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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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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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坐起身来,福顺忙给她递上一杯茶水,娘声娘气的嘟囔着,“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他明明听的清楚是东方勋过来了,却装做没听见一样。可江氏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又递回给了福顺。

    东方勋进了殿门,那小公公紧随着,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吓得浑身哆嗦。

    江氏看了看来势汹汹的东方勋,又向那正在哆嗦的小公公说道,“你先下去吧!”

    小公公应着,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出了殿门。出去后用手直拍胸脯,出了口大气,“可吓死人了!”

    东方勋站在殿中连拜礼都不施,只是阴沉着脸站着,冷冷又狠狠的盯着美人榻上坐着的江氏。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皇家的规矩一点都不懂了吗?”江氏拉下了脸,很显然,她已经被东方勋触怒了。

    “就是!北王,没有传召你怎么敢擅闯慈安宫呢?而且见到太皇太后怎么连点礼数都没有了?”福顺居然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在旁帮腔。

    “你不过就是个阉人,怎么敢跟本王这么说话?你眼里还有尊卑礼数吗?难道你以为呆在太皇太后的身边,自己的身份就能大过王了吗?”东方勋也没给太皇太后脸,对福顺劈头盖脸一阵训斥。

    福顺自知理亏,苦着脸低着头,像只可怜的小狗向江氏摇尾乞怜,“太皇太后,奴才可都是为了您啊!”

    “勋儿,福顺虽有逾矩之处,可他说的话都是哀家的意思。你说他没有尊卑礼数,那你的尊卑礼数又在哪里?是不是哀家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你才敢这样胆大妄为,对哀家不敬!”江氏一副怒容,声调陡的就高了起来。

    “我以前就是太注意尊卑礼数了,所以才会认为您能够公正审理丽妃的案子,才会在您将我圈禁在王府中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做。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没想到一直以来我最为尊重敬爱的皇奶奶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居然能做出设计陷害自己孙媳妇的事来!”东方勋的神情已然是失望至极了,有时候真相往往就是令人抓狂。

    “放肆!”江氏的脸已经发白了,一部分是惊得,一部分是气的。自己做的坏事被人知道了,江氏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而且东方勋平日里是极其温顺的,从不跟她顶嘴。如今居然公然跟她翻脸,一时间江氏的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大胆!北王,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太皇太后怎么能做哪些事呢?丽妃一案已经结案,凶手亲口承认了罪行,那赐死的毒酒还是你端到她嘴边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福顺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了江氏的尊严,顺便还把东方勋拉下了水,那意思不就是孙萱的死你不也有份吗?

    “哼~”东方勋冷笑了一声,黑斗篷下藏着的右手,突地伸了出来,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掷到了江氏的脚边。

    那东西来回滚了几遍,最终稳稳的立住了。江氏和福顺定睛一看,被那东西吓得惊叫连连。江氏哆嗦着手,指着东方勋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造反吗?赶快给哀家扔出去。”

    福顺回过神来,又仔细看了那东西一眼,竟将那东西抱在怀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德儿啊!我的德儿啊!”

    不错,这个圆圆的东西,就是万全德的人头。他坏事做绝,被东方勋砍掉了头颅,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什么?”万全德替江氏做事都是由福顺负责传信儿,所以江氏并不认识他。刚见人头时,她本以为是东方勋随意弄来个人头来吓唬自己。如今得知这人头是万全德的,江氏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敢对自己的人下手。

    “他坏事做绝,早就该死了。我想告诉太皇太后,多行不义必自毙!请太皇太后以后谨言慎行,在宫中安度晚年,才不会落得不得全尸的下场。”东方勋眯着眼,睨着江氏。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大刀,好像随时都会向江氏的脖子上挥去。

    “你…你…你…”江氏一时间被吓懵了,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福顺还在一旁哭儿子,他是阉人,不能生育,所以在万全德这个干儿子的身上花了不少功夫。本来还指望着他养老送终,现在全完了!

    自己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东方勋转身欲走,就听见江氏凄厉的哭声,“哀家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东方氏的江山,还有你们兄弟俩吗?哀家怎么能让一个叛臣之女留在你的身边,让你越陷越深。你不理解哀家一片苦心就罢了,居然还要来威胁哀家!真没想到,我们祖孙的情谊居然抵不过一个女人的挑拨。”

    东方勋紧攥着双拳,咬了咬牙根,微微侧了侧脸,说道,“我忘了告诉你,染香已经被我送回茗烟楼了。能让万全德死是我给他的恩赐,可染香以后会活的生不如死,她也是在替你偿还罪孽!”

    看着东方勋消失的身影,江氏一下子瘫在了榻上。

    **

    染香被送回了茗烟楼,而且被上面关照,要她不眠不休的“工作”,还不能让她死了。她本来相貌好,以前身价高,又有东方勋护着,所以能够不做皮肉买卖。可如今手脚被废,又失了保护伞,凄惨下场可想而知,也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万全德被发现死在自家的榻上,脑袋不翼而飞。万府彻底乱了,仆人们,还有女人们各自卷着财务跑路了。管家万良明白这一切都是万全德自己作的,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卷着铺盖回了老家,誓言以后绝不与富贵人家扯上关系。

    都刑司的差役到万府的时候,万府就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一般,空空如也。万全德的案子最后成了悬案,曾经富过商贾,大过官僚的万府就这样败了。

    不过万全德的死讯一经传出,皇都人皆拍手称快,家家户户燃放鞭炮庆贺,竟比逢年过节都热闹。

    到此,所有的事好像都尘埃落定,故事好像也就结束了。

    不!不!不!大家千万不要误会,这不是终结,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精彩还在继续,请大家继续关注本书。俺爱你们,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哦!O(∩_∩)O~

第一二五章 新的开始() 
我已经漂浮在这像雾又像云的无尽白色里很久了,再向前看这白色还是没有尽头,就像是无限的,令人绝望的循环。

    也许只是在我彷徨的一念之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棵巨大的树,就像是我曾见过的姻缘树。在树下抬头看,它的枝干满满的遮住了视线,你会觉得它跟天一样广大。没有任何树叶的树杈上满满的挂着用红绳拴住的木牌,整棵树看起来又像是个巨大的风铃。只可惜这里没有风,要是有风的话,这棵大风铃发出的声响肯定惊天动地。

    更让人惊讶的是,巨树上的木牌会不停的脱落,脱落下来的木牌会化为闪亮的星辉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洒落的星辉就像是从巨树上飘落的雨一样梦幻。

    树下那张晶莹剔透的玉桌上,有个衣袂如仙的男子,手中拿着杆玉笔正在木牌上愤笔疾书。他每写好两个木牌就用红绳系到一起,然后将手向树上轻轻一挥,那红绳系好的木牌就会乖乖飞起来,挂到巨树上。

    OMG!那巨树上无法数量的木牌,难道都是他做的吗?这工作量可太惊人了!可这木牌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好奇的看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脸,问他,“你是谁?”

    “世人都叫我月下老人!”他头都没抬的回了句。

    “骗人,你这么年轻,这儿又没有月亮,怎么会是月下老人?”开玩笑,这个黑发冷脸的帅哥怎么会是白发白须的月下老人呢?

    “你在想我是该这个样子吗?”他突然变成了白发白须的老人,连脸都变得和蔼很多。

    “这梦做的太神奇了!”我揉了揉眼,再看他时他又成了那个冷峻青年。

    我决定不再纠缠他的身份问题,直接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结缘!”他答道,笔走如蛇,在木牌上轻轻一画,就有男女的姓名,生辰,籍贯现在了木牌上。

    这么简单,看来这工作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累,顶多就是枯燥一点,我咋舌。

    他将木牌写好之后,我忽然听见玉桌上一阵唧唧喳喳的骚动。再低头仔细一看,两个大拇指一样大的小娃娃正在忙着给木牌系上红绳,忙的不亦乐乎。

    小娃娃分一男一女,都扎着丫髻穿着红肚兜,就像是幼儿的缩小版,粉嘟嘟,胖嘟嘟的,萌死了。

    “咦,这是什么?好可爱!”我伸出手指想要逗弄那两个娃娃一下。

    小娃娃马上放了手中的红绳,咿咿呀呀的爬到了我的手指上。我翘起手指来回的晃了晃,小娃娃就咯咯笑了起来,显然是兴奋的。

    这时我忽然发现玉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这些小娃娃,他们一个个都昂着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期待。

    这么多要是都来玩,那我的手指头不得废了啊!内牛满面,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我暗自心伤的时候,只见眼前这位月下老人大袖一挥,轻喝一声,“去!”

    眼前这些小娃娃们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忽的就生出了翅膀,像一阵红色的风一样窜进了姻缘树里,树上的木牌一阵叮当乱响,不过马上就平静了下来。除了树上好像生出了无数的眼睛正盯着我之外,这一切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这,太神奇了!”我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月下老人。

    他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以手支在玉桌上,托着腮看着我,“它们都是这棵树生出的灵。”

    我没法具体描述他的相貌,只能说他给我的感觉是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仙气。

    那又黑又长的头发没扎也没束,就这样披在身后,刚才那两个小娃娃不知何时已经安静的坐到了他的肩头上。那清冷的面容,好像敷了一层霜一样。灰色的轻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活活让他穿出了一种慵懒的美感。只是这张脸再加上这样一副神情,流露出的是却一种寂寞。

    “哦,你帮别人结缘,那你的缘在哪里?”看着这样一个寂寞可怜的灵魂,我忍不住的问了句。

    他微微一怔,似是有所触动。

    “你已经来的太久,该回去了。”那双空洞的美目闪烁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我面前轻轻一弹。我的身子就向后飞去,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只觉得一阵胃内一阵剧烈绞痛。**

    我猛地坐起了身子,嘴里“哇”的就吐出了些东西。

    “你怎么样?做噩梦了吗?”这个声音是东方政?由于视线十分的模糊,我只能看见有个人影好像到了身边。

    “我…这是在做梦?”我摆着双手向那个人影胡乱摸了过去,好像是摸到了一张脸,而且这脸上好像还有胡子。

    我狠了狠心,干脆在那脸颊上拧了一把,就听见有人哭笑不得的“哦~”了一声。

    这个声音还是东方政的,我松了手,疑惑的问了句,“皇帝?”

    “是…朕!”那人回道。此时我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是眼前的人可不就是东方政吗!

    顾不得尴尬,我惊奇地问他,“你也死了?”。心里已经开始联想了,难道是发生宫变了?皇帝被人咔嚓了?

    他非常和蔼的笑着回道,“你没死!朕也没死!”

    “没死?那张仲文怎么样?”我忙问他。

    “没事,他很好!朕已经给他改名换姓,以后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不过,他要想科考入仕,只能靠他自己。这个,朕不会帮他。”

    “这个不用皇帝帮忙,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不过到明年科考的时候,我希望皇帝能稍微留意他一下,不要让人才被埋没了。”我这样说是有考虑的,科考不管古时还是现在都有很多弊端的。其中的内幕我也不多说,相信大家都知道。

    “行!朕答应你,只要他参加科考,他的卷子朕一定亲阅。”东方政回道。他还真是好心,有求必应的。可惜做了帝王,我连跟他做朋友都不敢,主要也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娘娘的药好了!”这时,有女婢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到了榻前。

    娘娘?哪里来的娘娘?我?这是被金屋藏娇的节奏?那不是才脱了狼口,又入了虎口?我惊得一身冷汗。

    “那个,不要叫我娘娘了,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娘娘了。”我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果断听不了这个词,“姑娘,大嫂什么的随便你叫,只要别叫我娘娘就行了。”

    “呵~呵!就叫小姐吧!”东方政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应该已经察觉到我心里的抗拒。他伸手接过了女婢手中药碗,“朕来吧!你先下去。”

    “是!”女婢应着,施了礼之后出去了。

    东方政拿着勺子不停地搅动着碗里的药,又反复的吹凉了之后,舀了一勺子送到我面前,“喝吧!”

    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能乱喝。我看了看那碗乌黑的东西,问东方政,“这是什么药?”

    “你先前喝的毒酒,其实是假死药。虽然是假死药,毒性也非常厉害,这是解**。放心吧!朕不会害你的。”他说着,又将勺子向我嘴边递了递。

    我一想就明白了,东方政肯定用了些手段将毒酒换成了假死药我才能活着。

    “这样喝太慢了!还是直接灌吧!”我觉得他的举动过于**,就笑了笑,双手捧过他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灌进肚里。

    “咳…咳…噢…咳…咳…”喝得太急了,最后药汁都从鼻孔里呛了出来,我趴在榻沿上一阵干咳,痛苦得眼泪都出来了。

    “唉!你怎么这么心急?看看,吃亏了吧!”东方政轻拍着我的背,递给我一块帕子。

    我欲哭无泪,心想还不都是为了跟你划清界限。也不顾什么形象,接过帕子捂在鼻子上用力擤起了鼻涕。

    那声音大的,惊天地泣鬼神,都震得自己脑门疼,直惊得东方政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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