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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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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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老二楚江王傲然一笑,站到了老三和老五面前,显然这三人是一帮的。

    老七都市王、老九转轮王和老十五官王却摇头道:“二哥虽然年长,但论族中威望和修为,八哥都比二哥要高。”

    老八平等王彬彬有礼地谦虚一笑道:“三位兄弟抬爱了,我怎担当的起?”话虽如此说,可他不经意间朝地上的荧惑宝轮走近了一步。

    看来,老八和老七、老九、老十又是一派。

    十个手指且有长有短,十个兄弟拉帮结派倒也正常。

    老二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四和老六笑道:“老四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柄绝世神器么?怎么现在倒不说话了?还有老六,老四不说话,你也不说话么?谁都知道你们哥俩关系最铁,也不用这么心有灵犀吧。”

    老四阎罗王摇头道:“俗话说,宝剑配英雄。论修为我不如二哥,论威望我不如八弟。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神器即便到了我手中也无多大用处,不如让它在二哥和八弟手上绽放它应有的光芒吧。”

    老二道:“你真这么想?”

    老四阎罗王正色道:“若有半句虚言,教我死在铡刀之下。”

    “那就好。”老二若有深意地望着老四,不再说话。

    此时,只有老二和老八离神器最近。

    老二目光咄咄地盯着老八,老八的眼神却丝毫不让地迎了上去。

    老二身后是老三、老五;老八周围有老七、老九和老十。

    三比四,孰强孰弱,一望便知。

    众人的目光对峙片刻后,老二终于后退了三步,面色中除了不忿,更多是无奈。

    谁教他的人没有老八多呢?

    老八笑了,这个结果他一早就预料到了。

    这本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硬,谁的人多,谁就有道理。

    他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所以他得到了这件神器。

    然而,就在他弯腰去捡荧惑宝轮的时候,异变陡起!

    原本退后三步的老二骤然出手!他手里的冰如意毫无花假地破入了老八的脑袋。老八并非完全放松了警惕,可他已被神器深深吸引,想要防备时已然不及。(。)

第449节 怀璧其罪(上)() 


    于是,老八成了这场争斗的第一个牺牲品。

    老八一死,支持他的三个兄弟立马暴起发难,想要将老奸巨猾的老二当场击毙;只可惜,老二的同党早已悄悄来到了他们身后。

    老三的大黑绳原本已经捆住了老七和老九,此时老五只需将凤嘴刀横着一削便可一刀两命,可是老三太贪心了,他还想将老十都一网打尽,所以他慢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令老七和老九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

    于是,老七的大金锅砸碎了老三的天灵盖;老九的轮之盘磕飞了老五的凤嘴刀,紧接着老十的一对血叉一齐插入了老五的胸膛。

    不过垂死的老三和老五也没便宜了自己的“好兄弟”,老五的凤嘴刀本来就很宽大锋利,他用力这么一划拉便接连削去了老九和老十的脑袋,而老三的绳子忽然化作一根黑色的棍子捅入了老三的胸膛,“化绳成棍”原本就是老三的拿手好戏。

    所以,这两拨人只剩下了老二楚江王。

    楚江王拾起地上的神器,双目发出夺目的光芒,连看都没看地上的兄弟尸体一眼。

    “神器,好一柄神器……”楚江王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喃喃自语。

    而很快,他脸上的兴奋就变成了凄厉。【零↑九△小↓說△網

    就在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老六的幽冥鬼火将他击出丈外,正好扑向老大秦广王面前。

    “老六,你……”楚江王厉喝一声,可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立马惊觉自己的胸口被一件圆滚滚、冷冰冰的事物给贯穿了。

    这件圆滚滚、冷冰冰的事物便是一枚镜子,而镜子的主人自然就是老大秦广王了。

    原本就看似与世无争的秦广王望着楚江王的尸体,眼中浮现出无比沉痛的神色,叹道:“二弟,你要抢夺神器我没有意见,可你不能伤害这么多兄弟的性命啊!这都是我们手足连心的兄弟!”

    楚江王自然已听不见大哥的教诲了,不过老四和老六却仍旧还在。

    老四一望地上的尸体,也是沉沉一叹,不过当他望向老大秦广王时,目中已充满了敬惧,一种弟弟对哥哥的恭敬,一种旁观者对胜利的畏惧。

    老四对老六道:“荧惑宝轮归于大哥,乃是实至名归。”

    一向作为老四“影子”的老六此时却说了一句“为什么?”

    阎罗王闻言一怔,秦广王却皱起了眉头道:“老六你也想要这荧惑宝轮?”

    老六冷哼道:“我为什么不想要?我凭什么不想要?”

    秦广王道:“既然你想要的话,我大可以割爱。不过,你四哥……”说着他朝一旁面如沉水的阎罗王瞥了一眼。

    老六笑道:“你大可以不必管他。”

    老大问道:“为什么?”

    老六道:“因为像他这样的窝囊废,不管是谁要这件神器,他都不敢去和他抢的。”

    老大也笑了,“我记得你一直像个影子般跟着你的四哥。我以为……”

    老六恨恨道:“你以为我很崇拜他是么?屁话!谁会崇拜一个窝囊废?我也想过投靠其他的兄弟,可二哥和老八都容不下我,我就算过去了,也顶多不过是条不起眼的走狗罢了!”

    老大颇有深意地望着老六道:“所以你就投靠了你四哥?你这个最看不起的窝囊废?”

    老六笑道:“不错,四哥虽然窝囊,可对兄弟还是很包容的,有他在我面前遮风挡雨,总好过我像大哥你一样孤军奋战吧。”

    老大遮掩似的笑了笑道:“我?孤军奋战?我和谁战啊?我是你们的大哥,俗话说,长兄为父,我若不能一碗水端平,恐怕这个家早散了。”

    “是么?”老六揶揄一笑,“看来我还真误会了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想趁二哥和老八鹬蚌相争之际来个渔翁得利。”

    老大苦笑道:“现在谁是渔翁?”

    老六傲然一笑道:“当然是六弟我了。可是如果我不站出来的话,恐怕那个渔翁就是大哥你了吧。”

    老大还是苦笑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你爱怎样便怎样吧!这荧惑宝轮你拿好了。”说完,他就把手里的神器朝老六抛了过去。

    老六反手一把抄住神器,眼中的狂热丝毫不亚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刚刚得到他苦追多年的心上人。

    但是,荧惑宝轮在手里还没握热,老六猛然惊觉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撞击力,回头一看赫然便是阎罗王的大铡刀!

    秦广王出手了!

    他的圆镜嵌入了老六的脑袋。

    老六的似是头一次认识阎罗王般望着他,两只眼珠因为圆镜的压迫而被挤出了眼眶。

    老四没有看他一眼,他一脚踏过那两颗眼珠,随即十指如钩扣住了老大的双臂。

    老大说道:“四弟你很好。”

    老四也道:“大哥你也不错。”

    老大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没想到竟深到这种程度。”

    老四道:“你这个大哥也做得没有一丝霸气,可兄弟们无论怎么拉帮结派都没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你虽看似孤立,可二哥和八弟的派系有哪一个不是为你所用?”

    老大笑了。

    老四也笑了。

    笑声未落,老大运起全身鬼气想要挣脱老四的钳制,老四也鼓起所有气力死死钳住老大。

    老四不敢松手,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松手,老大手里的圆镜就会嵌入自己的脑袋;老大拼命想要挣脱,他知道自己再不挣脱,老四的那台大铡刀就会铡下自己的脑袋。

    “砰!”

    两股不相上下的鬼气在碰撞交汇中爆炸了。

    震荡的余波将两人震得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抛飞开去。

    落地。

    老四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所受的伤早已回天乏术,所以他终究还是不动了。

    老大深深地望了地上的那柄神器,又望了一眼遍地的兄弟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悔恨,接着这股悔恨被一种深沉的死意所覆盖。

    我捂着伤口从地上艰难立起。

    眼前的一幕来得太快,也太突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默立半晌后,我从老六手中取出了神器重新负于背后,朝来的那条路走去。(。)

第450节 怀璧其罪(下)() 


    我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但眼下已无人可问。【零↑九△小↓說△網所以我只能拣一条自己熟悉的路继续走下去。以致于我没有发现在那幢大楼的高层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望着我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佛眉微蹙。

    随后,他手轻轻一挥,地上所有的尸体包括剩下的鬼卒都平空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过。

    “鬼家兄弟太不争气,竟然会让他走脱。”那白影悠悠一叹,“不管理由如何,你们就都给我在无间地狱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接着,他又望向我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道:“我的六道轮回竟然被你突破了修罗道和地狱道,看来果然有点本事,就看看你能否突破剩下的几道了。”

    说完,他消失了。

    我焦急地往前走着,心中却想着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雌蛇人是不是真的跟来了,如果跟来了,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正跟自己一样正在六道轮回里苦苦挣扎?第二件便是结界主人结界主人的修为之高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即便我现在能力正在逐渐恢复,这座结界的威力还是如此巨大。

    这个结界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奈何桥上时,忽然脚下一空,整座桥竟然坍塌了!而我也跟着跌入了桥下的轮回池中。

    池塘,莲花。

    池水碧绿,莲花洁白。

    在万物萧索的秋季,这一池白莲却绽放正欢。

    不知为何,我见这莲花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望着池中的莲花怔怔发呆,直到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时,方才将目光从莲花上收回。

    那少年便是我?

    我茫然了,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却瞬间即逝。

    “王子,您是今天的主角。客人都已入席,老爷和太太就等您过去开席了。”说话的是一名女婢。

    今天是她家王子,也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老爷是这座城邦的主人,他每年都会在独子的生日那天请上自己最器重的文臣武将还有城中的名流豪杰,于自家后院的菩提园中摆下上百桌筵席。

    他很爱这个独子,不仅因为他俊美聪慧,也因为他是这份家业的唯一继承人。

    整整一座城邦,数十万子民,数以兆亿计的财宝!

    寻常之人不知要经历多少世的劫数方能修得这一世的福报。

    老爷对我寄予了厚望,可他似乎对这份惊人的家产并无多大兴趣。

    十八年以来,我从未参与过城中的任何一次政议,而他的父亲早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拿起武器,随祖父四处征战了。

    我不喜欢这些,喜欢站在碧池前凝视着中央的几朵白莲,并不时多愁善感地喃喃自语着,这让原本温软如玉的他看起来平添几分世故的沧桑。

    “王子?”女婢见我仍旧盯着池塘不搭理自己,而老爷太太早已在菩提园中等得焦急,便不由得大着胆子在我耳边再次低喊一声。

    我叹息,转头。

    那双不染半点尘埃的明亮目光注视着女婢,沉默半晌,终还是依依不舍地跟在她身后离开了那一池白莲。

    菩提园很大,客人也很多。

    每个客人见到我就像见到了自己父母般表情恭敬,不,就算见到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有如此恭敬。

    他们一一上前祝贺,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恭维。

    我也一一谦虚还礼,虚伪的笑着。其实我根本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们恭维的不是自己,甚至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权力。

    但是我不能不笑,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父母难堪。

    净德王和宝月光王后没有失望,他们一见到我就像见到了最为珍爱的宝贝。

    于是净德王按每年的惯例向大家不厌其烦地隆重介绍着自己的爱子,尽管在座的人早已熟悉得连这位王子的生辰八字都能报出来了,可他们还是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偶尔发出几声惊羡的低呼。

    介绍完之后,便是客人中的代表向王子献上贺辞。

    一位文臣贺道:“王子博学仁爱,天下皆知,他日必定是位好国王。”

    净德王听了十分高兴。

    另一位武将贺道:“王子天生神力,虽然长相俊美,但却勇武非凡,连末将都望尘莫及。他日必定能开疆拓土,以武力征服四方,成为流传千古的一代帝王。”

    净德王听了眼睛都亮了。

    一位仙师贺道:“王子天生异象,独具慧根,他日必能上升天道,永享极乐富贵。”

    这一次不仅净德王听得连连点头,就连一向静默的宝月光王后都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连奉献着贺辞,却似乎从未有人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

    只见我不停地打着哈欠,似是满脸的倦意。

    然而,就在我心中期盼着筵席快点结束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吸引了他原本已垂下的目光。

    “恭祝王子迟早会死。”一名衣着简朴的苦行者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原本不大,可整个菩提园都静了下来。

    包括净德王和宝月光王后在内的所有人都盯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净德王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苦行者清了清嗓音,大声道:“恭祝王子迟早会死。”

    这一回,整个菩提园的人都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他们旋即省悟过来,纷纷大骂这名苦行者是疯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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