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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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歹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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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敢吃他的药了?”

    赵明月腰肢一叉,看着就要变身母夜叉。

    吃个药还得人陪,早晚半身不遂!

    “您敢吃的。”

    “我…”

    还真敢吃的。

    微微竖起的黧眉乖顺地横好,秀气上挑。

    看在某人给她的店子带来且稳住了大批新老客户的份儿上,哪怕他吃的是炸药,以跑得及为前提,她也近身奉陪一下咯。

    悠悠晃至隽雅阁,一直走在前面的简则忽然嗷地一嗓子,转身飞奔而去。那迫不及待的架势,那抽风的英姿,看得专心想事的赵大小姐一愣一愣的。

    简则这是,要羽化成乌鸦的节奏咩?

    他刚嚎的那句,貌似是“王妃到!”?

    她到了,不是好事么?

    赵明月“切”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迈进了大敞大开的雕麟华门。

    某人正端端正正地坐着,绷着阎王脸凉着罗刹眼,不带表情地对她横冲直瞪。

    “相公,我来帮你换药啦。”

    咦?

    “夫君,我来喂你吃药啰。”

    嗯?

    好话不说第三遍的姑娘收了收笑脸,化语言为行动地快步移过去,三分好奇七分疑惑地往某人身旁一坐,二指一并,似模似样、忽轻忽重地各处戳点起来。

    “你在做什么?”

    青隽终于出声,一脸内伤地捉住她的腕子。

    这丫头下手又快又狠,都快给他戳出窟窿来了。

    “哎呀相公,你刚才不吭不喘的样子差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人点了哑穴,这不赶紧过来给你解开么。”

    你才差点戳死我了。

    青隽心内默语,面上却似有了笑意。“你会解穴?”

    赵明月就着他的手活动着自己的小细爪子,偷摸儿白了他一眼。“不是给你解开了么?”

    “我们家珣儿可真是个宝贝。”

    “相公你真的该吃药了。”

    赵明月警惕地瞪着陡然从阎罗王爷变换成笑面佛爷的某人,鸡皮可爱小疙瘩不受控制地从被他轻揉慢捏的手腕传遍全身。

    “先给我换药。”

    青隽依言松了手,目光仍然钉在她脸上。

    他家宝贝珣儿红唇微嘟,转身抱了绿檀木药箱,乖巧得令他心折。

    当然,不乖巧的时候他也没辙。

049 田间撕众芳() 
扒去外衫,拨松里衣,解开绷带,一切进行得专业而认真。

    青隽正沉浸在这润他细无声的馨妙光景里,就听上药的姑娘惊奇地叫了声,果断将手中的精巧瓷瓶一抛,冲着他干痂未落的伤口就开挠。

    “相公,你的这块胎记很漂亮碍,罕见得紧呢。”

    鸢尾色的异形动物,轮廓清晰色彩明丽,一点都不像寻常胎记那般暗淡模糊。

    不是虚捧,确是实夸。

    “是犼。”

    “上古神兽?”

    赵明月抬眸,对上惊讶神色不比她少的滟俏脸庞。“倒是跟你一样张牙舞爪。”

    “张牙舞爪的不知道是谁。”

    青隽好脾气一笑,轻巧地拉下挠上瘾的小利爪。

    虽然挠得他心痒痒的,但也的确有点痛。

    想了想,赶紧递过手边温热犹存的碧玉碗,“快些喝了。”

    还真是叫她来陪吃药的?

    “不喝,苦。”

    “上次你不是挺爱喝么?”

    你才爱喝,你全家都爱喝。

    赵明月前一秒恍然,后一秒愤然。

    她说这黑漆漆的一碗怎么看着就麻头皮呢,果然跟她有渊源。昨夜那碗虽则药到力来,却也后劲猛烈,苦不堪言还欺肠虐胃,典型的可一而不可再。

    皇宫御药毕竟非同一般,瞧某人那只余干疤浅痂的伤处便可见。

    “你刚耗力替我解了哑穴,需要补充些回去。”

    青隽说得云淡风轻,没半点玩笑劲儿,赵明月莫名睡},干脆不吱声。

    嗯,谁不动她也不动。

    “段玉珣,你能耐大了,竟敢假装不会武功。”

    阴测测的气息,天生对温度变化敏锐的赵大小姐捧场地打了个喷嚏。

    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王府的天,破猪圈的脸,爱变不变。

    “我好像没说过自己不会武功吧?”

    明璨眼珠子一转,有些喃喃自语的味道。

    作为赵明月,她肯定没说过;作为段玉珣捏,她就不晓得噜。

    “我那些花拳绣腿,怎么瞒得过爷您?我无心藏着,也是怕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呗。”

    “我看你有心得很。”

    轻不可闻的哼气,实打实的冷意。

    “没有心的那是比干,早死了。”

    赵明月嘟囔了一句,脖子一梗。“假装不假装,我不是得到了报应么?从前你都假装我不存在了,我会不会武功对你有妨碍吗?!”

    小手一动,飞快地朝着没遮没挡的胸膛一通狠抓。

    可叫个解气。

    “现下不是了。”

    青隽貌似受她传染,也解了气,风生水起地旋开清藻笑意,毛毛地迫得她不由后退。

    “青隽,你是兆凌王爷,不是阎罗王爷。我是**凡胎,不是神仙妖怪。你三不五时地这样玩变脸,你不怕长皱纹我还怕心脏出毛病呢!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不妨痛快地说出来,”

    玉雪瓜子脸儿顿了顿,脆嫩的嗓音越发亮朗。“反正我也不会改,你别憋坏了。”

    她大呼小叫期间,青隽笑意不变,只是眼神愈加幽魅,听得最后一句,终究崩不住盘,酣畅淋漓地将一张俊脸笑得颠倒红尘惑乱众生。

    “你这样很好,不用改。”

    “你说神马?”

    他嗓音低徊得像在打腹语,赵明月基本没听清。“神马很好?”

    “我的胎记,很好。”

    青隽垂下眸子认真地盯着张狂妖冶的犼兽。“伤口恢复得很好。”

    “好得是挺快。”

    赵明月凑过去,“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过几天就能带你去田间地头蹦跶蹦跶了。”

    “真的吗相公?”

    窈窕的绿色身影欢快地跳跃着,真像田间地头一只美貌的小青蛙。“我们要去看金色的麦浪啰?”

    “现在去只能看到金色的麦茬了。”

    瞧着她难得不遮不掩的兴高采烈,青隽心头没来由一阵歉疚。

    若是早个四五天,也还瞧得见麦浪的。

    就不该去剿那劳什子破匪!

    “那可以看到碧绿的秧苗了?”

    兴致颇高的姑娘倒没显出失望劲儿,满眼的憧憬。“然后我就可以吃翠绿的葱苗、嫩绿的黄瓜、鲜绿的豆角了。”

    正宗的农家饭菜,难得着呢!

    “可以。”

    黑眸流彩地瞅着绿光四溢的姑娘,青隽忽然对年年例行的政事充满了期待。

    “那我可以借宿在农家,听取蛙声一片咯?”

    “可以。”

    “那我可以打着赤脚,可劲儿玩水咯?”

    “可以。”

    “那明年我可以品尝到自己的劳动果实咯?”

    “可以。”

    “那这几天我可以回去院里,跟宛若她们几个睡咯?”

    “可以。”

    反应过来的某人眉峰峻横,对上的美眸却是贼光粼粼。“多谢相公。”

    * * * * * *

    风浩浩,日杲杲,消闲自在了几天的某姑娘弯眉含黛,静立清芬田间,乖倚身畔绝颜,意兴那个阑珊。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

    “哎呀相公,你看这太阳这么大,晒得人家皮肤都起红痕了。这水这么脏,不知道下去后会不会毒伤我哦。那房子破破烂烂四面透风,哪里住得了人啊。那几名农妇污眉糟眼的,能做出干净的饭菜么?不行了,人家快要晕过去了。”

    青隽配合度极佳地揽牢他家宝贝珣儿左摇右晃的娇躯,笑而…无语。

    方才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现下看来是他多虑了。

    这丫头分明是演得起劲呢。

    “哪来的野丫头敢偷听本小姐说话,还不滚过来受训!”

    “野丫头说谁呢?”

    “野丫头说你呢!”

    “哦。那野丫头等着,姑娘我这就过去了。”

    赵大演员竖起葱指按住某人欲启的清唇,大步旋出破破烂烂某房子的墙角,在众佳丽斜冲歪撞的眼神中,荆钗布衣,朴素登场。

    一阵与青草绿苗香气有别的馥郁劈头盖脸铺来,刺激得赵大演员一个激灵,生生止住了脚步,手臂僵滞着横直,连带着目光也呆茫起来。

    “鬼,鬼啊,有鬼啊!”

    脆生的嗓音虽然鲜亮透润,却带着明显的颤抖。赵明月这边喊叫完,那边毫不含糊地跳下水田,连撩带踢。“恶鬼赶紧滚开,小心被太阳晒得魂飞魄散!”

    嚷完犹嫌不够,纤纤素手拎起漂在水上的成捆秧苗,毫不手软地就是一通乱丢。

    一众娇小姐贵淑媛们脸上身上顿时水渍与泥点齐飞,美颜共猪肝一色。

    “野丫头你疯够了没,快快住手!”

    众芳中央的那位厉声开口,眼看着要暴走。

    丢秧把过了瘾的野丫头从善如流,静雅立定,从容地抹着额前的薄汗。

    这秧把子,扎得可真敦实。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往我身上丢脏东西!”

    她左手边那位跟着讨伐,甩着帕子一蹦三尺高。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啊?长成个矮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傻子。”

    赵明月撇撇嘴,顺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剔指甲。

    “你,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

    矮子姑娘不乐意了,红胀着卖相尚佳的小脸蹦得更高。

    “知道你自己是谁还问我,你确定你脑子没毛病?”

    “小女子辛秀水,请问姑娘芳名?”

    中央妞凭着身高优势按住了弹跳力超标准的姑娘,看向赵明月的莹眸多了几许探究的味道。

    “区区野丫头,不足挂齿。”

    赵明月淡漠轻笑,素脸丽娆。“刚刚我并不是胡闹,只是见这边好几位小姐都翻着白眼,担心她们鬼上身,这才忙慌出手的。”

    还出了脚呢!

    矮子姑娘心里愤愤着准备又翻白眼,见她视线飘过来,不由伸手揉起睫毛,作被迷眼状。

    “你这么袖珍,尤其容易鬼上身的。”

    睫毛折了,眼睛红了,矮,袖珍姑娘出手如闪电,赵明月反应快过闪电,不但迅速侧身避开了虎虎生风的小手,还顺带一扯,结结实实地将某姑娘下到了秧田里。

    唔,这个下马…下田威立得好!

    赵明月点点头,对自己良好的力道与方向感表示满意。

    “姑娘,你现下可是故意的了。”

    大概是袖珍姑娘扑腾起的泥水溅到了辛秀水漂亮鲜嫩的脸蛋儿,她蹙起了秀眉,语气比先前更加凌厉。

    “难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赵明月冷冷地哼,嗤意俱现。

    ------题外话------

    单挑是不可取的,大家千万不要跟明月学,毕竟她后台硬…

050 妃唱爷随() 
“知道的,晓得你们是来帮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参加田间选美大赛的。”

    “爷,娘娘说得真有道理。”

    简则揉搓着酸涩的腮帮子,觉得今儿自己要是疯了也是被笑疯的。

    由始至终浅笑涟涟的某大爷横了他一眼,哼都没哼就让他闭紧了嘴绷紧了皮。

    那意味很明显:别打扰大爷他看好戏。

    “我们素日里少至田间地头,对农事知之不多,姑娘莫要见怪。”

    遣词很客气,语气很…鄙夷。

    “辛小姐的意思,官家做得不对,忘了提醒你们换身适合的衣服了?”

    “姑娘言重了。”

    辛秀水怔了怔,脸上实实在在地透出几分惶恐。

    主持这每年例事的,可是兆凌府那位,神出鬼没不说,还杀人不见血。怨天怨地的话说几句也就是了,损折官家的话,纵是玩笑,也是没人敢言半句的。

    “哦?那就是说,你们自己没个基本常识,连下田不穿华衣丽服都不晓得咯?”

    赵明月乌溜溜的眉挑得老高,语气比之农事不知的辛家某姑娘,不见轻鄙,不无闲凉。

    “这点我们怎会不知?”

    辛秀水气闷,婉转峨眉瞬间凛冽。“姑娘这般刁难,难免有找茬生事之嫌。”

    “你们知道要做农活,还打扮得跟要选花魁,啊不好意思,选美似的。这般暴露身份,对着我们农家大呼小叫,显是要我们抛开地里的活儿,端茶倒水地伺候。打着帮农的虚旗,做着害农的实事,到底是谁找茬生事?到底谁在刁难于人?”

    话到最后,雪润皙白的脸颊晕开浅淡的红,怒意薄蕴。

    不懂不可怕,不懂还没有自知之明才是个大问题。

    譬如这群娇小姐,平常没事多吃点大米馒头,多买点蔬菜瓜果,不用亲种亲收,就是最好的帮农了;

    再比如她赵大小姐,行军打仗之事半点不通,就乖乖躲在,咳,守在后方,绝不会主动请缨陪某人出征。

    多有自知之明哇!

    “姐姐,我今年头一次来,真没找着合适的衣服穿,你别生气了。”

    唔,这嗓音跟她爱喝的梨汁椰奶很像,香软纯甜得紧。

    璨璨美眸直勾勾一瞄,嗓音的主人便从妞群里滑了出来,也袖珍也娇嫩,汪汪的眼睛如两泓活润泉眼般,分外照人。

    “你叫什么名字?”

    赵明月不似柳家不知身在何处的爱美好美清泉,随便见了个美人儿就比见到个帅哥还激动,不过一旦遇上了合眼缘的,便会当作头等大事来…打诨。

    “虞纷纭。”

    “纷纷?”

    小姑娘报出大名,她跟着喊出小名。

    哎呀,她跟冀家北腾瞎掰的话可算能拉回点真实性了。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察觉到她熟稔且毫不谦卑的语气,辛秀水嘴快过脑子,抢在虞纷纭前面丢出疑问。

    “爹爹说,唤我‘纷纷’的人日后必会与我亲近的,纷纷也觉得姐姐很好亲近,就请姐姐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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