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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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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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该弃还是得弃。聂崇直接就不说话了,还是贺禛圆滑,安慰东方成治道,“小王爷不要多想,只要部署的好,肯定都能安全离开。”

    东方成治长舒了一口气,说了句,“如此,最好。”

    既然都商量好了计划,事不宜迟,贺禛跟聂崇便要去布置了。这二人将要出门的时候,东方成治突然反应过来,问道,“我这样正常,两位伯伯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东方成治就是奇怪,他一直装疯卖傻的,到今天突然正常了,贺禛跟聂崇二人居然一点惊讶都没有。

    贺禛跟聂崇听罢都哈哈笑了起来,聂崇笑的声音尤其的大。这也不奇怪,他是个武夫,动静难免比别人大,聂崇说,“我们可一直都没把小王爷当傻子看。”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真傻!”东方成治算是恍然大悟了,他略一思索,问道,“那他是不是也知道?”

    贺禛跟聂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由贺禛开口说道,“王爷对你的了解远在我二人之上,小王爷自己觉得呢?”

    贺禛跟聂崇就这样离开了书阁,东方成治呆坐在桌案前忽然想起这些年来,总是陪着自己一起装疯卖傻的父亲,一幕幕的都让他觉得惭愧。

    再说叶肃离开了西王府,便直奔北王府去了。

    北王一直宿在清心斋里,后半夜才睡下没多久。忽然听见外面有夜猫子的叫声,便惊醒了。本以为是午夜梦回,没想到他打开了门,叶肃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

    守门的护卫认出了叶肃,难以置信的叫了声,“叶大人!”

    看着沧桑如斯的叶肃,东方勋很平静的说了句,“才多久不见,你倒老成了不少!”

    叶肃看着他鬓角的一缕白发回道,“你也一样!”

    一阵沉默之后,东方勋让他入了清心寨,又吩咐侍卫将门守好,这才关上门跟叶肃密谈。

    东方勋知道叶肃是为了叶家的事来的,待他在桌案前坐好之后,便开口说道,“叶家的事,皇上要我避嫌,不让我插手,看守牢房的是滕龙,他是皇上的人,对皇上最为忠诚。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东方勋这段话中心思想就是要告诉叶肃,要救叶家的人,只有一个字,难!他说的这些叶肃都已经知道了,实际上,叶肃并没打算让他协助自己救叶家人。这样九死一生的事儿,叶肃想过不能把他也拉下水。

    叶肃一撩衣角,跪道,“叶家的事另说,请王爷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琳琅的命!”

    “救琳琅?她怎么了?”东方勋的眉头微皱,据他所知,东方政可还没有要对叶琳琅下手。

    叶肃说,“王爷心里应该清楚,琳琅迟早要遭池鱼之殃。现在不让她离开,就等于是让她死在这里。”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确如叶肃所说,只要他们一闹起来,东方政盛怒之下,必然要牵连西王府。也许东方政正等着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给西王扣上逆谋的帽子,拔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想到这里,东方勋问叶肃道,“要我怎么帮你?”

    叶肃回道,“请王爷务必在叶家处斩前将琳琅送出皇都。”

    东方勋想都没想就应道,“明日是我回营巡防的日子,你把她送来,我自然能把她带出去。”

    听东方勋答应了,叶肃一个头磕下去,说道,“谢王爷!”

    东方勋瞄了他一眼,说道,“你起来吧,叶家的事呢?你打算怎么办?”

    叶肃站起身,回道,“小人还有别的路子,多谢王爷挂怀!”

    东方勋不知道叶肃是出于提防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肯对他详说,只觉得再见时当真已是物是人非。他没有多问,沉默了片刻,叶肃开口跟他告辞,他失神的应着,那些兄弟之间谈笑风生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犹在昨日一般。

    在这萧索寂寥的寒夜里,东方勋长舒了一口气,目送叶肃离开了他的视线。心里想道,都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抵如此吧。

    **

    叶肃回到城西一处偏僻的民房中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他,叶肃见了那人叫了声,“虎叔叔!”,然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大虎粗糙的一张大脸皱起了几道沟,“不行呀,狗皇帝派了滕龙守着,我等想劫狱是不可能成功的。”

    劫狱不成,那就只能劫法场了,多倒腾点乱子出来,可能比劫狱更简单。叶肃正思虑间,大虎开口问道,“二公子,你可见到琳琅小姐了吗?”

    叶肃还没回过神,机械的点头应道,“见到了!”

    “那她怎么样,过得好吗?”大虎心里是觉得叶琳琅不会过的好的,那么好的姑娘嫁个傻子哪里会有好?!

    叶肃止了思绪,看着大虎愣了一下,又机械地回道,“挺好,挺好!”

    “唉!”魏虎叹了口气,而后气愤异常的怒道,“都是该死的狗皇帝,将军就应该早点反了!”

    听了大虎的话,叶肃也陷入了深思。他以前跟在东方勋的身边,充其量就是个亲随侍卫,别人喊他一声叶大人都是在恭维东方勋。他甘愿这样做低做小,不是因他没有为将为帅的能力,只因他对这些争名逐利的事儿不感兴趣。

    以前的他觉得只要自己不闲着,有事做就行了。反正叶家那么多人才,也不需要他振兴门楣,他那个样子就挺好。事到如今他心里才发了狠,此役之后,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让东方氏的江山震一震。

    “二公子,二公子……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大虎喊的叶肃回了神。

    叶肃嘴角挂着冷笑,说道,“闹,闹得越大越好!”

第二一二章 过往(八)() 
早朝过后,东方政正在泰和殿看官员上奏的折子,连翻了几个,就觉得心里窝火,气闷得看不下去。叶鼎希的案子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还有不少人为他求情喊冤。东方政将手里的奏折往桌案上一丢,怒道,“这些言官都是闲的没事做了吗!”

    荣禄在一旁垂首立着也不敢多言,其他的宫人侍卫更是大气不敢喘。一时间,泰和殿静寂的吓人。

    这紧张的气氛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有个宫人进了殿,到御前跪道,“参见皇上……”

    东方政以为又是内宫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烦他,没好气的看了那宫人一眼,十分不悦的说道,“讲!”

    那宫人细声细气的回道,“回皇上,西王府小世子闹肚子,派人求请太医。”

    “呵…”东方政冷笑一声,“闹肚子是什么大病吗?还要到朕这里请太医,朕的太医院是给他西王府开的吗?难道朕的太医们都没事做了吗?要给他去看闹肚子!”

    东方政纯是借机发火,放在平常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宫人大骇,头贴着地,喏喏道,“皇上息怒,西王府的人说府医跟外面请的郎中都看过,药也喝了不少,却仍是腹泻不止,不见好。”

    听到这里,荣禄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做声对东方政道,“皇上,这小世子痴痴傻傻,不知脏静的,可不要染了疫病。”

    东方政的神色沉了下来,对荣禄使了个眼色,“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快去!”

    荣禄应旨,去了太医院,挑了个专治跑肚拉稀,且资历跟年龄都十分深厚的陈太医派到西王府,同时又命心腹宫人随着,以便应对。

    而东方政没心思继续看奏折,出了泰和殿,身后跟着的宫人小声的议论,一人问道,“皇上,是要移驾何处?”

    另一人看着东方政去的方向,小声回道,“听说赵妃今日在御花园办百花宴,皇上一定是去赴宴了。”

    那宫人恍然大悟,不由叹道,“太皇太后没病之前,皇上可是励精图治,对朝政上心的紧。赵妃没来之前倒也还好,可自赵妃来了之后,真是一日松弛一日了……”

    如此大逆的言论,听的另一宫人心惊胆颤,忙沉脸打断道,“瞎说什么,小心被人听见掉脑袋!”

    那宫人自觉失言,摇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才算安心。

    **

    再说陈太医跟宫人到了王府,贺禛恭迎着将他带到了东方成治的卧房,同来的宫人并不同行,只留在花厅喝茶。陈太医见到东方成治时,他穿着中衣,正在榻上玩一团红色的丝线。观其颜色,只是口唇干燥发白,面色稍差,精神倒是不错。

    贺禛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跟东方成治说,“小王爷你看,这是皇城里医术最好的陈太医,他来给你瞧病了。”

    话语间的恭维让陈太医暗里沾沾自喜,面上却谦和的拱手笑道,“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

    可东方成治关注的点不在看病上,他见到陈太医之后两眼放光,举着手里的线团惊喜的问他,“爷爷,爷爷,你也有这样的丝线吗?”

    这是要玩翻绳吗?陈太医哑然,看向贺禛。贺禛笑着说道,“外面请的郎中在小王爷面前炫技,这是他悬丝诊脉用的丝线。”

    陈太医恍然大悟,不以为然地说了句,“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可信。”

    贺禛忙恭维的随着,“陈太医说的极是,那郎中开的药小王爷也吃了,病还是没见好。”

    陈太医也不多言,问起了东方成治的饮食起居,贺禛又将先前用过的方子都给他看了,虽说略有差异,这一叠药方作用却是一样的,都是医治急性腹泻的。

    再看了东方成治的便样之后,陈太医的已经大致有数了。心里又在琢磨,东方成治吃了这些药怎么会不管用呢?

    不过,想再多无异,他还是要给东方成治把过脉之后才有定论。

    可是这把脉却成了难题,东方成治一听要把脉,先挥舞着手里的丝线问陈太医,“是用这样的线吗?”

    陈太医说,“小王爷,那都是野郎中骗人的伎俩。”

    东方成治哪管那些,继续追问道,“那你用是不用?”

    “不用!”陈太医已隐隐觉得有些难堪,但他确实不会呀!

    这下好,东方成治满榻乱窜,叫嚷道,“庸医,庸医,换一个,换一个……”

    陈太医的老脸真有些挂不住了,就算是个傻子,那是皇族的人。被这样一喊庸医,自己还怎么在太医院呆呀!

    贺禛赶紧陪笑道,“陈太医莫怪,小王爷还是孩子脾气!”

    陈太医面上也赔笑,“无妨,无妨!”,暗里却在腹诽,说什么孩子脾气,不就是个傻子吗!

    “小王爷不要闹了,赶紧让陈太医给你看病要紧!”,贺禛急的脑门上起了细汗,正苦口婆心的劝着东方成治,就见有女婢端来了药。

    “陈太医你看,这是先前那位郎中开的药。”贺禛让女婢先将药给陈太医过目。

    陈太医舀了一匙,嗅了嗅味道,又将药倒回碗里,说了句,“没问题,快让小王爷喝了吧。”

    女婢将药端到近前,东方成治的脸色骤变,捂着肚子嚷道,“唉吆!我肚子疼!我要拉屎!”

    拉屎两个字喊得声音还格外的大,差点没把陈太医笑出声来。贺禛也顾不了这些笑话了,赶紧喊下人将便桶抬到榻前。

    一干人退到外面,只留了个伺候的小厮,内室的帘子都放了下来,外面的人只听见里面一阵扑哧、哗啦乱响。不消片刻里面的小厮喊了声,“了了!”

    下人前去挑开帘子,复又将便桶抬了出去。东方成治已经喝过了药,人也消停了,却还是不肯让陈太医把脉。

    陈太医又看了便桶里的污物,算是明白的差不多了。他问那贴身伺候的小厮可亲眼看见小王爷把药喝了,小厮答得信誓旦旦,说是确实亲眼看见。陈太医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不信。

    贺禛好说歹说,最终应了东方成治,再给他找些会悬丝诊脉的郎中过来,他才同意让陈太医把脉。

    其实这脉把不把也没什么区别,陈太医已认定这就是场闹剧。果不其然,东方成治的脉象强劲有力,根本没病,陈太医满心不满的开了个方子给贺禛。

    这就完事儿了?贺禛拿着方子有些发愣。然后陈太医跟贺禛说了些太医院里还有公事要忙云云,算是跟贺禛告辞。贺禛自然要挽留一番,说要设宴犒劳,陈太医再一番推辞。贺禛便让人包了谢礼给陈太医和同来的宫人。

    刚才在房中陈太医未多说话,待到向府外行的路上,他才对贺禛说,“小王爷只是冷食吃多了,生的急性腹泻,并不算什么病。前面几位郎中开的药,我看他是一口都没喝,全倒进便桶里了,所以不见好。若贺总管能亲自去看着他把药喝了,病也就好了。”

    “啊?”贺禛大惊,旋即破口骂道,“这群该打的奴才,竟然蒙骗与我……”

    陈太医说,“贺总管倒也不必动怒,我看那小厮也未必是在帮着小王爷骗你。这样的小把戏,稍微扭下头的功夫,就完成了。谁能保证小王爷不会让他干点什么,转移了他的视线呢?依老朽看,小王爷只是一时贪玩,也不必拆穿他,等他兴头过了自然就不会闹了。”

    贺禛面露惭色,边走边应着,“陈太医说的极是。”

    二人边走边谈,不觉间就已经出了王府,贺禛好言送走了陈太医跟宫人。转回到东方成治的卧房里,四目相视之间。东方成治明了计策已成,继续躺在榻上装疯卖傻,喊着肚子疼。

    贺禛则继续忙着给他请郎中,这期间聂崇曾找到贺禛,两人一阵小声嘀咕。旁人只能见他们在说话,却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

    回皇城的路上,陈太医又将西王府的事细说与随行的宫人,那宫人听罢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入了皇城之后,有宫人带他们去面圣,去的却不是泰和殿,而是御花园,东方政正在一堆莺莺燕燕中把酒言欢。

    赵妃穿的极其清凉,赤足在百花间恣意起舞。那场面,羞得陈老太医不敢抬眼。

    陈太医来了之后,弦乐歌舞都住了。有女婢给赵妃披了件石榴红轻纱的大袖衫,她也不避嫌,玉臂勾住东方政的脖颈,顺势坐到他的腿上,跟他调笑。

    陈太医将所见所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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