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作任人宰割的羔羊。那些火星子,也能在二十步内让敌人全身起火、变成一团火球。
可以说,这种被刘行称为“火流星”的新式爆炎弹只要炸开了,那方圆五十步内的敌人休想在逃走、二十步内的敌人只能变成被汹汹烈火焚烧的火球,十步之内本事再高强的人也是非死即伤
一百颗“火流星”同时炸响,六千颗碎片形成了第一道碎片雨。梁红玉法力是很高强,她竟然能施展出鬼道的法术,硬生生地没让那些碎片扎破她的幽冥护盾。
可惜的是。梁红玉还没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火星子四处乱窜、许多直接射穿了她那至阴之气形成的幽冥护盾扑到她身上后迅速引燃了她铠甲之内的衣物。
正当她想要去扑灭身上熊熊燃起的火焰时,从一百颗“火流星”中飞腾出来的那些异常浓密地散功烟便缠上了她的身体
“五行移位、风火上前。”眼见到梁红玉被熊熊烈火包围、迅疾被吞噬,寇兴却不敢小觑这个鬼道女使,再次喊出了一声号令声。
身边的五百名亲兵接令即动,在寇兴号令出口的眨眼间便变换了位置。以风行在左、火行在又,变作双翼齐行状对上了仍在半空中苦苦挣扎中的梁红玉。
“小娼妇,爷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现在求饶。爷爷便让水行助你灭火。若是你再不投降,待你功力散尽、爷爷再给使风与火二阵给你煽风点火一番。不摔死你。也要活活烧死你!”
当五行阵法变换完成,寇兴才再举长枪对着已经开始向地面坠落的梁红玉大声喊出了一番话。
团团火焰灼在身,梁红玉耳听到寇兴那话、却是强忍着疼痛高声道:“贼厮,你便是烧死老娘、老娘也绝不做那刘贼的徒附。来吧,要烧就快些吧!”
一听她这样说,寇兴怒了、脸色涨得通红中他大声道:“风、火旗动。听我号令,给我”
“寇将军、寇将军,徐将军让我传令与你。言说刘太傅鹰扬传书对韩世忠夫妇只许生擒、不可杀之!”
寇兴本来是想要发令开启风与火两行法术,真去来上一个风助火势壮、神火烧娼妇的。
可是一听到后面突然传来这一声通传令的呼喊声,吓得他急忙转身、大声急呼道:“速变、水行上前。灭掉那娼妇身上的火焰!”
寇兴此令出,五行阵迅速再变。
当寇兴返身走到那来传令的通传令面前时,五行阵中的水行阵顶到了最前面。百人齐施法、“哗啦啦”地冲着已经跌落到地面上正在满地打滚中的梁红玉便泼上了阵阵洪流。
再等寇兴接下军牒看过后,异常苦闷回望时,只见那梁红玉身上的战甲早已被熔掉、贴身的衣服也被烧得寸寸缕缕。雪白肌肤在那些零碎的衣服中一露出来,被阳光一照更显白皙、分外诱人。
眼见到梁红玉那副惨状,寇兴却突然邪邪地一笑:“抢钱、抢粮、抢女人,他爷爷的、这个小娼妇是爷爷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第599章 应山围歼战(七)()
笑语声中,寇兴纵身而起、闪电一般落在了颓废不堪的梁红玉身旁。
梁红玉眼见到这一脸奸邪笑容的汉子落到身前来,顿时吓得有如惊兔似的在地面上向后萎缩。
“大胆贼厮,你敢对老娘无理、就不怕十殿阎王来取了你的狗命!给我滚开、给我滚开”边在地上向后萎缩,梁红玉嘴上还一边如此大声叫嚷。可惜的是,没等她叫喊完,寇兴已然箭步上前、抬手封住了她的哑穴。
让梁红玉无法再叫以后,寇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奸邪、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回头甩给后面跟上来的几个亲兵。
“去,将这小娼妇好好给本将军看押起来,待此战结束、嘿嘿嘿,本将军再来好好品尝一下她的韵味。”寇兴说话间再次纵身而起,自己也落在了亲兵的近前。
这一言之后,他却走到一个亲兵队正近前,压低声音道:“速将此女谴放心之人秘送汴京、交给天策卫妥善看管。这是太傅亲自要的人,谁敢胡来、我可不会管他死活,知道啊?”
那亲兵队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一回首一掌劈在了仍然在拼命挣扎中的梁红玉后颈上。将她击昏后,高声喊来几人、扛起梁红玉便从城墙上飞身落到城下去
“活捉韩世忠,官升五级、赏银龙一千。兄弟们,跟上我、进城去捉拿韩贼呀!”
看到那亲兵队长带人押走了梁红玉,寇兴先是举枪振臂高呼,接着又在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时。大声叫道:“抢钱、抢钱、抢女人。抢得少了是孬汉!冲、冲、冲”
抢钱、抢钱、抢女人。这样的口号声再次从城墙上响彻起来。数不清的党项兵蜂拥地攀上了城墙,眼睛里满是贪婪与色眯眯的目光中,呐喊着冲向了北门与西门的方向。
喋血城头,鲜血在两军在城头上再次撞在一处展开厮杀时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倒飞之雨。人头、断肢残壁,每一刻都在四处横飞着。
党项兵手上没有火铳,所以他们是真正的炮灰,每次遇上南朝兵都是刀刀见血、枪枪见肉的殊死搏杀才能将城上的南朝兵和城中那些壮丁杀死或者击退。
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是半个时辰后当西门落党项兵手上、寇兴再下令向东门和南门同时发起冲锋时。城墙上横七竖八地已经躺满了尸骸。那之中,南朝兵占了六成、党项兵却也是占了四成。
寇兴呐喊声一直未曾停息。但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带领着党项兵的各级汉家儿郎们,没有人在这样的一场战斗中去选择身先士卒。
因为这支军队从上到下的汉人在来此之前,都被召集到了各级参军那里开过一次军政动员会。
在会上,那些参军使们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指示:以党项兵冲锋,损失再多也无需心疼与担心。保存自我,用党项人的鲜血与生命为我等铺出升官发财的坦途
参军使们的话说出来以后,全部出自讲武、武备或者是兵备学堂的各级将佐们都很清楚那不是参军们的决定,那是他们伟大的领袖、刘行刘太傅的决定。
驱党项杀南朝,用南朝耗党项。这是一条毒计,也是一记狠招。
只要长此下去。党项人定然会慢慢地不断的战火中将其男丁被消耗一空。
长此下去,以党项人被激出来的这种嗜血本性。定会让南朝兵越打心越寒、越战越没有斗志。
长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当真正北朝主力大军出击,汉人儿郎上阵的时候,怕是南朝敢战之士亦不再多矣。
这便是刘行的想法,各级将领也是此种想法。上下一致的想法,让应山城变成了中原大地上第一个真正炼狱战场
时间,飞速流转着。太阳缓缓地从西山下藏起了那红彤彤的笑脸,当月上树梢时,这座荆湖北路最北端的小县城中开始恢复宁静。
战斗其实并且结束,因为仍然有大约四五千人名南朝兵被党项兵一路冲杀给逼进了城南城隍庙中。而在那拥满了城隍庙每一个角落的南朝残军之中,还有一个是寇兴绝不放过的人、那便是重伤后一直昏迷未醒的韩世忠
“里面的人听着,乖乖的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军优待战俘、可以从轻处置尔等。敢顽抗者、杀无赦!交出韩世忠者,官升三级、兵授七品,另赏银龙元千枚。”
坐在城隍庙正门外一处大宅的屋顶上,寇兴听着站在门前那几个人不断朝着里面高声诱降的喊话声,心底却在想着与这战场毫无关系的一些琐事。
不是寇兴不务正业,而是他在等待、在等待一些物什运到这里来。
终于,一阵人喧马嘶声中,几十辆马车上拉载着十几门神武大炮和连环铳从不远处的街道上快速的来到城隍庙门前。
在那些火炮与连环铳列阵之时,几十支火箭筒在一群汉兵的驾驭下也在城隍庙门前架了起来,将那黑洞洞的筒口对准了城隍庙方向。
“韩世忠,你不想活了不打紧,有必要拉着这四五千条汉子陪你一起死吗?”
寇兴开口了,他在屋顶上站起身,气灌丹田、朝着城隍庙中大声喊道:“你的娘子已被爷爷给捉了,你若是现在缴械投降,爷爷保证你夫妻团聚。你若不降,爷爷便把你那娘子弄做偏房。韩世忠,出来投降、你也可免死,出来吧!”
寇兴的喊话极具穿透力,直接穿透了院墙、让城隍庙中南朝残军全听得个真真切切。
当听清寇兴这番喊话后,城隍庙内顿时一阵躁动,许多南朝残兵开始轻声嘀咕起来。在他们心目中,韩世忠智勇双全、用兵如神,可是在修为上梁红玉却远远高于他。如今修为最高的人都被北朝给抓去了,谁还想抵挡、谁还能抵挡呢?
于是乎,一些靠近边边角角的南朝兵想要逃出城隍庙投降了。一支小股人马,现在城隍庙西南角落里猛地撞开了院墙,率先冲到了街上,口中大声喊着投降的口号奔向了围在那里的党项兵。(。)
第600章 应山围歼战(八)()
任何事都要有个带头的,但不是每一件事有了带头的人就一定能做出好事来。
城隍庙西南角落里的那些南朝残兵带了个头,可这次是却是个坏头。他们才一奔到党项兵面前、跪在地上交出兵器后被押走。整个城隍庙里炸开锅了,成群的残兵不再顾及那些官长们的弹压,纷纷开始撞破院墙、冲出来投降。
眼见到那些残兵越来越多,竟在眨眼间将整座橙黄面的四面院墙全都给撞倒后奔出来投降,寇兴笑得愈发阴冷。
冷冷地笑着,寇兴再次气灌丹田、高声喊道:“愿降者莫要乱,兵找什伍、什伍找队正,大家有序出来投降。那些不肯出来头像的给爷爷听好了,待庙中降归着全部出来,爷爷不会再给尔等任何机会。你等探头来看,爷爷的六十四门大炮到时便会让你等瞬间被炸成碎片。”
喊声微微一停,回了回气,寇兴再次扯开嗓子道:“韩世忠,你那如花似有的小娘子不要了吗?延安府你的祖宅与田产你也不要了吗?我家太傅方才来新令了,只要你肯乖乖投降,封你为爵、赐你更多田产。投降吧,再不出来爷爷真要开炮,定然是片瓦不留。”
“那、那位将军,韩将军昏迷中、您便是喊破嗓子他也应不了哇!”一个刚刚跑出来投降,看装扮像是一个低级小将官的南朝残兵在寇兴此番话喊完时恰巧被押着走到寇兴所占屋檐下,朝着他高声说了这样一席话。
耳听到此言,寇兴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对那小将问道:“那庙内现在何人做主?”
“副统制梁在平、梁红玉的亲弟在做主。”那小将见寇兴对他问话。立即满脸谄笑地答道。
“哦。好,我知道了。”寇兴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猛地脸色一沉,大喝道:“把他给我推到一边砍了!”
“啊!将军、将军您为何要砍我!我投降了、您不说言说降者不杀、优待战俘嘛!”
那残兵小将怎么都没想到,寇兴会如此快地变脸、还直接发出了砍他脑袋的命令来,说话间已经吓得双腿一软、胯间竟流淌出了黄白之物来。
眼见他那副样子,寇兴不屑地说道:“投降不杀、卖主求荣者不留,这素来是我军之准则。小子。看你那副怂样子,也根本不配再活在这世间来耗费我军的粮草。”
话一停,寇兴的面色再次一沉,又一次大声喝令道:“推到一边去,砍了!”
周围那些正被押往后防的降兵们眼见此状,没人去同情那个小将、没人去可怜那个家伙,更没人站出来为他求情。
投降不杀、卖主求荣者不留,寇兴的话说得太直白了。因为这直白,让周围那些降兵都在瞬间明白了个中原由。
之所以寇兴要杀他,不是因其投降、不是因其是军官。只是因为他投降也还罢了、却在投降后主动出卖旧主。
他今日能如此对待韩世忠,日后谁敢保证他不如此对待寇兴、对待北朝其他领军的将领?这样的该死。没人会同情、可怜他。
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他被推到了一旁的壕沟边。
一个党项兵举起了虎头大刀,也不给他再叫喊求饶的机会直接先是一脚将他踹了个嘴啃泥后,猛地大刀挥落、“咔嚓”一声将他的头颅齐颈斩断
“梁在平,快快带着韩世忠出来投降,我保你与你家姐姐团聚、且无性命之忧。”当那个降兵小将被砍飞了脑袋后,寇兴再次转头,对着城隍庙喊了起来。
“直娘贼地,休要多言、要轰便轰。想让你家梁爷爷投降,你是痴人说梦!”寇兴这次的喊话才落音,城隍庙内顿时便传出了一声咒骂之声。
耳听到那咒骂声,寇兴脸色刹时变作铁青色,高声道:“梁在平,你不管你姐姐了吗?告诉你,你若不带着韩世忠出来投降。等爷爷睡够了你那貌若天仙的姐姐以后、直接把她送到宁夏或者绥远去卖做胡人妾。”
城隍庙内,梁在平一听这话,登时面色一凛、低下头去没有立即说话。
他低头,是想起了从小到大姐姐对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想起了当年父兄获罪时姐姐不惜自入官家的娼寮换取他一个刺配八百里轻罚。
姐姐,对于梁在平而言,梁红玉说是姐姐、更像是他的慈母。自小对他百般呵护,在家中遇难、全家人挨饿的时候,能将最后一块饼塞进他嘴里、自己去挨饿饿到昏死过去的好姐姐。
如今、如今姐姐落在了庙外那贼厮的手上,那贼厮显然已经垂涎姐姐的美色。如果她糟蹋了姐姐,姐姐至少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只要姐姐还活着,日后便有报仇的机会。
可是若真的那贼厮日后玩厌了姐姐,卖去西夏或者北燕给胡狗做妾。谁不见昭君出塞,嫁了父亲嫁儿子,过的那是一种道德完全沦丧的生活。谁不知胡狗残暴凶险,女人在他们眼中连一匹好马都不如。
姐姐真若是被卖到那里去了,只怕只会做文姬般、去时容易归汉难
想到此处,梁在平侧头看了看靠在一旁柱子上,仍在深度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