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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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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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蛇人不敢硬接他的绝技,惟有露出一丝可惜神情,然后飞身闪避。

    她本可以一棍命中他的致命要害,只是那空明功力实在远远强过自己,及时避过了那致命一击。

    空明这一下伤得不轻,他见四下里魂尸犹如千军万马般涌来,而那雌蛇人的大禹定海针又不是那么好对付,当下心中一动,施展轻身术离开此地疗伤去了。

    魂尸眼见空明离去,自己又追不上,只有将一股怨气尽数泄向雌蛇人和我。

    我的荧惑宝轮呼啸攻出,可惜杀伤半径有限,造成的威胁并不大。

    雌蛇人的定海针施展的比我厉害,那些魂尸吃过苦头,当下只在那定海针难以企及的外围站着,并不急于抢攻。

    雌蛇人见魂尸越来越多,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大禹定海针虽然厉害,可自己的真气毕竟有竭尽之时,只要棍上的技能有片刻无法施展,那么二人当真就会被这些魂尸活活折腾而亡。

    我瞧着她鬓角处香汗淋漓,一双淡定自若的美眸也渐显沉重神情,不由得大为心疼,只可惜自己水平太次,实在帮不上一点忙。

    危险关头,雌蛇人只有故技重施,当下一边施展起大禹定海针的技能,一边领着我朝那八卦台的方向突围过去。好在八卦台离的不远,以自己目前剩下的真气值足够能撑到那里。八卦台上的机关已是我们目下唯一的生机了。

    那些魂尸经过先前那一次早就学乖了,见她的目标是八卦台,便如蚂蚁一般将那八卦台围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八卦台上的十尊英雄塑像余威未尽,恐怕他们早就都爬到台子上去了。

    我见唯一的退路都给那些老奸巨猾的魂尸们给堵上了,登时气得都想在心里骂娘了,问那雌蛇人道:“姑娘,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退路了?”

    雌蛇人摇头道:“那座十神台是我们唯一的退路。我的真气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只要法器不停下来,他们就近不了我们的身。”言罢,意念再度加强,定海针施展出更为凌厉的招式向前盘旋飞出,威力竟远比荧惑宝轮还要大。

    那些魂尸一来早给定海针给打怕了,二来也着实忌惮着我的荧惑宝轮。这些魂尸生前是人,即便是现在也带着人性的弱点,他们明知己方有百万之众,就算荧惑宝轮再强也足可以用人海战术将其淹没,但人性是自私的,谁都不愿意做炮灰。

    不多时,两人便倚靠着荧惑宝轮的威势登上了十神台。

    雌蛇人要将意念集中在大禹定海针上,无法分心他顾,便对我说道:“八卦阵中央的阴阳鱼上有一男一女两尊石像,在他们的背后分别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按钮,你将这两个按钮用力按下去便可。”(。)

第329节 苏堤妖孽(上)() 


    我应了一声,飞也似地绕到那两尊石像背后,果然见到他们的背心处各有一个洞,洞内安置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按钮,我分别将这两个按钮用力往内按下,只听脚下传来一阵隆隆声,连忙后退一步,那阴阳鱼处的石板顿时裂成阴阳两半朝两边分开,露出中心处的一个大洞,正是先前闵柔带我们跳下去的地方。

    我对雌蛇人喊道:“我把机关打开了,你过来吧!”

    雌蛇人耳目极灵,哪用得着吩咐,早已退至那洞口前,与我一前一后跳了下去。

    落入甬道之后,顶上的阴阳鱼机关很快便阖上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松,身子软瘫靠在赤铜壁上,后背心处传来的金属冰凉感令我不禁庆幸自己仍旧还活着。

    雌蛇人见我停了下来,便说道:“你忘记锁着猴子的那个洞室了么?我想那些魂尸很快便会从那里涌过来。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别发傻了。”

    我被她一提醒,登时想起了那间被空明打出一个缺口来的洞室,当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两条腿还没站直就脚下一软撞在洞壁上。

    雌蛇人见我这副模样,正急着想要催促我起身再坚持一会儿,不料甬道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杀喊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魂尸透过那洞室的缺口进入了下层,正四处搜索着我俩。雌蛇人急道:“若是被他们抢先一步找到陵墓出口,那咱们就真的完了。你还能走么?”

    我扶着两条不争气的腿,摇头苦笑道:“我已经跑不动了,你不用管我,快些离开吧。”

    杀喊声越来越近,雌蛇人见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中掠过一丝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狠心一咬银牙,低声道:“要走一起走。”说完呼唤出了大禹定海针,可我知道她目前的真气所剩无几,根本撑不了多久,而要恢复真气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可眼下四处都是魂尸,她哪里还有这时间?

    我见雌蛇人不肯弃自己于不顾,不由得心中大为感动,拼起十二万分精神从地上站起来,对她说道:“我现在没事了!那些魂尸快追上来了,咱们赶紧走吧!”说完带头朝前方冲去。

    雌蛇人见我已经能跑了,不由得面上一喜,紧跟在我身后朝前方掠出。

    也不知跑了多久,后面的杀喊声越来越响,似乎魂尸们透过某种方法侦测出两人的位置所在。他们虽然无法穿透这些用昆吾赤铜打造的洞壁,可行进速度十分迅捷,一路上风驰电掣,转眼间已来到我俩身后三、五十步远的地方了。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空明不知从哪个岩层缺口处钻了进来,正立在我俩右侧的甬道里,一脸狰狞地盯着他俩。

    这是一条三岔路口,后方和左边都被堵住,我俩只好往前跑了。

    甬道很快便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条既长且宽的石阶向上笔直延伸而出。

    雌蛇人在甬道尽头的石壁上焦急地摸索着,随后找到一个凸起的半圆石球用力一拧,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足有万斤以上的金属闸门从甬道上方落下,切断了我俩与魂尸追兵之间的一切联系,就连近在咫尺的杀喊声都听不到了。

    然而,就在闸门降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影子从里面闪电飞出,正是御气飞行的空明!

    一番苦战之后,我和雌蛇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那空明却是越斗越勇,手中金刚杵对着我的额头,说道:“那猴子在哪里?快说!”

    我没好气道:“你不是来抓妖怪的么?怎么老跟我们过不去!”

    空明道:“眼前不就是妖怪么?杀妖怪难道还要分先来后到?”

    雌蛇人怒道:“你才妖怪!你这贼秃驴,既然是释三戒的后人,怎么不知道我们女娲神族的存在?”

    空明一怔,说道:“你是女娲族人?”

    雌蛇人道:“废话!老娘不是,难道你是啊!”

    空明摸了摸脑袋,问道:“可那猴子明明是妖怪,当年女娲神族也参与了抓捕妖猴的事情,你既然是女娲神族,怎可能与他搀和在一起?你别看我是出家人不谙世事,就来诓我!还有你!”他指着我说,“跟个蛇妖勾搭在一起不算,还与那地下河中的妖怪船夫有牵连,难怪他会帮你逃过一劫。”

    我道:“你就为了这,像追狗似的撵着我满大街跑?”

    空明点了点头。

    我苦笑道:“说你不谙世事还是轻了,你丫就是个二愣子!”接着,将自己从进入水月洞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听得空明一愣,说道:“原来你不是那妖怪的同党,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道:“你究竟追的是什么妖怪?怎么这么巧也会来到这水月洞中?”

    空明道:“是蛇妖,不过是人首蛇身的。”

    我和雌蛇人齐齐一怔,不约而同道:“女娲族人!”

    空明愕然道:“什么,她也是女娲族人?究竟怎么回事?”

    我道:“你师父难道没和你说起过女娲族的事情么?”

    空明摇头道:“年代太久远了,莫说我师父,只怕连我师祖都未必知道。”

    于是,我将女娲族人的事情简要一说,那空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按照你所说的,那人首蛇身的女娲族人,乃是我们人类文明之初的祖母恩师,她们怎会在苏堤祸害凡人呢?”

    我道:“这我哪里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令你不惜花如此大的代价一路追杀?”

    那空明一声叹息,讲起一段触目惊心的事情来。

    话说在这乱世之中,杭州苏堤某处依旧风平浪静。有一天山水大发,汹涌的江水流入杭城西门。只见水中隐约可见一头巨牛,浑身金色,后来水退了,这金牛东来苏堤一带,不知去向。

    当时杭州有不少人见到,加上乱世之中人心求安,便以为是神仙显灵。于是,当地绅士出资在苏堤旁建了一座小苗,名曰金牛寺。

    这苏堤数里之外便有一座净慈寺,是当年南宋圣僧济公涅槃之所。这净慈寺有一位高僧,叫鸠婆罗,乃二十多年前从天竺而来。一日,他边走边玩,来到灵隐寺一带,望着满眼的山景,忽然说道:“灵鹫山前有一座小山峰,近日来忽然不见,原来果然飞到了这里。”(。)

第330节 苏堤妖孽(下)() 


    这话有个出处,便是灵隐寺飞来峰的来历。  大约在晋朝年间,当时有一番僧,法名浑寿罗,到此武林郡云游,玩其山景说道:“灵鹫山前小峰一座,忽然不见,原来飞到此处。”当时人皆不信。

    那番僧说:“我记得这灵鹫山前的峰岭叫做灵鹫岭,洞中有一个白猿,我把它喊出来。”话音刚落,果然将一只白猿从洞中唤了出来。

    后来到了北宋年间,苏东坡来杭州做了太守,因为见到这两条路被水冲坏,就命人买了木石,雇了工人,在路上筑了六座桥,种上柳树桃树,一到春天,便是一处美景,美如诗画。后人便将此堤唤作“苏公堤”。

    到了清朝,太平军占领了杭州城,天下一片大乱。在杭州府的打铁关的一条巷子内,有一个官宦之家,姓郑,名伯端,家中排行老五。

    这郑伯端自幼父母双亡,在大伯郑豪的药材铺做主管,年方二十,生的无比俊俏聪慧。

    一日,郑伯端在店内做买卖,只见一个大和来到门前,行了个佛礼,说道:“贫僧乃是保叔塔寺内僧人,前日已送馒头素点在贵宅。如今清明节将近,施主追修祖宗,还望小官人有空去寺院烧香,切勿耽误了时辰。”

    郑家每年清明便是如此,那郑伯端连忙还礼道:“弟子必定准时到来。”

    那和点了点头,便顾自去了。

    郑伯端到了晚上便关了店铺,回到大伯家。原来这郑伯端没有老小,又未婚配,只在大伯家暂居,当晚与伯母说:“今日保叔塔的僧人来请烧子,明日要荐祖宗。”

    伯母知道后一早便命下人买了纸马蜡烛等一应事物,交给郑伯端。郑伯端便独自去往保叔塔。来到寺中昨晚法事后随处转了一圈,然后直奔苏堤而来。

    不想半路下起蒙蒙细雨,郑伯端见脚下全湿了,便脱了新鞋新袜,来到渡口寻船,却见不到一只。

    正焦急间,却见一个老船夫,摇着橹行了过来。

    郑伯端认得是日常在渡口乘船的吴阿公,不由得心中大循环,遥遥喊道:“吴阿公,快来,我要渡!”

    吴阿公听得喊声,认出是郑伯端,便将船靠了过来,问道:“原来是郑小官人,这雨大风大的,敢问要去哪里上岸呀?”

    郑伯端道:“涌金门。”

    吴阿公扶郑伯端上了船,离开岸,朝丰乐桥摇来。摇不上几十丈远,忽见对岸有人喊道:“阿公,搭船则个!”

    郑伯端定睛瞧去,只见是个十分俊俏的小娘子,年不过二十,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年月二八,也是长得美艳不可方物。

    那吴阿公因为有了客人,不敢擅自靠岸,只是问道:“小官人,是否要顺路搭上则个?”

    郑伯端道:“如此天气,自然要搭。”

    吴阿公便将划了过去,那小娘子同丫鬟上了船,见了郑伯端,便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

    郑伯端慌忙起身答礼。

    那小娘子和丫鬟在舱中坐定,只把眼波儿投向郑伯端。这郑伯端是老实本分的人,见了这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也不免动了心念。

    那小娘子道:“不敢动问官人,高姓尊讳?”

    郑伯端一一答上。

    那小娘子又问了宅邸,郑伯端也毫无隐瞒。

    他寻思道:“不光这小娘子问,也待我问她一问。”起身道:“不敢拜问娘子高姓?府上何处?”

    那小娘子答道:“奴家本是张官人之妻,只因丈夫不幸早亡,葬在这苏堤边上,于是每逢清明时节,便带了丫鬟过来扫祭。不想半路逢雨,若非官人肯容我俩搭个便船,实在是狼狈。”

    两人又闲扯一回,船便靠岸了。

    只听那小娘子道:“奴家一时心忙,不曾带了盘缠在身边。万望官人处借一些还了船钱。他日必当奉还。”

    郑伯端忙道:“娘子请便!无妨,无妨!些许船钱不必计较。”

    这离开船后,雨是越下越大。

    郑伯端上了岸,那小娘子说道:“奴家的家便在前方不远处,若蒙不弃,可到寒舍吃上一杯茶暖暖身子。顺带一还了船钱。”

    郑伯端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天色已晚,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那小娘子便领着丫鬟去了。

    这郑伯端来到涌金门,走过一个药铺,正是大堂哥的分店。他走到店门口,大堂哥正在门口,见了问道:“天色晚了,去哪里?”

    郑伯端答道:“去保叔塔烧子,着了雨,还望堂哥借把伞则个!”

    大堂哥连忙从店内拿出一把伞来交给郑伯端,笑道:“自家兄弟还要客气?早些回去,爹娘正记挂着你呢!”

    郑伯端应了,来到打铁关前,忽然巷口的茶社下立着一人,正是先前搭船的小娘子,便上前问道:“娘子何故在此?”

    张娘子说道:“雨太大,原本出来吃些茶儿,没想到遇到官人。还望官人搭步则个。”

    郑伯端将伞借于那张娘子送走后便径直回家,吃过晚饭后来到自己屋中,关上房门,脑子里想的尽是那张娘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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