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准去找小锦!”
“放心,我不找,一定不找!”
盛楼阴阴的答应:但他会去把人梆来。
她怎么可以嫁人?
怎么可以背叛暮白?
怎么能把暮白往死路上逼?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是怎么和暮白说的?
“我的眼界儿,早被你养叼了,长得没你好看的,能力比你差的,我看不上眼。”
她也的确没拿正眼瞧过其他男生。
相恋的那些年,她的眼里心里,装得全是暮白,旁人的任何追求,都打动不了她。
即便这几年,他们分开了,她也没找过男朋友。
她把所有精力全放在了工作上,偶尔空下来,都是宅在家里陪以写稿为生的母亲。
苏锦,从来是让人省心的。
从小到大,她一直一直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更是一个合格的、十全十美的女朋友。
虽然她出身不好,可是,但凡见过她的,都会觉得她配暮白,那是天造设地的。
放先头,他也会心疼她。
他可是打小陪着这对金童玉女长大的啊,暮白对苏锦有多好,他最清楚不过,苏锦又多爱暮白,他也看得分明。
想当初,暮白要娶秦雪时,可把他气坏了,他还跑去骂他。
后来,等他知道暮白心头的苦楚之后,他又不免心疼起他来。
这几年,他一直帮着暮白,但盼着这对苦命鸳鸯可以重修旧好。
他们好了,苏家才能重新恢复欢声笑语。
以前,他最喜欢去苏家了。
苏家家庭气氛极好,让他这个外人都为之贪恋。
谁想到,熬了四年,熬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不吭一声就闪婚了?
哼,他要去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能入了她的眼?
在他看来,除了暮白,其他任何人站在她身边,那都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类上。
一个小时之后,他狠狠拍响了姚湄家的门,怒气冲天,力量大到可以敲破门。
“滚出来,苏锦,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让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的愚蠢……出来……”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他往门上狠拍了三遍。
没有人应话。
这是没人在家吗?
他皱起眉,眉上怒火在烧,拿出手机,就给韩彤去了一个电话:
“韩彤,把苏锦手机号给我……”
韩彤正在上班,一听这声音,立马不高兴了,自是知道他要苏锦号码是为了什么的:
“麻烦你行行好,我姐和苏暮白已经分手了。你把我姐找去,那是在害她。”
“妈的,暮白撞成这样,全是被谁害的?”
盛楼破口大骂起来:
“都是被她苏锦害的。”
韩彤一听这个蛮人把责任全归到了苏锦身上,忍不住火大了:
“你那叫蛮不讲理。车是苏暮白自己在开的,干我姐什么事了,他出事,我也感到很震惊,但是,你要是认为这事全得怪我姐,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对不起,我得上班,没空和你瞎掰……”
韩彤没多废话,直接给按了。
盛楼还有一肚子话要说的,被人给掐断了通话,不由得横眉竖目起来,马上重拨了一个,通了就吼:
“韩彤,你他妈没心没肺,苏暮白以前可是把你当亲小姨子一样疼着啊……你倒好,苏暮白一出事,你连给苏锦报个信儿都不肯。你良心被狗吃了……”
没说完,那边又挂了。
盛楼继续打,打不通了……
妈的!
很好!
盛楼气得一把就将手机往苏锦家门上砸了上去,好好的手机就这样寿终正寝了。
“韩彤,你别以为少了你,我就查不到苏锦的号码……老子有的是办法……我盛楼说了,今天,我要不让苏锦哭着在苏暮白床边追悔,我就不叫盛楼……”
他骂咧了一句,往电梯走去。
*
韩彤那边呢,正在狠掐眉心,心里烦的不得了。
暮白出了这种事,是谁也想不到的。
本来,是该通知苏锦的,可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合适。
苏锦现在嫁人,又和苏家断绝了关系,姑姑这次去的突然,苏家的周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她通知了,苏锦誓必会去,去了呢,肯定会受周玟的气。
另外,那靳恒远可是个聪明人,万一他知道了苏锦和苏暮白的关系,看到苏锦去看望老情人,他得怎么想?
这对夫妻,和寻常因爱结合的夫妻不一样,根基太差了,任何情况,都有可能致令他们的婚姻走向穷途末路。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不行,她得帮着她点。
韩彤想了想,打通了靳恒远的电话。
那号码,是她意外在苏锦手机里看到记下的,数字组合很顺,瞄一眼就能记得住。
很快,靳恒远接了。
“哪位?”
电话里的靳恒远声音有点清冷。
“姐夫,是我,韩彤。”
靳恒远有点意外,不过,那声姐夫,叫得他颇高兴,声音一下别跟着温和起来:
“小彤找我这是有事?”
“嗯。是这样的,姐有和你在一起对吧!”
“嗯!”
“我想让你把我姐的手机拿来,给她的来电呼入,偷偷设置成只接听指定号码……”
韩彤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靳恒远,有关苏暮白的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恒远不动声色的问。
“有人要找她麻烦。我想让她清静几天,别被人烦到了。姐夫,你暂时别问是谁要生事,反正,你照我的话,准没错。”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不说。
“好,那我不问。不过,哪些人的号码需要被设定成为指定号码,这,你得和我说一说的。”
韩彤报了几个人名:她和葭慧,还有老板的号,都必须可以呼入。
完全没有去电,苏锦也会怀疑的。
“另外和你说一下,苏锦手机的屏幕锁密码是她的生日后四位数。”
“谢谢,我记下了。”
靳恒远在那边真诚道谢,脸上挂着微笑。
其实不用她提醒,他早已这么设置了……
这几天,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了他和苏锦的独处。
而绝对不受打搅的空间,就必须在苏锦的手机上动手脚。
论心机和盘算,靳恒远独力办案这么多年,每每胜辩于法庭之上,又有几人能真正成为他的对手?
这样的心机,要是被人知道,也许会觉得他是可怕的。
可他别无退路,请原谅他的步步为营,在苏锦这件事上,他不想一败涂地,就只能废尽心机,去求一线生机。
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他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在婚姻之件事上,他求的也只是一份白头到老罢了!
………题外话………第一更。第二更可能得推迟……
101。101,苏锦,苦难的过去,幸运的现在()
苏锦是一个很简单的姑娘。
她知恩图报,她念旧执拗,她很认真的在生活,很努力的适应着生活给予的一切。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搀。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悦。
……
很小很小的时候,苏锦跟着奶奶过,父母出去打工,一去就是几年。
作为一个留守儿童,她对父母的印象少的可怜,终日只能跟着奶奶打转。
奶奶给了她最慈祥的笑脸,在艰苦生活中,传递给了她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
五岁,她和候鸟一样,由奶奶带着出来,去探望远在广东打工的父母。
一路上,她兴奋极了,看到的任何事物,都新鲜的,美好的。
一趟充满期待的探亲之旅,最后却因为和奶奶失散,被人贩子带走而宣告结束。
那时,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叫人害怕的名字:
“人贩子”。
因为人贩子,她经历了一段不堪回首的生活。
一再的被卖。
因为她的不乖,几次伤到养父母,几次想逃,她几次被退“货”,而狠毒的鞭子,每每会在被退“货”之后,无情的落到她弱小的身体上。
一次一次,她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能打掉她想回家的念想。
从五岁到八岁,她惶惶度日,恐惧一直笼罩在她身上。
那时,她不知出路在哪,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后来,人贩子集团被警方抓获,她被送进了孤儿院,等待被认回。
一个月,和她一起被解救的孩子,好些个都被认走,她一直无人来问津。
或者是因为,她能给警方提供的有用信息太少太少,又或者,在失踪三年之后,父母早已放弃了寻找她。
那些日子,她在希望和失望交织中,等待着会有奇迹发生。
回家的奇迹,并没有发生,但老天给了她另一份幸运。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在车轮底下救得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童:暮笙,自己重伤倒地,一个美的像仙女似的女子,及时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从此,苦命的她和苏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自此,苏家给了她新的人生,新的天地;苏平和周湄的呵护,令她尝到了最难能可贵的父母之爱;苏暮白苏暮笙,更是一起给了她最暖人心的骨肉亲情。
从八岁起,苏家人教她认字,送她读书,给她穿漂亮的衣服,住暖暖的屋子,睡最软的床……
是苏家创造了一个全新的苏锦,她有着最细腻的感觉,最温婉的性子,最明亮的笑容,最敏感的心……
很多人都说:苏家创造出了一个大才女。
苏锦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大才女。
她只是不想辜负苏家人的期望。
她愿意用最优秀的成绩,来搏得他们的喜欢。
她更想用最出色的一面,来向暮白证明:她配作他妹妹。
那时,她喜欢暮白喜欢的很卑微。
是的,那时,她从不敢奢望做他女朋友,做一个得他喜欢的妹妹,就是一件幸福到冒泡的事情。
她的心愿,就是那样那样的简单。
学文习字,能让人懂得各种道理。
而“感恩”两字,从懂事起,就被她刻在了心里。
因为感恩,她对苏暮白不敢怀有其他想法,暗恋之情,一直一直藏于她心里。
直到十六岁,苏暮白亲自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用一个吻,将她晋升成为女朋友。
长年以来的喜欢,得偿所愿,那与她来说,犹如做梦。
懵懵懂懂的爱情,在这个时候开花,酸酸甜甜的初恋,令她晃若置身于天堂。
她没料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从天堂掉落,落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心,早已破碎,情呢?
从孩提时候培养出来的感情,因为长于最纯真的土壤里,所以它是最深刻的,最难忘的。
十四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在爱情上遭到了背叛,说没了就没了。
那不真实。
没有爱情,总还有亲情。
从小到大长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是有数之不尽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所构成的。
童年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这仅有的一次与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都是永生难忘的。
因为经历无法从头再来一遍。
越是年长,越容易念旧。
无法淡忘童年、少年,也就不可能忘了他。
因为他是她过去的一部份。是无法剥离的组成部分。
苏锦在靳恒远离开之后,赤着脚,盘坐在房间内的飘窗前,望着窗外,想着他之前说过话。
他惯她宠她,就是想让他这个形象深入到她心里,拔除不得,甚至取代那人给她留下的那些永难磨灭的记忆。
她觉得,记忆是磨不掉的,只有真正做到释怀了,才能用一种平静的眼光看待过去,而安享当下。
可这个过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
一个月和十四年,那份情感的重轻如何,显而易见。
但她会努力走进现在这个角色,努力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
一个上午,苏锦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亲手洗了贴身换下的衣物,她的,还有他的。
之前在善县那几天,他们都是各自洗各自的衣服,倒没有再多尴尬。
可今天,在这个家,他没有在上班前把自己的衣服洗了,那衬衣裤子全扔在脏衣篓里。她把自己的那一身给洗了,总不能视而不见他的吧!
给自己男人洗衣服,那是作一个合格妻子必须做的一件事。
这是她第一次洗男人的内裤,搓着它的时候,脑子里想入非非的,全是昨下午,他压着自己,那坚~挺的炙烫感,就好像还在她大腿根部蹭着一样。
第二件事:睡了一个回笼觉。
拉了窗帘,在充满男人味的房间内,睡去,淡淡的异香在鼻间浮动。
这隐约有点熟悉的味儿,令她恍惚入梦。
一些不安稳的记忆在从心灵深处蹿上来。
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再次铺开……
一处荒芜院子,一间陈旧的房间,一个小小少年坐在床边,一个满身布丁的瘦小女娃躺在床上,床上的席子破破烂烂的……
少年清俊,脸上露着担忧。
女娃秀气,面色异样苍白,裸露的手臂上露着鞭伤,一道道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少年笨拙的给她用冷毛巾去热,看着她手臂上的伤,蹙眉轻问:
“疼吗?”
女娃恹恹的摇头:
“当时疼,现在不疼了。”
“想家了是吗?刚刚你一直在喊奶奶!”
“想,我梦见奶奶了,还有我和奶奶住的家?奶奶在给我烙南瓜饼……那南瓜饼可香可香了……唉,我身上好难受……我还能活下去吗?大哥哥,我会不会死?”
女娃闭眼回忆了一下那被烙得金黄的南反饼,睁开眼时,惨兮兮的问。
“当然能。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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