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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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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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

    刘行这一番话讲完,朝堂之上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以后两院一署虽然权利大到了内阁同知、甚至副首相都无权直接干涉其办案。

    可是同时呢?提名权在其本院本署,表决任用权在咨议院、最终任命权在首辅,这等于是直接就给那些法权官吏套上了三道监管的枷锁。(。)

第968章 深入革新,任人引争议() 
然而满堂皆惊之后,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站出来提出疑问。

    因为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人,首先都是支持和拥护刘行新法之人。拥护新法的首要原因,是这些人都已深知刘行新法核心的内容与旧之律法最大的差别在于何处。

    那个差别还是回归到了新法本质上,还是“民为贵、法为尊,臣为重、君为轻”的核心思想。

    知其核心思想再去多说一些于事无补之言,那种事情只有蠢人、或者是愣头青才会去做。

    眼见群臣不再多言,连那位似乎突然变成了“意见领袖”的杨时老先生也选择了缄口不言,马扩才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那道首辅令宣读起来。

    这一通的宣读声中,马扩主要宣出了两深入化的改制。其一,“除爵位、勋阶外,凡授其衔必有其权,平级自断、上奉中枢上官。”

    这是何意呢?这是刘行与马扩决定正式重新明定出阶级,由中枢至地去繁就简、虚职与任职不再分离。任其职者才有加衔,去其职着立除加衔。

    譬如从前有六部职衔者、阶级虚衔者,甚至是某某枢密等实际上去到地方去任职只是做了一些权知某州、权知某县之事。

    这次的深入革新以后,类似直学士、评事、某某宫使等职将全部予以收回或裁撤。以后凡是下任地方官者,除勋阶、爵位外,不再另加中枢虚衔。

    而类似总督、巡抚者,若是加上了例如侍郎、尚书衔者。一旦加其衔、既可理其事。所加其衔、即授其权。

    比如某个总督在外任职,他还有加吏部侍郎衔。om既然加了吏部侍郎衔,那么他就有权在其任职所在地内行驶吏部侍郎的权利。

    再比如某个巡抚所处之地需要着重发展某一个方面,那么授其各部加衔的同时,也就是给予了他行驶相对加衔之权那权利的。

    总而言之、就是类似过去那种凡做地方官的必须有皇帝老儿额外给的加授虚衔不再延续,使任职之官职权明确、让百姓闻其官名知其所从何事。去除浮华、去繁就简,减少虚衔开销、节省朝廷度支

    其二,六部制彻底革新为金储署、兵务部、外务部、吏政部等内阁十四部与署、院。职权名列其分,苛求各有司专管专辖的同时实现本司****其事,不允许再发生争权之事的发生。

    在这新的十四部、署、院之中,金融储备总署是统领全国财金诸事的最高管辖机构,其权略高于度支、通商、皇家银号总号等机构。授赵鼎内阁同知衔、改其金管会为金储署,仍由其任金储署署长之职。

    自此以后,大宋朝境内所有涉及钱粮之事都将先金储署定出规则、预设规划,交由相关有司去处置后再行监管和核审之权。

    亦等于说从此以后大宋王朝所有的钱粮之事,都统统地全都交由赵鼎在天枢院之前做一番规划与管勾,使得其虽无副首相之名、却成为真正意义上大宋王朝的财金钱粮事上最高决策与掌舵人

    其他各部的任职上,内阁副首相马扩仍授内阁同知衔、改其理藩院为外务部,全权处置大宋本土内的异族、大宋本土外番邦诸事。

    授杨时为内阁同知、改其吏部为吏政部。授吴玠为内阁同知、擢入中枢,接替请辞养病中的宗泽入京出任兵务部尚书。

    同时提吴玠为皇家部队副统帅、入皇家部队总部参与大宋皇家部队的总部诸事决策与管勾。

    其他诸部皆由新授内阁同知出任尚书,其中邮传部尚书王命德、矿务部尚书关谢奴那一对翁婿是原职不变的。内务部尚书周焘、法务部尚书朱震也属于原掌所部改制重新任其职的。

    而其他的各部的人员任命上,叶梦得罪罚惩戒之期已两年有余、重入中枢出任度支部尚书。与其同时犯错的张所于东川练兵、吐蕃征战又为大宋立下了旷世大功,擢其回归中枢接替辞掉官职、全心经商的苏权出任通商部尚书。

    “白骨精案”另一涉案被贬罚的陈康伯也于安抚湖南、支战两广与江浙的战事中新功颇巨,擢其重返中枢出任劳工部尚书一职。

    从前的工部改为工程建设与河湖工管部、简称工建部,擢“独臂神将”孙玉江擢任该部尚书。

    儒学泰斗、文定公胡安之子胡寅于学政上历练一年有余,于京师大学堂中为新旧学派减少冲突、充分融合上做出了一套独特创新之法,其收效颇丰、其法可广推天下而行。故而、擢胡寅重入中枢出任文化、宣传与教育部尚书。

    文以载道、厚德载物,欲发其攻、先强其兵。

    由于耶律跋慎也请辞,刘行决定正式设立一个皇家科学院。以后兵器、民间器皿的等工技的研发、创新与推广之事皆归其院所掌。

    同时该院负责制定文教之策、统天下儒法墨道等学派学术参研事,协助文教部做新学之事。首任皇家科学院的院长,由内阁同知谢克家出任

    “哄”

    马扩这番宣读之后,大庆殿上又是一阵哗然。

    所有朝臣在一片哗然之后,重点争议的三个任命集中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他们争论些什么呢?

    争论的是鸿胪寺被裁撤了、这一次连礼部也彻底没了。国子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皇家科学院将从前鸿胪寺、礼部、国子监等许多机构的权利全都集中了过去。

    谢克家写诗做赋是很有一套,可是他既非儒林领袖、又不是工部出身,能否接掌好耶律跋慎辞朝中之官后扔下的那一大摊子工技事呀

    争论的是工部没了、变成了工建部,新任的尚书却是刘行的心腹、沙场之上打残了的孙玉江。而且一上来,就将河工、漕运等事全都收了过去。

    带兵打仗孙玉江是很厉害,可是他从前也不见管过河工、也没见其于建城筑坞等事上有过经验。这样一个没经验的人,他能接过从前工部许多的权利、把一切都掌握得很好吗

    胡寅被贬去做教书匠做了不到两年,如今一翻身、直接成为日后科举取仕的第一掌舵人。虽说其父是儒林泰斗、其本人也是儒林领袖,又在京师大学堂蛰居期间想出了一套彻底摒除新旧学派之间冲突的新学制来。

    争论的是可其人于文教事上的造诣远不如其父,其性情也过于刚烈、能否领导好全国的教、文、宣诸事呀(。)

第969章 愠怒下高阶、半揭半掩戳其谋() 
面对朝臣那喋喋不休的争论之声,坐在御阶第二阶上的刘行缓缓站起身来。要?看 ??书

    漫步踱至高阶前,刘行冷眼扫视一圈殿中众人,尔后高声道:“用武将你们说不行,用文人又说人家无所专长。正当年我用了你们说着到那,难道要满朝文武都是垂垂暮年之人,朝堂之上尽是老气横秋才是你等想要的吗?”

    刘行这一开口,那些争论得正激烈、正在兴头上的朝臣们心底齐齐地一凉,大殿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大多数大臣的心底里都闪出一个念头来:邪公子这是生气、要发怒了吗?算了,他是宰相、要用谁不用谁但凭他做主。

    做好自己的官、他怎样吩咐我怎样做就好。不然他一旦邪狂病发,丢掉乌纱帽事小、就怕这邪公子摘走乌纱的同时也取走我的项上人头

    有人怕死不敢再多言,偏偏有人不怕死敢于顶撞已经愠怒之中的刘行。这人是谁呢?正是在这份深入革新朝制大名单中,被授了内阁同知、继续做吏政天官的杨时老先生。

    刘行的冷眼扫过之后,杨时再次挺身上前、躬身鞠礼中大声地说道:“太傅、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傅明言开解。壹看书 ?”

    “你是要问我师叔功勋远胜孙玉江、陈康伯、叶梦得等人,绩业也胜于谢克家、胡寅。可是为何我这任用之人中,没有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是也不是呀?”杨时一开口,没等他发问,刘行便冷冷地反问了他一句。

    被刘行一言揭穿心中想,杨时先是暗自一惊、心底揣揣道:怎地我心中所想之事未曾说出,他便已然知晓,难不成慧了那要老妖怪也将那读心术传授给了他?

    心底有所想,杨时表面上却不敢丝毫怠慢、再次躬礼间说道:“不错,小种相公功勋卓著,主掌兵部年余可谓是殚精竭虑、政绩卓越。以其才、以其能,凭其智与之威望都堪当内阁尚书之职。为何太傅您却将他远谴草原、又无内阁之新任,属下实在想不明白。”

    “杨先生,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何不让我师叔回到中枢来做个尚书吗?”杨时一番话说完,刘行立即冷眼望着他、脸上隐隐浮出怪笑来再次反问他。

    不敢抬头、但是听到那声音杨时就已猜出了刘行会是何种表情。? ?????但他既然决定将这些话当众说出来,公然来质疑了刘行的用人政策,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微微再躬礼,倔强的杨时老先生开口道:“您不明言,属下不明。您不明言、也恐难以令这满朝文武信服,更难以让天下万民晓情理、知您意。故而,还望太傅明言。”

    被老先生这样追问,刘行却用目光再次冷眼在大殿之上众臣的脸上扫视了一番。

    随后,刘行缓步走下高阶时,一边走、一边声若寒蝉地道:“历代以来皇亲国戚者多于几代后变作祸国殃民之辈,世家之人争权逐利往往成为中原内耗之开端。有些人喜欢云淡风轻、愿为闲云野鹤。有些人淡漠名利、一心为公。”

    说话间、刘行走下了高阶,驻足后继续说道:“可是有些人原本也是云淡风轻之人、也是淡漠名利的人。因其无太大野心,反而成就了许多千秋功业事。因其淡漠名利,反而让其扶摇直上,登金阶、入金殿,掌中枢、为重臣。”

    言至此处,刘行的目光再次紧紧地锁定到了杨时的身上,声音变得更加冰冷道:“然而人是在成长中改变的,也是在改变中成长的。官场是个大染缸,很多人原本淡漠名利,却在入了官场之后被耳濡目染、熏陶得忘了本初自我,变得争权逐利。”

    话语突然一停,脸上重新露出了那怪异、阴冷的笑容。

    走到杨时面前,刘行第三次反问他道:“杨先生,还需要我继续将话说下去吗?我二师哥与你家八娘子秘密定下婚约,为何也不知会我一声呀?怎地、于公于私,我这种家养大的野孩子、嵩山书院聆听过您教谕的弟子,竟是连你家小娘子和我师哥的喜酒都讨不到一碗吗?”

    言外音、话外话,这番话从刘行口中一说出来,大殿之上的群臣顿时又是一阵齐声嘈语、窃窃轻议声。

    刘行这番话是何意呀?杨时与种师道暗中结下儿女亲家,于公于私、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该通知一下刘行才是。

    可是为何一文一武两个老人家不通知刘行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位老人家有鬼、肯定在儿女婚事上有些事情是怕刘行知道,是不敢让刘行知道的。

    那么是什么事,种师道和杨时会惧怕刘行知道,要避着防着刘行的呢?只能有一种事那就是二老结盟、意图夺取更大的权利,使其两个家族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两位老人家能夺取到的更大权力是什么呢?绝对不会是刘行的宰相之位。因为当今天下民心所向尽集于刘行一人之身,四千余万百姓的信仰之力正是刘行修为日趋逼近飞升状态的跟根本。

    二老不是傻子,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想着逆万民之意来夺走刘行手中那至高的权利。

    那么他们能够争夺到的更大权力就只剩下两个,分别就是马扩现在接替宗泽那次辅、副首相,和另外一个悬空已近二年的副首相位置。

    得到副首相的位置、虽然仍要受制于刘行,却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对刘行形成挟制。就算不能挟制,至少以刘行的性情、多多少少也会被副首相的想法而左右,进而也就有了二老想要的为其家族谋私利的更多机会

    刘行先前的话只是说了一半,只是说了官场是一口大染缸的话,却并且点破谁掉进这个大染缸里面被燃得变了色、忘了本初的自我。

    然而能够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朝臣,没有任何一个是不识世间事、不懂人情世故微妙处的人。

    当刘行这样一番话反问过杨时后,在阵阵嘈杂的窃窃议论声中许多方才还很坚定站在杨时身后、做出一副要与他抱团力求改变一些刘行决策的大臣们纷纷后撤。竟在短瞬间远离了杨时、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置在了刘行的面前。(。)

第970章 可以结亲、不可结党() 
人都是自私的,刘行对于人类的这一鉴定再次于这大殿之上彰显无遗。om

    只是眨眼间,方才还摆出坚定支持杨时的那群家伙就这样退避一旁,将老先生独自一人扔在了自己的面前,让刘行意识到那些二品、三品大员同样是靠不住的。

    今天那些人能在杨时与种师道老底被自己揭穿的时候,选择退避、选择逃离,来日若是遇上倾灭之灾之时谁又敢保证那群家伙不会也远离自己,选择自保呢?

    心底对那些人生出不屑和不信任,刘行微微有些鄙弃地瞟了瞟那些人却没有对他们多说半句话。

    重新将目光注视到杨时的身上,刘行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来:“杨先生,你亦曾为我师、也曾做过我的先生。有些事您应该比我看得清楚、也比我想的明白才是。该说的话可以说、不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做。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不到反而容易反受其累哦。”

    闻听刘行此言,已是额头沁出冷汗的杨时一抬头再看到刘行的脸色,忍不住微微转身回望了一眼。当他看清楚那群人都已撤走、站到离他至少四五步开外的地方后。老先生是又气又急,但也迅速的明白了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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