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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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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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落见他们神色淡然,又听见了些微误解了形势的心音,不禁松了口气——他是个大嘴巴,又不擅长撒谎,要他们真的刨根问底,只怕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漏了出去。

    蝶翼双眸噙泪,一进了门便扯开嘶哑的嗓子道:“蓝漪姐,你快救救绿壳虫吧!”

    蓝漪闻言忙凑上前去,将竹韵扶着平躺在床,按在他的腕脉上,立即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蓝漪姑娘,竹韵兄他的状况怎么样?”

    蓝漪摇了摇头道:“很不好,若心脉没有被护住的话,早就断气了。即使现在我尽全力疗愈,想来也不可能全然无恙了。”她顿了顿,满面惑虑道:“不就是去密室夺人而已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道帝沙那老狐狸秘密看押还派了不少高手?”

    蝶翼低声道:“因为帝沙不知道我附在了碧衫妖姬的肩头,所以困住他们的地方除了封印灵力的结界外,并没有人把守。”

    “那怎么”

    蝶翼踌躇许久,才缓缓道:“碧衫妖姬说感应到姐夫在冥宫受罪,我一时热血上涌”

    蓝漪脱口惊呼道:“该不会是闯了冥宫罢?”

    蝶翼惭愧地低下了头。

    蓝漪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住压抑在心头的一股怒火:“这么不管不顾胡闹一通,不是在给姐夫添麻烦吗?现在他人呢?怎样了?”

    蝶翼咬着唇不敢出声,缘落声音极小的接过一句道:“被帝沙逼着捏碎了白玉,一时失常冲上前去,结果孽梦噩靥毒发,被带下去替我们受罪了”

    蓝漪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狠狠地瞪着他们:“蝶翼冲动,竹韵跟着她就没了主意,你们这群人也全都没长脑子?跟着她就去捣乱了?”

    尽管她气恼的肩膀颤抖,在说着话时,也始终不肯停了向竹韵的脉络输入灵力,让他破碎的五脏重新拼合,异样的冷静令人佩服又有些微的恐惧。

    “要是寻常时候,或许还能忍一忍——可是大哥的伤痛传到了我们的知觉,这不知不觉,脑子就失去思考了,只想着怎么把他从魔爪救出来”纹刃一句话道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蓝漪单手扶了扶额头,闭上眼,铁青的脸色却不曾回复过来。

    木羽居渺无声息,只能听得到紧张地微微喘息,和凝力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口道:“你们能感知到姐夫的疼痛?”

    缘落等人俱点了点头。

    “帝沙这老贼,竟把连心蛊——这原本我以为不过只能用于情侣间誓约的药都拿出来,还作了这种用途。真不知道炼制出这种丹药的人会不会掉眼泪——”蓝漪说着,自己却吸了吸鼻子,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宁儿”

第1235章 下一次() 
莘凯思虑了片刻,忽然做恍然状:“该不会连心蛊,起初是你炼制的吧?”

    “谁让你多嘴多舌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蓝漪寒波流动的眼中蓦地添了一股犀利的杀气,吓得莘凯立即闭上了嘴巴。

    她将手从竹韵的脉络上移了下来,双手结印,蓝光幽幽,压在他的心口上,竹韵“哎呦”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青黑的血,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蝶翼眼眸中的伤感还未褪去,抿了抿唇,露出带着些微苦涩与怯懦的笑意问道:“蓝漪姐,绿壳虫他没事了?”

    “活是活过来了,只不过”

    蓝漪话未说完,猛地听到了很不和谐“吱呀吱呀”的声音,众人齐齐回首看去,却是湘宛满脸不合时宜的喜气洋洋,推着一雕花的楠木轮椅走进来,慢条斯理地道:“只不过呢,双手双脚废了,以后生活想自理是要够呛了——”

    她将轮椅推至蓝漪的身边:“所以,看!我特地地准备了上好轮椅,只要竹韵还能用一点点法力,行走就不成问题。”她飘然坐在轮椅上,叫一声“开”,扶手前段忽然弹起了两个盖子,露出了数个细密如发丝的孔洞,浅浅的黄色光芒在扶手上聚拢,碧莹莹的银针便从空洞中射出,蓝漪一惊,完全未及躲开,银针却自行旋了一旋,钉进了她身后的墙面。

    没入甚深,只能看见针尾,厚实的墙壁也裂开了极为明显的缝隙。

    “身体太脆弱,坐久了肯定会累,那就——”她小声命了一句:“倒!”

    整个人顺势便滑倒在了平板的一张楠木床板上,光芒一耀,身下竟还凝出了些软垫。

    “怎么样?不错吧?”她从轮椅上一跃而起,将它重新掀起,软垫也化作光芒融在了轮椅的缝隙。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温柔似水淡而平和地道:“啊,我都被我自己的聪明机智,料事如神,温柔贤惠打动了。”

    她的气质本是温柔和顺,语调也是如温水泡茶般的粘稠缓慢,却在说着和她的模样完全不相称的话,看起来甚为诡异。沉默与悲凉的气氛瞬间被她打破,大家的眼睛都错愕地盯着她。

    尤其蓝漪更是无语,目光在轮椅和如春风梨花般柔顺笑着的她的脸上来回流窜着。

    被这样的尖锐的目光盯着,无论是谁的心中都会有些颤颤的。

    竟不敢迎上那眼神了。

    半晌,才缓缓道:“湘宛,你要是再这么人来疯下去,我要把你和宁儿那隐藏自己,妄图作乱的叛徒归成一类了。”

    湘宛极委屈地耷下两条淡淡的眉毛,眯起月牙形的眼,音调却丝毫不改道:“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给竹韵准备的轮椅,不是雪中送炭,恰到好处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因为太恰到好处了——显得不自然。我印象中的你,是个粗粗笨笨,除了调香一无是处的人,倏然如此睿智,不觉得奇怪吗?”她仍用谨慎地审视着的眼神。

第1236章 于岛() 
“粗粗笨笨,哎,蓝漪,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很伤人?我不过是沉默点了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原来情势一片大好,诸事顺利,哪里轮得到我来逞什么能?但现在,无论你们曾经多能,个个不是和吃了辣子似的乌眼鸡胡作非为,就是蔫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病歪歪蔫巴巴地没个精神。眼看着绚烂美丽都已枯萎,也该轮到我这原来总掩抑着自己压根没有几分姿色,就是生命力顽强点的喇叭花开始发挥点作用了。”湘宛微微一笑道:“再说,如果我明明是卧底,却非要选择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以人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的方式露头,我不成了大傻瓜了吗?”

    她抬起手指,正想去触摸自己的鬓角,动作忽而一滞,只是在脸颊上划了一划,便立刻放了下来。

    虽然她的话想想也有些道理,但却不能完全打消蓝漪的疑惑。如剑的目光穿透湘宛的眸子,却是清澈无比,毫无惊惧,腮边的微笑更显天真单纯。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以前不过是她低调,藏得好些?

    她的眼珠上下来回动着,却不自觉伸出手臂,想将竹韵扶在轮椅上。缘落和蝶翼同时上前按住了蓝漪的手,缘落向蝶翼眨了眨眼,她会意地“嗯”了声,缘落便轻轻地将竹韵抱在其上。

    湘宛眯起两弯新月,露出些狡黠的笑容,在蓝漪一转头时,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依旧什么表情都未曾流露过般,小碎步踏至桌边,打开烟气即将熄灭的香炉的盖子,添了些许的香料,她一只手扇着香炉的烟气,另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快地打着节拍。

    含着些许草药气息,如三月春风般清清爽爽的味道,顺畅着呼吸,也清除胸臆中极深的阴霾。竹韵咳嗽了两声,睫毛不停地颤动,良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睛张开,视线却还未恢复,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干涩地环顾着一片漆黑道:“这是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在所有人还未出声时,湘宛已抢先开口道:“啊,对,你已经死了,死得很彻底,什么都没剩下。”

    “姐姐?”竹韵的耳朵“嗡嗡”地听不真切,但这语调却让他心念一动,循着声看向一片模糊:“姐姐,是不是你?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了”

    湘宛竭力控制着什么,肩膀却还是难以自抑地轻微颤了颤,不过只是一刹那间,动作又很微弱,并没有谁注意察觉。

    她故作轻松地小声调侃了一句:“看来状态恢复的不错,刚睁开眼睛就能鬼叫——不过这呼唤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本来刚恢复点好心情,被你这沉闷一声又给打回了原形,可怎么是好?”

    他想要行走时,轮椅立刻滑动到了湘宛的身边,眨着眼,望望模模糊糊云山雾罩的浅黄影子,眼泪从眼睛中滴落,不停地低低喃喃:“姐姐姐姐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再看到你了姐姐”

    湘宛无奈地托着腮,把头扭到了一边。

    随着眼泪的冲刷,他的眼睛却渐渐变清亮,景物也越来越亮,但一团水雾的遮罩下,仍是有些不甚清晰。他想擦去眼泪,却动不了手臂,头一侧,在肩头的衣服上擦了擦咸涩的水。

    “姐”刚刚发出一声,看到的却是湘宛的背影。他诧异地道:“咦?湘宛?”

第1237章 修() 
到了此刻,彼时的黑暗,竟倒似无法触及的天堂,当日的酒醉被殴打,流窜的魂魄感知到牢狱中墨夜所受的每一分刑罚,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更重要的是,和那时相比,他的心已经彻底死去了,舍己为人,想要为他人而活下去的意识,也在真言蛊的作用下,在他暴起向帝沙发起进攻时不再似以往般明显。

    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大的动力,仅剩下了帝沙来到他的身边,对权戒所下的一句命令——不准咽气,现在,你还死不得。

    十枚戒指颜色闪烁着,他便连停止了呼吸的权利都没有了。

    抬起头,是永远也看不见苍穹的墨“空”,是无止境的无法脱逃的幽深。残存的意识仅够支配他做着两件最简单的事,或者不如说,被束缚在绝境中的他,也想不到除了这两件事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去拼命,去努力。

    紧紧攥着手心的碎片。

    吟念着咒法,不让自己的脆弱有任何一丝被被子蛊的宿体察觉。

    他听到身边的人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么个家伙,为什么这般顽强呢?”

    是啊,我为什么这么顽强呢?

    为什么已经陷入了这种姿态,我的呼吸却还在呢?

    我生存的意义,从过去到现在,究竟是源于何物呢?

    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吗?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吗?

    他在问自己,可是却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过去很容易回答出的问题,现在却完全回答不出。

    思绪快速地翻飞,他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曾经的他,不为了建功立业,只为了随着自己的心,择一位贴心的君主,为他耗尽一世的血,换来并肩携手,共一生同梦。

    在看到他坐上王座的时候,即使是他,内心的快乐也是难以言表的,他想不起那一天他笑得究竟有多么开心,却仍能回忆起灿烂的心境。

    至少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奋斗,所有的汗水鲜血与眼泪都没有白流。他为自己所做的所有而骄傲自豪。

    现在,却似乎是把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的意义,通通抹杀掉。残酷的现实在嘲笑着他,他错了,错得彻底。而他所做的最可笑的一件事是直到绝境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的选择始终是正确的。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到步步凄凉处呢?

    若他什么都不曾期待过,任何事都未做过,从一开始就是一具为了活而活着的行尸走肉,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惆怅失望与悔恨了呢?

    试图在现在走崭新的道路,却不知是否太迟。

    尝试着推翻过去的自己,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雾蒙蒙的幻影。

    究竟怎样做才是正确的?该如何才能看到救赎的光芒?

    他最骄傲的,就是他的头脑。

    可他不停地思索,脑袋都快胀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以为凭借他的眼,可以看透世事,现在却发现,他根本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过,谈何彻悟天下?

    当身上的伤痕不再增长,思绪也终于在不停歇地转动下,再受不住地,倦怠地停了下来。

    他从狭义引申的“黑暗”,陷入了真正的一片寂静的漆黑之中。

    失却了所有的观感,失却了所有的知觉,只是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墨色中。动不得,言不出。

第1238章 无法断绝的心性() 
心木顾忌玺颜在天界做臣子时,与帝沙的关系还算不错,只字未提夜凉音,只说是念剑又犯了手瘾,在最近铸造琴身时,灵感喷薄,临时又想了个新物——按其所述,怕是比离魄刀更为强大之所在。

    念剑并不经常会向他提出请求,一旦开口,必会有惊喜。帝沙现已用毫无益处的仁慈替了那份真挚,听到许能获毁冥断仙脉的新武器,也失了当年的那种兴奋的感觉,但还是在某个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掀起了些微波澜,毫不犹豫允了心木寻灵物,并凝结出了可观三界的光屏予他。

    直到心木离开冥宫,帝沙自始至终,都是在笑着的。

    让人不禁想起落在金色沙滩上的暖阳。

    这样灿烂的笑容,原本应感到欣慰,但常年生活在冥界的,他的旧臣属却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可怕。

    对于冥族,对于冥王,无疑代表着堕落。

    心木面对着这样的表情,灵魂隐隐为王而作痛。

    尽管雄鹰坠入再深的深渊之中,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也有重新振翅之日。可他颓丧的日子,也已不短,谁也不知道那注定的醒悟,究竟还需要多久。

    他们可以等。无论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他们都可以等。

    但地界是等不了的。在无谓的事情上滞躇,就是在拿他们开玩笑。帝沙惊醒时,地界已成荒凉——纵然这与地界生灵本身亦有脱不开的关系,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痛苦,他会把这认定为自己的责任。

    如果说心木原决定将命运赌在那丹药的念头还有些许的缝隙,现在便被填满;只是为了散羽而去拯救的凉音现在亦添上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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