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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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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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小子,没有别的人或鬼了。

    我终于忍不住骂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吴风哭丧着脸道:“我……我真看见了。”

    我使劲甩开他那只还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没好气道:“你都看见啥了?”

    “我刚才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从走廊那头飘了过去。”吴风几乎是用哭腔说出来的。

    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不免也有些心头发毛,问道:“你看清楚了?”

    吴风道:“看清楚了……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我这下可来气了,“那你到底是看没看清楚呢?”

    吴风道:“那影子一晃而过的,我也是正好往那里看的时候不小心瞥见的。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我真心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本想好好骂他几句,可一瞅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叹道:“咱们好歹都已经进来了,先去六楼看看吧,要是实在没什么动静,咱们再出去。”

    吴风见他执意如此,还能说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已上了五楼。

第475节 命案(上)() 


    经过楼道拐角处的时候,不知是否因为这一层的窗户洞开的特别多的关系,我的身体竟莫名其妙地打起了冷颤。

    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可还是觉得冷。

    吴风眼尖心细,连这么点细微的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奇怪问道:“你很冷么?”

    我道:“山上风大,难道你不冷么?”

    吴风被我这么一说,也突然觉得冷了起来,比先前在屋外感觉还要冷。

    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得答道:“我也冷。算了,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冷得让人心寒。

    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贴身的衣裤已经被汗浸湿了。

    吴风忽然扯了扯我的衣服,说道:“我……我想上茅房。”

    我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至少大上三、五岁的汉子,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我说吴哥啊,这里就咱俩,你……就随地解决一下吧。”

    吴风道:“可能晚上吃坏了肚子,我想解大的。”

    我道:“管你大解小解的,我又不看你。你随地拉吧,快点就成。”

    吴风苦着脸道:“不行,你在边上我拉不出来。”

    我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吴风道:“我想去茅房……”

    我道:“这里到处都是空屋子,你随便找个地方拉一下不就完了么!”

    吴风哀求道:“我拉不出来啊。”

    我道:“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吴风憋着满肚子的屎意,欣喜若狂地夹着俩大腿朝前快步行去。

    可刚走出没几步,他忽然又掉转回来,问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我登时扭头不去理他。

    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回来,于是我只好去找他。

    走到底右转,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没有灯,黑暗。

    这条过道仿佛没有尽头。

    静,死一般的寂静。

    说来也奇怪,当我拐入这条长廊后,原本呼啸的山风已听不见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踢嗒……踢嗒……”只有鞋子着地的声音回响耳边,充斥着这死寂的空间。

    “该死的!”我忍不住暗骂道,“这条走廊里至少有二十个房间,为什么偏偏把茅房造在倒数第二间?”

    突然!就在那一瞬!我听到了走廊里有那么一种声音,凄惨委婉,慢慢靠近。

    有邪气!

    手镯在颤动,荧惑宝轮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跃跃欲出。

    脑海中浮现起三楼看到的那个飘荡的,红色的身影。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

    仿佛已经来到了身后。

    我猛的一转身。

    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幻觉。

    就在此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我听到这声惨叫后,面色大变,闪身掠向了茅房。

    月光下,吴风的身体被一只惨白的手掐住喉咙提至半空。他挥舞着手里的牛尾刀,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伤不到那女鬼分毫。

    那只手的主人穿着一件宛如在血里浸泡过的衣服,头发又黑又长,长到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

    我乍一见到这红衣女子,登时想起了三楼处飘过的那红色魅影,不禁面色发白。

    自打下山以来碰到的怪人怪事已算不少了,可遇到鬼还是头一次!

    这女鬼身上的邪气十分特别,若有若无,时而强烈异常,时而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进行准确的定位。

    吴风听到了我的声音,拼命想要喊些什么,可他气管被掐,还没喊出一个清晰的字就化作了剧烈的咳嗽。

    我暂时不想暴露身份,而且这女鬼的邪气也不算厉害,于是拔出随身佩戴的牛尾刀,正要上前攻去,可毕竟吴风在她手中,自己投鼠忌器下不好施展。

    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忽然那女鬼将吴风的身体慢慢移至脸孔前,一张血红色的小嘴拨开披散脸前的长发,咬向了吴风的脖子。

    吴风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

    我再也不敢耽搁,果断执刀掠前,真气透刀而出,隔空直取女鬼。

    刀气扑面,女鬼只得暂时停下嘴巴,提着吴风闪过了那几下。

    我一击未中,却也试出那女鬼身手平平,当下趁机重组二道攻势,边攻边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放下他,饶你不死!”

    女鬼发出一阵“桀桀桀”的阴笑,道:“我已死过一次,你还能让我再死第二次么?”

    我冷笑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打得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轮回!”话音未落,女鬼右肩处已着了一刀。

    女鬼受创部位登时燃起一股白色轻烟,疼得她禁不住呻吟。

    我厉喝一声,施展步法绕至女鬼身侧,刀锋疾穿过女鬼的身体。

    只见女鬼一声惨呼,一把将手里的吴风扔在地上,随即消失在黑暗的空间内。

    邪气消失。

    我想要趁势追击也难以办到。

    他来到吴风面前,只见他双目紧闭,是被那女鬼给摔晕了过去。

    “吴哥,醒醒……”我拍着吴风的脸庞,可他依旧沉睡着。

    无奈下,我只好抱起吴风出去,冷不防那张原本昏迷沉睡的脸忽然间向我笑了笑。

    笑容阴森而又诡异。

    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俯视自己的身体时,只见肚子上赫然插上了一柄尖利的匕首,而握着匕首的正是怀中的吴风。

    我没有怪他,因为就当对方刺出这一下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那只女鬼并未逃走,而是附身在了吴风体内。

    我抬手一掌击昏了吴风,随即闪电一指疾点向他的眉心印堂穴。

    浩然正气透指传入吴风的身体,依附在他体内的鬼魂似是无法承受源源不断涌来的强猛指气而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呼,随后化作一道红影自吴风的灵台处涌出,迅疾变回人形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将吴风平放在地板上,拔出匕首扔在一边,旋即骈起右手中食二指点在伤口周围的穴道上,总算止住了汩汩流出的血水。

    单刀一晃,再度挟怒攻出!

    这女鬼若纯以战斗力而论远非自己对手,可她的邪气十分古怪,自己一不留神就着了对方的道儿。

    我知道以自己的伤势如果不能早些拿下眼前这女鬼的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第476节 命案(下)() 


    女鬼冷哼一声,并不回避,而是双臂在胸前绕转一周,身前尺许处蓦地凝结出一道火焰作成的墙壁。

    我冷笑,手上加劲,蕴含在刀锋上的真气剖开这道火焰屏障,笔直射向女鬼。

    可惜我受伤不轻,手中的刀势也只有原先的三成。

    女鬼骤闻刀气袭面,一张鬼脸变得愈发恐怖,奋起全力一掌击出。

    我重伤之下,眼看体内真气快要接不上了。

    门外闪进一道疾风,一柄快刀化作数道芒影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劈向那女鬼。

    这十数道刀气虽然不如我厉害,可其中蕴含着一股独特的正气,令女鬼迎面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高丘!”我心情复杂地喊了一声,手中单刀猛然加劲,尖锐的刀气掠开了女鬼垂落脸前的长发,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

    高丘见到这张面容时猛的一怔,愕然道:“赵姑娘,是你!”

    那女鬼听到“赵姑娘”这两个字后呆了一下,透掌而出的气劲登时变得弱了不少。

    我见高丘的本领,知他足以应付女鬼,便收敛真气,恢复先前武功平平的模样。

    女鬼一声凄厉的娇呼,双手一挥,扬起一阵阴风迷住了众人的视线,旋即消失不见了。

    高丘追了两步,可望着空荡荡的四周也只好作罢。

    他见我伤势,连忙问道:“严重么?”

    我摇头道:“匕首插的不深,不碍事的。没想到这里真的闹鬼……”

    高丘摸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我敷上,又从一个羊脂玉瓶里倒出一粒疗伤丹药给我服下。

    半晌后,我的气色果然好多了。

    高丘施展峨眉派的道门手法替仍旧昏迷不醒的吴风推血过宫。

    半盏茶的工夫后,吴风吐出一口长气,终于慢悠悠地醒转过来。

    虽然女鬼已经受伤退去,可众人怕夜长梦多,便连忙赶下山去。

    我回想着方才的事情,上前一步与高丘并肩而行,问道:“高将军,你认识那女鬼?”

    高丘嗫嚅道:“我……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她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啊?”

    “一位姓赵的姑娘,她住在山下村子里。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难道……”语音一顿,又自嘲似的笑了笑道:“不会的,多半是我看错了。”

    我道:“这个女鬼身上的邪气十分怪异,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若非高将军你及时出现,恐怕我和吴哥已经完了。”

    高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老半天后方才说道:“通过刚才的那番交手,我感觉到这女鬼身上有一股很大的怨气。”

    “怨气?”

    高丘道:“不错。不瞒你说,我以前曾是峨眉派的出家弟子,只因受不了清心寡欲的日子而逃下山来,后来因缘际会才加入了绿营。在山上修行时,降妖捉鬼是我们的必修课程。道经上说,天下间所有的能量来源都以阴阳分界,而后五行分属,无论怎样变化都逃不出这个规律。但是在这五行之内,又有许多分门别类。而鬼魂以‘恨、怨念’等负面情绪来提高自己的修为。怨念越重,他们的修为就越高。”

    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女鬼身上有一股很大的怨气,恐怕生前遭受过某种不幸是吧?”

    高丘点头道:“很有可能。”

    几人交头接耳,半天都没讨论出个结果。

    高丘急着回要塞复命,便也不再说什么。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蓝羽卫驻地时已是接近凌晨。

    众人又困又乏,解散之后就急着回去睡了,唯独在山顶哨所经历过一番生死的三人没有任何睡意。

    但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我们即便再不想睡,也只好先去躺一会儿。

    这一躺就是好几个时辰,等醒来时已是午时。

    今天是潜入岛内的第二天,我不敢浪费时间,匆匆离开了房间。

    在院子里转了一下,听说吴风早上睡觉的时候突然伤势恶化,被送进了军医处。

    我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吴风伤的并不算重。

    正巧高丘从院外回来,我一脸关切道:“听说吴哥伤势复发,现在怎么样了?”

    高丘道:“**师和军医已将他体内的异毒都驱除干净。据**师说,伤他的那个并非女鬼,很有可能是被人精心炼制过的活死人。

    我茫然道:“活死人是什么?”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要不你亲口去问**师吧。”

    我心中疑惑,这岛上的情况变得诡异起来。

    高丘见我呆愣,便笑道:“别想昨晚的事了。我现在要进定海城办点事,你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下。”

    我心想正好趁此机会进城看看,连忙答应。

    定海城的规模比杭州城小得多,岛上三分之二的居民住在城中,再加上驻扎在城内的绿营,显得十分热闹。

    等高丘办完事后,两人横竖无事便在城中转了起来。

    我见绿营和当地岛民相处融洽,不禁十分奇怪。

    逛了许久,来到位于城南的一片官家府邸。

    只见在一处十分豪华的府邸前黑压压地聚集着一大片人头,围观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高丘认得这处豪宅是总监军宗真的府邸,不禁眉头一皱。

    这宗真在城中飞扬跋扈,干了不少缺德事。眼下他的府邸人头攒动,不知道又祸害了哪家百姓。

    我问道:“高将军,那是谁的宅子,怎么聚集了那么多人?”

    高丘道:“那里便是总监军宗真的宅子,我们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只见在宅院门前的空地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叟,他浑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丧服,边上躺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上面盖了一层白布,也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

    那老叟满面悲愤,哭的十分伤心,令观者无不动容。

    我向围观的人一打听,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老叟名叫赵伯,小女儿赵飞燕在城中的浣衣营里做浣衣女。

    四天前的一个夜里,喝得醉醺醺的宗真与一帮爪牙在浣衣营后头的一处偏僻巷子里碰上了单独回家的赵飞燕,乱性大发,想要将她抱入边上的一间空屋子里施暴。不料赵飞燕十分贞烈,当下奋起反抗,被宗真一剑杀死。

    我听完这件事情后登时心头怒火狂涌,正巧这时候,宗府的管家带着一群家丁从门走出来,将赵伯围在中间。

    那管家骂骂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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