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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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优雅-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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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再次怔然,心里空落落的,很是迷茫。她呆呆地站着,而骑士不在意她的走神,两人都静默着,荒野静静的,仿佛回到了无人的时刻。半晌,少女才“啊”了一声,迷迷茫茫地看向骑士。

    “我……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系统的躲闪必有原因,她还是感到了没来由的伤心。用力拍拍自己苍白的脸颊,奈奈生努力打起精神来。她望着骑士,完全没有了痴迷的感觉,只是说笑时多了几份勉强。

    “抱歉啊,骑士先生,我不小心走神了。我的来意,你应该猜到了吧?我本来还担心,你会追问我公主在哪里呢,那我就真的很烦恼了。”就算有点伤心,还是能够和别人轻松地开着玩笑,这样的自己,有点讨厌呢!她想。

    骑士苦笑了几声,他平静而且温和地说:

    “只是命运弄人罢了,我对公主并无怨恨。”

    少女怔住,很快朝骑士点点头,微笑也多了几分真挚:“骑士先生很是通情达理。”她想了想,还是为公主辩解一句,“格拉尼亚公主虽然辜负了你,但她的确是爱着你的,骑士先生。”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说话,让她感到很不习惯,今天的事,是她的计划导致的,尽管她毫无悔意。

    “我相信。”骑士依然表情温和,他又说,“我祝福她婚姻幸福。”

    他的语气很诚挚,少女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真心实意。

    “只是可惜了,骑士先生,你该怎么办呢?”少女认真地考虑起来,“或许你应该隐姓埋名一段时间,格拉尼亚公主结婚后,你还可以回骑士团啊。”

    骑士摇了摇头:“不!”

    他说:“我不愿再见她。”

    “不是并无怨恨么?”

    少女本能地反问。

    骑士看着少女迷惑的表情,眼神更加温和了:“正是为了不引起芬恩的猜疑,不再见面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起骑士团,最令他留恋的便是昔日的同伴,“芬恩恨我,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你说得对,只要隐姓埋名,芬恩也不会非要把我找出来。”芬恩必定顾虑骑士团内部反对的声音。

    少女眨眨眼。她很难理解骑士的想法。就好像,她不明白格拉尼亚公主为什么让她传达这样的口信一样:“对了,格拉尼亚公主让我说,她已经不爱你了,让你远走他乡,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什么要说这样残酷的话,让骑士怨恨自己呢?如果是少女,她就说不了这样的谎言。

    “我明白。”骑士点点头说。

    他的声音像是不带感情因素一样冷静。

    至少,少女没有从中听出焦躁,愤怒,也没有一丝不自然。

    少女更迷惑了。虽然一手操纵了两人的分离,但她却很难理解这两人的决定。格拉尼亚并非毫无痛苦,但第二天便看不出伤心的痕迹了,还毫不留情地决定斩断与恋人的一切关系。

    而这位骑士,非常难过,依然极具风度地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她一下子对这对自己一手拆散的恋人产生了好感。可惜他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历史证明了两人在一起注定是悲剧,他们和芬恩的关系是一个死结。少女立即放弃了再生事端的想法。

    “嗯,那你有什么话想对公主说吗?我能够帮你们传信。”

    “……请代我,祝她婚姻幸福吧。”

    “骑士先生是个好人呢。公主会很高兴的。”

    “……”骑士像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对了,骑士先生,如果你还没有决定去向,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走?这也算是政治避难的一种吧?怎么样,骑士先生?我很好客的哦,而且我的家乡很有趣。”

    “……!!!”骑士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而且,直接跟别人泄露自己的来历真的没关系么,奈奈生小姐?

    一个月后。

    格拉尼亚公主成了众人交口称赞的美丽新娘。

    两个月后――

    “怎么样,骑士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在爱尔兰玩了一圈,奈奈生有点腻味了。她再次找到迪卢木多,因为她打算暂时离开这个世界了。下次回来,必定是格拉尼亚公主成为格拉尼亚女王的时候。当然,为了迪卢木多的离开,她将会向这个世界支付一个a级评价,这还在她的支付范围之内,所以并没有感到为难。

    “是的,我已经考虑清楚。”

    年轻的骑士说。这个月,他跟仅有的亲人朋友逐一告别,并告知他们自己的决定。亲人朋友都相信他决意隐姓埋名,并向他表示惋惜和祝福。他没有见过格拉尼亚,却听说她跟芬恩相处得很好,而康马克国王已经将她立为第一继承人。

    “那就好,对了,下次回来就是很久以后了。”

    “我知道,没有关系。”

    “那好吧,我们这就走。”

    “等等!这两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他早就知道神明和她的神使,只是没有机会向她坦白。

    “巴卫和瑞希,我的神使。忘了跟你介绍,我是桃园奈奈生。啊啊,对了,还没有跟骑士先生好好介绍过自己呢。当然骑士先生也要做一次自我介绍才行哦~~”

    “我是迪卢木多・奥迪那,奈奈生小姐……你这样随便把不熟悉的人带走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哦没关系哦,骑士先生是好人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走吧!”

    时空的变换带来微妙的晕眩感。

    再次回到神社,刚刚恢复知觉,奈奈生就被脸庞毛茸茸的奇妙感觉占据了。

    “呜哇!neko酱怎么会在这里!!”

    “喵喵!喵喵喵!”

    【坏蛋,竟然丢下吾辈!咬你~】

    “呜哇我错了neko酱!别挠了这是我的新裙子呀!”

    “喵喵!!喵喵喵!!!”

    【让你就记得新裙子!必须抓坏它啊!】

    “呜哇~~快住手~~衣服要坏掉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喵!喵喵!!喵喵喵!!!”

    【奈奈生太坏了!最坏了!总是欺负吾辈!】

    愤怒的抓挠声,奈奈生的新裙子一下子变得破破烂烂。

    “我错啦neko酱!明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哦。”

    “喵?喵喵?”【真的吗?不骗吾辈了?】

    抓挠声停下,小猫歪着脑袋,像在认真地思考。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哦,我先过去换衣服。对了,骑士先生,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是吧?”

    “奈奈生小姐……”骑士尴尬地移开眼。

    “奈奈生!快去换衣服!”巴卫怒了。

    “呀,我立刻就去,巴卫你别生气啦~还有瑞希~请给neko酱倒牛奶哦,这孩子一定饿了……我换好衣服立刻回来,neko酱乖乖等我哦。”

    “嗯,好的~”瑞希笑着点头。

    “喵喵喵~~~~”【吾辈最乖了……】

    “是是是~我的neko酱最乖了~~”

115五百年前的世界之你与我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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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影神社

    早晨

    “巴卫~~瑞希~~我和neko酱出门了哦!”咯噔咯噔的快跑声;低跟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很响亮。听这声音;巴卫的脑海里就能浮现奈奈生朝气满满的可爱脸庞;他不觉弯了弯嘴角。

    “奈奈生……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习惯性的撒娇来自瑞希,他的表达方式一向直率。巴卫挑了下眉;心中暗忖,瑞希对以前的主人是不是这样,又很快失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他们的身边,是奈奈生。

    “抱歉啊瑞希;我答应过neko酱了。我啊;不能让它失望呢!”虽然温柔;却带着独特的坚持,随着这个声音,巴卫眼前仿佛浮现出奈奈生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有点为难又像是宠溺着某个人一般,微微地笑着,让人觉得为难她便是真正的过错。

    瑞希对这样的她一直毫无办法,自己也是一样。不过……神使微笑起来,目中浮现一丝不自觉的赞许。就是这样的奈奈生,才是最好的主人,温柔而有所坚持,意志坚定毫不动摇,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扰乱她的心。

    “啊,好失望~!奈奈生那么宠爱它呀,还要跟它一起去游乐园约会!有点嫉妒呢!”瑞希用透着微微醋意的话语,掩饰内心的黯然和失落。巴卫记得猫咪是突然出现的,不知为何,奈奈生特别地信赖它,对它的态度非常自然,不像面对神使时,温柔宠爱中透出了一丝谨慎和小心。

    “瑞希……”温柔的声音透出丝丝为难,但很快声音的主人就用自己一贯元气满满的笑脸给予了安抚,“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来,让奈奈生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吧!”尾音拉长,不觉透出几分俏皮的味道,大概她已经抱住了瑞希,因为瑞希再没有出现声音,再过了一阵,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啦,我真的要走了。嘻嘻,瑞希,你不要用这样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我呀,就分开一天而已嘛,至于这么舍不得吗?”

    巴卫摇头失笑,瑞希就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像是唯恐奈奈生会随时消失一样。

    终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巴卫手扶着头侧躺在走廊,他姿态悠闲,看神情,仿佛要沉沉睡去般。长长的银发垂在他的肩头,耳朵软软地垂着,尾巴有时轻轻动一下,让人知晓他并未真的就此入睡。

    今天的风很轻,拂过花林,伴着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送来一阵幽雅的清香。巴卫身旁放着一壶清酒和一个酒盏,两个鬼火童子时不时为他斟酒。他闲闲地饮着,桃花瓣随风飘落,有时落在他的面前,有时落在他的衣上。

    巴卫闭上眼睛。花气袭人,光线和空气中隐约浮动着少女的笑的影子。她离开了神社,但生活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想及此处,神使哑然失笑,小酌一口,思绪渐渐飘远。

    不知走神了多久,有人走到他身边,重重坐下。

    “你倒是好闲情。”是瑞希的声音,语气透着隐隐的敌意,又像是某种不明原因的焦灼。

    “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我怎会不好?”巴卫眯着眼睛,语气散漫淡然,“你是怎么回事,不像平时的你。”平常的瑞希,无论表露在外是何种姿态,心底终究是波澜不惊的。这一次,躁动的气息却无从遮掩。

    瑞希没有说话。巴卫没有看到,瑞希的眉头已经紧紧地蹙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犹豫,又像是极度困惑,难以决断,半晌,他朝旁边的鬼火童子作了个手势。虎徹和鬼切连忙退下,他才接着道:“我昨晚,用了时回香炉。”

    巴卫一怔,以他的聪慧,立即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大半。神使脸上悠然的神色顿时消失了,连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起来:“怎么回事!”他朝瑞希望去,却看到了少年焦躁不安的脸,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连声音也变得冷酷起来,“奈奈生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别想隐瞒!”

    瑞希咬了咬唇,不知为何,看到巴卫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脸色,他反而安心了许多。皱眉回想了一阵,瑞希缓缓道:“先前,我曾经使用过一次时回香炉。你知道的,香炉的效果。”

    巴卫没有说话。他对瑞希并非真的一无所知,譬如对方拥有的一件宝物“时回香炉”。据说,这件宝物能使灵魂或实体回到过去。但这种事多半是人云亦云,以他现在恬淡的心性,并不曾将之放在心上。看瑞希的态度,这个香炉的效果,是真的。

    “那又如何?”巴卫依然没有在意,“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对你我再无意义。”他淡淡地瞥了瑞希一眼,“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想要回到过去?”以他的敏锐,猜到了什么,眼神依然淡淡的,却透出丝丝冷意。

    瑞希耸了耸肩,神态没有一丝不自然:“巴卫,你不用这样的态度吧?啊,当然,你猜得没错,我以前使用时回香炉,都是为了到过去看望夜森大人。”提及夜森,瑞希语气依然透着怀念,却没有了以前的执念,“现在只是偶尔用用……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巴卫这次没有回答,但他的神态放松了很多,眼里也有了几分笑意。呆在奈奈生的身边,怎么可能不被感染?特别是她天生就有种让人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安全感。

    “巴卫,你知道吗?我回到的过去,是五百年前的那个世界。”瑞希的声音透着几分压抑,“开始的那个世界,跟我记忆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后来却变了。从我遇到奈奈生开始,我的过去渐渐发生了改变。你相信吗?过去,也能够被改变吗?还是说,奈奈生是特别的存在呢?”他眼神渐渐迷惘,像是记忆都开始变得不真切起来。

    巴卫神色凝重。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瑞希的话。

    “五百年前的世界,不应该有奈奈生。我从来不认为,奈奈生的前世,是我们认识的奈奈生。”那个女人和现在的奈奈生长得很相像,但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像见到奈奈生那样,心神都被牵动的感觉。瑞希知道,只有这样一点点相像的地方,根本无法打动自己冷漠的心。不,应该说,除了奈奈生以外的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心。时间早已让他的心肠变得冷硬。

    瑞希像是陷入了回忆。

    巴卫耐心等待,并没有打断他的思绪。

    “直到我在五百年前的世界里,看到了奈奈生。你相信吗?五百年前,不认识奈奈生的我,遇到了五百年后我们的奈奈生。”瑞希的说法很拗口,但巴卫瞬间就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你见到的是未来的奈奈生?你怎么确定这一点?”

    巴卫立即提出疑问。

    瑞希苦笑了一下,他淡淡道:“因为,我观察了那个世界的奈奈生很久,也因为,我在奈奈生的身边,见到了一个名叫neko的女孩子……”他顿了顿,忽然道,“先前用香炉回到过去的时候,巴卫,我们根本不知道neko这只猫的存在,巴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巴卫缓缓点头,他有点明白了。

    这样的话,瑞希对neko的敌意,也有了解释的理由。

    “但,n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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