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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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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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遮遮掩掩的自己,我觉得无比惭愧。只能默默告诉自己,等救回酸枣之后一定要跟道歉。

    王猛当天夜里就给我送了信儿,说查到白继先一家曾经在一个流浪汉聚集的破庙里住过一段日子,几天前却突然举家失踪了。

    在我看来,这很正常,他们一定是另找地方藏起来了。这一家子没钱没人的,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想到了**岭,就跟王猛提了提。他神色变得凝重的说,“那里已经被一群地痞**组成的强盗团伙占了。自从白头山被官兵荡了之后,这伙人就很少露面了。”

    难道白继先也入了伙吗?要不然他怎么能心甘情愿的替强盗搂钱,这也太说不通了不是吗?又或者,这件事根本不是白继先一家做的,只是强盗所为?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想了想,还是让王猛暗地里替我打听这伙强盗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倒是真让他打听到这伙人最近好像要有大动作,却跟酸枣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貌似是要抢军粮。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找到了些图志,研究了下**岭的地形。**岭南北走向,多山石,多槐树,据图志记载,还有棵五百岁以上的大槐树。

    围绕着那株古老槐树还有个故事,说从前**岭还是一片平地,并不是现在沟壑纵横的样子。有一对恋人,男子去前线打仗了,女子就在门前的槐树下等着。

    谁知天意弄人,男子被误告死在前线,女子郁郁而终。她死后一年,男子回来找女子,只找到槐树底下的坟冢。他悲痛欲绝,守着女子的坟直到老死。在他死的时候,天地异变,平地荡起波澜。躁动平息之后,山岭也就形成了,就连**岭的名字也是因这一对恋人得来的。

    读到这个故事之后,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像我常常在做的梦。无形之中,有双手正将我推向**岭。也许是月下老人在指引我,也许这和他要我帮他做的事有莫大的关联。看来**岭这一趟,我不去也不行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见到月下老人。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辨别不出梦与现实。

    还在想,可能这就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荒诞的历险之梦。有一天,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我就会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

第一七八章 横生枝节() 
转眼之间,三日之期已到。

    天上乌云黑压压的,很厚,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来,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我驾着马车出了西门,沿着直向西的官道向**岭的方向去。

    经过红枫林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从南面过来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婆子。由于树木挡了视线,我来不及勒住马。喊了几声让她让开,她也好像是没有听见的样子。想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幸好,拉车的马并没有撞到她,擦过她身边停住了。老婆子受了惊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里嚷嚷着,“撞人了,撞死人了!”

    她这一吆喝,就聚了不少人过来。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箭一样的冲过来,抢了我手里的缰绳,就要把我拉下马车,“下来!你撞着人了,难道还想跑吗?”

    再看老婆子那边,有个妇人已经跑到她的身边,语带关切的叫道,“娘,你怎么样?摔着没有?哪里疼吗?”

    “唉吆!我这把老骨头啊!全摔碎了。”老婆子呲牙咧嘴的一副痛苦神情。

    这不是碰瓷的吧?

    我心头一紧,从马车上下来,去问那老婆子,“婆婆,你虽然摔着了,却不是我撞的,怎么能乱吆喝说我撞人了呢?”

    老婆子拍着大腿,诬赖我说,“怎么不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你不撞我,那我是怎么倒在地上的?你是看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好欺负是吗?”

    夫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撞了人还想抵赖,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我娘年纪这么大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得负责。”

    围了一圈的人群就开始议论纷纷,有摇头叹息,替老婆子感到腚疼;有指责我驾车太快的;还有人煽动人群让我负责的。

    这下子我算看明白了,敢情这是个有组织有预谋的碰瓷团伙啊!

    “负什么责啊?拜托你们有点常识好不好啊?要真是被飞奔的马撞上了,就算是个正常人也要非死即残的。以她这么大的年纪,早就该没命了,怎么还能坐在这里说话?”我冷眼看着这些人,打心底感到可笑。

    舆论马上就开始分化了,有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的,也有继续可怜老婆子的。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爱欺负穷人。明明就是你撞的,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呢!我老婆子今年七十三了,正活在坎上,看来是到了大限了。我老婆子死了不要紧,家里还留下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那老婆子不依不饶的,拍着大腿哭得声泪俱,演技绝对一流。

    “娘,媳妇还为奉养您到长命百岁,你可不要这样吓唬媳妇啊!”,接着,妇人抹着眼泪跪向众人,“这厮明明就是想要抵赖,还请各位乡亲给小妇人和家母做主。小妇人给乡亲们磕头了!磕头了!”

    这一个个头磕的可真是够分量,沾着地上的沙土,额头上通红的一片。这一会儿,我再细打量这位妇人。她穿着身白衣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插了根桃木的簪子,穿的用的都不好,眉眼间却有股风情,让人无法忽视

    “这位娘子,快起来!快起来!”苦肉计就是有效果,心软的大婶们擦干眼泪,就将那妇人搀了起来。

    见不了美人受委屈的大叔们,就冲我叫嚷说,“你这小子休想抵赖,人是你撞的你要负责。“

    我对众人笑了笑说,“负责!我当然要负责。我马上就带她去孟州城最好的医馆看伤各位可满意啊?”

    当然是没有反对的,然后我走到老婆子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扶她,“婆婆,我现在马上就把你拉到孟州城最好的医馆给你看伤。”

    “不去,我不去!“老婆子跟妇人的脸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不去?为什么不去?”众人都很是费解。

    别人不明白,我是明白的,她根本就没伤,去了医馆不就败露了吗。

    有人直接问道,“大娘,她要给你看伤,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去呢?”

    那妇人抢着回道,“娘是怕被算计了。咱乡下人老实,没有城里人那么多的心计。万一到了城里,他耍个心眼把我们抛下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老婆子就嚷嚷着,“我不去医馆,不去医馆。你赶快赔钱!赔钱!我自己看去。”

    演了这半天戏,这才说到正点上。

    我盯着老婆子冷笑了下说,“你这伤伤到什么程度,我又不知道,所以赔得多少也拿捏不准。赔多了吧!我不想给,赔少了吧!你们肯定又不愿意,我看还是去医馆比较稳妥。

    若是小伤,治好了你便走,我还赔给你些安家的银子。若是大伤,残了瘸了,我便养着你到终老。若是没治了,非要一死,我给你披麻戴孝,养着你的媳妇,孙子。可若你根本没伤,我可要送你到官府,告你个欺诈之罪。

    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可靠,可以找几个热心的乡亲们陪着一起去。如果这样你们还是不敢去,可就证明心里有鬼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本以为老婆子会惊慌失措,露了马脚。没想到她阴森的笑了,“去,看伤是一定要去的,可不是去你说的地方。月老庙的住持方丈医术就很高明,而且又离得近,就去他那里吧!”

    “对啊!方丈时常给附近百姓治病,人品跟医品都是出名的好,找他最合适不过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这位方丈的确是深得人心。

    若是平时,我一定会陪这帮人玩儿到底,可我还要赶去**岭,根本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考虑过之后,我还是决定破财消灾,从钱袋里掏出来二十两银子对那老婆子说,“婆婆你看,我还有急事要忙,给你些银两,你拿着自己去看看伤吧!”

    老婆子将我的手挡了回来,白了我一眼说,“刚才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孟州医馆看伤呢?怎么?这会儿又忙起来,连这么近的月老庙都去不了了?”

    “我…”刚才那样说,纯粹是要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的,现在倒成了被她奚落的把柄了。

    “我就这么多钱了,你要就要,不要我们就去月老庙吧!”无非就是嫌钱少,我把钱袋硬塞到她的手里。

    老婆子板着脸打开钱袋一看,两眼放光。我扭头要走,又被她叫住了,“你!等等!”

    我硬生生扯出一个假笑,问她,“您老人家还有什么要赐教的吗?”

    那老婆子抬起右臂,半抬着眼皮斜眼看着我,“嗯!”了一声。

    这是个什么意思?我一时没明白过来。她见我不动,便开口说道,“过来,把我扶起来!”

    我回了个是,就上去搀她。本来是搀着胳膊就行的,她却非要抓着我的手。我的手被她那枯树皮似的老手抓住的一刹那,就感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点东西。

第一七九章 月老庙() 
老婆子站起来后,妇人就给她递上了拐杖,搀着她离开了。众人散去,我将她递给我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是一道指令,让我转去月老庙。

    钱包被算计了,我才明白那老婆子走前为什么冲我诡异的一笑。白继先请她来送个信儿,肯定已经给过她好处了。她却折腾出这么一出,讹走了我身上的钱袋,可真是不一般的贪财啊!

    想想三天前那个抢了银子就跑的小乞儿,再想想这碰瓷讹钱的老婆子一伙人,个个可都是贼精的人啊!

    看来白继先这个人,倒是有些心计。他知道第一庄肯定不会不管这件事,便将事件的矛头引向了**岭,让第一庄的人杠上一群根本毫无相干的地头蛇。等到交易时,我出了孟州城,他才派人送信更改交易地点。如此一来,严伟在**岭埋伏的人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调转马头,我向来时的路上看了一眼,只见有向东去,却未见有往西来的。从第一庄出来的时候,我身后明明是有人跟着的。从出城后,却再没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来定是白继先又用什么法子将他们引开了。

    来不及多想,我甩开缰绳,催着马向南边的月老庙赶去。

    到了庙门前,先看见左边有棵三人粗的姻缘树,树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红绳和木牌,倒是跟月下老人的那棵神树有异曲同工之妙。

    进寺的人不多,出来的却是不少。虽然穿着各不相同,有华丽的,也有破烂不堪的,人却无一例外的都是副病怏怏的样子。

    停住马车后,从庙门前迎过来个灰衣的小沙弥,打着手势对我说道,“施主里面请!”

    就算是头微微低着,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白继先的儿子白鑫。

    古人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要不是家境不好,再穷的人家也不会让孩子到庙里当和尚。

    如今看着白鑫铮光瓦亮的头顶,我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白继先这一家人究竟是没有节操?还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我前脚下了马车的功夫,后脚就有个人爬上去,钻进了车厢里。

    这人穿着草鞋,穿着打着补丁的青布衣裳。头上戴着顶脱了边的草编宽沿凉帽,故意将帽檐压得很低,将脸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样一身打扮,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准会以为是个吃不饱的庄稼汉子。算上眼前这次,虽只见过三次,可他对我来说就像老鼠一样的讨厌。就算哪天他去变了性,整了容,也仍然盖不住身上那股贪婪的臭味。

    马车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叮咚乱响,还隐隐传出男人的笑语,“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都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白继先这个人早晚要死在钱上。

    白继先这个人无药可救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扭头问白鑫,“你是自愿要来庙里的吗?”

    白鑫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低回去了。白继先从车厢里钻出来,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之后,调转马头欲驾着马车离开。

    我忙跑到马前拦住他,“酸枣呢?钱已经给你了,你必须马上放人!”

    “你跟着白鑫,自然能找到她。”白继先的眼神往自己的左手上飘,不耐烦的冷哼一声说,“哼!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那贱丫头我早就剁碎了喂狗了。”

    看他左手上厚厚的包着白布,想来那根断指就是他的。

    我笑了笑说,“你用一根指头换了一万两,做了天底下最好的买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换了别人,可能舍了命,也想要这些钱呢!”

    “行了,行了!老子懒得跟你废话。最后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如果我这里出了事,那贱丫头的命可就没了。”白继先紧了紧缰绳,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出了口粗气,便动了起来。

    我让开路,说声不敢,看着他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路上只留下马车跟马儿经过时激扬的尘土。

    “如果我这里出了事…”,重复着白继先的说过这句话,我冷冷的笑了。

    白继先这个人果然自私,他只想到自己,想到钱,连亲生儿子的死活都不顾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白继先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吗?问题又来了,我问白鑫,“你是白继先的亲生儿子吗?”

    白鑫没回答,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依旧说着那句,“施主请跟我来!”

    在我没看见的细微之处,他的眼泪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进庙门前,一道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炸雷响。我吓得缩了缩身子,跟着白鑫快走。

    路上我试着套他的话,问酸枣怎么样了?要带我去哪里?他只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其余便不多说。

    庙里的殿堂里,挤满了乱糟糟的人群。绕过大殿,禅室,及僧人起居的地方,最后,到了后面单独的一处院落。

    院门紧闭,上着锁。白鑫的眼睛转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人之后,就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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