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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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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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他还以为是

    那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竟然夹杂着许多女子的呻吟和惨叫。

    他开始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半夜在闹,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可是学生宿舍,哪里来的小孩子!

    难道,自己真的撞上那种东西了?

    他心里一抽抽,随即便被吓得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着谢轩昂他们三张关切的脸庞,他心有余悸地说出了昨天夜里发生的可怕经历。

    听完后,谢轩昂摇头苦笑道:“叫你不要晚上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怎么样,撞邪了吧。要不是听到你一声鬼叫后,他们三个连忙赶到三楼厕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其实,整个宿舍楼自从建成以来,已经有不少人在大半夜见过你说的那种情形,还有厕所里的那个小男孩,据说他是当年南京大屠杀前夕,在学堂念书时被闯入的日本鬼子杀害的。”

    国明顿时愣了,一股冷气猛的蹿上脊背。

    他不知道关于小男孩来历的传说是否真实,也不想深究。反正,他从此再也没有敢在深夜独自上厕所,要去的话,也是两、三个人结伴同行。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再也没有遇见过这个可怜的小男孩。

    莫非他已经走了?还是到了别的学校厕所……

    听完这个故事后,心雅还是一如既往地被吓着了。不过,我这次特地挑了一个不太恐怖的故事讲讲,以免将她吓出病来。

    张小凡和张仲坚则坐在那里发呆,随后抬头望着我,眼神里浮现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似乎记起了什么,问道:“小正,你说的这个是真人真事么?为什么听来忽然有种曾经经历过的感觉?”

    这便是我说这个故事的真正目的,正要将心声带出,却听徐老板轻咳一声,微笑道:“天下间的鬼事那么多,有一两个类似的情形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深究下去,那岂非少了几分原有的味道?”说着,大有深意地看着我。

    望着这个眼神,我敢打赌他今早一定是在装失忆,而且昨晚的事的确发生过,只不过除了我和眼前的徐老板,其他三人都不知什么原因忘记了。

    “想什么呢,年轻人?”徐老板在我肩上一拍,我趁机将一股阳炁输入他体内探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哦,没什么,在想他们接下来会讲一个什么故事?”我敷衍道。

    接来下的几个鬼故事没有什么特别恐怖和新奇的地方,散会之后,回到房间的我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着煎饼。

    今晚是来到古村的第二个晚上,本以为暂时离开了天师府的勾心斗角,可以轻松一下,没想到质量也是如此的不平静。

    下床之后,我打开手电来到张小凡的房间,想找他好好说下心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股浓烈的呼噜声。

    我心头苦笑,转身离开了。

    这么晚找心雅是不方便的,至于张仲坚嘛,我和他还没有那么熟,不可能去骚扰他。

    想来想去,只有回房去了。

    路过小梦的房间时,紧闭的门内忽然传出了她的声音:“孩子,你来了!妈妈在这里。你那里冷不冷呀?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该任你一个人去了那里。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可是我又……”

    这是啥情况?

    是小梦在说梦话?

    而且,她年纪如此轻,竟然已经做了妈妈?不过我始终没有在客栈里见到她的孩子,听她的话,难道那孩子已经……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蓦然间,我对她涌起一股怜悯之心。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妈妈,我好冷……好冷……妈妈你怎么不过来陪陪我呀……我好冷……”

    声音充满了童稚,却也带着几分幽怨,回荡在这阴冷的走廊内,令我瞬间麻木了,一股寒气从脚心窜起,瞬间冲至脑顶。

    联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怪事,我判断小梦多半是撞邪了,连忙敲门道:“小梦,是小梦吗?我是李正,你在吗?能开开门吗?”

    小梦的哭声和那莫名的小孩说话声突然停止了。

    走廊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又敲了几下门,同时将思感衍伸至房内,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小梦终究没有开门,仿佛门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饭过后,大家都说没有见到小梦。

    我避开了徐老板的视线,和张小凡悄悄说了这桩事。

    他是个聪明人,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借口与我来到二楼,见到小梦的房门没有锁着,便顾不得礼貌,推门而入。

    霎时间,一股特别的香气夹杂着丝丝阴气涌入鼻尖,令人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小梦没有在房间里,我们决定四下找找,看有没有小孩子待过的痕迹。(。)

第206节 小梦究竟是谁() 


    小梦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单素雅的单人床和一张木制书桌,桌边安置着一张很普通的木椅。

    书桌上摆着一个彩色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彩照,照片上是三男两女,一共五个孩子。他们看起来顶多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小男孩脑袋圆不溜丢的,眼睛大大的,模样十分可爱。

    相框的背面写着五个名字,想必就是这五个孩子了。在名字的下方有一串阿拉伯数字,也许因为时间的关系而略显模糊,瞅了半天才看清楚是一串时间:2010。4。4。

    2010年四月四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小梦的房间里会有五个孩子的照片?

    她与这五个孩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晚夜里的脚印和孩子的嬉闹声是否与他们有关?

    就在我俩对着相框,沉浸在各自的思绪时,走廊里忽然发出一声大喊将我们的思绪带回到现实中:“李正!张小凡!你们俩在干嘛呢?哼,天气这么好,别给我睡懒觉!快,大家都在楼下等你俩呢!”

    “来啦!来啦!我在换衣服,正光着身子,你可千万别进来啊!”我连忙走到门边大喊,透过门缝,发现心雅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呸!谁稀罕看你!快点啊,别让大家等太久了!”心雅没好气地嗔了一句,随后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来到客厅,徐老板和小梦都在,我肯定不能将自己在楼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把问题压在心里。

    心雅一脸兴奋道:“徐老板,今天你准备带我们去哪里玩呀?”

    徐老板笑道:“村子和附近的山里你们都已经逛过了,也就那么一回事。我想今天带你们去更远一点的一座山玩下。那里的风景比这一带更好,以前还是一个国家级的旅游景区呢!那山上有一座庙,不过已经没什么人去烧香拜佛了,清净的很。”

    别看心雅的年纪比我还大点,其实心里面就像是个小女孩,一听到有好玩的登时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就连老板娘也放下了手头的活,要跟我们一起去爬山。

    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终于来到一处宛如雪山仙境一般的山坳。

    张小凡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山坡,没想到这么高这么远,一身肥肉累得上下打颤,原本愉悦的面孔也蔫成了一张苦瓜。

    到了庙门口,大家一屁股坐倒在庙前的石阶上,累得直喘粗气,只有我和张仲坚依旧坚挺地站在那里。

    徐老板望着我俩惊讶道:“看不出你俩挺能走山路的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在山里长大的呢!”

    我和张仲坚互视一瞥,微笑道:“我们都是背包客,整天走南闯北的,些许山路早就习惯了。”

    “那倒是。忘了你说过你们都是驴友,这脚力肯定比我们这些整天呆在山上不出来走动的强。不过,这座庙我们夫妻俩倒是经常来拜拜的,里面的菩萨很灵的。”徐老板说完,一屁股从地上站起,领头走了进去。

    我细心之下发现,小梦是我们这帮人里拜佛最虔诚的。

    张仲坚是正一弟子,不拜佛像。我白龙门和张小凡的剑仙派没有那么讲究,为了掩饰身份,也跪下来拜了三拜。

    然而,她则一直跪在那里,等到香燃尽了方才起身。

    徐老板微笑道:“拜完了菩萨,菩萨会保佑大家的。来,我接下来带你们去庙后的山上逛逛,顺便摘点野味带回去。”

    在徐老板的带领下,一行人朝后山进发。

    天气不错,山上的积雪渐渐消融,露出一条长长的石阶。

    大家边走边聊,到了山顶,走进悬崖边一座古色古香的石头亭子,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不远处的另一处悬崖上挂下来一条数十米长的冰瀑,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匹晶莹剔透的银练。

    骤然间,我想起了在夏禹陵底下的那条冰瀑,心中感慨万分。虽然事情只过去了没几天,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望张仲坚,但见他目光油然神往,似乎也沉浸在当日的回忆中。

    当时与我们一同并肩作战的香香还被禁闭在天师府内,希望张降龙他们能坚守道义,不要无故为难她。

    本想抽空将小梦房内的事情对张仲坚私底下说说,但是徐老板和小梦老在我们中间晃悠,沿途下来也找不到一丝空隙。我也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毕竟未经小梦同意擅自去她的房间查看是触犯**法的。

    而且,万一她想隐瞒些什么,必定会在这点上大做文章。

    晚餐过后,大家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不过这一回小梦十分积极地加入了我们的话题。据她自己介绍说是来自广东阳江。可是十分奇怪,这样一个没有工作的女孩子在这荒山野岭里干什么?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徐老板在我对面坐下。

    他盯着我的脸,淡淡一笑:“在想什么呢,小李?”

    我一震,从思绪中清醒过来,随口应道:“哦,没什么,随便想想而已。”

    徐老板也不追问,点了点头后问道:“今天谁开始第一个讲?”

    “是我。”张仲坚举手说道,“我和徐老板一样,这两天都没有讲什么。今晚就由我先来讲一个关于夜晚出租车的鬼故事。不过事先申明,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好,大家权且听一听。”

    故事发生在张仲坚读高三的那一年,主角则是他的发小周润周润祥,一个不怎么爱读书的高三小太保。

    记得那天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周润祥有点困,所以破例地没有通宵。

    夜黑透了,静静地,仿佛死寂了一般。

    周润祥徘徊在大街上,半天都没见一辆车从身旁经过。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死光了吗!”周润祥忿忿地边走边骂着。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周润祥打了个冷战。

    他裹了裹单薄的上衣,却发现其实并不怎么冷,可能是由于连续泡了一个月网吧都没有休息的缘故吧,连神经都有些迟钝了。(。)

第207节 第三晚() 


    周润祥笑着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把手放进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发现烟和打火机都不在身上,只有钱包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难道又忘在网吧里了?

    正无奈间,一辆红色出租车,不知何时在身旁停了下来。

    “上车吗?”司机问。

    “去石祥路枫林苑。”周润祥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他舒服地躺在宽敞的座位上,庆幸自己总算不用去走那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回家。

    周润祥确实有些累了。

    疲倦的他觉得自己很虚弱,有些发飘。他将头靠地舒服些后便无聊地打量起街道两边。街上空空的,没有半个行人的影子,昏暗的车灯射在漆黑的夜幕下,竟微微地散发着一圈圈掺绿的光晕。

    气氛有些异样,周润祥觉得。虽说已是半夜,可也不会这样地安静。

    今天可真安静啊。“周润祥打破沉默,和司机搭起讪来。素来好动的他最难以忍受的便是沉闷的气氛。

    “恩”司机应着。声音有些冷淡。

    “师傅,抽根烟吧。”周润祥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索着,想起烟和打火机都不在身边。正尴尬间,司机冰冷的声音从前面传至耳边:“我不抽烟。”

    周润祥觉得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快,他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花钱坐车,这司机凭什么对自己这种态度,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车孤零零地行驶在大街上,仿佛一只游荡在夜间的孤魂,寂寞,无奈。

    沉默半晌,周润祥还是笑道:“你这么晚开车,不怕吗?听说这一带夜间的治安很不好,至今已经出了好几起劫杀出租车司机的命案了。”

    “没办法,谁让我上的是夜班。”司机依旧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呵呵,那你为什么不要求换班呢?”周润祥见到司机语气和善了,便不失时机地侃了起来。

    “我们那一班子人都是夜班,向来如此。其实,我也很想尝试一下在白天开车的那种感觉。”司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向往。

    周润祥“恩”了一声,正想继续说下去,忽地脑间灵光一闪,司机说他从没在白天开过车,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听说这一带很邪门,难道……

    想到这里周润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背脊上嗖地窜上一股寒气。

    “师傅,我……我想看看你长的帅不帅?”周润祥的声音有些颤抖,回荡在夜空下更添了几分诡异。

    “看看后视镜不就知道了?”司机出奇地没有怎么生气,而是冷淡地回答道。

    周润祥艰难地咽下一大口唾沫,伸长了僵硬的脖子,抬头往后视镜望去。

    …………

    冷汗。

    一滴,

    两滴,

    ……

    “还好。”镜中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形,周润祥轻拍着胸口,自我安慰道。

    可是,他渐渐地感到有些不安,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他狭促地打量着四周,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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