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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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女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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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我还没看呢,师父,我只是想把那些穴位和经脉记住……”凌晓晓赶紧从怀中掏出图纸,双手呈上,顺便给自己申辩几句。

    醉老眯着眼,指尖轻捻确认数量无误,将图纸收入袖口,声音立即大了起来:“记穴位经脉?这是你骗我喝酒的理由吗?胆子不小啊,敢偷师父的东西!”

    凌晓晓暗自后悔,这图纸交的太早了,可若是不交也会被他搜走,现在只能使苦肉计了:“师父,我错了,您惩罚我吧,我受得住!”

    醉老哼笑一声:“咱们师徒俩还真想一块去了。丫头,你的身体情况我清楚,放心,不会影响伤势的。”

    片刻后,醉老竹居前,凌晓晓跪在地上,两条细藤自地下伸出,绑在她的膝上,将她的膝盖与地面紧紧贴在一起。她面前铺着一张穴位图,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每一个穴位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醉老随手塑一张摇椅,坐于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阶下之人,“丫头,既然你想学,为师也不能不教。来,这张图,今天把它都背下来,为师看着你背。”

    凌晓晓暗呼苦矣,伤口全都集中在上身,罚跪正正好避开,又可以达到惩罚的目的,这老不死的太会整人了。她有心拒受,可形势比人强,自己被绑着,只能认栽地拿起那张图纸死记硬背。

    刚看了没几眼,就听醉老悠悠然开口:“丫头,这么多天了,咱们也没好好聊过,这样,你一边背着,咱们一边聊着。”

    什么?凌晓晓差点爆粗口,硬是给忍住了:“师父,你是让我背还是不让我背啊?”

    醉老浑似没有听见,自顾自问道:“丫头,你是哪里人啊?是北川人吗?”

    凌晓晓咬牙切齿:“不是,我睡了一觉醒了就在北川了。”

    “哦,被拐卖了?”

    “……差不多吧。”

    醉老闭上眼睛,很惬意地斜在椅背上,半晌不语,就在凌晓晓以为他睡着了,正要继续背穴位时,他又开口了:“丫头,你为何要女扮男装啊?”

    凌晓晓深吸一口气:“我得找份事做,挣点钱,活下去,不女扮男装,难道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醉老哦了一声,又没了动静。凌晓晓翻个白眼,抖平图纸,继续向下看。看着看着,面颊一处忽然似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伸手去摸,却没摸到什么东西。见鬼了?

    正自纳闷,醉老的声音慢悠悠响起:“这是哪个穴位?”

    “卧槽,我哪知道?”凌晓晓话音未落,刚刚被扎的地方一阵持续的刺痛,疼得她嘶嘶抽气,忙在图纸上查找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师父,是无冲,无冲!”

    疼痛消失,醉老露出一个慈师的标准笑容:“如何?这样记得牢吧?”

    凌晓晓心中连连骂街,嘴上却半分不敢表露,唯独表情出卖了她。

    醉老似是没看到,悠然自得地晃着摇椅,稍顷,又开始聊天:“听说,你骂过天王,而且不止一次?”

    提起天王凌晓晓就一阵不爽:“他欠骂!”

    “怎么个欠骂?”

    “他草菅人命、小肚鸡肠、自以为是,没人骂他不得上天啊?”

    醉老点着头:“这倒是。不过,杀人的是地虎吧?”

    “额……”

    一阵尴尬的沉默,凌晓晓大腿一痛,醉老又突击问道:“这个又是哪个?”

    “我还没看到这呢!”疼痛加剧,凌晓晓赶紧摁着图纸找,“嗷嗷嗷嗷找着了,上涉,上涉!”

    醉老化掉气针,轻飘飘叮嘱道:“好好背,别分心。”

    是谁害我分心的啊?啊?凌晓晓气得要吐血,啥都说不出来,只能举起图纸继续背,为了少受点苦,她快速将整张图浏览了一遍,将穴位分为几个区块,然后选定一块少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上穴位的相对位置和名称记熟,接着再背下一区块。

    人在有压力的情况下往往会被激发出潜能,凌晓晓看着面前原本乱七八糟的图纸,在自己有意识的组织下,慢慢变得清晰明了,心里五味杂陈,直恨自己怎么没早点背下来,不然何至于沦落至此,可不沦落至此,又如何会背的如此之快。

    太阳渐渐移至正南,凌晓晓已跪了一个上午,膝盖以下全没了知觉,手臂上的伤口也被汗水激得又痒又疼,汗滴渗透身下的土地,洇出一圈褐色印记。可是醉老会时不时的给她喝水,又经常东拉西扯,还在她身上的穴位扎来扎去,使得凌晓晓一直精神饱满,连中暑晕倒都做不到。

    此刻醉老又端出一份饭菜,凌晓晓以为是给自己的,却见醉老端着饭坐在摇椅上,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边吃便含混不清地说话:“昨天和前天,你一直认真学习,连吃饭都忘了,想来今天也该是一样,这饭不能浪费,我替你干掉它。”

    可怜凌晓晓肚子叫的震天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香喷喷的饭菜落入醉老之口,而自己只能吞口水充饥,还不定时被扎一下,真是要多惨有多惨。不过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醉老。

    待身上所有穴道都被扎了一个遍,已是日落西山,繁星缀天,当然,晚饭也没吃到,凌晓晓却无暇顾及肚子,只觉得双腿已经废了,连醉老松开细藤都没感觉到,直到夕影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双腿一晃,才察觉到膝盖已经直不了了。

    惩罚过后,醉老扔给凌晓晓一小瓶药膏,嘱咐她先均匀涂抹于膝上,揉至发热发胀,每日三次,连揉三天,方可行动自如,不能漏掉一次,否则后果自负。

    “对了,”醉老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丫头,我给你腾出一处竹居,从这往东南方三百步便是。你以后就不要在我的屋子里睡了,为师要回来睡。”

    向新住处走的路上,凌晓晓忍不住发牢骚:“你说不管我,就真的不管啊?跪一天很容易出事的好吗?”

    夕影万年不变冷淡脸:“嗯,我说话算话。”

    “哎?”凌晓晓察觉夕影态度不对,似乎在幸灾乐祸,“你不会是知道那坛酒不够劲,还故意让我去招他的吧?”

    “是这样。”夕影竟然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凌晓晓受了一天的苦,到晚上才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军师,这跟头真是栽得一点也不冤。

    “好,够义气,好哥们儿,我认识你了!”

42 开始修炼() 
身体的惨状是凌晓晓无法想象的,她本想自己爬上床,可自脚道腰全都不听使唤,刚被放下来就像泥一样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无奈只好求夕影帮忙。

    夕影很大方地把她放到床上,将被子和枕头倚在她的背后,问道:“需要帮你抹药么?”

    “这个不劳大驾,我自己办得到。”凌晓晓揪下鞋子,顺手就把裤子捋起来了,熟练地倒出药油,在淤肿的膝盖上揉搓,手法丝毫不输老大夫。

    “你这手法从哪学的?”

    “没刻意学,久病成医。”凌晓晓疼得嘴角抽搐,边抽冷气边回答问题,“我从小就比较野,磕磕碰碰的就是家常便饭,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上药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你爹娘呢?”

    “他们早习惯了,一开始还会紧张,后来次数多了,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基本就无所谓了。看这里,”凌晓晓撩起额发,露出一道小小的蜈蚣疤,“我十岁时从房顶上摔下来摔的,带着满脸血去找我娘,吓得她够呛,嘿嘿,不过我没哭,她也以为没事,第二天这里肿的老高,才带我去看大夫。大夫手艺好,缝合伤口时,还要给我绣一朵花呢。”

    “你没说伤势如何。”

    凌晓晓仰着头很是回忆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忘了,这种事我哪记得。”

    夕影从未见过能平静说出自己没人疼爱的事实的姑娘,笑着摇了摇头:“你和别的女孩还真是不一样。”

    漂亮。看到夕影的笑容,凌晓晓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便是漂亮。什么昙花一现,什么拨云见日,什么春风拂面,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美,反倒是最简单的词汇概括的最为精准。

    “夕影,你以后多笑笑,很好看。”

    夕影瞬间恢复木头脸,“你好好休养吧,不出意外,你只有这三天清闲,三天后醉老就会开始亲自带你修炼,换言之,你的炼狱要开始了。”

    “卧槽?”凌晓晓啪的一声把手拍在了膝盖上,疼得脸都扭曲了,“这不会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夕影微微颔首,“你早些开始修炼,比成天死读书好太多了。另外,你修炼有益于加深我们的联系,会提升双方修炼速度。总之,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还没痊愈呢,”凌晓晓掀起袖子露出厚厚的纱布,“这样怎么修炼啊?”

    夕影帮她把袖子放下来,轻轻在伤口上拍了两下,“醉老早就把你伤中的经脉都接好了,每天用的药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温养经脉的,你现在基本只剩皮外伤了,都是不太打紧的部分,至少不会影响修炼。”

    凌晓晓抚上手臂,痛感轻微,甚至比不上白天被汗水刺激的那几下,不禁用力摁了一下,没有血渗出,的确是好得差不多了,可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大哥,你说吧,您这一招出手,还有什么后果在等着我?好让我有个准备。”

    夕影偏头朝向窗外:“自己慢慢体会吧。”

    凌晓晓直想拿手里的药油砸他,可看见那张淡漠的脸就扔不出去,叹了口气,“夕影啊,你还是多笑笑吧,这样很没有生气儿。”

    夕影转身走了出去,很敷衍地答道:“好,你趁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人真是典型的欠揍,凌晓晓在后边张牙舞爪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放下手,乖乖抹完药睡觉了。

    一切恰如夕影所料,三天一过,醉老准时出现在凌晓晓面前,挂着招牌笑容,将她提到了后山一处林海,开始手把手教学。

    此处极是隐秘,自高空根本看不出与别处的不同,走过来也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只有不断深入,才会体会到些许不同——越是向中心走,空气越是粘稠,流动速度也越慢,甚至会与皮肤摩擦产生拉扯感,呼吸也会变得相当困难。

    “难受吗?”

    凌晓晓憋气憋得满面通红,一句话都说不了,只拼命点头,拉着醉老想要快点离开。醉老却不买账:“忍着。今天呢,为师教你感气。你试试放松身心,以方中位置感受身旁空气的流动,仔细感受,有没有一些不同的、像是带有颜色的气在浮动?”

    凌晓晓快到极限,使劲摇头示意自己不行了,醉老还在教学:“感觉不到没什么,感气这一步是基础,基础都是不好打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感气,而最短时间感受到气的——嗯,就是我,也用了整整一天一夜。你才刚站到这里,感觉不到不稀奇,这里气很充裕,随便你尝试,很简单的。”

    凌晓晓受不了了,扭身向来路跑去,感受着空气密度渐渐降低到正常水平,贪婪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进行气体交换。身后醉老跟出来,毫不留情把她拎了回去。

    “想要呼吸,就好好练习感气,等你会用这些气,那些空气对你就没什么用了。用你的方中好好体会,捕捉那些带着颜色……闭上眼,感气不需要眼睛!”

    凌晓晓按着他说的方法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瓜顶,尽力去捕捉经过头顶的每一丝风,可除却吹动发丝的凉爽感觉,什么都没感受到,心中不禁开启无尽咒骂模式。

    连着跑出去进行了好多次气体转换,正当肺中空气第二十次快要用光时,凌晓晓忽然感受到了一种颜色:“绿的!”

    一缕纤细的丝带状气,缓慢而轻柔地拂过凌晓晓头顶,盘盘旋旋不肯离去。明明只是一股气,却携着淡淡一丝柔弱感,像是林黛玉那双玉手,在为她轻捋发丝,带着爱意与自怜。

    凌晓晓抬起头来,那双玉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抚过脸颊,抚过耳畔,温柔似家人,好奇类幼犬,又谨慎如惊弓,盘桓一阵,似是觉得安全,居然飘落在凌晓晓肩头,不动了。

    “师、师父,”凌晓晓像是怕吓醒它,声音都不敢放大,“它趴我肩膀上了,我该干点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站着,不要乱动。”醉老注视着那抹绿色,他看到的景象与凌晓晓感应到的完全不同,在他眼里,那根本不是什么丝带形状,而是一个极小的小孩子,正舒服地卧在凌晓晓肩头,甜甜地睡着,偶尔还在凌晓晓脖子上轻蹭几下。

    是木灵!

    木灵广泛存在与泽理大陆任意一片植被覆盖区,视当地气的浓郁程度,实力有强有弱,不过木灵天生不喜亲近人类,很少有人看到,极少被记录在书籍中。

    不过世事无绝对,历史上有一少年,肩上坐了一只木灵而不自知,直到被一位得道高人路遇,试过发现,此少年竟天资极高,遂带在身边调教,果然不负期望。

    醉老邪邪一笑,这丫头体质与天资都是上佳,,自己可真是捡到宝了。

43 五灵() 
正当醉老为自己的运气感慨不已时,忽听凌晓晓轻呼了一声,抬起眼来,只见那只小巧的木灵正搂着凌晓晓的脖颈蹭来蹭去,那亲昵之态,好似见到了亲爹妈一般,当然了,前提是它得有爹妈。

    凌晓晓大张着双手,想拿下来又不敢乱动,闭着眼睛向醉老求救的样子甚是好笑:“师父、师父,这是个啥啊?它好像是个活物啊?”

    “安心,这是木灵,一种由气聚集成的灵体,比普通的气质量高出很大一截呢。它似乎很喜欢你,抱一抱你而已。”

    凌晓晓立刻露出一脸衰相:“那我能睁眼看一看它长什么样子吗?”

    醉老啧啧啧三声,开玩笑道:“不可以,青面獠牙,满脸绿毛,很吓人的,你还是闭着眼吧。”

    “啥?”凌晓晓伸手就要将它从脖子上抓下来看看,眼睛刚刚扒开一条缝,就听醉老懒懒散散的提醒,当然也是半句玩笑半句真话:“别乱动,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看不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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