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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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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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女的话,果然没有错,说给一次机会就是一次机会。

第一八六章 故人来() 
没想到已经故去的住持医术如此高超,只给白华看了一次,就能让她苏醒过来。

    对于住持的离开,众人一觉得突然,二觉得无比的可惜。原本因白华苏醒而来的喜悦,也马上就转变成了哀伤。

    为了表示感谢,我多添了些香油钱给庙里,跟新的住持告别了之后,就带着众人回了第一庄。

    老忠和酸枣都在废寝忘食的照顾白华。

    当夜幕降临,遥远的天边依旧悬着那颗孤寂的月。我的心很乱,无所适从的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抱着双腿发呆。

    我在想梦里那个叫穆朝云的男子,那个跟东方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如果月老的灵体是他,那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医圣的后人救他?矛盾的是,我根本不想再跟他有牵扯。

    抓着脑袋苦恼了许久之后,我就把头埋了起来。虫儿悦耳的鸣叫之声传入耳中,竟让我觉得舒心不少。

    迷迷糊糊中,有人提着我的耳朵叫我说,“白玉,白玉,快醒醒,快醒醒。”

    带着无比的恼火,我抓住那只讨厌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咬了上去。

    “呵呵,她是属狗的。”辛诚就用另一只手拨我的脑袋,强装镇定的向身旁的瘦高青年干笑着,而那青年早已看呆了。

    察觉到还有外人在,我松开口。辛诚马上将被咬的手藏到身后,明明疼的龇牙咧嘴的,还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觉得好笑,起身瞪了他一眼,骂了他句,“活该!”

    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旁的青年身上,当下便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褚子瑜,我们又见面了。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褚子瑜抬手指着我,用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语调说道,“你是是萱…”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他说,“她已经死了,我只是跟她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此时,辛诚也已经看出了些端倪,看看我又看看褚子瑜说,“子瑜,你们果然是认识的,是吗?”

    褚子瑜还在震惊之中,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里面说。”我扭头带着他们往屋里走。

    坐定,斟好茶水之后,我压低了声音对褚子瑜说,“前尘休要再提,现在在你面前是白玉。”

    “白玉?好名字!”褚子瑜的脸上现出了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容。

    我笑了笑说,“一别许久,你还是老样子。”

    “是吗?”他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然后又说,“可你却大不一样了。”

    “是吗?”我摸了摸脸,想不出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被晾在一旁的辛诚说罢,便起身向屋外走。

    瞥了辛诚离开的背影,我对褚子瑜说,“我倒是真没想到,辛诚要帮的人是你。你怎么能跟他交上朋友呢?”

    一个高官之后,一个强盗,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朋友的组合。

    “他曾经劫过我家的马队,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你别看他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却是个重情谊的真汉子。”认识的过程说得简单轻松,褚子瑜的话里都是对辛诚的赞赏。

    “仔细想想,你俩的性情倒真是有点像,能成为朋友也不奇怪。”的确是,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的不着调。

    “前几日,他问我认不认识个叫白玉的人?当时,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还以为是酒桌上一起喝过酒的朋友,打死也想不到会是你。”褚子瑜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是想到你会来孟州,却没想到还能再见你。”提起茶壶,我又将他杯中的茶水添满,然后问他,“你们是去见严伟了吗?”

    “去了。”褚子瑜将茶杯送到嘴边,轻轻碰了一下又放下了,似是有些心事。

    单看他的样子,我也能猜出来,事情肯定进展的不顺利。不过,我还是开口问了他,“他答应帮你们了吗?”

    “他不在。”褚子瑜的口气中透出些不悦。

    “噢,那真是不巧。”我双手捧着茶杯抿了口水。

    依我看,严伟不是不在庄里,而是根本不会见褚子瑜。一个十几年不在朝的王爷,究竟在民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做着什么样的事,严伟要隐藏的估计比这还要深。

    褚子瑜是右丞的儿子,身份不比寻常百姓,在皇都的时候很有可能见过严伟。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冒着被认出来风险见他。如此想来,严伟不见他倒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沉闷的喝了一会儿茶之后,褚子瑜重新开口问道,“你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我淡淡的笑了说,“要不是因为没了那重身份,我怎么能够跟你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北王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你也应该听过吧!难道你不关心他吗?”褚子瑜接着问道。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回头。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会慢慢淡忘。”我这样回答他。

    从我喝下毒酒的那一刻,跟东方勋之间就已经了断的干干净净了。实在不是我无情,只是当我回望前尘的时候,蓦然发觉他并不是能够让我托付终身的人。而且,我不觉得在爱人死后表现出的深情有什么可贵的地方。

    “你说得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管怎么说,你还活着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来!我们喝一杯。”褚子瑜笑着端起了茶杯。

    “干杯!”我也笑着端起了茶杯。跟褚子瑜同时伸手一送,两个茶杯碰在一起,发出当的一声响,然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添满茶水后,我问他,“你跟金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能让独眼王的人抓走了呢?”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褚子瑜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就跟喝酒似的一饮而尽。

    我看他心里不痛快,也没有想说的意思,就又给他的茶杯添满了水,转而说道,“金刀人在的时候,你没好好珍惜,现在这个样子是在懊悔吗?”

    褚子瑜嘴硬的说,“我这可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自己。她是圣旨赐婚给我的,要是让人贩子给卖了,我哪儿还有脸在皇朝混啊!”

    我顺茬说道,“是!人贩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心说,你跟金刀的事,早就成了笑柄了,哪儿还有什么脸可言!

    这时,辛诚从外面进来,叫了声,“子瑜,该走了!

    ”

    听见他这样一叫,我跟褚子瑜就都站起身来。

    辛诚到了跟前,看看我跟褚子瑜又问道,“你们聊完了吗?”

    我说,“朋友间叙旧什么时间都行,你们先忙正事要紧。”

    褚子瑜笑着向我拱了拱手说,“等忙完了这件事之后,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咱们再详谈。”

    我嘴上说,“行!我等着。”心里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因为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送他们出去的路上,褚子瑜悄悄问我,“关于你的事能告诉辛诚吗?”

    这已是一个不能避免的问题了,我舒了口气说,“如果你觉得他这个人可信,知道了之后,保证不会到处说着玩,那告诉他也无妨。”

    褚子瑜最后说,“明白了。”我却不明白他究竟是会说还是不说。

    从见了褚子瑜之后,辛诚给我的印象便好了很多。他能这样帮自己的朋友,想来,也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出了门口,二人上了马,跟我拱手告别后,便疾驰而去。

    一阵狂奔之后,褚子瑜跟辛诚放慢了马速,沿着河岸慢悠悠的溜达着。

    “喂!接着!”辛诚见褚子瑜的眉头深锁,便取出酒葫芦扔给他,并问他,“你让她帮忙了吗?”

    “我说不出口。”褚子瑜灌了一口酒,又将酒葫芦扔回给辛诚。

    辛诚停住了本来要喝酒的动作,疑惑的问褚子瑜,“为什么?”

    褚子瑜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颇有深意的说道,“我不能害她再死第二次。”

    辛诚问他,“子瑜你是不是知道她以前的事?”

    褚子瑜看了辛诚一眼,回道,“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

    “太好了!”辛诚暗笑,“你快跟我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辛诚终于还是问了,但此事非同小可,褚子瑜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便抓紧缰绳,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鞭子。

    马儿一声长嘶,带着他飞跑,他回头看了辛诚一眼说,“你若是能追上我,我便告诉你。”

    “你等着…”辛诚一笑,甩着马鞭追了上去。

第一八七章 不欢而散() 
几丝凉风吹过,夏夜焦躁的空气竟变得无比轻柔,就像纱的轻,丝的柔,吹的人心头格外的舒服。花园里各色的花开的争奇斗艳,尤其是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嗅着丝丝暗香,我甩开袖子在园中鹅卵石子铺就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踱步。

    严伟每晚都要在园中的六角亭里坐会的,可此刻,我看了看亭里,只看见一盏孤独悬着的白灯笼。今夜,他怎么不来了呢?

    我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天空那一轮还不圆满的明月,心头无比的失落。月不常圆,也是人间的写照。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格外能勾起人的愁绪。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绿玉短箫握在了手中,那晶莹透亮的绿,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我一直都很宝贝的将它带在身边,大叔教我的那首曲子却再也没吹过。

    此时,温良的玉到了嘴边,我竟怎么也吹不好了。努力了片刻之后,我终于垂了手,想着,这样要是被大叔听见,他一定会说,要给我吃一颗腐骨噬心丹。

    背后忽然有种寒意,我回头一看,严伟竟然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看着他眼中透出的敌意,我有些恍惚,扯了扯嘴角却没说出话。两个人就这样对面站着,距离不过咫尺之间,感觉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这曲子,你以后不要再吹了。”他什么都没有问,就对我下了封口的命令。

    “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有些纳闷,纵然是我吹得不好听,也不至于让他这样讨厌,如临大敌似的。

    “有些事不知道是最好的。你只要记得永远都不要再吹这首曲子,忘了跟它有关的一切就行。”严伟的脸阴郁而又深沉,话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我感到一种极度的压抑,握着短箫的手不自觉的就加了力道。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

    我故意在花园里等着他,本来是要跟他谈谈关于金刀的事的,却没想到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树丛间突然传出一阵沙沙的响声,一只受惊的黑鸟扑楞着翅膀在我头顶飞过,我这才回过神,向自己的房间去。

    **

    长夜静寂,偌大的房间里偶有竹花爆的啪啪响声。

    昏黄烛光之下,严伟又激烈的咳了起来,吴源急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待他平静下来,将捂在唇间的白帕子移开,上面竟然是一片鲜血。

    鲜血的腥味刺鼻,即使是看不见他也知道。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到一点都不在意了。他将帕子递给了吴源,吴源拿着在灯上引了火后,顺手就丢到了香炉里。

    香炉里一根香都没有燃过,却也已经攒了一炉的灰了。

    吴源心疼他,想劝他,可他若是听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辛苦了,也许还能活得更长些。

    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守门的仆人跑着进了门,行了礼说,“公子,老庄主回来了。”

    第一庄前任庄主韩宸,一直在外面追查仇家的下落。最长的一次,一年多都没回庄里。如今,深夜突然回庄,吴源跟严伟都感到惊讶,严伟的心里更是起了一丝害怕。

    他们赶去前厅迎接韩宸的时候,他已经在前厅坐下了。庄里的大夫正给他清洗伤口、上药。他的前肩上被利器抓出五道深痕来。

    严伟进门就闻见了血腥味,大惊失色的问道,“义父,您受伤了?”

    吴源看得真切,也跟着问道,“老庄主,这是怎么回事?”

    “我今晚碰到他了,没想到他的身手更好了。”韩宸目光如炬,眼底却藏着一抹悲凉。

    他是谁?自然是韩宸的弑兄仇人,严伟跟吴源都清楚。

    严伟躬身说,“他这人生性狡诈、毒辣,义父一个人对他实在是凶险。”

    韩宸这个人性格极其暴戾,听不得别人看低他的话,所以严伟旁敲侧击说得格外隐晦,给他留足了面子。

    “能杀了他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韩宸瞥了严伟一眼,语气中略带些不满。他最恨别人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就算是出于关心,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说也不行。

    “老庄主什么时候回的孟州?怎么也不派人先捎个信儿回来?”吴源是有意的在转移话题。

    “没那工夫!”草药敷到肩上,刺骨的疼。韩宸咬着牙,嘴角哆嗦了下,心里就窜出股无名的火来。

    严伟跟吴源都不再说什么,只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等到伤口保扎好之后,韩宸穿好了衣服,突然看向严伟问道,“夜里的箫声是何人所为?”

    “是孩儿!”严伟面色如常的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韩宸看着他,满是怀疑的问道,“他怎么会对你的箫声这么在意?还有,在园子里,跟你一起的青年是谁?”

    “明月千里是他师门世代传承的曲子,他会在意是在情理之中的。至于那青年,他是孩儿新结交的朋友。因府邸在修缮中,所以暂时住在庄里。”严伟小心的做了应答。但是,韩宸究竟有没有亲眼看到吹箫的人却让人怀疑。

    “是这样啊!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韩宸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马上就打发严伟跟吴源走。

    严伟向他深深的一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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