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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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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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画道:“小姐也难过,禁足后就呆在咱们三房的院子里,关了门,天天抄佛经为老太太祈福,并不在外碍谁的眼。”

    安氏这才放了心,禁足就禁足,让她的囡囡跑老太太跟前受气她还不乐意呢。

    江睦桐已经打开了信来看,信上所说与染画描述的也没什么不同,倒是字里行间透出对老太太的关心和担忧,让家里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做什么心理准备江睦桐自然知道,虽然母亲偏心大哥,可那也是从小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

    江睦桐心口一疼,头就有些晕眩。

    唬的安氏忙起身唤春草。

    常大夫走前,把那一套急救的办法交了些给春草,若是刺激不太大,应该能挺的过去。

    春草急急的照着江睦桐的玉枕穴,用尽全力摁了下去。

    江睦桐脑袋猛的一清明,睁开眼看见安氏满眼泪花。

    安氏见他没事,急的说道:“老爷这是想不开吗?人家大夫都说老太太年纪确实大了,何况平日本就不注意养生。若是老爷再出事,你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江睦桐过了那个劲儿,也已经接受了江老太太病的不起的事实,可心里还是难过。

    染画见老爷没受太大刺激,暗暗松了口气,小姐提前告知一下,就是让老爷做个心理准备,免的到时候把自己塔进去。

    她任务已经完成,悄悄退了出去。

    田嬷嬷抽个空出来喊住了她,悄声问道:“你老实给我说,老太太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仰或玉萱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这话她没问,只是一想这个可能心里就如惊涛拍岸,慌的紧。

    染画却道:“老太太自然是真病,我估摸着用不了两天主子们就要启程回安庆,嬷嬷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田嬷嬷掩了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转回房间去安抚安氏。

    江睦桐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母亲病的要死的事情,自己躺会床上一个人难过,安氏要宽慰几句也不听。

    田嬷嬷悄悄把安氏拽了出去,小声说道:“让老爷一个人消化消化吧,夫人尽管放心,放着府里的这几个孩子,老爷也不会有事的。生老病死本是常态,老爷一个读书人会想通的。”

    安氏这才渐渐安了心,又想起在安庆受委屈的玉萱,恨不得立刻飞了过去。

    玉萱的第二封信紧随而至。

    在众人知道老太太不好的消息的第三天,长安又亲自来送信了。

    信上只说让众人赶紧去安庆,老太太怕是挺不过这个春季了。

    江睦桐痛哭一场后,心里已经消化了老太太不行的事实,这会再接到确定的消息,倒没有第一天刺激的晕了过去。

    他已经想过了,生老病死都是定的,老太太这一生也算享福。

    虽说自己在跟前尽孝的时间太短,可是老太太的浩命和牌坊全是他操心办的,也算尽了力。让老太太这一世荣华富贵了。

    玉萱果然了解自己的父亲,江睦桐是最会开导自己的一个人,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能找出圆满的理由。

    上次被何大人气的晕死过去,实在是无妄之灾。

    至于前世怎么病倒的,玉萱深深的怀疑是老太太使了什么手段。

    不过那都是多余的话了,眼下京里众人是已经接受了老太太的事实却是不假。

    长安送完信,又代了玉萱的话来:“说是让夫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规整规整,交给淮阴侯府的二小姐去。怕是这一回咱们要在安庆守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安氏明白这好长一段时间,怕就是给老太太守孝了。

    当天安氏就让田嬷嬷和春草收拾东西。

    这会儿安氏终于想起秋凌来,问两人:“这几天乱,我也没注意。是不是连着几天了秋凌都没到跟前来伺候?”

    春草早听说秋凌病了,当天就被田嬷嬷送出了府去,于是就拿眼去看田嬷嬷。

    田嬷嬷忙解释说:“回夫人,这几天确实乱,老奴都忘了说了,秋凌那丫头得了疾病,我怕传染,就先让她去庄子上避几天。”

    安氏惊问:“那两天我就看她面色不好,原来是病了。这孩子,病了不给说一声,回头春草去看看她,送些东西和银子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34涟漪() 
田嬷嬷低眉善目的说道:“眼下秋凌病的不轻,家里又有事,不如等咱们回来再说。”

    安氏只把事情交代下去,让春草急着这件事。

    随后就开始收拾家里的细软和财物。

    江老太太最近两天似乎身体真的不舒服起来。

    先是浑身无力,后开始冒虚汗,然后头重脚轻发起热来。

    请了大夫来,只说是侵了风寒,吃些散热的药就好。

    两幅药下去,病情并没有缓解。

    气的江睦霖直骂两个儿媳妇,是不是不尽心伺候,这才让老太太着了凉。

    贾氏和陈氏着实委屈,两个人轮换着伺候,谁知道是谁把老太太伺候病的。

    于是你埋怨我,我埋怨起我来。

    玉萱掰着手指头算江玉茜来的日子。

    那信是她用左手写的,说是要江老太太不行了,若是要解惑就赶紧来安庆见老太太最后一面。

    故弄玄虚有些多此一举,可是想想江玉茜的脾性,凡是都要多想一想。

    玉萱又不想被她抓住什么把柄,用左手糊弄的写了几笔,以后自己不承认就是。

    她这是做好事,免的江玉茜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做了冤魂不肯投胎。

    江玉茜果然不出两日就来了,一下车就奔了庆仁院去。

    江老太太每日昏迷,荷香一天三次的给老太太擦虚汗。

    江玉茜给冲着今日当值的陈氏点了点头,道了声:“嫂子”

    陈氏红着眼圈道:“大姑奶奶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江玉茜奇怪的看她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进了里间卧房。

    荷香起身行了礼,就站在一旁。

    江玉茜到床前一看,江老太太的脸颊凹下去好大一块,身上还在不停的冒虚汗,竟跟自己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样。

    她心里一惊,以为老太太也得了急症怕是不好了。

    想起江老太太这几年对自己的照拂和疼爱,什么疑惑和隐约的不满也消散了,伏在床前哭起来。

    荷香上前一步,小声劝道:“大姑奶奶先别伤心,老太太刚睡下,不如您先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

    江玉茜抬起头,拿帕子拭了下眼泪,问荷香:“老太太这个样子多久了?”

    荷香垂着眼睛答道:“已经有几日了,大夫只说是风寒,可药吃下去并不管用。”

    江玉茜闻言,又伤心了一阵,这才抬头问:“不是说江玉萱来侍疾了吗?怎么不见她人影,这里只有嫂子和你两个人?”

    荷香面露难色:“四小姐回来没两天,就被老太太禁足了,并不曾近身伺候,都是两位少奶奶在跟前儿。”

    江玉茜目光闪烁了几下,她接到信,认定了是那江玉萱故弄玄虚。

    可是信里的所谓解惑,引着她还是来了,只对陈家说祖母病重。

    陈耀因她失了孩子,每天闷闷不乐,也怕憋坏了她,这才陪着她来了安庆。

    原以为都是江玉萱骗自己,谁知道祖母真的病的不起。

    她站起身,说道:“我先去换身衣裳再过来,你好好伺候着。”

    荷香屈了下膝,恭送江玉茜出门去。

    陈氏见江玉茜出门也不扫自己一眼,心里很是生气,可是她不如贾氏泼辣,只扯着帕子不敢招惹这位同样厉害的大姑奶奶。

    江玉茜走出庆仁院,正看见江玉萱与青棋主仆立在门口。

    她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可惜玉萱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玉萱上前一步拦住江玉茜,笑问:“听说大姐来了,我特地在这里候着。祖母如今到底什么情形了?”

    “你不是来替父亲尽孝的吗?怎么竟然不知道祖母现况如何?”江玉茜可不信玉萱是真的关心江老太太,安氏母女,最是不孝。

    玉萱笑:“可能大姐刚来,不知道祖母禁了我的足,并不曾让我近身伺候。”

    江玉茜不去答话,她刚才自然是听到玉萱被禁足了,可是这妮子还不是跑出来拦截自己,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大姐可要住在庆安院里,或者与姐夫另收拾一个客院?”玉萱却不打算主动提及,只与对方做顾而言他。

    江玉茜冷笑一下:“有劳妹妹了,我一个出嫁的姑奶奶,当然住客院更好。”

    玉萱叹口气,似在自言自语:“父亲自醒来并不常见大姐,常念叨大姐过的好不好。过不了两日父亲也要回来,如果看到大姐还住在东厢里,必是欣喜的。”

    江玉茜要迈开的步子没有迈出去,怎么父亲也要过来?

    若说江太保还有她放不下心的,就是江世圩和江睦桐两人了。

    为了安氏能照拂江世圩,好好给他说个亲,江玉茜也算逼着自己给江太保府示了个好,透了点可有可无的消息。

    江睦桐毕竟是亲生父亲,再是始乱终弃,也还是骨血亲情。

    江玉茜虽然怨恨,到底内心深处是渴望被父亲关注、疼爱的,也默默的关心着他的身体。

    因此听说江睦桐也来,江玉茜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的问:“父亲的身子可还受的住?”

    玉萱笑意更深:“大姐还是关心父亲的。”

    见对方撇过脸去,不正眼看自己,玉萱暗笑江玉茜真是个别扭的人。

    她又说道:“可是身子再不好,也是要过来的。原来以为是那姜婆子夸大其词,我刚来祖母骂我时也还是中气十足,可是谁知道两位嫂子伺候了两日,反倒身体真的不好起来了。”

    玉萱遮遮掩掩、话里有话的说着,江玉茜目光闪烁,终于扭过头看了玉萱几眼。

    “你说祖母骂你时还中气十足?”

    “是呀,虽然挨骂,可是心里高兴。大姐也知道,我与祖母确实没多少感情,可是父亲却是极为敬重祖母的。若是祖母无事,父亲身子自然也是能好好养着。”

    玉萱说完,上前一步,看了看江玉茜身后的春兰和冬梅两人,欲言又止。

    江玉茜见她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示意春兰和冬梅往后退了一丈。

    玉萱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有件事怕是必须要大姐知道。”

    江玉茜一挑眉,瞥了她一眼:“有话快说!遮遮掩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风格了?”

    “大姐真是了解我。”玉萱掩嘴一笑,忽地又正色道:“那天我实在憋的紧了,偷跑出来。结果听到两个丫鬟窃窃私语。姐姐也知道,我就是想知道老宅大房有什么不轨的动静,于是偷着听了一耳朵,谁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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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停住,看了看江玉茜的表情。

    江玉茜着实心烦:“你若是不说我就走了,不要想着勾起我的好奇心!我若是想知道,在老宅里有的是法子!”

    玉萱讪笑了一下:“是我故弄玄虚了。我听那两个丫头议论,说是祖母的病情和当初你母亲的很像,怀疑是不是家里风水不好。”

    江玉茜刚才看到江老太太的症状,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当年她日夜守在母亲床前,最是清楚病症如何。

    眼下江老太太的病症与母亲王氏何其相似。

    玉萱接着说道:“风水二字着实玄妙,我不敢说。只是姐姐以往话里话外都说是我母亲害死了你的母亲,莫不是根本就是有人误导,真正的鬼在江家大院里?”

    江玉茜面色一凝,心里也起了涟漪。

    在京里那么久了,安府的门风她是清楚的,越看越不像为了一己之私害人性命。

    她从没放弃过追查母亲死亡的真相,说是急病死的,傻子才真的信。

    可那安氏自进门待人就厚诚,她虽不喜也不能不承认。

    若真是老宅里有人江玉茜倒是相信的,只看大房所作所为,就信了一半。

    可是她并不想与玉萱并肩作战,与安氏母女太亲近总是心里膈应。

    母亲就算不是安氏害死的,也为了安氏的出现伤心欲绝过。

    江玉茜不动声色,反倒说起另一件事:“传我来的信,可是妹妹送的?”

    玉萱却一脸惊讶:“什么信?”

    反正随你怎么想,我就是不承认。

    江玉茜笑了笑,也不去追究。那信八成是玉萱送的,当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现在大抵是了解了一些。

    怕是这位妹妹要查大房的一些东西,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故意把自己引来帮忙地。

    可惜帮不帮这个忙,也要看她高不高兴。

    祖母与大房算计三房母女,与她江玉茜又有什么相干!

    江玉茜昂起头,也不再与玉萱寒暄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玉萱该提的也提了,若是江玉茜真的起了疑心,依她想追查母亲死亡真相的性子,怕不会半路给自己捣乱的。

    剩下的,只等着父亲、母亲来了,一起算总账了。

    江老太太睡的昏昏沉沉,只觉得黑白无常就守在自己床前,只等着自己咽气。

    可是她还没活够呢,若是她现在就走了,大儿子怎么办?

    老二冷心冷肺,为了自己恶毒前程才不会管自家兄弟;老三那个从小遇事就躲的性子,又被安氏迷了眼,怕也是不够的。

    三个儿子,少了一个她都没办法给老头子交代呀。

    她努力睁了睁眼睛,没有睁开,可是渐渐的能听到有人坐在身边,一下一下的瞧着核桃。

    莫不是茜姐来了,这孩子唉

    江玉茜敲着祖母最爱吃的核桃,感觉到床上有动静,抬头一看,祖母的眼皮不停的动。

    她放下小锤,上前小声的喊道:“祖母?可是醒了?祖母、祖母。”

    江老太太听到有人不停的在耳边喊着自己,似乎在同黑白无常抢人。

    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江玉茜一脸担心的小脸。

    江老太太一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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