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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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剑神-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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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和尚想了想,跑到他跟前,问道:“你这背后的匣子做什么用?”

    卓藏锋反问:“你不是也背着竹筐吗?,前面就是西市,莫非去卖红薯?”

    小和尚摇头,一本正经道:“小僧推己,乃佛门子弟,岂可学凡人为生计奔忙?我的竹筐装有佛经典籍,师父说要时时苦读不辍。”

    卓藏锋哑然失笑,问道:“你莫非也想考入太学院?”

    推己望他一眼,脸上露出古怪表情。

    “世人以为进入太学院就可以一步登天,岂不知又有几人能够修成真身?”

    卓藏锋哑然望着他很久。

    这家伙认真的神情,老气横秋的口吻,以及简单天真的举止都不像是做作。

    璞玉一块呀!他感叹。

    “你年纪虽小,说话很有大师风范!”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算是夸赞还是取笑。

    推己瞪眼,认真道:“这话都是我师父说的,我拿来用的。”然后他转过话题,“你背后匣子里是什么?”

    卓藏锋拍拍木匣,说道:“都是一些破铜烂铁”,想到那张婚约,又道:“废纸碎屑,扔街上都没人要的东西。”

    推己认真盯了很久,似乎是信了他的话,然后想起前一个问题,说道:“你去过太学院?”

    看推己那番真诚的态度,卓藏锋不想隐瞒他,就将去太学院遭拒的事情讲了,推己呵呵而笑。“师父说湖光山色怡情,佛经梵音养性,想学成剑道必须行万里路,太学院嘛,规矩太多,不适合修行,那地方不去也罢。”

    卓藏锋心想,你这小和尚一套一套的,感情都是你师父所说,真没主见。

    推己倒是丝毫不觉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并说师父给自己取名推己,出自推己及人,意思就是遇事先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倒是有些儒家思想,他师父不是僧人吗?卓藏锋思忖,以此推断推己的师父懂得吸取别家所长,倒也是个人物。

    推己忽然很认真道:“我去过太学院,哪里真没什么值得游玩的地方。”

    “你是怎么进去的?”想着门房的态度,卓藏锋觉得真该对这个家伙刮目相看。

    “管理太学院的那个官找过我师父几次,请我师父下山。奈何我师父一心参禅,不理会俗事,就没答应。那官临走时留下一个牌子,说是以后来到长安,若遇到麻烦事就拿出牌子。”

    管理太学院的官员不就是国子监祭酒嘛?看来这个号称走万里路磨练剑意的小和尚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卓藏锋叹气,或许人家师门名声很大,小和尚从来没遭受过挫折。

    推己蹲地上从竹筐内翻出一块乌木牌,上面刻着一行字:“国子监祭酒薛。”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乌木令,当年皇帝陛下特旨颁发给执掌太学院,国学院,天师院官员的令牌,凭此令可以随便进入大内,畅通无阻。

    将如此重要的令牌随手送人,可见这位国子监祭酒对推己师父的推重之意。

    然而推己的一番话却让人看出其师的修为。

    “那官员走后,我师父看到佛堂旁的木桌有些摇晃,就让我垫在桌腿下,我来长安就偷偷带了出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令牌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卓藏锋叹气道:“说得倒是不像假的。”

    “你不信?”

    “有点。”

    “那我带你转转去。”

    “好!这就走。”卓藏锋激将法成功,当先领路向着太学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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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无修行剑意无边() 
不得不说,他非常善于利用时机。

    门房老张望到推己带着刚刚离去的少年气昂昂走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直犯嘀咕。

    卓藏锋早就瞧见他迎了出来,故意不理不睬,眼看他对着推己拱手作揖,显得极为恭谨,立刻大喝一声:“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也在此吗?”

    老张猛然听到少年怒喝,实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看少年样子比小和尚还要牛逼。他不敢得罪,一手抹着汗,一手做出请君入内的姿势。

    卓藏锋不抬腿,他的手就不敢放下来,就一直这么举着。

    卓藏锋心想这小和尚果然师出名门,打着他的旗号果然将门房唬住。他怕时间太长露出马脚,就大声对门房说道:“带我们去藏书阁。”

    老张听说他们要去藏书楼倒是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在前边领路。

    藏书楼有专人管理,而且管理藏书楼的人实力很强大,是个铁面无私,软硬不吃的家伙,送他们过去,以后的事就不需要自己出面了。

    太学院藏书楼建于院内最高处,一来防止楼内进水,二来更可登高望远。

    远远看到藏书楼匾额,门房老张指了指,让两人等在此地,他独自前去给管事的打招呼。

    楼前一张竹椅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闭眼晒着太阳。

    他面前的石板上摊放着许多翻开的经卷,显然是为了防潮防虫翻出来晒书。

    老头听了门房的话,摆摆手叫两人过去。

    他眯眼目把光从卓藏锋身上扫过,然后又望着推己。

    看了许久,方才慢悠悠说道:“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背着匣,一个背着筐,是不是想偷楼内藏书?”

    他看起来懒洋洋,但那目光在扫过人时却如一道光亮的闪电划过,让人莫名心头颤动。

    卓藏锋看他说话笑眯眯的,知道他在打趣,说道:“久慕太学院藏书楼,今日乘祭酒大人特许特来观看,还请给予方便!!”

    老头看门房老张走远,方才说道:“年轻人说话可要当心,骗骗别人可以,骗我老头子可就难咯!”

    没等卓藏锋解释,他又道:“若说这小和尚或许还行,你小子这等寒酸,而去毫无修为,岂能进入祭酒府内?真是大言不惭!”

    他仰躺在竹椅上继续说道:“这小和尚气机不弱,难得!修得是佛剑”

    卓藏锋看他眼光毒辣,只是神情有些滑稽,噗嗤笑出声来。

    老头瞪眼道:“你笑什么?”

    卓藏锋笑道:“你看他顶着光头就说他修得是佛剑,难道和尚修道剑?”

    老头摸摸唇边短须,自语道:“倒也是!”然后他盯着卓藏锋,忽然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将他仔仔细细盯视许久,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这少年不见修为境界,但是为何老汉却觉得有”他斟酌道:“有那无边剑意。”

    卓藏锋怕耽搁时间,不想和他纠缠,说道:“我们想借看庄子剑修注解。”

    老头猛然心神一动,几十年的时间这套书都无人问津,被视为无稽之谈,难得今日竟有人识货,想了想,问道:“看得懂吗?”

    卓藏锋答:“懂了又何须再看?”

    听了这话,老头在他肩膀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若是太学院学生,伙食老头全包。”

    此时有许多学生课间路过此地,看到一向威严的书楼先生亲热地拍着一个家伙肩膀,无不感到惊讶,同时也猜测这个走了****运的家伙是从哪里来。

    他们不由得开始议论起来。

    老头并未说话,只是咳嗽了一声,那些学生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瞬间一个不剩。

    看学生走了,老头才领着他们进入楼内。

    第一层楼内最为宽敞,红木书橱沿着墙壁排放的极为整齐,书架上纤尘不染,各种经史子集排放有序,毫无混乱之感。

    带着他们登上三楼,老头边走边说道:“你们不是太学院学生,可以不受约束,虽然是祭酒大人的面子,但是损坏书籍老汉可不认人?”

    他从里间拿出一个木匣,打开匣盖,取出一册用锦缎包裹的书籍,说道:“给你们两个时辰,不许带走,不许损坏。”说完,径自下楼去了。

    其实可以说卓藏锋运气确实不错,遇到个古怪的老头,且这人爱书如命,一向认为书就是让人阅读的,若是束之高楼,落满灰尘,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况且此老看是高冷,实则是个热心肠,即使偶尔有外人上书楼观书,也从未阻拦,视太学院藏书楼森严的规矩不顾。若是有人胆敢偷偷带走,被发现后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要员都会受到斥责甚至责罚。

    好书就是用来分享,用以流传的,若是真遇到同样好书之人,他甚至可以做点徇私枉法的事情,允许摘抄,允许借阅。

    他的修为自然很高,所以自然不担心有借无还的事情发生,即使有人拿了书逃之夭夭,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怕。

    望着两个小家伙放在书楼门口的一匣一筐,想着楼内那些终生也无法读完的书籍,他摇了摇头,从地上顺手拿起一本,认真读了起来。

    卓藏锋找个座位坐下,打开书页,认真观看起来。

    推己看他似乎对这本书极为看重,又见书保存在木匣中,裹以绫罗,显然比书函内的那些书重要一些,好奇心发作,凑到跟前一同观看。

    看了许久,他发觉那本书与坊间流传的庄子一书并无区别,只是注解极多,显得很是繁琐,都是从剑修的角度来论述注解,有些生拉硬扯的感觉。就跑下二楼去阅读那些佛家典籍。

    二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老头敲着书楼木门开始催促。

    卓藏锋会同推己两人走下楼,老头没看两人,摆手说道:“好书费功夫,要仔细琢磨,不可走马观花。”

    推己腼腆一笑,面对藏书楼浩如烟海的典籍,他确实有些无法下手的感觉,觉得这本好,那本也不错,翻翻拣拣,挑挑选选,还没好好读上一页就被老头催促。

    在藏书楼上他问过卓藏锋姓氏,心想这家伙有这么好的名字,但是看起来却并没有丝毫的修为,更不懂剑术,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这家伙从上楼开始就目不旁视,专心阅读那本看起来枯燥无比的道经,可算是一心一意。

    走出太学院,他终于忍不住将心头的疑问抛出来。

    “你叫卓藏锋,名字不错,连剑术都不懂,如何藏锋?倒是唬人不错!”

    卓藏锋面对质疑,微笑回应。

    “剑中藏锋是因为剑太锋利,要有极深的涵养,我虽不懂剑道,但那只是暂时的,况且我大笔一挥,笔走游龙,自然也可以藏锋。”

    推己老气横秋叹气道:“这样解释也差强人意。”

    卓藏锋笑着问道:“你叫推己,说是推己及人,以此推断可以看出你胸中并无点墨,当然更没有锋芒可藏,说起来实则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和尚罢了。”

    推己斜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伶牙俐齿,死的能说成活的,眼看不是对手,觉得暂时不跟他做语言上的交锋。

    两人在大街上行了一程,引来许多人驻足观望。

    在仁义访街市上,推己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猛然停下脚步。

    卓藏锋看他脸色惨白,心想难道这小和尚也有病?

    推己将他拉到角落,低声说:“有人追踪我们。”

    卓藏锋也很奇怪,自从孟太虚给他灌注“锻剑千华”的无上剑元,他的听觉早就灵敏异常。此刻他早就听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种很奇特的声音,这种声音轻柔如风,奇怪的是竟然十分熟悉,但是无论如何想不起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

    眼前的小和尚竟然也能听闻,看来他的实力也确实不小,只是他惊慌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身具修为之人。

    他再仔细倾听,那声音竟然也同时停止,他猛然想起在走出将军府时就有这么一种极富韵律的脚步声。

    难道是鲜儿?

    他叫住推己,快步返回街上,果然看到一袭红裙,一个浅笑盈盈的姑娘。

    鲜儿走过来,向着推己那处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要跟这个小和尚在一起。”

    卓藏锋并不了解推己底细,此时不由询问缘由。

    鲜儿跺脚,复又走近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小和尚有祭酒大人的‘乌木令’,你不宜和他结交。”

    卓藏锋不懂她话中的意思,询问的望着鲜儿鲜嫩的脸蛋。

    “你傻呀,祭酒与我家将军不和,他们的‘乌木令’就是用来对付太子和将军,你作为”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好看的大眼睛眨了几次。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片刻之后才说:“你作为将军府的人,自然不能跟他走的很近。”

    这解释够了,卓藏锋懂了。

    不就是国子监祭酒与骠骑大将军互相看不顺眼,而大将军又与太子一党,为了对付太子,他们制作了‘乌木令’。

    看来这拥有‘乌木令’的人就是太子殿下的敌对势力。

    但是这关自己什么事?从始至终将军府都把自己当做外人,甚至登门都被拒绝,自己只是来退婚的,事情一了结,根本就不会在和什么将军府发生纠葛,怎么能算是将军府的人呢?

    他忽然有些好笑。

    但是面对鲜儿关切的眼神,她看出这个姑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道:“第一,我并非什么将军府的人,将军府也没人把我当做他们的人;第二,我和谁一起,并不需要将军府过问。”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鲜儿着急问道:“你做什么去?”

    卓藏锋头也不回道:“既然‘乌木令’有这么大的作用,那么我很想去试试。”

    鲜儿跺脚道:“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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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女人这个深奥的问题() 
侧头望着躲在角落不敢出声的推己,卓藏锋问道:“你到底害怕什么?”

    推己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边朝鲜儿消失的地方张望,边揉着胸口问道:“那个女人走了?”

    女人?卓藏锋诧异。

    随即恍然,纠正道:“那是姑娘不是女人。”

    推己不管,瞪眼反驳:“姑娘跟女人不一样吗?”

    卓藏锋想了想,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印象中似乎姑娘可以有归为女人一类,但女人好像不能单独指姑娘。想不出个所以然,想起推己每次说话都是师父长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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