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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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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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你需要记牢了。”她的眸中仿佛不曾有任何感情,漠然道:“在冥界,没有了丝毫价值的家伙,就已不配再活着。”

    他大大地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无表情的美丽面容。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蛇。

    毒蛇。

    它们妩媚的姿态也是同样的诱惑,但那份妖娆,却是致命。

    眼珠忽然一痛,转眼便被鲜红与黑暗所浸没。

    “别用你那双肮脏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很恶心。”刀尖从黑白相间的月轮中抽出,随着寒光飞脱出两枚血色的珍珠。

    宁儿飞起一脚,将他远远地踢开。松川挣扎抽搐着,但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尸身溢出乌色的烟气,化作一滩黑水。

    “切,废物,脏了我的武器。”她态度颇为不屑地啐了一口,用帕子来回擦拭着雁翎刀。

    “真不愧是头儿,受了伤动作还是这般利落,言语也不大听得出虚弱,依旧掷地有声。”一位杀手忍不住“啧啧”赞叹道。

    “对啊,尤其是那句‘没有价值的冥族,就不配活着’,简直是太戳中咱们心尖了——影部不从来是按价值排位次吗?”

    话音刚落,几根银针已从说话人处散出,宁儿心中一惊,轻轻一旋,尽管避开了要害,却还是有两根钉在了右肩肩头。

    宁儿将银针抽出来。

    鲜红的血,碧绿的汁液,融合成极为奇异的色彩。

    嘴角也渗出血丝来——却已泛出漆黑的颜色来。

    她恼怒地冲上去,在长刀对准他之前,无数把冷刃却先举起,指着她的头。

    宁儿错愕地环顾着四围随时准备要了她性命的腾腾杀气:“你们这是何意?趁着我重伤,想要造反?”

    “头儿这话从何说起?影部的铁律说得明白,敢有反心者剥皮抽筋,即使借咱天大的胆子,咱们也不敢以下犯上啊。”扔针的冥族嘻嘻地笑着。

    宁儿冷笑一声:“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却还在说不敢?”

    “您是我们的首领,我们当然没有擅作主张的胆子——但有冥王殿下的命令,却又另当别论了。”

    冥王殿下的命令?

    他下的是什么命令?

第1880章 静针千隐() 
宁儿蹙着两弯秀眉,她的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同时却是半分也不肯相信,后退了两步,绽开一个笑脸:“呐,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啊,您可真聪明,一下就听出我们话中有不实之处了。”宁儿刚要安心,紧接而来的话却将她推到了冰河:“影部的首领换作了净大哥,您现在已不是我们的头儿,仅仅是空——是冥王殿下命我们杀死的对象而已。”

    “这不可能!冥王殿下不会杀我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宁儿的手紧紧攥着,血液从伤口渗透,冷汗自额角坠落。

    “怎么就没有理由?这理由,刚刚您自己还提及过呢?”冷淡的声音:“价值耗尽,除死无出路。”

    她这次的行动,确总是犹豫迟滞。

    这次任务完成,她知道自己就再无法卧底,甚至连杀人都杀不了了。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不能再坚定地举起手中的刀,又拥有了强烈的情感,的确就和废物毫无两样。

    做为他一手培养出的杀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被榨干了价值的废物,和被掏空了瓤的果皮一样,是再没有存在理由的,只有被抛弃被践踏的份。

    在冥界如此,在影部,更是如此。

    可只对他言听计从,把自我都抹消,把心都掏出来的自己在他的眼中,应该是特别的存在啊!为什么他也毫不仁慈地把她当作垃圾踢开呢?

    就算自己的付出没能打动他分毫,但是

    “冥王殿下答应了我,任务完成,就给我自由啊!他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啊!”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身体也颤抖得厉害。

    “啊,不错,冥王殿下确实答应你,任务一成,海阔天高任你遨游,从此三界再无束缚你的事物。但是,现在心木大人还未赶来,你还没有让他和散羽彻底决裂——这任务还不算是完成。只要在允诺兑现的条件圆满前将你杀死,冥王殿下就算不得是食言,咱说的,可有道理?”

    如果在任务完成之前,被他所杀死,她没有完成托付,他亦不是背信弃义。

    信誓旦旦地许给她自由,原来,打得竟是这个主意。

    她竟为了不离开这样的一个人,让她的无大哥黯然背井。

    她竟为了不背叛这样的一个人,让她的姐姐长留遗恨。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咸涩的水,让她痛彻心扉,却也为自己的珠泪感到不齿。

    谈何忠诚,谈何不弃,任何辩白都没有用,此刻的泪珠,就是她自私自利最好的证明——无大哥死的时候,她没有哭;散羽被她的刀穿透了五脏时,她没有哭;却在自己被抛弃时而落泪。

    与其说是为了冥王而战斗,不如说是想让自己走进冥王的内心,占据一席之地的战斗。当意识到自己是为一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虚空大梦流血流汗,她早已死去的心才会剧烈地抽缩。

    “把武器都收起来。”净朝影部杀手使了个眼色,他们怔怔,不理解净,却都不敢违抗命令将寒刃纷纷放下。

第1881章 动静尘() 
“头儿,想您拼死拼活这么多年,真论起来,影部里谁的功劳都远不如您,现在倏然被当作弃子,心里不好受——咱们也都能理解。说实话,咱影部的人,都打心眼里佩服您,要不是上头有命令,咱也不愿意和您动手。”净上前一步,拍了拍抽抽噎噎的宁儿的肩膀:“您就好好哭,等到哭够了,我们再送您上路,也算是偿了并肩多年的情分。”

    “净大哥,谢谢你——”净抿嘴点头,正要接受她的谢意,却听得“噗”的一声,影部惊惶地望着从他的胸口贯穿而出的刀锋。

    净试图再度举起武器,宁儿一掌击在他的胸口,他整个人从刀刃上飞却,巨大的冲力撞倒了数个杀手。

    “空,你——”

    “谁是空?既然影部不再需要虚无的空白,那这里也不再有空的存在。”宁儿的脸上露出寒凛的狞笑,舔舐着刀刃上的鲜血:“在这里的,只有天机宫的宁儿而已。”

    “帝沙!你听着!”刀光破碎冰冷的石地,笑声撕裂阴寒的绿幕:“做为杀手的空,引诱魔族上钩,陷害天机宫宫主,每一桩每一件,都完美地替你完成,但作为笙霰雨的妹妹,天机宫的一份子的宁儿,还从未替她做过任何事——今天,就让宁儿毁了这让冥王引以为豪的影部,做为她曾活过的证明吧!”

    她的身躯蓦的被数条纹路所笼,眼眸异常疯狂,宛如夜魅杀神。

    意识到了危机的影部,纷纷聚力凝气,向她扑将上去。

    宁儿完全放弃了防御,任由刀剑划过她的皮肉,她却感受不到疼痛般,只用流血的手,紧握她心爱的雁翎刀,每一刀,都要索去一命。

    空,在任务和生命面前,任务永远是第一要位,哪怕丢了命,也不要失败,否则,我会生你的气,再也不理你的。

    阿空,其实他不值得你拼命,真的不值得。

    宁儿,你出手怎么总是在玩命啊?连肋骨都暴露出了。下次别这样了,什么能比活命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才能吃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嘛。

    眼前不断地出现着幻影。

    帝沙,无,散羽。

    交替交错。

    这三张脸孔,大概就是她的灵魂中,全部的内容物。

    她的身体已接近极限,却未倒下——影部,还未死绝,她不可以闭上眼睛。

    影部对于她来说,是不得不破坏的——牢笼,将她的整个生命都锁在其中的牢笼,只要影部还在,她就无法让自己从那黑暗中解脱出来。

    或许影部的杀手是无辜的,是和她一样,不得不为他人卖命的可怜虫。

    她却也必须让他们死——在影部的灵魂,在那种残酷的训练下,早已不能算是生命,他们的忠诚是病态扭曲的,和没有任何感情的他们讲道理,无异对牛弹琴。当年无对她的劝解,何尝不是实心实意,可她偏偏愚蠢到半个字也听不懂,也无法接受。

    现在追忆起,她想后悔也来不及。

    但她不想让他们重蹈覆辙。

    刀的彼端,不是荒魂散碎,而是三千世界。

    唯有送其往生,真正重新开始,方是出路。

    最后的一抹魂魄化凡,她的眼前早已是血红一片。

第1882章 伤口() 
连天的红霞吹起,人烟茫茫,歌舞升平,繁华遍地开起。

    刺骨的寒雪降落,以风为乐,阑珊灯火,唯有寒梅傲雪。

    苍天沉默。

    昏礼将启,他将乌发束,他把晚霞披,深沉的荔目中荡起阴寒的冷,待众目注视,顾眸流盼间,嘴角的笑颜却是那样真实,仿佛,他的喜悦,足以将天下倾覆。指尖相抵,说不清究竟是真情还是利用的一份纠缠。

    心木流华。

    他不想让任何过去的痕迹,侵入他此刻的幻梦。往昔总板板正正绑住的墨绿长发,梳至柔顺,垂至腰间,墨色飞瀑悬起。绣梅的喜服在云浪中绚烂,柳叶般的美目,透过薄薄的云雾,侵染着极致的欢喜和无法抽离得悲哀。咫尺的远方,有他的挚爱。

    指尖,攥着月光流泻的优雅,攥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愿意松开来。那一瞬间的错觉,让她沉沦在虚幻的爱,甚至没有意识到,步上天阶之时,一直一直是她在配合着他的脚步,而他,偶尔斜睨她一眼,但一直吸引他目光的,只有通向彼岸的路途,那高高在上,受万人参拜的御座。两旁的眼,落在他的身上时,他忽然笑出了声。

    他们以为是为了这朝思暮念的喜事抑制不住地笑,她的眼却不自觉地瞥了他一眼,其中饱含着复杂——只有她和他自己知道,他在为他自己的幻想欢欣雀跃,他默念着,终有一日,你们也将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看昏礼主角的大皇子,而是再看茫茫九天之上,独一无二的王。

    她已经魂魄裂碎,这一生唯有一次的红妆,定不希望旁人来叨扰。他回身一笑,一个人像梅林深处行进,背影本该显得凄凉与孤独,但梅枝开得那样的热烈,他寂寞,却并不落寞。踏着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是为他悲泣还是在为他祝愿的白雪,深深浅浅的脚印,直达她的眼前。

    她正斜靠着,让他动心的那一株梅木。

    当时,她一袭彩裳,安静地睡着,可爱的睡颜,甜香的呼吸将他的魂魄柔化,从此后,她便成为了一道柔美的虹在心间常驻,虹消逝,空出的一块成了永世无法抹消的伤口。

    此刻,她凤冠霞帔,腰丝流云,仍如当日闭着眼睛。黑黑的睫毛覆拢在白瓷一般的脸蛋,鲜红欲滴的嘴唇微微勾起,如果不是俯身时,她再也没有了呼吸,看到那安详的模样,定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与她一同跪拜在地,声音在天界嘹亮而起:“父亲,岳父,我要娶痕儿为妻。一生一世,绝不负此时之心。”

    当天宫内回荡着啧啧赞叹,月无痕的嘴角却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

    他此时根本算不得是有心,不负此时,莫不是说一生一世绝不深情?

    帝沙他长活一世,面具伪装不卸,此刻的苍默还略显稚嫩。但他却对他的话,没有任何的愤怒或者指责,淡淡地笑着颔首。

    那一刻,月无痕掩住了口,不让自己的喉咙中发出悲鸣。她自己骗自己,父亲是爱她的,他之所以没有反应,只是没有听懂苍默的话而已。

第1883章 生于天国() 
阿苍也是爱我的,只不过,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他的天下重要,终有一日当他得到了他想要,便会回过头来,为我而感动,真心真意道一声初心莫忘。

    她不断地,一遍遍重复着荒谬的谎言,在不断地吟念下,她终于开始相信她脑海中浮现的那字字句句,全部都是真实。

    他俯下身,一只手穿过她的背,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将她打横抱起,伏在她的耳边,浅浅地呢喃着:“雨儿,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我爱你,爱你胜过这三界众生,也胜过我自己的性命。哪怕,此言再不能传达入你的耳畔,但我相信,总有一抹温暖,能透过我们相牵的心,传达到魂之彼端。”

    他的唇,在她的颊边轻吻,腕上的珠链闪烁,花枝上恰好一滴露珠落下,滑落而去,像一滴清泪一般遁入绵白的雪。

    苍默抬头间,才发现天王的位置,是一脸无奈的戚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刹那的眼神仿佛要将戚渊吃下肚去。戚渊打了个冷战,小声道:“这是主上的意思,他说自己今儿有点事儿,先让我这代执盯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他哆嗦着嘴唇:“在下也是迫于无奈仙君和诸位就不要怪罪在下了”

    玺颜,你果然,还是看不起我吗?婚姻大事,你作为父亲,却不来出席,随便找一个小杂鱼算是什么意思?

    苍默的牙齿轻轻咬动,却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没关系,父王毕竟是九天之上的主子,有很多事要忙,也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帝沙不冷不热地插话道:“是啊,的确很忙。往日忙着玩乐吃喝,饮酒练剑,常常连他的本职都忘了,还必须得找个代替的来。今儿更是忙得连自己儿子结亲都懒得参加——呦呦,这九天王可真辛苦啊,倒让我这两次来天界吃喜酒的冥王自惭形秽了。”

    一句淡淡的言语,却更加激起了苍默内心深处的愤怒。

    是啊,上一次,楚遥和雾歌,他都坐在那里,笑得比谁都开心。可是轮换到自己,他却反而不见了踪影。

    你再不喜欢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儿子吧。

    即便是个人界的庶子,也没有成亲的时候,父亲随便找个什么人坐镇的道理。

    他本以为,重回天界,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却原来不过只是自己生出的一种错觉而已——到了最后的最后,在他的眼里,他也还是不如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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