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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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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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星火。

    玄锋受此一撞,当下止住去势,空中一翻,旋了一圈化光飞回,还剑归鞘。而大锤却是哀鸣一声,倒翻了回去,妶烽火一把抓住,瞪了宁舟一眼,一语不发,随之远去。

    卫东城遁光一移,到了宁舟身边,目光复杂道:“宁师兄果真禀赋高绝,不过卫某近来也略有所得,不知能否应邀一斗?”

    “此情此景此时?”

    卫东城一怔,旋即明了自己失言了。

    现今大战方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的,只是因他求胜之心愈加强烈,且见宁舟同样破境,一时起了攀比之心,情不自禁。

    “刘师兄因伤被废,但斗部之主不可空悬,卫师兄你可愿接领此位?”说话时,宁舟将刘同宇交予一个弟子照看。

    卫东城一愣,没想到还能摊上这样的好事,此位他当初就有心染指,只是一来当时难以启齿,二来往日相交的同门,并无多少交心之友,无了同门帮衬,当时监兵台又是空架子,自然不好竞夺了。

    而现今就不一样了,监兵台俨然有模有样,若此刻不应下,来日可无有这般好事了,稍作沉吟,定定看着宁舟:“我若入了监兵台,但向宁师兄挑战的心念,却是不会放弃。”

    “随你去了。”

    卫东城听罢,施了个道揖,“如此,承蒙都师看中,卫某竭心尽力,必不负所托。”

    “甚好,现今就有一事,托你去办。”宁舟一指逃离的不息窟修士,“将此辈一概逐杀。”

    卫东城闻言,眼中透出重重杀机,除魔卫道,乃他最高目标,闻得此令,心中喜不自胜,匆匆整合众位同门,伤残留下,余者吞丹服气,追杀而去。

    不息窟修士鏖战已久,又无上好丹丸补充气力,哪敢接战,纷纷避战而逃,卫东城等人刚过鬼乡口,此山突然升起道道黄烟,闻之欲呕,好似毒物,此物正是出自申法良的手段。

    卫东城不敢大意,带领众人绕道而行,经这一耽搁,不息窟去得远了,卫东城锲而不舍,奋勇直追。

    卫东城好战,以弑魔为己任,还不觉宁舟此令有何不对,但留下的伤残弟子中,有个颇为精明的老道,却是察觉有几分不妥。

    虽说不息窟是疲惫之师,不敌卫东城等人,但穷寇莫追,此为先贤名言,卫东城就此想吃下妶烽火一部,也是一件艰难的事,若激的妶烽火死战到底,拼到最后,来东宿的弟子,又要伤亡多少?

    宁舟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你有何话说?”

    老道暗暗叫苦,暗骂自己城府不深,心思显于脸上,可自己这番揣摩,怎好说得出口呢。

    老道甚至想到,卫东城一向视宁舟为对手,此回宁舟下次命令,是否有让卫东城拼死在外的谋算。

    心中虽如此作想,可话不能这般说,他踌躇半晌,道:“贫道以为,我等征伐不息窟,到今为止,众弟子身心疲乏,应该休整一番,再行出手,况且我等如今举动,对瀚海也可有一番交代了。”

    “此为守成之言。”宁舟缓缓道:“我等身疲,但对方更乏,况且我等有丹药服食,壮大真元,对方却是无有,另外不息窟新败,士气大跌,此时不追,实为坐视良机错失,愚者所为。”继而把声一提,“我无量监兵台行事,何需对他人交代?征伐不息窟,乃因他们为灵修,为我大道死敌,非是什么约定,那一纸契书我是不放在眼中,尔等可曾记挂在心?”

    前一番话还罢了,后一通话,听得所有人热血沸腾,不错,我们是无量弟子,万载巨派,根本不必对谁交代。

    此前宁舟与尚清虚约定时,不少弟子还有怨言,认为折了宗门脸面,此刻大受振奋,纷纷高呼,“不曾!”

    冷无疆离得太远,听不大清楚,只当是宁舟等人新胜,鼓舞士气呢,见此地暂时落下帷幕,也不多留,转身即走,悠悠留下一句,“拼杀吧,打成一团浆糊时,便有人来收拾旧山河了。”

    话说钱通把宁舟的话,如实告诉戚春霖后,此人当场震怒,气极而笑,“好啊,我等他宁舟来杀我,我戚某人倒要看看,他哪来的气魄。”

    钱通皱皱眉,“宁师兄的意思的下斗书。”

    戚春霖横了一眼,“趋炎附势之徒,滚!”

    钱通眼睛闪过一丝愠怒,哼了声,“懒得跟你计较。”甩袖而去。

    “嘿,你敢计较么?”戚春霖讥讽大笑,狂态毕露,钱通充耳不闻,见后者走了后,戚春霖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拿宁舟来压我。”

    一旁的俞照拉了他一把,“观宁舟举动,似有什么图谋一般,此刻又登关破境,恐有立威之举啊!”

    这话说的含蓄,真实意思是,宁舟要拿人开刀,你可悠着点。

    戚春霖不屑一笑,“师兄过虑了,他宁舟虽有能为,但想动我,哼,难啊!”

    俞照见他毫不动容,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禁诧异,“哦?师兄莫非藏有暗手?”

    戚春霖嘴角一撇,并无急着说,而是饮了一口****必喝的烈玉琼浆,擦了擦嘴,“我曾问过师兄,“那宁舟身边有钱通与刘同宇,你如何看?”这句话师兄可还记得。”

    俞照稍稍回忆,道:“我记得我说的是“戚师兄考校我了,宁舟身边,真的有钱、刘二人么?”未知我可曾记错?”

    “无差无差。”戚春霖哈哈一笑,略显得意,“师兄不妨细思,我的本钱在哪里。”

    “嗯,这监兵台宁舟名为首,实则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俱是我等带来的,你我二人是不会真正心服他的,而我观刘同宇此人,也有野心大志,当不会对宁舟唯命是从,如此一来,想动你的话,我等不答应,刘同宇因也不会支持,宁舟执意行事,只会引起反弹,嗯?不大对,宁舟说的是下斗书,此乃门规,行的是光明正大之术,我等纵有不满,也无法明着抗拒。”俞照说到这,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语声稍顿,眼望戚春霖,大有深意,“以师兄心性,当不会坐视宁舟迫上门前下斗书,还无动于衷,那么唯剩下一种可能了。”

    “师兄所想无差。”戚春霖揭露谜题,“刘同宇的母族为我戚族中人,此事少有人知。”

    俞照一伸大拇指,“师兄高明!”

    刘同宇是戚春霖的人,那么宁舟不可能令刘同宇心服,如此一来,俞照、戚春霖、刘同宇三人心齐,几乎掌握监兵台九成实力,根本不惧宁舟。

    戚春霖微微摆手,故作谦虚,而后道:“如今时机尚不成熟,不能抓到宁舟把柄,待时机一至,就可将宁舟掀下都师宝座。”

    俞照抚须道:“宁舟去位,师兄本为道令,都师之位除师兄之外,不作第二人选,无人敢于争锋。”

    “谅也无人。”戚春霖说出这句话时,恐怕想不到,刘同宇就动过自己的念头。

    戚春霖越说越来劲,“这时机不远了,就在近前。”

    俞照一怔,旋即露出笑意来,“刘师兄这回,当要损失惨重了。”

    戚春霖饮酒不语,但那副表情,无疑是承认了。

    与尚清虚的约定是宁舟决定的,在事情没有变坏之前,甚至令人不知结果时,没人能肯定是错的。

    但在完成约定的过程中,弟子死伤惨重,戚春霖相信大部分人都会不满,那么他就可借题发挥,登高一呼,掌权握柄,发号施令。

    俞照又道:“无论如何,宁舟也是灵台二重,将来师兄掌权,要想用他的话,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才是。”宁舟出伏牛山时的景象,他看在眼内,为此劝诫戚春霖。

    “也罢,我就走这一遭!”戚春霖略一想,同意了这个提议,将酒杯抛掷一旁,点齐了戚式族人,前往不息窟。

    待到的鬼乡口时,见有人的打扫杀场,便把飞舟落下。

    这动静自然引起诸人注意,纷纷转首看去,露出鄙夷之色。戚春霖视若未见,带人施施然走上来,靠近宁舟,喷出一嘴酒气,歉然道:“抱歉,因修炼入神,耽误了些时间。”

    宁舟微微一笑,伸手轻拭戚春霖襟上酒迹,“这酒……”戚春霖他不待说完,就淡淡道:“出关时一时兴起,饮了一杯。”宁舟点点头,笑意依旧,忽而掌力一吐,澎湃大力直透戚春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戚春霖如遭雷噬,双目瞪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宁舟,哇的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面如金纸,脸色极为难看,却是道基尽毁,沦为凡人。

    这突来巨变,真真儿是石破天惊,震撼当场,诸人无不纷纷侧目,一时惊疑不定,不解宁舟为何行此辣手。

第136章 :整肃() 
戚春霖身后的戚族之人,浑然没料到这般变化,下意识扶住戚春霖后,怒视宁舟,“宁舟,你真是好胆,竟敢伤我戚族之人?”

    宁舟漠然以对,“戚春霖身为道令,被宗门寄予厚望,本该报答宗门,碧血丹心,至死不渝。(閱讀最新章節首发。bi。)而今我监兵台上下豁命死战之时,此人却违令不遵,贪图享乐,迟迟不来此地与同门合力共诛魔修,使得同门性命,白白逝去许多,目无规法,枉视同门性命流逝,试问诸君,此人是否当得严惩?”

    宁舟身后众人闻言,无不精神振奋,同时又对戚春霖生出满心怒意。

    他们如此拼杀,冒着身死道灭的危险,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监兵台,为了自己等人在瀚海,可以更好的修持下去。

    可是偏偏戚春霖等众,什么也不做,就这般安坐家中,享受他们拼杀后,将会得来的成果。

    如此之人,怎不令他们痛恨?之前无有说起,乃是人微言轻,没人起头,说了恐也无用,眼下见宁舟果断惩处戚春霖,诸位外修,纷纷暗暗喝彩。

    不过戚族势大,他们却是不敢附和宁舟,生怕回宗之后,被戚族寻衅找茬。

    但有一人,则神情激动道:“当然该严惩,我们本为同门,本就该齐心合力,何况在这陌生地界,更该如此,现在我们在这拼杀,戚师兄凭什么不来。”

    众人循声一看,见是一位面皮生嫩,年岁不大的同门,有的心存明哲保身的老人,见此不由暗想,“亏我修道多年,心性却越修越回去,连这位同门也不如,此时不支持宁师兄为我外修争取利益,更待何时。”

    把念一定,他也高声附和,有了人开头,余下的也纷纷出言,神情激愤,恨不能把戚春霖,就地正法的样子。

    宁舟见此,不由想起在凡间时,与丰国国主素君堂闲聊时,这位国主曾说过的一句话,“多数人遇上不公之事,总想着等别人带头反抗争取,终于等到那个人出现时,只要及时枪打出头鸟,那么那些认为不公的人,反而会什么都不做,继续等待下一个出头的人。”

    素君堂虽非修士,但身为凡间国主,把握人心揣摩,还是有其见解的,宁舟平日翻阅典籍,发现世事大多都会遵循这一道理,心中也是认可。

    但是此刻不同,不公这件事是宁舟挑明的,而他是这里权柄最高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当然不会去扼制这些鸟儿。

    “你,你们……”那个戚族的人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反驳,况且宁舟说的是事实,也无法反驳。

    戚春霖是他们的主心骨,此刻被宁舟废去,他们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戚春霖浑身虚弱,重重喘息了半晌,摇摇颤颤站直了身子,指着宁舟愤怒道:“你这根本就是诬罔视听,监兵台各司其职,道令主掌内务,不主杀伐之事,便是不来参与此役,也合乎情法。而我与你一样,俱是真传弟子,你居然胆大包天,专权弄术,胆敢废我道基,坏我修为,此事我必将告知公开庭,将你正法,以正门规。”

    “枉你身为真传,竟说出如此不要脸皮之事,妄图颠倒本末,岂不知监兵台上下,皆是厌弃于你,安敢在此胡言?”宁舟冷晒一声,“各司其职不假,但事有轻重缓急,此役意义重大,想必无需我来多说,凡有任何差池,都将险我监兵台于不利之地。而今我等初入伏牛山,事务不多,有何事情必须你亲自处理?又有何事,能比得上诸位同门性命?任你说的再多,也是推诿之言,改变不了你阳奉阴违,姗姗来迟,畏怯不战,姑息性命,罔视同门的卑劣之心,此等德行,怎能当得真传,今日我代宗行罚,匡正规法,以示天下,你敢有不服?”

    “你…你…”戚春霖重伤虚弱,被这通话气得不行,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宁舟继而道:“鉴于戚春霖诸多卑劣行径,已然不适合在任道令之位,即日起剥夺戚春霖道令之身,毁其道基,示以惩戒。另外我监兵台出现如此无德之徒,宁某有管束不严之嫌,却是罪过。”倏尔把声一提,“为一视同仁,宁某自降一阶,让出都师,予以有德同门。”

    “言重了,都师言重了。”外修纷纷出言,满心诧异,没想到宁舟如此深明大义,不禁对宁舟敬重无比。

    “我意已决,诸位莫要再言。”宁舟坚持己见,众人见状互望一眼,也不好在说,纷纷施以道揖,口称道令。

    宁舟还礼道:“诸事已了,回山!”

    “且慢。”戚春霖还有不服,咬牙喝了声,犹如炸毛的病虎,欲要再展雄风。

    宁舟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二人目光对视,戚春霖心中一凛,感到似有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穿透心肺,一时冰冷无比。

    他不禁回想起,自与宁舟相识到如今,他虽则时常表露不服不敬之意,但宁舟从未有过一次,动真格的回敬他。

    他还以为宁舟自知无有人脉,甘愿忍受呢,此刻方才明白,宁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想通此节,他目光游离,忽然发现宁舟身后众为同门,有人拿眼神怒视着他,有人则神色激动,充满敬意的看着宁舟,他陡然明白,现在说再多,也无法动摇宁舟半分。

    宁舟对戚族众人道:“尔等归入斗部,速去与卫部主会合,一同剿魔。”

    戚春霖心觉奇怪,“什么卫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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