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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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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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恼羞成怒,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问你,我父亲怎么成了那副模样?”

    他果然没再动手动脚的,同她道:“还不就是你那二叔,满脑子想着怎么入主王府,现在王伯父要出来了,他就急了,就想着下黑手了呗。”

    三娘眉头皱成川字:“是你将他就出来的?”

    “那是自然的。”

    “齐王知晓么?难不成是你偷偷将人带回来的?”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可没这胆子,人是齐王开口准许放回来的。你二叔动手不成,被我那有人阻拦,并告到了齐王那里。王伯父气息奄奄的,齐王也就顺水推舟,让人送回来了。”

    三娘想起赵氏和王祁莲:“那我长姊和母亲呢?既然父亲回来了,她们岂有不会来的道理?”

    “这都什么时辰了?就算要放也得等明日,她们跟你父亲不同,只是禁足在刑部尚书家中。”

    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愿这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否则我真没那么多功夫去操心。”

    “不怕,还有我在。。。。。。”

    这厮说是老手吧,在那种事情上面又十分青涩,说是新手吧,嘴巴还怪会说。

    “得了吧,我也不指望你什么都帮我,欠多了还不上。”

    他又将她一拽,拉入怀中:“谁说要你还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不妨以身相许,我倒是乐见其成。”

    “你休想!”她突然想起苏夫人的那一席话,说让她做个妾没问题,她可不会干的。:“我这一辈子没什么大追求,想的就是找个踏实的男人过日子,若是找不到满意的,就上山当尼姑,安度此生。”

    苏钦玉没说话,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半晌才道:“你别想得这么长远可好?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也不怕我伤心。”

    她半开玩笑道:“你生了这么一张俊脸,家世也好,才学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出挑,没了我。。。。。。”

    “要找个满意的人不容易,你别老想着打消的念头行不行?”

    这回换她不说话了,倚在他怀中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真不是她心硬,而是她实在不想让苏钦玉为难。若她真跟了他,她断然容不下别的女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万一许多年以后,他遇上了更爱的女人,她又将那人弄死了,那他俩岂不是要怨恨一辈子?与其那样,还不如别迈出这一步,往后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她对苏钦玉不是没有动心的,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会说话,还处处为她着想,真是非常难得了。

    “左右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放手也成,等时间长了,你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了。”

    “你这人总爱扫兴。。。。。。”

    两人在墙边站了许久,三娘推了推他:“我该回去了,他们要是见不着我人,会起疑的。”

    苏钦玉这才将她松开,异常认真道:“你明年就该及笄了吧?”

    三娘心跳的扑通扑通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你十五岁,就算是长大了,到时候你嫁给我好不好?”

    活了几十年,头一次听男人说嫁给他,她还真有那么些不知所措。

    “你快别说胡话了,我这身份配不上你,也不愿意屈身作妾。咱们做个知己也还成,别的就算了吧。”

    “谁说要你屈身作妾了?”

    三娘愣了愣:“不做妾做什么?你那后娘亲口跟我说的,让我作妾。那语气,听着像是我除了作妾别无选择似的。”

    苏钦玉听了半晌不回话,似乎有那么点儿生气:“她这么同你说的?”

    她不是有意挑拨苏钦玉跟苏夫人之间的关系,便道:“也不是设么大事,我没放心上,你也比同她计较。”

    只听他叹息一声:“罢了,她说了又不算数,你就听我的,快快长大,等着我来娶你。”

    三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是她表示得不够明确?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三娘心一狠,说道:“我不是计较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我对你没那心思,所以你就甭在我身上费功夫了。”

    她能明显的察觉到苏钦玉身子颤了颤,随后将她松开:“你这都是真心话?”

    三娘犹豫了一阵儿,最终还是点头嗯了一声:“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他的手从她肩上落下,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三娘本以为他怎么也得激动一番,拉着她问为什么,然后伤情的倾诉苦楚。

    没想到他如此冷静,根本不像是个伤情的人。

    或许他也没那么渴望得到,也或许是他生来就是这副风雨不惊的性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因为他可能真的不是那么喜欢她。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尘埃落定(一更)() 
回去之后,三娘在东恒院一直守着王文胥。

    他伤得太重了,大夫又不停的在给他处理伤口,身边少不得伺候的人。

    让下人上手她又不放心,还是自己来吧。

    折腾了近四个时辰,老大夫累得说不出话,走时开了方子,又交代要了些日常注意的事项。

    天儿也亮了,流苏大早就赶了来:“小姐怎么不让沈嬷嬷了守着?”

    “她一把年纪了,我让她回去歇着。”

    照沈嬷嬷的性子,要是知道她会在这里收一夜,一定不会丢下不管。只是三娘同她撒了个小谎,说是会让人守着,片刻便回去。

    流苏叹了声气:“小姐快回去歇着吧,这儿我来守。”

    她实在乏得不行,应了声好,便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嬷嬷见她回来本想说点儿什么,但看她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便什么都不说,伺候她回屋歇着。

    一夜不睡觉,就跟劳苦了好几日似的,倒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吵吵闹闹的,叫人头疼。

    突然,她那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便是王祁莲的怒吼之声:“你们都给我退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谁也不准插上!”

    三娘这才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问:“这是怎么了?”

    沈嬷嬷赶忙过来,将三娘护在身后:“大小姐,您有什么气冲着老奴过来,我家小姐年纪不大,若是冒犯了您,还望见谅。”

    王祁莲与三娘目光对接那一刹那,三娘在她眼中看出了愤怒与无奈,她大概知道王祁莲所为何事了。

    “嬷嬷,你出去吧,我跟她说几句话。”

    沈嬷嬷看王祁莲气势汹汹的模样,不怎么放心:“小姐,我。。。。。。”

    “去吧,没事的,有事我会喊你。”

    沈嬷嬷一想,也好,她就在门外候着,等三娘呼喊了,她再进来:“成,那小姐有什么便喊我一声。”

    三娘点了点头,她就出去了。

    王祁莲这会儿没了方才进来时候的火气,面上依旧不好看,但好歹憋着没发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娘没直接回她,而是掀开身上的褥子,拍了拍床榻:“坐下说吧。”

    王祁连气势汹汹的,她身上穿素衣,想来时还没去换衣服就过来了。

    她没有动,只问三娘:“你为什么要让父亲那么做?”

    “是谁告诉你的?”这是三娘现在最想知道的。

    “我。。。那日母亲求着何大人准去咱们去牢中探视,何大人允了。去了之后才晓得他们是要让父亲说出殿下他们的下落,父亲同母亲说你前去探视过,也劝过他,他说他会考虑。。。。。。”

    这么说来,王文胥听了她那些话之后并无触动,而是赵氏她们去探视之后才下定了决心。

    因为赵氏她们还活着,他便有责任护住这个家。

    王文胥倒是挺聪明的,也很懂她,知道她不会轻易求死。

    好在他最终想明白了,否则她怕是真要动刀子,见见红不可。

    王祁莲说完之后又问她:“真是你去劝父亲的?”

    三娘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王祁莲想不明白:“他们都已经躲起来了,再熬上一段时间就能逃出去,那样不就两全了?”

    三娘叹息:“你以为何大人凭什么要你们去牢中探视?他又不是菩萨,会行这等慈悲之事?再者,你也不想想父亲是为什么被关进去的,不就是因为睿王殿下么?”

    王祁莲当时听到王文胥说那些话之后只有气愤,根本没有细想过。现在听三娘这么一说,她便泄了气:“怎么会这样呢?”

    “是我去劝父亲说出睿王的下落,甚至以死相逼。如果父亲不这么做,你们恐怕就再也回不了王府了。兴许新帝登基之时会大赦天下,但父亲决不在其中,到时候就算你们回来了,齐王也不可能再留着王家。”

    帝王总会权衡利弊,且不论他杀不杀王文胥,只要王文胥不投诚,王家一定被查抄。

    如今大邺被饥荒所困,再又是寒冬侵袭,在这百废待兴的时候,王家的家财还能帮上忙,齐王何乐而不为呢?

    王祁莲异常难过,怪三娘也不是,不怪心里又过意不去:“那他。。。。。。真会被处死?”

    “早前我就说过,一山不能容二虎,况且睿王心不死,齐王又怎么可能饶了他?”

    王祁莲彻底泄气:“罢了,等刑令下来,我便去观刑,当是送他一程。。。。。。”她说完便哭了起来,也不管气不气了,靠在三娘肩上久不久不肯抬头。

    三娘拍了拍她的背:“总要经历那么一两回生离死别,人生才算完整,你的日子还长,可别揪着这些放不下。”

    王祁莲只顾着哭,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哭够了,她便走了,自此之后再也没来见过三娘。

    其实王祁莲心里明明白白的,但就是心中放不下,三娘理解,更不会去怪她。

    听沈嬷嬷说,柳儿在王文胥回府的那天醒了,只是伤得重,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

    三娘听了,让沈嬷嬷平日里帮着照看照看,她不便出面,让沈嬷嬷去也好。

    柳儿现在是没什么大碍了,但王文胥那里还没脱离危险。这几日,王文胥昏迷不醒,又发起了烧。

    王二爷要谋杀牢中重犯,就光这一条已经够他受的了,端看何裕仁看不看重他,肯不肯保他。若是不肯,那王二爷的官途也算倒头了。

    赵氏回来之后,日夜守在王文胥榻前,累了就到坐榻上歇一会儿。明明累得不行,却任谁也劝不动。

    都说患难才能见真情,倒真真是句实话。

    现在王文胥身子状况更差了,赵氏就更是担心,原先还肯歇一歇,现在就坐在王文胥的榻前寸步不离,就怕她一不在又出事。

    腊月的最后两天,宫中布榜告示,睿王一等逆臣贼子要在次日行刑,以儆效尤。

    生怕京城中人不知,他们又故技重施,敲锣打鼓挨街挨巷的喊。

    齐王倒是会选日子,偏生要在腊月的最后一日行刑,要在除夕这一天扫清障碍,重新开始。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赃并获(二更)() 
三娘想起王祁莲那日跟她说的话,她说她要去刑场为睿王送行,恐怕也不是说说而已。

    从东恒院看望过王文胥之后,三娘径直去了王祁莲屋前。

    她知道王祁莲肯定在里头,但任她怎么敲门,里头都没有回应。

    “长姊,我知道你在里头,明儿你要去刑场我也不拦着。我只求你带我一块儿,这冰天雪地的,一个人太孤寂了,两个人正好作伴。”

    还是无人回应,三娘只得识相的走了。赶明儿她让沈嬷嬷注意着,左右是要跟她一块去,否则三娘不放心。

    待她回屋之后,板凳还没坐热,有小厮前来传话,说是洛云在后院不老实,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人去赵氏面前求了情,现在正在东恒院中。

    三娘来了股无名火,王府这帮下就是改不了这市侩的毛病,肯定是洛云给了什么好处。

    她气冲冲的到东恒院去,见洛云哭着跪在赵氏跟前,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滚出去!”

    洛云仗着这会儿有赵氏在了,胆子也大了些,抱着赵氏的腿不放:“夫人给老奴做主,小姐硬要老奴交出夫人的银子,可那是夫人交给老奴管的,老奴不给她,她还变着方的折磨。老奴都这把岁数了,经不住,倒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氏揉着脑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王文胥的身体,根本不想管洛云。

    三娘忙道:“母亲有所不知,这厮乘着你们被刑部带走之际,携款私逃到二房那边去了。若不是我跟流苏使计骗她回来,她恐怕就不会回来了。”

    “当真?”赵氏听三娘这么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三娘道:“千真万确,您若是不信可以找流苏前来对质,还有府里的下人,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赵氏一下垮了脸,问洛云:“真如祁瑶所说?”

    洛云不自觉的放开了赵氏的腿,想了想才道:“老奴一时糊涂,当初不知道二老爷竟存了那样的心思,以为都是一家人,才过去暂待一段时间。”

    赵氏想起王二爷就是一肚子气,此时根本不肯听洛云的解释:“妄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洛云慌了,她才刚从二房那边回来,招呼都没给王老夫人打一个。照王老夫人那副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对她有所怀疑,若现在又被赵氏抛弃了,她就真是没去处了。

    “夫人,是老奴错了,但老奴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的。老奴。。。老奴对天发誓,若是又二心,一定不得好死!”她哭得老泪纵横的,看起来很是凄惨。

    这对三娘没什么作用,但对赵氏这个心软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作用。

    赵氏轻叹了一声:“你真是糊涂!”

    三娘眉头一皱,得用些手段了,洛云不除,长房难安。

    “母亲别听她鬼话,她自来就没存好心。上回二婶被关在柴房里,就是她拿了钥匙给人,想把二婶放出来。若不是我拦着,那天还不知道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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