然一家子住在这逼仄的小房子里,可还是尽量给了她一个富家小姐似的闺阁。

    有娇宠便有冷落,胡翠儿在北炕上的地方大,胡锦儿的就小的可怜了。本来九尺长的一铺炕,胡翠儿自己便用了七尺,剩下那两尺,胡锦儿每天都像是个小可怜虫瑟缩在那里,连那近在咫尺的草珠子珠帘都不敢伸手去碰。

    “锦儿,你去爹娘那炕睡,让小琴睡这里!”胡翠儿一进屋就把本已经躺下的胡锦儿叫了起来。

    胡锦儿立刻坐起来,有些发懵的看着胡翠儿和李沁。

    李沁也有些懵,亏她还以为胡翠儿是邀她进那珠帘里面睡,没想到——呵呵,又是胡锦儿平白受累了。

    “姐,我不想去。”胡锦儿讷讷道。

    “什么想去不想去,你还让我说第二遍么?”不由,胡翠儿提高了嗓音。

    胡锦儿立刻红了眼眶,“我不想去,于斐在那边。”说着,又指着李沁道,“她不是于斐媳妇吗?怎么不让她和于斐一起睡?”

    “你跟我顶嘴是不是?”胡翠儿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胡锦儿的鼻子,“长能耐了?”

    “锦儿!过来睡能怎么的?别惹你姐生气!”正在南炕上铺被的胡章氏皱着眉道,给人感觉就是胡锦儿一点都不懂事一样。

    胡锦儿使劲踹了一脚被子,气呼呼地起了身,夹起自己的被褥就要去南炕。

    “你自己过去就行了,拿被干什么?你拿走了小琴盖什么?!”那声音,仿佛胡锦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拿被子,我过去盖什么!”胡锦儿难得顶了一句。

    “行了,我再给你拿一床,你姐说什么你就听着得了,你姐还能在家呆几天?”胡章氏又道。

    胡锦儿不情不愿地去了南炕,胡章氏也很快给她铺了行李。

    “娘,这褥子不是小弟之前尿的那床么,还没洗呢,一股骚味儿。”胡锦儿皱着眉头道。

    “你才尿炕了呢,你才是尿炕精!”刚从外面疯跑回来的胡仲赶巧就听到了胡锦儿的这句话,他都七岁了,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这么大了还尿炕,这会儿一听,立刻炸了毛。

    胡仲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全家人都宠着他,胡锦儿更是不敢说他什么不好的,可是刚刚已经被逮个正着了,这会儿想要否认也不可能,只能装聋作哑,赶快一骨碌进了被窝。

    胡仲哪里是她装死就能糊弄的?脱鞋上炕就隔着被子踹了胡锦儿两脚,“你才尿炕呢,十好几了还尿炕,不要脸!”

    “诶!”胡章氏拽了胡仲一把,“行了行了我老宝,别生气了,别和你二姐一样的,她不对,娘打她!”说着,作势打了胡锦儿一巴掌,“你看娘打完了,你别生气了,明天就让你二姐把被子洗出来!”又低声道,“娘刚给你铺了新被褥,你去把脚洗一洗。”

    胡仲这才顺了气,不过还是不太情愿地下了地去洗脚。

    李沁不由很是厌烦。这样的家庭环境,也实在难让人心生欢喜。同样是自己的孩子,胡章氏怎么就能做到那样的偏心?不过换个想法,她对自己的孩子尚不能一视同仁,又何况是于斐呢?

    李沁钻进了胡锦儿之前的被窝,慢慢躺好之后,又趴了过来,抬头看着睡在对面的于斐。

    于斐睡在蒙了头的胡锦儿身边。还不如胡锦儿有个尿臊味儿的褥子,他身下什么东西也没铺,上面则盖了一个小小的方垫子。这方垫子还是胡仲小时候的包被,好些年过去了,平时都是扔在炕上让大家盖脚的,这会儿他一个八尺男儿也只将将够盖住腰腹而已。至于味道,李沁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就是胡家。呵,她前世一直巴结的胡家啊。李沁轻轻笑了出来。

第46章 惊醒() 
“你才尿炕了呢,你才是尿炕精!”刚从外面疯跑回来的胡仲赶巧就听到了胡锦儿的这句话,他都七岁了,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这么大了还尿炕,这会儿一听,立刻炸了毛。

    胡仲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全家人都宠着他,胡锦儿更是不敢说他什么不好的,可是刚刚已经被逮个正着了,这会儿想要否认也不可能,只能装聋作哑,赶快一骨碌进了被窝。

    胡仲哪里是她装死就能糊弄的?脱鞋上炕就隔着被子踹了胡锦儿两脚,“你才尿炕呢,十好几了还尿炕,不要脸!”

    “诶!”胡章氏拽了胡仲一把,“行了行了我老宝,别生气了,别和你二姐一样的,她不对,娘打她!”说着,作势打了胡锦儿一巴掌,“你看娘打完了,你别生气了,明天就让你二姐把被子洗出来!”又低声道,“娘刚给你铺了新被褥,你去把脚洗一洗。”

    胡仲这才顺了气,不过还是不太情愿地下了地去洗脚。

    李沁不由很是厌烦。这样的家庭环境,也实在难让人心生欢喜。同样是自己的孩子,胡章氏怎么就能做到那样的偏心?不过换个想法,她对自己的孩子尚不能一视同仁,又何况是于斐呢?

    李沁钻进了胡锦儿之前的被窝,慢慢躺好之后,又趴了过来,抬头看着睡在对面的于斐。

    于斐睡在蒙了头的胡锦儿身边。还不如胡锦儿有个尿臊味儿的褥子,他身下什么东西也没铺,上面则盖了一个小小的方垫子。这方垫子还是胡仲小时候的包被,好些年过去了,平时都是扔在炕上让大家盖脚的,这会儿他一个八尺男儿也只将将够盖住腰腹而已。至于味道,李沁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就是胡家。呵,她前世一直巴结的胡家啊。李沁轻轻笑了出来。

    冬雪初融,院子里的桃花也开始打了花苞。看着刚刚吐出的一点点梅红,李沁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愉悦,反倒说不出的烦闷,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别人怀有身孕,身子都控制不住的燥热,可是,她却因为早几年着了寒,孕期总是发冷,就算这会儿已经开春,她也不敢轻易脱去厚重的冬装。

    她轻抚着冬装也掩盖不住的孕肚,看着那点点花苞发愣。

    夫君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即便知道她初怀有孕,这次布防圣上还是钦点了他。她以为他们婚后会很幸福的,可是夫君对她太过礼遇,客气的一如在青山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算知道他们有了孩子,也没有一点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感。

    她问:“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会提前回来吗?”虽然知道圣命难为,可还是忍不住奢望。

    “好好养胎。”他连回答都没有,却挂着温和的笑意。

    她有些不舍,抓着他的手,“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或者,帮我们孩子取个乳名吧?”

    他反手覆上她的,轻轻拍了拍,“名字的事情,自有父亲做主。你有孕辛苦,乳名便由你来取吧。”

    她还要说什么,他却开口道,“我去书房睡了,你也早点歇着,明儿不必出门送我了。”

    说着容易,他婚后第一次出征,她怎么能不送他?

    可是,当她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大门,她赶忙跑过去,他已经走远了。大门口站着依依惜别的公婆和小姑等人,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失望。

    他说,不想她太辛苦,所以就不打扰她,悄悄离开便好。却不曾想,他这样,又会让她给公婆和小姑怎样的印象。

    他们怎么说她的,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只是他这样为她着想,她似乎没有理由埋怨什么。当然,在这个家里,她也没有资格埋怨。她捡了大便宜,才能和少年英才的他走到一起,别人都只当,她做梦都会偷笑出来了吧?

    诚然,前十年她一直想的都是如何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甚至自己也觉得能嫁进杜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真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这样的日子,竟也空虚得很。

    李妈妈曾说,高门权贵成婚,向来不注重感情。所谓的感情,都是要婚后慢慢培养。她那时候不信,觉得他历尽险阻帮她脱困,又不顾父母反对,坚决信守承诺娶她进门,这就是爱她、护着她了。到底,是她太天真了。

    “少夫人,于护院来给您送东西了。”丫鬟的声音打断了李沁的思绪。

    小丫头捧着的一个精致的小木笼子里,趴着一个粉嫩嫩、肉乎乎的小刺猬。刚睁眼的样子,连刺儿都是软的。

    李沁一时很是感慨,如今的她,就像是这小刺猬一样吧?说是刺猬,其实浑身的刺儿都是软的,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罢了。”李沁叹了口气,“你去告诉于护院,以后别再往我这边送东西了。男女有别,亦隔着主仆的身份,让他不要逾矩才好。”

    “是。”

    看着小丫头远去的背影,李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终于不再是被“捆绑”在一起的“小夫妻”了,可这个人对她,依旧比自己的夫君还好。只是,时移世易,他这样又有何益呢?

    眨眼间,她已换上了夏装,肚子亦是明显得老远就能看出来。她的脚有些浮肿,走起路来也有些费劲。

    “惯常人家七八个月才会像你这般,说,你到底是几个月的身孕?”婆母严厉的声音刹那间闯进她的脑海。

    “清者自清!更何况,在与夫君订婚之前,您已经找了女医给我验过,而新婚之夜,我亦有落红存下,怎得如今要这般诬陷于我?”她从来好脾气,可是如今看着满屋子的恶毒眼神,尤其是还怀疑到她人格的时候,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步的。

    “哼!便是女医验过之后,你才做得这欺上瞒下之事!可怜我儿大婚之夜喝得酩酊大醉,中了你这女人的诡计!你却不知给我儿下了什么迷魂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弄到这府中做护院!监守自盗,果然下、贱!”

    看着在外人面前一向温

第47章 衣裳() 
李沁浑身充斥着一种脱力感,明明于斐摇她的力道不重,可似乎肩膀上残留的,还是那几位健壮的妈妈留下的力道。

    她头疼得很,仿佛噩梦把她重重地碾压一遍,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她张着眼睛,又过了好一阵儿才找到了焦距。于斐的脸上满是关心,她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

    “怎么了?”

    “天快亮了,快起来吧。”于斐小声道。

    李沁使劲儿撑着胳膊,于斐又扶了一下,她终于起来了,回身一看,胡大山、胡章氏和胡锦儿也已经都起了,正穿着衣服、叠着被子。胡仲没起,两条腿夹着一条被子,正睡的酣。

    “早起还得一劲儿让人叫,不说是个贱籍么,我看比谁都能享福!”胡锦儿酸道。

    “快干活吧,这一天得忙活成什么样儿?还呆愣着做什么?”胡章氏这句话是冲李沁说的。

    李沁也不好耽搁,她深知胡家人的性子,就算是用猎犬抵了买她的钱,可胡家人到底也是心理不平衡的,每每都恨不能把她当佣人使唤才好。

    虽说只是小伺候,可是因为胡翠儿未婚夫的家境比较好,胡家人也不想太寒酸了让人瞧不起,所以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昨日是于斐他们回来的太晚,所以不知道,胡家人许多东西已经买完甚至收拾完了,今天只需做一些容易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两三桌人的东西,也需要准备许久。

    胡大山昨儿买回来的大骨头胡章氏小心翼翼地给洗干净了,亲自给下到了冷水锅里。胡锦儿则卖力地给锅底架着火。

    李沁也在给锅架火,不过她是要烧水给鸡拔毛。昨儿胡丁氏娘家给带来的鸡,胡章氏让于斐出去给杀一只,一会儿须得李沁和于斐一起拔毛。用胡章氏的话说,他们老了,眼神儿不好,这样的活儿就得他们年轻人干才行。好在于斐和李沁在山里也做惯了这些,并没有觉得多费劲。

    于斐从山上带回来的东西也都被分门别类的放好了,胡章氏一样一样洗着,洗完要么剁成块、要么切成片,一大早上,胡家便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水烧开了,李沁忙把开水倒在水盆里已经死绝的鸡身上。可是鸡毛太过擎水,一下子就溅出去好些水。夏季大家本就穿的不多,这一下刚巧就溅在了背对着李沁、正蹲在另一侧灶坑门前的胡锦儿背上几滴。

    “作死啊!”胡锦儿回身便狠厉道,那眼神好像恨不能在李沁脸上抓几把才好。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李沁抱歉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一个贱籍的死丫头,还想害我不成?”说着,胡锦儿便站了起来。

    李沁有些头疼,她本就比胡锦儿大,加上重生回来,她比胡锦儿起码也多活了好几年,实在不愿意和这个炮筒一样的小姑娘置气,可显然这姑娘因为心理不平衡,已然把她当仇敌了。

    “都给我悄悄的!吵吵什么吵吵!大早上就不消停!”胡翠儿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草珠子哗啦哗啦碰撞的声音,很快,胡翠儿便趿拉着一双粉红色的鞋子走了出来。

    “一早上就吵吵,寻我晦气是不?”说着,便习惯性掐着腰,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微扬。

    “哎哟,我大宝醒了?再睡一会儿吧,时候还早呢!”胡章氏停下了菜刀,温柔地对胡翠儿道。

    “娘——”胡翠儿拉了一个长音,“你看她们一大早上就这么吵吵,我还怎么睡得着?!”

    说完,见胡章氏马上转头要去骂李沁,马上又接道,“都是锦儿,是给你烫坏了还是怎么的,一大早上就鬼叫!”

    “姐!”胡锦儿立刻红了眼眶,“真喷我身上了!”

    “烫坏了吗?”胡翠儿也不管那些,“你掀开我看看是不是烫坏了!”

    胡锦儿有没有被烫到她自己心里明白,有怎么肯掀衣服?于是眼神不由有些躲闪,胡翠儿便又炸了。

    “小琴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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