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行修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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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改行修仙了-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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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守静快速地用灵力给陇月正了骨,又从储物袋里取了四品的回春丹给她服下,神识一过,摄了摔碎的手镯收起来,这手镯是纯阳属性的法宝,给胧月佩戴就是为了中和她身上的纯阴气息遮掩体质。纯阳属性的灵材也是十分难得,这一个虽然损毁了,还可以看看能不能用来制作其他的法宝。

    幸亏镯子里封了他一丝神识,手镯一碎,他立刻就有所感应,这才能及时进入秘境救下徒弟,不然真是

    他取了储物袋,一把火烧了地上尸体,抱起胧月,脚尖点地,飞快地往秘境出口掠去。

    胧月紧紧攥着他衣襟,思维有些混乱。

    这个秘境明明只有金丹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师父已经是元后修为,他是怎么进来的?

    出口算是秘境内空间比较薄弱的地方,守静握住胧月手腕,用自己的灵力中和了她身上的纯阴气息,盈缺剑一闪,火红的剑气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守静把徒弟牢牢护在怀里,朝着空间裂缝撞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师父?”陇月感觉他身体紧绷,问,“怎么了?”

    “没事。”守静微微皱眉,他顾不上背后被空间碎片刮出的伤口,对着出口外面的两位元婴修士微微一点头,“感谢二位助我打开秘境,改日长渊派再携礼道谢。”

    “道友客气了。”

    守静抱着陇月飞远了,后面两位元婴修士才交谈起来。

    “这一辈的修真者这么凶残的吗?”旁边一位元后修士咂咂嘴,“守静这样,上次问道门的那位宸元道君也是”

    低阶修士进了秘境基本上就生死不论了,哪里还有高阶修士进去捞人的说法,也不怕人没捞出来,自己把命丢在里面?

    “他是进去救他徒弟?”另一位元婴修士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一望,嘀咕了两句,“怎么回事啊明明是渊渟峰嫡脉子弟,这秘境才开始多久”未免也太不争气了。

    “唉,别说了。”先前开口的元后修士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看每次折损多少修真者?”

    “也是。”

    守静一回到长渊派驻地就支撑不住了,他放下陇月,身体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陇月连忙扶住他,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师尊您怎么样您别吓我”

    她颤抖着从储物袋里翻疗伤丹药,守静却按住她的手:“师父没事,扶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就行。”

    他受的伤不轻,但主要却不是在外表。

    事发仓促,他顾不上找齐所有的元婴修士一齐开启秘境,只来得及喊上附近两人,输送灵力的大部分压力都由他自己一人承担,已经耗空了丹田里所有的灵力,去救陇月用的全都是本源力量了。更关键的是这个秘境规则特殊,不仅限制进入者的修为水平,还限制元神强度,守静可以把修为压制到金丹,却不可能压制元神,只能强行斩裂空间进去,元神也受了很大损伤。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自然只能向门内传讯,带着陇月先行返回门派,领队的任务交由随后赶来的元婴修士接替。

    周竹桢听闻他受伤,也去探望了一次。

    守静看起来似乎行动自如,但面色却十分苍白。周竹桢问了伤情,不由得叹气。

    元神真不是那么容易受损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像她一样伤了元神

    “你这是怎么搞的”

    “陇月在秘境里碰到危险,触动了我留下的一丝神识。”守静靠在床头,“我压了修为进去,没想到那个秘境居然还限制神识。”

    “没出事吧?”周竹桢拧眉。

    “我赶到得还算及时,没受伤害,就是被吓着了。”守静说,“也是我考虑不周,她没有多少探索秘境的经验,也没什么防人之心这种大型秘境里面一进就是几十个门派,还有散修联盟的人,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不该让她一开始就进这种大型秘境的,应该先探索几个小一点的秘境积累些经验。”

    周竹桢上次受伤时,含宁道君给她配了安神的丹方,如今守静元神受损,长渊派又不擅丹道,也就做个人情把丹方抄了一份给他们送去。

    居渊道君自然是再三感谢,立刻收集了药材让派内长老炼制安神丹,这丹药果然是十分管用,守静服下后开始迅速好转。

    过了几日,周竹桢偶然翻出几粒之前没用完的养神香,打算送给守静两粒。

    她上了静澜峰,到了正殿外面,准备等人通报,却没找到任何一个随侍弟子。

    这是怎么回事

    道君感觉有点奇怪。

阆台仙踪(132)() 
周竹桢原本想找找随侍弟子;突然心里一跳。

    该不会是有人趁守静重伤虚弱;意图行刺吧?

    那可就麻烦了;居渊道君只有不足百年寿元了;要是守静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长渊派将陷入极大的动荡之中。

    长渊派一旦动荡,作为其亲密友派,长期友好合作同盟的问道门也讨不了好,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很多与之牵涉的利益都会受到损伤。

    她顾不得许多,神识展开,往殿内一扫——

    殿内倒是没什么异样;守静躺在榻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安安静静睡着,似乎是刚刚服用过养神丹;胧月坐在榻边守着他。

    还好,没事

    周竹桢正要撤回神识,却突然一顿。

    粉衣的少女眼神里盛满眷恋和爱意;她伸出手;轻轻描摹榻上清俊青年的眉眼;而后慢慢俯下身;吻上了那两片略显苍白的唇。

    “道君;道君?”

    “啊?”

    “这是宗门内最新收集的信息。”清平奉上玉简;退到一旁站着。

    宸元道君这是怎么了;从静澜峰回来之后就频繁发呆这都好几次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竹桢接过玉简,随意浏览了一下,就放了下去,神色依旧凝重。

    陇月当时如痴如醉的神情始终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得提醒一下守静,否则这是药丸不,要上社会新闻的节奏啊!

    师徒相恋是大忌,况且长渊派又是个颇有影响力的一流门派,要是闹出了这档子事那真是天大的丑闻。

    她甩了甩头,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专注读了会儿玉简,才渐渐平静下来。

    周竹桢第二天再度前往静澜峰的时候,看到正殿门口值守的随侍弟子,总算松了口气,她待人通报后进去,陇月不在此处,只有守静一人在殿内,简单束了发起身迎她。

    “小友不必多礼。”周竹桢把他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问了他病情,又赠了养神香给他。二人寒暄两句,周竹桢说,“陇月如今也是金丹修为,虽然还未晋入元婴,但也可以申请独立建府了,你是怎么想的?”

    “前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守静有些意外,笑了一下,“我是打算按惯例来办,结婴后就让她直接分峰独立。陇月她近些年修炼似乎有些懈怠,不看着点怕是不行。”

    “修炼懈怠?”周竹桢问,“你把这个决定告诉她了?”

    “很早之前就说了的”守静渐渐反应过来不对了,表情有点变化,“前辈是说,她为了不单独建府,刻意放慢了修炼速度?”

    “不,我今天不是要说这个。”周竹桢不过是随口一问,这种事情无凭无据,她不会随意猜测。她摇摇头,“我只是建议小友尽快让她独立建府而已。”

    “为什么”守静还没反应过来。

    周竹桢无奈,只好传音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守静扶额,“她怎么会这”

    他昨天服了养神丹,丹药中含有安神助眠的成分,谁知道陇月会趁他睡着了偷偷

    两人相对无言。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日后要稍微注意一点,不要让她再产生错觉了。”周竹桢说,“等过一段时间,她应该能自己调整过来的。”

    “只是,陇月她宗门之内,也没有较为亲近的女性长辈,由我去讲,怕是不太合适,晚辈想求前辈代为训导,不知您能不能”守静面色通红,表情极为尴尬,“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讲”

    周:“”

    她想了想,其实也能理解守静的难处:“好吧,那我尽量劝劝她,不过效果怎么样,实在是不好说。”

    “前辈愿意帮忙,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守静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此事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最好,还请前辈不要向家师透露。”

    “我知道的。”周竹桢点头。

    居渊道君要是知道了那后果确实非常严重,以居渊那一辈人的做法,多半是气得火冒三丈痛骂不肖徒孙甚至亲执宗法惩戒。

    简而言之,就是揍一顿,跪着,慢慢想;想不清楚再揍一顿,跪着,继续想

    讲道理,这样能想清楚才是怪事好吗

    搞不好还要激起逆反心理。

    过了两天,守静再次邀请周竹桢前来静澜峰做客。

    这一次他让陇月亲自去请,陇月带着周竹桢返回,却发现师父不见了踪影,问左右随侍弟子,都说守静道君突然接到传讯去了渊渟峰。

    周竹桢微笑,转向陇月道:“听说静澜峰景致颇好,小友带我四处转转可好?”

    陇月点点头,跟在她身边引路。周竹桢和她聊了聊天,问了问修炼上的事情,又叮嘱了几句进入秘境需要注意的事项,走到后山僻静无人处,才入了正题。

    “本君听说过,有些门风不正的小门派中常有罔顾伦常之事。”周竹桢缓缓道,“潜规则么,自然是很难完全剪除的。但涉入其中,终究受人鄙薄,更何况长渊派传承万年,门风向来清正,是绝容不下这种事情的——你明白么?”

    “您所指何意,陇月听不懂”

    周竹桢看她低垂着头,只当是小姑娘面皮薄,被人说中了心事尴尬。

    她也不拆穿,守静的确姿容俊美,又是高阶修士,虽然平日待人性子冷了些,但对唯一的徒儿还是多有纵容宠爱,胧月年纪小,又是他亲手养大,对他多有依赖崇敬之情,一时动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样的心思绝不能放纵,一旦放纵,恐怕就要出大乱子。

    修真界师徒乱/伦的事情一直都存在,近年来甚至越来越多了,在某些中小门派,甚至已经形成了某种不可明说的潜规则,还衍生出了“女弟子”“男弟子”这样刻意强调性别的蔑称。

    至于这当中有多少人是被迫,有多少人是自愿,那就不得而知了。

    “修真者生命漫长,你会看到许多不同的风景,不一样的人。”她语气温和下来,“但这些都只会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短暂的印象,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你就会发现,当初以为深入骨髓的执念,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当年因为信念崩塌道途永断,曾经遭受了巨大打击,失去剑意的她曾经生不如死,可她还是熬过来了。

    或许生命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遭受苦难,这一生不过是不断同这些苦难斗争的过程,所谓的幸福、和平、以及宁静,都是同苦难对比出来的。

    但她不会对陇月这么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遭受她这样的痛苦。

    “个人感情的确很重要。”她微笑,“但你不能只考虑个人感情,身为长渊派精英弟子,守护门派是责任,为同门作表率亦是责任。”

    “你得赶快进阶元婴,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也免得你师父担心。”

    “嗯。”

    两人渐渐转回静澜峰正殿,守静已经回来等着她们了,看到两人返回,立即上前见礼:“守静见过前辈。”

    周竹桢回了一礼,陇月低着头上前行礼告退,就匆忙御剑飞走了。

    守静看向周竹桢:“前辈,之前拜托您的事情”

    “已经和她说过了。”周竹桢点点头。

    “麻烦您了。”守静明显松了口气,“过两天我和她提一提分峰建府的事情。”

    “小友客气了。”

    陇月失魂落魄飞走,内心一片混乱。

    宸元道君为什么会和她说那些话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她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这一次是师父让她去邀请宸元道君过来,可是他自己却突然去了渊渟峰

    难道,难道师父他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天他的态度似乎是有点不对劲。

    难道那次她趁他睡着悄悄亲他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怎么办

    可是他如果当时就发现了,为什么不直接推开她,而是要请宸元道君来和她讲呢

    陇月有些不解,又有些难过,自尊心还有些受损,独自找了个地方悄悄哭了一场。

    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周竹桢和她说的话还是听了一些进去的,发泄完情绪,状态倒是稳定了很多。

    其实她知道这样的心思不该有,可她就是忍不住

    守静于感情方面略显迟钝,先前没有察觉,也就没有刻意同陇月保持距离,反而让她心底的感情在暗处疯狂蔓延,如今被明确告知了不可以,倒也收敛了许多。

    周竹桢只不过提醒他们两句,任务完成,自然就不管这些事情了。

    她在关注更重要的事情。

    “玖洲异动?”周竹桢问,“怎么回事?”

    “据珩洲传来的消息说,有修士目睹了一伙邪修往玖洲方向遁逃。”清平说,“其中至少有三人是元婴以上修为。”

    “有化神邪修吗?”

    “还不清楚。”

    “嗯。”周竹桢点点头,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高阶修士会对大范围的事件有一定感应,但玖洲毕竟是妖族地盘,她就是担忧,也做不了什么。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取出纸鹤给纯宁去信。

    含光道尊之前从秘境里捞了玄幽出来,问道门凭着这层关系勉强能和东溟那边传个话,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一点都不觉得高阶邪修去玖洲能干什么好事,再过一段时间,又到了加固天魔封印的日子,还是提醒东溟那边多加小心才是。

    毕竟盛产蛟龙的也就他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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