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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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阴阳师的那些年-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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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蛾人见我额头上冷汗不断渗出,雷击木上能量上涨幅度越来越慢,心知对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口中得意狂笑道:“纵然你集合了五大高手的能量又如何?你手握两件法器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凡人罢了!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人与灵煞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手中猛然加力,如巨浪般滔天的刀炁泰山压顶般传来,将我轰得连人带戈往底下的校场落去。

    “轰……”

    一阵建筑物倒塌的声响传来,整个校场地动山摇般晃了几晃。

    放眼望去,校场的水泥地面被我活生生地砸出一个大坑来。

    幸亏有护体真气的保护,否则我就算没被天蛾人的刀炁轰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也成肉泥了。

    就在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急啸,紧接着一个身影落在身旁,并且抬起一只脚踩住了自己的胸口。

    那只脚仿佛有千钧之力,无论自己怎样使劲都无法让它移动分毫。

    “你是我苏醒以来,第一个迫我全力出手的人。只这一点,你足以死得瞑目了。”天蛾人森冷一句,提起妖刀就朝我胸前的插落。

    我此刻已经真正的精疲力竭了,手脚都无法动弹,眼见战刀刺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绝望。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标气劲斜地里射来,竟然将天蛾人轰得往一旁斜飞开去。

    那人一把抓起地上的我就朝门外掠去。

    以天蛾人的修为,竟然事先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天蛾人不愧为灵煞,在一招受创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手中妖刀划起一个弧形刀芒射向那人的后背。

    他的速度原本就如同鬼魅一般,此时越发飞快。由于天蛾人的刀气先一步封锁了校场唯一的出口,他只好四下游身闪避。

    天蛾人一边疾追,一边连劈出数十记刀光,半晌后整座校场后的道门宫殿已被刀气毁去一半,碎石散落一地,而那人手里提着我四下游掠,竟然没有一刀劈在他身上。

    天蛾人眉头一蹙,手中妖刀配合邪异的技能,劈出近乎完美的一刀,以一条直径不断暴涨的龙卷风疾掠向那人的后背。(。)

第227节 诡异荒林() 


    不知何时,脑内不再响起苍璧大师的声音,用意念一感应,竟已离我而去,看来即便修成得道,也无法随心所欲吧。

    我俩是最后掠出校场的,天蛾人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放眼瞧去,身前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只不过留了很短的头发,所以先前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你没事吧?”她微笑转身,面容普通,约莫二十岁,身材略显瘦弱。我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可不知为何,这身影令我油然生起一种亲切感。

    我忙道:“多谢你救命之恩,不知是哪家道观的师兄?”

    她笑道:“才几日不见,就已认不得我了?”

    我一怔,暗忖这紧要关头也没谁会开玩笑,难道对方认错人了?

    她抿嘴一笑:“真笨,还以为你修为精进,眼神也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么老样子,蠢蠢的。我是华真真呀。”

    我惊得合不拢嘴,愕然道:“你……你真是华真真?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你忘了我只是一个魂魄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相容的肉身,还能挑来减去的嘛?”

    肉身……

    夺舍会损害肉身,因为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否则和妖魔没有区别。

    我退开一步,问道:“你为何要夺人肉身?”

    她见我如此模样,噗嗤一笑道:“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这女孩出了车祸,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我游荡了好几家医院才找到这么一个适合我的肉身,并不是随意上人身的。”

    我听她这么一讲,再仔细一看她身上穿着的厚厚的白色衣服,赫然是件病患服装,登上心中释然。

    一边跑,一边问道:“你不在镇魂洞,怎么跑来这里了?”

    华真真道:“是你那只黑猫通知我来的。它说你在这里遇到了危险,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那只黑猫?

    它不是正在北京,李二奶奶家呆着么?怎么会……

    华真真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的疑惑:“是黑猫的元神。唉,说起这只黑猫,真的挺神秘,即便是元神,也显现出黑猫的样子,而我却知道这肯定不是它的庐山真面目。不过,我却看不透它,你说怪不怪。”

    我苦笑。

    在战斗时,华真真有意割伤了天蛾人的翅膀,使之无法飞行,大大降低了追赶速度,而那对从铠甲里生出来的金属羽翼是无法用来飞翔的。

    为了引开天蛾人,我俩故意往龙虎山东面的五云山跑去。

    刚到天师府的第二天,张仲坚就曾带我们去那里玩过,不仅荒凉僻静,远离人烟,而且山林覆盖面积极为广袤。

    张仲坚,这名天师府的青年硬汉,一想到就此天人永隔,不仅黯然神伤。不过,瞧他和四大长老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绽放出来的笑靥,我心知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心中的那个彼岸,在心底由此祝福他们。

    来到山脚,眼前是一望无垠的荒林。

    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响,我们慌不择路地蹿进林中。

    天色越来越暗,游荡半晌,竟迷失了方向。

    据张仲坚说,这片林子是某位北宋年间的天师府高人种植的。

    当时与西夏战斗正酣,中原政权因为缺乏好的战马,所以屡战不胜,所以不得不另辟蹊径。朝廷当时听闻天师府高人会一种特殊的法阵,能够应用于军阵上,便以重金礼聘他出山练兵。

    那位高人便在此间让官军以九宫八卦阵位原型,种植了数以十万计的树苗,等它们齐人高的时候便让官军入阵训练,由此训练处一支强悍的精兵,这才令北宋政权在对西夏的作战中扭转了局面。

    如今千百年过去了,小树苗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树林规模越来越大,可阵法的作用却从未消失过。

    解放后,不断有各国的科考队员前来探索这片荒林,可总是在半道迷路,进得去,出不来,至今能出来的,都是天师府弟子领出来的。

    不过,这阵法实在太过奥妙,即便强如张默然一级的高手,也不敢太过深入林中。

    我原本打算借用荒林复杂的地形带着天蛾人兜圈子,然后趁机逃出林外,把它暂时困在里面,没想到走着走着自己却迷了路。

    若华真真还是魂魄状态就好办了,可以凭此地在阴间的地形出去,可她无法在阳间逗留,只能依靠人类的肉身,当然法力也大打折扣。

    时值冬末,满眼都是凋零的参天巨木,宛如一个个从亘古走来的洪荒巨人,守卫着这片充满了原始气息的土地。

    连番鏖战,加上失血,我已十分疲倦,华真真见后方没有追兵,便扶着我在一棵参天古木边坐下,并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给我服下,体内顿时舒服了些。

    正茫然间,远处的林间隐约闪现一个身影。

    我们还以为是天蛾人追上来了,心想都到这份上了,索性趁还有力气搏上一搏,等过去远远一瞧,才看清楚是个衣着朴素的老山民。

    他正在砍柴,黑灯瞎火的,见林子里突然窜出两个身影,登时吓了一跳,等我们开口说话后方才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碰到虎狼了呢,原来是一对小情侣呀。小伙子,瞧你们的打扮也不像是玩户外的,多半是去附近的龙虎山旅游的吧。咋了,迷路了?”

    我忙道:“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错,是在天师府旅游的,见这里好玩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一进来就出不去哩。”

    那老山民瞅着我俩嘿嘿直笑,就是不信我俩的关系那么纯洁。

    我偷眼一瞥华真真,只见她面色如常,没有半点尴尬,心想到底是活了几百上千岁的,啥世面没见过,怎可能真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呢。

    老山民道:“这里是啥地方?那可是当年张天师训练宋兵的八卦大阵呀!莫说你两个年轻后生,就是以前那拨苏联美国的科考队员,都在这里迷了路,到现在都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吧,我家就在前头不远。横竖今晚也出不去了,就在我家将就一宿怎么样?等天一亮,吃过早饭,就送你们出林子。”(。)

第228节 三口棺材() 


    我们无奈,可无法凭自己的力量走出这片迷踪荒林,也只有答应了。

    跟着他走了百来米,果然看到一个用松木搭建的屋子。

    屋子不大,陈设十分简单,却也温馨,看得出老山民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在房子的一侧停着三口大棺材,显得十分突兀。

    若换做一般人,在这黑暗偏僻的森林中会吓上一大跳,而我和华真真都已见惯了死人,当下不以为意,歉然道:“对不起,没想到老叔家里正有白事,当真是打扰了。我们两人的东西都丢在龙虎山的宾馆里,现在身无分文,也拿出一个白包,真是对不住了。”

    老山民道:“山里人没那么多规矩,而且棺材里躺着的也不是我的亲人。”

    我俩心中疑惑,可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中央生者一堆火炉,上面吊着一口大锅,里面不知炖着什么肉汤,香喷喷的极为诱人。

    他给我俩一人舀了一碗肉羹,那滋味鲜香扑鼻,比城里所谓的大酒楼的肉好上太多。

    华真真太久没食过人间烟火了,当下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放下碗,我吃得口滑,接连吃了两大碗肉羹方才停住,忍不住问道:“大叔啊,这是啥肉,咋这么香?”

    “是山里的野猪肉,当然香啦。不像城里那些饭馆子,尽是一些添加剂。”

    坐下来聊了班上,知道这位老山民叫孙爱华,少年时也读过几年书,现在是一名守夜人。

    所谓“守夜人”,是这一带的风俗。每当有人去世时,那家人便将遗体送来林中安放三天三夜,是谓“守夜”。

    中国的汉族人,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大部分家庭在亲人过世时,大都将遗体安放在家中灵堂,而此地有张天师九宫八卦阵林的传说,认为将遗体安放在此三天三夜,能够有机会令张天师接引他们的灵魂进入天上享福。

    这当然只是一个美好的祝愿,可人在世上,不就是图个好愿景么?

    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守夜人”这样一个职业。

    孙爱华无妻无儿,一生鳏寡,一个人倒也习惯了,寻常人是受不了这份罪的。不过,寻常人家不会派人进山,这三天三夜全靠孙爱华一个人守着遗体,所以通常会给他一份不菲的酬金。

    今天本是黄道吉日,镇子里一家富户,开连锁餐饮的刘家居然同时到了三具尸体。

    那三个汉子长相差不多,都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一下子死在一起,孙爱华去林子口将三具遗体一个个背进山里,不但从刘家一下子拿到了三分酬金,还额外得到了两瓶茅台。

    他从锅里舀出一大碗炖肉,配着茅台喝了半宿,带着醉意睡下了。

    睡到后半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

    来到屋后的一块野地里撒尿,忽然耳边传入一阵奇怪的铃声。

    铃声若断若续,如果不注意,当真还听不到,可一旦听到了,那声音又象把小小的锥子,正不断从我耳朵里扎进去,直扎到后脑勺。

    这里难道还住着别人?

    可老孙叔说过,这方圆几十里地就住着他一个人呐!

    我觉得十分诡异,循着铃声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

    月光很亮,照得周围一片惨白。

    这一片荒地只是孙爱华一个人在看着,所以到处都长着几近一人高的野草。

    现在,在这片荒林中,正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野地里转着大圈。

    眼下附近的龙虎山聚集着江西省内最有本事的道士,此人莫非也是其中之一?他在这儿要做什么?

    我胆子也够大的,可是现在心头却有了一阵阵的寒意,好象背后有人正往我的脖颈里吹气一样。

    道士每走一步,小铃就“铃”地一声响。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围死寂一片,这铃声便显得极是突兀。

    转了七八个圈子,那道士站住了,手中的铃却越摇越急,直如暴雨来临。

    顶的月亮圆得怕人,月色凄冷,这副景象更显得诡异之极。

    那道士突然弯下腰,伸手在腰间摸出一些粉末往地上洒去,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隔得远,他念得又轻,也听不清他在念什么。

    我睁大了眼,盯着那道士的一举一动。道士的右手一边在撒粉,一边一上一下地扬着,好象在提着一根极细的线一样,突然,我听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声响,就像手里握着一块豆腐用力一挤,豆汁从指缝间挤出来一样的声音。

    我正觉得奇怪,突然,瞥见随着道士的手一扬,一个人影直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个人影浑身僵直,就如同是道士用一根线绑在他身上提起来的一样。

    这人出现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想不到在草丛里居然还会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站起来,两只手便直直地伸着,好象要抓什么东西。那道士伸手一招,这个人随着铃声向前跳了跳,紧接着,从地上又站起了一个人影。

    一共有三个。

    当三个人站在一起时,后一个搭着前一个的肩,三个人站成了一排。

    三个男人以这样的姿势站着,自然是很古怪的,可更古怪的是那三个人却象是木偶一样动也不动,月光下,映出那三个人的脸,惨白得发青,正是棺材里的那李家三兄弟!

    赶尸!

    我只觉从心头一阵阵地冒上凉气来。

    我知道湘西有一种赶尸术,能让死尸自己行走。只是这门法术一般是为了将那些客死异乡的人送回家乡去,可这三具尸体的家人就在镇上不远处,而且指明要在林中小屋内放上三天三夜,如今这是要送到哪里去?

    而且,这道士是谁?

    月光下,死人直直地站着,那道士摸出了三张符纸,在尸首背后各贴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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