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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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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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了拍胸脯:“放心,对小宛,我自有分寸。”

    蝶翼为湘宛起的绰号“蜗牛”,在某种程度倒的确是名副其实。

    她若不用她轻灵的身法,走路慢蹭蹭,旁人迈出了三五步,她最多就迈出了一步去,跑步也似是中了冰冻之术。

    逍嗣没有走到她的身边,而是亦步亦趋,始终用比她更慢些微的速度紧跟在身后。

    “小宛。”他不断亲昵叫着她的名字,她却连头也不回,兀自走自己的路。

    “小宛,回头看看我,和我说句话嘛,别这么闷闷的不理我啊。”

第1892章 满春() 
湘宛滞住步伐,逍嗣以为她终于要回身与他交谈,不料她冷冷笑了一声,发出了句“切”,毫无预兆地加快了步伐,疾步前行,片刻间便将他甩在了身后。

    这一手措手不及,逍嗣惊愕片刻,只得随扬起的尘埃而行,进了心木精心种下的梅林。花虽不密,想在其中毫无方向地寻个人出来,却也需要耗费些功夫。

    他再看到她时,她倚靠着一棵梅花树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巴撅得老高,手撕扯着落梅的花瓣,独自生闷气。

    逍嗣蹑手蹑脚走至她的身边,靠着她的肩坐下来,她侧了侧身子,将紧贴着的肩分开来,他又向她的方向转了转,往复几次,他先行打破了沉默:“小宛,什么事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因为什么事生气,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装傻充愣,明知故问的人最惹嫌了。”湘宛一拳敲在地上,竟给他震了起来,撞在了面前的一棵树干上。

    逍嗣“噗”地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了揉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

    湘宛“呵”了一声:“换作是姐夫那一干弟兄,或是天机宫旁的人也罢,可你触了我隐逆鳞,也要说无心,不觉得可笑吗?”

    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逍嗣顿了片刻,却只说出个“我我不”,想不出应付之辞。

    湘宛打断结结巴巴的逍嗣,冷淡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仍是想要试探我,对吗?”

    “嗯”逍嗣想要否认,听得一声幽幽的毛骨悚然:“看着我的眼,再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湘宛伸出手,轻轻揪起他的头,两弯月牙凝成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寒意遍布整个躯体,他的舌头卷了卷,终于还是放弃地叹了声:“是,我确想试探你,我觉得你实在是太不对头了。”

    “喔?”湘宛扬起一边嘴角笑着道:“你究竟觉得我哪里不对头?”

    逍嗣既承认了想法,索性全部倾倒出来:“外露的锋芒,流利的口才,迅敏的反应,都本不是我的小宛该有的。”

    “我不是说过,那是”

    “那些话用来蒙蔽旁人,倒也无碍,毕竟和你交心的不多。但我知道,漫天都是乌云,能衬得雪色清清,却也不能让它变得热情。你原不是个开朗性子,即便我们所有人都寡于言语,也不可能让你这温吞水变了沸茶。”逍嗣静静:“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改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湘宛的指尖在他的发丝上停留,忽然就笑了。

    笑得大声,笑得疯狂,失去了素日所有的优雅与温婉,眼泪都顺着两颊流淌了下来。

    逍嗣被形象全失的她笑得心中凛寒,竟不敢动一动,插入一句话,直到她笑的笑声止住了,松了手指,用衣袖拭泪时,嘴唇才颤了两下,却仍是想不出该问的话。

    她的指尖在腰间点了点,将一块藏匿的腰牌递给了逍嗣,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

第1893章 蔓零() 
“不错,这是如假包换的天机令。”她已恢复了淡淡的模样,声音却比昔日多了些许的严肃,轻声对傻了眼的他摩挲检查着令牌的逍嗣道:“其实,我是一颗暗子。”

    逍嗣检查不出令牌的异样,无论吟念怎样的咒法,它也丝毫没有改变。

    他紧紧攥住令牌,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暗子,那是什么?”

    “顾名思义,隐藏的,不被注意的棋子。”湘宛柔声:“如果可以,我也永远不想改变形象,现了身站在棋盘上,毕竟离尘远权的生活才是最惬意的。可惜‘将’已不在,纵然千百种不愿留恋,享了太久安适的我,却也再没有了隐藏的理由,需要把该我挑的担子,背负在肩了。”

    仿佛真是初相识——他从来不曾想过,湘宛的身上也有他不知晓的秘密。

    “我不过是稍稍慢性子了点,不算古怪,更不算难于相处——正相反,正因为我善于聆听,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充满耐心,反而应该更有人缘才是,但是真正与我交好者却是寥寥,难道你从来没有过奇怪吗?”

    逍嗣一怔,思量着她的话,发觉的确有些古怪——湘宛可称得上是手巧,脾气也极好,却偏偏交际不广。以前他以为许是她沉默,与潜藏的些微内向让她疏于交友,现在看来,事实远不是这般简单,看来她是有意在躲避隐瞒什么,才刻意让自己看起来不甚引人注意。

    “龙不可无首,人不可无主。冥界有影子,天机宫何尝没有?不过不似他们一般,择了那许多魂灵做衬罢了——毕竟一件事,人越多,越容易出差错,一人一影,才是最适合。姐姐是光,我是姐姐的影,一世藏在她的锋芒下,直至光熄灭时,我方才能褪去黑暗,现出本魂,以我之谋暂代引向,防止因为秩序不稳,趁虚而入形势混乱。素日,低调度日,免得锋芒太盛,一时不慎再露出端倪。一旦姐姐出现意外,我必须也要发挥作用的时候,自然更是朋友越少,了解我的人越少,我的变化越不容易被人察觉。否则,要是个个都觉得我不对头,像你和蓝漪一样,变着法儿的探我是怎么回事——”湘宛耸肩道:“我不用对付敌人,倒要先想想办法怎么应付自己人了。”

    逍嗣的脸上泛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浅红,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问道:“那你这意思是说,姐姐死了后,你就是天机宫宫主的意思吗?”

    “非也。”湘宛摇头道:“尽管我的实力谋略在天机宫都勉强能算是上乘,但表现出来的却不过是中下乘。这样的我,若突然拿出了天机令,说自己是被姐姐托付了使命的宫主,显眼不说,原本是想要平息混乱,此言一出,倒会搅得鸡犬不宁——姐姐的认可度,你不是不知,如果她死了,谁也不愿意取替姐姐的地位。若我还用平时的实力,难以服众;展现了上乘法力,又当如何?别人怎么看我?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野心家,甚至把姐姐的死也归在我头上?”

第1894章 空纯之境() 
利害关系道破,逍嗣立即颔首赞同,湘宛悠悠道:“哀戚是绝对不会变成力量的,眼泪和自责也不能伤人,只能伤己。所以,我的使命,虽然是给大家指明方向,却并非是成为天机宫大将,对形势战斗指手画脚,而是在人心最松散的时候,保持最低限度的冷静,也为别人的头上浇些冷水,让他们从悲痛转为清醒。既然大家最认可的首领只有姐姐一个,绝不会为了一个悬空的宫主之位打得不可开交。只要人心稳了,就不愁天机宫的秩序不能正常运转。”她顿了顿,无奈地道:“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带花香的吃食,好好的香料都入了口,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果你下次再偷偷在我的吃喝中加点,我怕我会受不住咬舌自尽的。索性把原本不该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对你说了,并不期盼你全部相信,只愿你不要再试探我了,尤其不要拿香花制的点心——”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逍嗣攥住她的手道:“不会试探,也不会再怀疑你什么——既然选择是你,即使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也不再追究,只要你说了,我就会相信。”

    湘宛没有抽开,默默感慨:如果世间恋人之情,都是如此纯粹坦然,会不会轻松许多呢?

    可惜,她终究不能纯粹。

    她的魂,她的心,因为背负得太多,尽皆不能纯粹。

    连身也已堕落。

    不能连直面的勇气和不愿割舍的梦也失去了。

    在这一刻,她第一次动了,给他留一份不同寻常的纪念——融合了他们灵魂中所有的,那样纪念的念头与决心。

    “逍嗣,谢谢。”她的眼波流转着纯净。

    她在谢谢他的提醒,他却以为她在感谢他的信任,忙道了声“不必客气。”停顿一下,紧接着道:“蓝漪那边,我会想办法解释的。”

    梅花正盛,开在枝梢,落于肩头。

    湘宛眨着一双月眸,含笑颔首。

    待得回转木羽居,逍嗣与蓝漪低语,轻描淡写地将湘宛的变化道做是受到刺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理由,突然之间心境便发生了骤变。

    他刻意补充了一句,湘宛对他们的试探十分恼怒,认为他当着她的面拿来他亲手香花烹制的吃食是一种挑衅与羞辱。他劝了许久,才将她劝得不气,那说话的口气,他确定就是他的小宛。希望蓝漪也和他保持一个思绪,不要再闲极无聊没事找事。

    虽然天机宫皆知道湘宛不喜欢花食,但她素日刻意掩饰情绪,看到了旁人津津有味,不过是走过去不理会罢了。但逍嗣亲手将花入食,会引得她的怒火,知晓者却不多。

    她也是在路过得湘宛居所时偶然发现的。

    当时逍嗣被关在门外,旁边散落着一篮的蔷薇饼,他则在叩动着门一个劲儿的道歉,屋中的人却不言不语全然不理会他,直至她替他敲门,湘宛方将他放了进去,却仍然阴沉着一张脸,只和蓝漪谈些有的没的杂事,蓝漪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便随口问了一句刚刚确定了眷侣关系,怎么就发那么大的火,湘宛气鼓鼓地瞥着门口的蔷薇饼,道是旁人喜厌与她无关,但既然是恋人,喜好必须一致,他用花做了点心就也脏了她的手。

第1895章 诀() 
“这帮白痴,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隔墙有耳,隔窗有眼的道理。原来无意中发现的一桩笑话,却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冥王寝宫,慢条斯理却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的声音。

    紧接着这句话,是冥王爽朗而得意的笑声:“真不负我当日尽信的培育,你真真是个得力的好人儿,好下属,之前把你当废子,倒是我失了眼光了。”

    “殿下切莫如此说,如果之前不曾被您死过一次,我现在定还在天机宫和您之间摇摆不定,无法认清立场呢。看来无论您有心无心,所做之事,都绝不会毫无意义”并不美丽却秀致的脸浮现着浅淡的笑:“这许就是王者天生属性。要我说,什么天命之子之类,全不过是笑话。唯一能担得起三界之主者,除您无他。”

    “你这张小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帝沙靠在椅上,嘴角勾起:“我确实不相信,从哪里会蹦出来一个有将已经稳定下来的天冥势力尽数捣碎的实力的家伙。但天机宫的预言不可小觑,既推算出这人来,我们还是得注意,将来某一日出现之时,提早防范着”

    “杀无赦!”湘宛的眼眸一抹凶狠,冷冷道。

    “杀无赦?”帝沙忍不住笑出了声,湘宛满脸的错愕:“殿下,属下不记得讲过什么可笑的事,您怎会笑得如此开怀?”

    帝沙戳着她的眉心道:“你呀你,到底还是有点嫩呢。既然三界注定要出现这样一位显眼者,确定了谁是天命之子,立刻要了他性命,想来便会出现第二个——岂不是回到原点,从已知又绕回未知了?”

    湘宛沉吟片刻,彻悟道:“确是如此!那既杀不得,我们当如何?难不成要放任?”

    帝沙摇了摇头:“要是能磨灭他的心智,为我们所用,自是最好的选择——那可就相当于紧紧抓着天命在手,待我做上了三界之王,这地位也可更稳固。如驾驭不了,就干脆把他变成疯子、残废,生死不得,永远威胁不了我的地位。”

    湘宛心中泛寒,她也做过这样的设想,却只是一闪念便立刻抹消,竟不知有人可以如此淡然地将如此阴狠的言语说得这般淡然。

    她为何会死,心木为何会活得如此痛苦,归根结底,并不是能力不够,而是远远低估了他的冷漠、恶毒与虚伪。

    “对啊!”心中虽波澜万千,面上表现的却是一种不甘心的沮丧,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的见识不俗,阅历到底还是浅薄了些。”帝沙轻叹道:“早知你这孩子有谋划天赋,早为你添点城府便好了。”

    “您的疏忽,对在下来说,倒是塞翁失马呢——如果那时候就什么都教会了我,哪有今日靠近您被再度提点?无意中,受您点拨的时间就变成双份的了。”湘宛跪了下去,以头倚靠在帝沙的膝盖,听到她低低地絮语道:“如果可以,真想永远在殿下身边守着,一直一直被您教诲。”

    帝沙怔了一怔,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躲闪,在听罢了她的话,却也没有了将膝盖抽离的念头,低喃着唤道:“空”

    手不自觉地在她的头上抚摸起来,她闭上月目,乖巧得像是缠人的小猫,表情甚是享受,只差没有猫一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她蓦地抬起头来,一双眼亮晶晶地盯住帝沙,看得帝沙有些不自在,停下了手,赤色的眼珠转向一边,轻声问道:“空,怎么了?”

    她抿嘴一笑:“我好希望痕公主和苍默仙君的孩子,是个男孩子。”

第1896章 暮华() 
见帝沙愣住,湘宛解释道:“如果是个男孩子,混杂的血统,极有可能便是天命之子,由您从小调教着他,想让他听话就更容易些,而且而且”她微微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嘟哝了一句。

    帝沙听见了她的话,却以为自己听错了,歪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湘宛的脸更红,捏了捏小拳头,终于提高了嗓音道:“而且如果是男孩子的话,也不至于和我争您的宠爱了!当年您宠痕公主的时候,我就一直很难受。现在想想,也许正因为那份嫉妒,才让我迷失了方向。若再蹦出个外孙女让您宠,我怕一气之下,失去冷静,又想做什么任性的举动来,不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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