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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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世皇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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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愧对殿下,特来领罪!”青冥双膝跪地心情异常沉重,至从太子免去他们三个人的跪拜之礼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下过跪,然而这次有负所托,只能如此!

    短短的一句话,让郁离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覆灭,真的救不了朱免免吗?他绝望的闭上双眼,求生无门的境地竟是如此难受。

    丌琪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满雾气,他无奈的搀扶起青冥,却也只能在心里祈求老天让朱免免躲过一劫。

    “三十年前,有一男子去了北寒之地将无殇草带回梦澜,而那之后再没有见过无殇草的踪迹。属下潜入梦澜暗中寻找,终是没有收获,唯一打听到的是无殇草已被女王赠予梦澜的国师。”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青冥虽看不出异样,但心中却在深深自责。

    “殿下,此事还勿怪罪青冥,无殇草珍贵的之处在于七十年才能孕育一株,既然三十年前已经被人摘去,此行不管是谁只怕都难以将其带回!”白术担心太子会怪罪青冥,特向前说明一切。

    “七十年一株,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罢了,都回去吧。”若注定如此,怪罪于其他人又有什么用处?太子命青冥他们出去之后,回头望了一眼朱免免以及守在她身边的郁离,床前的男子犹如被点穴一般久久未曾动过一下,这种即将失去的痛,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能深刻的体会。

    门被太子从外面掩上,郁离的脑海中只记住了一句:“无殇草已被女王赠予梦澜的国师。”

    “原来还是要回去,父亲这一切都是您设计好的吧?”他反手拔出背上的狼毫笔,撕裂般的痛蔓延到全身,可心中的屈辱感却比这痛更加强烈。

    太子走出房门之后,对于之前朱免免对子扬痛下杀手一直存有疑虑,看来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赤炎,去将胡斐和陈琳叫来!”

    二人来到之后,太子命青冥三人守住屋顶,随即示意陈琳关上门窗。为避免消息走漏,太子将计划写在纸上,待其他两人看完之后随即烧掉,不留一丝痕迹。

    “时间紧迫,你二人务必尽快将十万大军带来!必要时可采用极端手段!”对于陈琳,太子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而对于胡斐,太子赌的是他对朱免免的感情,若胡丞相当真叛国陈琳便可挟持胡斐要挟丞相,必要时可先杀后奏,至于胡斐就看他自己如何选择了!

    交代好一切,太子移步到魏末末的住处,见魏末末正在为子扬处理脸上的伤口,故作悠闲的进了房间。

    “如今梦澜十万大军在城外,云湘这次只怕要九死一生了。不过凡事不能太过肯定,我已提前派胡斐和陈琳走密林小道前去迎接援军,相信不日便可到达,巍,你怎么看?”对于魏末末的熟若无睹,太子毫不生气,反而一脸笑意。

    “有你这个太子在,还能出什么问题。朱免免她怎么样了?”回想对朱免免说的话,魏末末的心里并不好受,可碍于面子只好从太子口中打探消息。

    “朱免免怒火攻心,又强行压制,若不及时拿到无殇草只怕会有生命危险。”太子的眼睛飞快的从子扬脸上扫过,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朱免免会死,魏末末的手抖了一下,转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你先忙吧,我也该回去了。”太子打了打衣袖,打算离开,却在门口处稍作停留,“巍,我常听你夸陈琳的功夫了得,派他去迎接援军,想必还是很稳妥的。”

    魏末末望着丌琪远去的背影,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好好的三个朋友居然有一天会变得这样陌生。明知道自己对陈琳的感情,却偏偏要在自己面前提及他的名字,丌琪,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夜已深,温度下降的一发不可收拾,梦澜大帐之内,一个身影闪过,帐内的灯便亮了起来。

    “回来了?”沈老爷像是恭候多时一般的点亮其他几盏灯,桌子上摆着的是郁离之前撕碎的衣裳。

    “衣裳烂了可以重新做,可一旦人若是死了便真的是死了。”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郁离,眉眼中透着要挟。

    “只要您肯将无殇草给孩儿,我愿意再穿上那件衣服。”郁离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和太子一般无二的面容。

    “你猜的没错,无殇草确实在我手中,而你得到的消息也是我派人放出去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等我灭了云湘,你就是未来的储君,我的儿子!”沈老爷一把抓起那件女装扔给郁离,脸上的阴狠无不宣告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华贵的女装已在手中,可他心中的疑惑却至今没有弄清楚。

    “天下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潼儿何必在意这些!只要你杀了太子我就会把无殇草给你!”沈老爷走近郁离,望着他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巧合吗?为何你书房所挂女子的画像就是当今皇后?你让我穿成女装,其实就是在扮演皇后对不对?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又是要挟,从小到大除了要挟就只有要挟,他不在是从前的沈羽潼了,他是郁离!一个可以为心爱之人杀尽天下的郁离!

    “啪”的一巴掌甩在郁离的脸上,沈老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颤颤巍巍几乎是在恳求:“潼儿,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亲生儿子!我只是太过思念你的母亲,你和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为父只是思念你的母亲而已啊!”

    沈老爷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反反复复说着这样一句:“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儿子!我只是太思念她,太过思念她!”

    “父亲!”郁离见状慌忙向前扶住沈老爷,毕竟这些年与他相依为命,不忍见到他如此。

    “潼儿,你若不喜欢这身衣服,为父再也不让你穿了!呆在为父身边可好,不要再离开为父了!”略显苍老的手抓住了郁离的胳膊,几日不见,他真的苍老了许多,曾经威严的父亲,如今竟变成一个可怜的老人,郁离的心有些动摇了。

    “潼儿,我答应你,只要你杀了太子,我再也不逼迫你穿这身衣服!你说的无殇草,为父即刻派人去梦澜取来!”

    “父亲为何执意让我杀了太子?”推开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郁离的心瞬间冷到了极点。

    “潼儿,为父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杀了他,除了给你无殇草,你想知道什么为父都告诉你!去杀了他,杀了他!”沈老爷几乎是在低吼,声音夹杂着哀怨和愤怒,这让郁离觉得很陌生。

    或许,从被迫穿上女装的那一刻起,那个疼爱自己的沈家老爷就已经死了!

    “好,我答应你!两日之内,我拿太子的人头来换无殇草!”重新戴上自己的面具,郁离的心中已将自己和沈老爷划清了界限,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借助梦澜国师的身份挑起两国的战争,让普通百姓死伤无数,这一切都是不可以原谅的!

    “潼儿,你这么多天没有回来,陪为父喝一杯再走可好?”

    郁离停住了脚步,接过沈老爷递过来的酒杯,一言不发的望着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孩儿告辞!”将酒杯置于桌子上,郁离头也没回的出了大帐。

    沈老爷拿起郁离用过的酒杯,在手中把玩了片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扬于嘴角。

    “潼儿,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沈帧文的儿子!”

    而此时,望湘城外的密林深处,两个披着斗篷的男子骑着快马疾驰,夜色渐浓,两人的容貌也看的并不太清晰。

    “吁~!”

    一声长嘶,马被迫停住,一群黑衣人从四面涌来将恶人围的团团转,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胡公子,你爹难道没有告诉你,少参与边疆战事!”个头稍矮的蒙面男子从人群中骑马而来,声音中透着不屑与讥笑。

    然而即使如此,对面的两人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调整马头,尽量让马儿免于惊吓,一副气定山河的模样,放佛被围堵的不是他们。

    “既然胡公子找死!休怪秦柯不给你老爹留面子了!来人,给我杀了他们!”谁知命令还未下完,身后的随从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不好,中计了!”他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两个人,惊觉两人的身形与陈琳胡斐不同, 这才明白中了圈套。

    “该露脸了吧?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因为你疑心太重。你担心陈琳的武功太高他人无法胜任所以就亲自出马!”

    黑暗之中,太子从一方走来,从他走出魏末末房间的那一刻就早已派人在此埋伏起来,只要有杀手前来都与他脱离不了关系。因为太子对其他人宣称密林埋伏是一次深夜演习,而知道陈琳和胡斐走这条路的人除了魏末末就只有他了!

    “子扬,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第125章 恨及一生() 
“哼!哼哼哈哈哈!”不屑的冷笑似野兽在低吼,子扬从脸上撕下面罩,若非看到他的面容。任谁也不会想到那笑声竟是一位年仅14岁的少年所发出的的。

    “你年纪轻轻却如此阴暗,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太子向前一步,盛气临人直逼子扬。

    “你们真是可怜!哈哈哈,年纪轻轻?可笑!我秦柯只怕不比诸位年轻!”眉宇间的愤恨在大笑之后越发显现与他稚气未干的面容格格不入。

    “秦柯?”太子不由一惊,莫非是秦平与岳凤的儿子秦柯?可他的面容!

    “怎么?莫非太子认识在下?”言毕,冷笑着摇了摇手讽刺道:“您心系天下,哪能认识我这种蝼蚁般的贱民!”

    子扬嗤之以鼻的环视了一周,看来这个太子倒是有备而来,方才马上的人一个是青冥一个是赤炎,而他旁边的女子想必就是白术了。三大暗士都到齐了,今夜还真是热闹!

    “秦柯!休得无礼!就算是你父亲在此也要尊称他一声殿下!”赤炎的火爆脾气就是忍不住,其他人还没开口他倒先从马上下来了。

    “我父亲,凭你也有资格提我父亲!”这些人高高在上何曾真正体验过人生疾苦!当年自己一家惨遭灭门,这些满是仁义道德的王子皇孙又在上面地方!

    “没猜错的话,你是秦平、岳凤两位前辈的儿子?”青冥从马上下来站到了子扬的身后,声音悠然传来相对于赤炎很是平静。

    “是又如何!”

    “你可知他们二人当年曾是皇上身边的暗士。”

    青冥绕着子扬走了一圈,对于他孩童般的身形心中了解了大概。听白术说过,这世间有一种武功但凡修炼之人可永葆容貌,只不过要承受异常痛苦的反噬,轻者五脏尽损,重者腐烂脾肺,因其惨无人道,修炼者少之又少。

    “不可能!我爹娘都是普通百姓!不可能是什么皇上的暗士!”

    “没想到你的智商比你的脸还不成熟!你见过哪个普通百姓独门独院的居住在两国交界处!实话告诉你,保护皇族保护云湘是你爹娘的使命!而居住在两山口附近的松林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而你倒好!帮着梦澜对付云湘简直不忠不孝!”

    “你闭嘴!我爹娘是被你们这群人害死的!是被骠骑将军害死的!”

    赤炎的话让子扬陷入震惊,不可能!爹娘怎么可能是云湘的暗士,父亲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猎户,母亲也只是靠纺织为生的农家女,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暗士!这不可能!不可能!

    “醒醒吧!当年你父母和师父迟命同为暗士!苇将军则在明处保家卫国。当年因你母亲怀胎三月,将军特向皇上请命,让他们二人能够找一个僻静之处顺利产子。但二人放心不下朝中之事,主动要求去两山口附近居住,以便监视梦澜的一举一动。所以即便是牺牲也是为国捐躯!”

    这些事,赤炎三人曾听迟命说过,当年秦平夫妇一家惨遭毒手,骠骑将军因过于悲痛,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整整一个月,他说秦平的儿子可爱的紧,从小立志要当一名将军,奈何战争无情,夺人性命。

    “不可能!暗士花名册在我手中,那上面根本没有我爹娘的名字!” 子扬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爹娘是因为救了骠骑将军才被人杀害的!绝对不会是云湘的暗士!

    “花名册上少了两页,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听着赤炎和郁离的补充,许久未曾言语的太子对整件事已猜到八九分。“那两页清楚的记录着你爹娘的生平,他们的名字将被载入史册。子扬,有些事情的真相很难接受,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花名册上两张被撕去,他也曾心存疑虑,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被撕去的正是他父母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难怪苇伯伯到死都没有还手!”

    子扬因承受不住这份事实,踉踉跄跄移动着脚步,心情混乱到了极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自己的父母却和他一样!满口的保家卫国,却连一个小家都保护不了!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保护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亦如自己的父母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你是柯儿吧?活着就好。”

    “活着?你看我这副样子哪像活着!这全都拜你所赐!”

    “你父母的死,我很抱歉。”

    “抱歉的话就去陪他们吧!”

    那日在天牢,那把复仇之剑插入骠骑将军的心脏时,子扬的内心并没有一丝的快感。昔日的苇伯伯居然没有丝毫反抗,剑锋入骨,在他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种解脱。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明白,原来在骠骑将军的心里,那份愧疚从未消散。爹娘死的时候子扬还不到五岁,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似乎都记不太清他们的长相,然而却唯独记住了骠骑将军的面容,那个负伤的将军,那个说好回来接他的苇伯伯,甚至是那个骑着大马离去的背影,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像苇伯伯一样保家卫国,可如今的自己都做了什么?为一时之恨杀掉了多少无辜之人,却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了最不想成为的人!已经荒诞的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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