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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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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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王府门前停下,守门的认识她连忙放她进去,向晚随即领着陶姑姑抱着意儿,将意儿放到自己原本的房间床上,又从隔壁的药房取了几样药出来递给陶姑姑道:“厨房在后院,麻烦陶姑姑去煎药。”
    陶姑姑闻言连忙接过草药点头,“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
    她急匆匆往后院走,向晚看着她离开,这才回了屋,床上的意儿虽然有她之前的药丸护住心脉不会烧伤,但到底还处于高烧不退中,嘴里在不停说着胡话,最多的几乎都是喊娘,说什么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向晚看着他脸色绯红唇色干裂的模样叹了口气,正要出门去打热水却只见清儿披了件外袍分明是刚刚起来的模样,看到向晚很是惊讶,“向……向姑娘?你不是搬出府了?”
    “清儿,来不及解释了,麻烦你让人去打点洗澡水来,记得要热一点!”
    清儿连连点头,一边将外袍系好,一边匆匆往外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来了热水,清儿大约从煎药的陶姑姑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体贴的找来一套干净的男童衣服道,“向姑娘,这原本是我做给我弟弟的衣服,打算年关府中休假的时候回去带给他,如今小公子没衣服,就先穿这个吧,大是大了些,不过应应急。”
    有总比没有好,而且还是清儿一针一线缝的。
    向晚接了过来,很是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道,“谢谢你清儿!”
    清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便去帮忙抱意儿下来洗澡。
    等给意儿泡好了澡,药也煎好了。喂意儿吃了退烧药之后,他的脸色很快就好了很多,慢慢的开始出汗,显然是在退烧了。
    向晚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让守了大半晚上的清儿下去歇息的时候,一转头却看见朝阳一身黑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来了多久。
    “做什么大半夜的杵在我房间门口?装鬼也装得像一些!”
    朝阳眼皮子抽了抽,目光在床上的意儿脸上掠过道,“你还真是有能耐,让你出去见个儿子而已,结果你居然把孩子给抢了回来,七王爷现下就在王爷书房里呢,你好好想想等会儿怎么跟王爷交代吧。”
    向晚眉心一跳,“这大半夜的还真兴师动众的来了啊?”
    朝阳就差翻白眼了,“你大半夜的把人家王府搅得鸡犬不宁,人家追来不是理所应当?”
    向晚讪讪摆了摆手道,“哪儿有鸡犬不宁?你可别瞎说,回头你家王爷听见了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难道这还不算坏事?”忽然一道声音自屋外传来,清淡疏冷,不是凤澈又是谁?
    向晚见着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面色一囧,急忙嘿嘿一笑,“这哪儿是干坏事呢?我带回我自己儿子,那是名正言顺!”
    凤澈淡淡瞥了她一眼,向晚唇边的笑就有点挂不住了。
    一旁的陶姑姑见凤澈有怪向晚的意思,她也不知向晚与凤澈所经历过的事情,只以为凤澈会拿向晚问罪,急忙就上前一步朝凤澈一边行礼一边道,“三王爷,您可千万别怪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是看小公子在七王府处境为难,为了救小公子性命这才冒险将小公子带到这里,王爷若是觉得惹事儿,明日一早奴婢就带小公子回去,王爷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怪罪夫人!”
    “陶姑姑——”
    向晚急忙上前将陶姑姑扶了起来,“陶姑姑,你下去歇息吧,这里我来跟他说。”
    陶姑姑欲言又止,向晚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吧,人带都已经带回来了,三王爷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说到这里,向晚瞥了凤澈一眼,后者微微挑眉,凤眸在她脸上一个来回,似笑非笑,并不言语。
    陶姑姑看到这里只觉三王爷也的确未动怒的样子,这才放了些心。
    向晚急忙喊住清儿,让她带陶姑姑下去歇息,等陶姑姑走后,向晚这才看向凤澈道,“你看吧,差点把陶姑姑吓着了!”
    凤澈的目光掠过床上已经在退烧的意儿,旋即落在向晚身上,“你将七弟的儿子莫名其妙抢回来放到本王这里,难道还容不得本王说几句了?”
    向晚嘴巴一抿,瞪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向晚妥了协,没办法,谁叫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有求于他呢?
    “反正人我已经抢回来了,是不可能还回去了,剩下的,你看着办!”
    向晚头一瞥,坐在一旁的桌子边,用手托着脸,就是不看他。
    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他不能那她怎么办了?
    朝阳看得眼皮子直抽道,“向姑娘,你又不是我家王爷的谁,我家王爷为何要用心竭力的帮你?我家王爷要帮,你总也得给个理由吧?”
    这一回是换向晚抽起嘴角了!
    这主仆两个!简直就是唱双簧!说来说去,不就是让她接了仵作的职,好生留在京城么!
    哼。
    她其实在打算带出意儿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当时拿出五品仵作身份来保全自己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接职的准备。
    但这会儿被两个人连番攻击让她就范的姿态就是不爽,她蓦的抬起头来,指着凤澈又指向朝阳,无声说了四个字“狼狈为歼”。
    那四个字她说得极慢,只不过是没发出声音而已,朝阳一眼就看懂了,顿时神色一急,“你……”
    凤澈淡淡扫了向晚得意的神情一眼,自然是知道那四个字的意思,唇角笑意更浓,“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晚晚这般聪颖的女子必定能懂。”
    聪颖你妹啊!
    向晚皮笑肉不笑,“接职可以,不过有条件。”
    凤澈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未动,显然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黄金万两,聘期一年。”
    话音一出,一旁的朝阳差点气得吐血。
    他堂堂四品副将都没有这么高的俸禄,她一个小小仵作居然要求这么高,当她自己是金子作的啊?
    凤澈只是稍稍扬眉,并未回答。
    向晚接着道,“我可以打包票,像我这样的人才我称第一金元朝绝对无人敢称第二,王爷向来……'老歼巨猾',必定知道这万两金子一年的价码究竟值不值,我其实已经是友情价了好吧?”再一次将“老歼巨猾”用了无声,向晚盯着凤澈,说得理所当然。
    “友情价?”朝阳狠狠抽了抽嘴角盯着她,“当朝一品官员的俸禄一年也没有一万两黄金,你一个小小仵作就这么狮子大开口,我看啊,你向姑娘要不是钻钱眼儿里去了,就是脑袋不好使!”
    “你闭嘴!”向晚瞪着他,“嚷嚷什么呢?嚷嚷什么呢?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好吗?你家王爷这都还没发话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不是?
    若是有万两黄金在手,她毕生都不用为钱发愁了,带着意儿要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朝阳气得恨不得上前狠掐她一顿,但是自家王爷在不敢放肆,唯有脸色发黑的大步走了出去。
    向晚旋即看向凤澈,用眼神示意,意思是问他到底答不答应。
    凤澈上前几步走到她对面坐下,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道:“你倒是很会算计,不过正如你所说,你这仵作的确难寻,万两黄金这聘金本王付了,不过你日后在王府一切开销生活自理,如何?”
    “小气!”向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头瞥到一边,说了这么一句。
    凤澈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搬出王府,不过若是有什么麻烦事,本王可不会像今日这般给你善后了。”
    “自理就自理!”向晚瞪向他,“生活开销从聘金里扣,成了吧?”
    凤澈扬眉一笑,站起身来:“那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随本王去衙门报到。”
    靠,就不能先放几天假?
    不过这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眼看着凤澈出门,向晚想起什么立刻上前一步道,“我丢了个东西在七王府,那可是我的保命武器,王爷可别忘了给我讨回来!”
    凤澈并未回头,也没答应她,也不知道是听见没有。不过向晚说那么大声,笃定他必定听见了,这才返回床边,见意儿已经退了烧,立刻松了口气,自己收拾一番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向晚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有几分不对劲,一睁眼便看到床前趴着个小东西,她一怔,这才看清是已经醒了的意儿,顿时精神一振,“意儿,你醒了?还难受吗?”
    意儿只一个劲儿的咧着嘴笑,看着她,近乎贪婪,“娘,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向晚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来,小家伙立刻欢天喜地爬上床,向晚抱着他在怀里道,“你听着啊,从今天起,你和陶姑姑就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回七王府那个破地方,娘养着你,开不开心?”
    意儿抬起头来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只要跟娘不分开,意儿怎么都开心!”
    向晚看着小家伙眉清目秀的模样,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轻笑一声道,“好,那意儿现在是不是该起床洗脸了?”
    这时,只见陶姑姑端了木盆从外面进来,见向晚已经醒了,顿时笑道,“公子早上醒得早,看见夫人还在睡着也不敢打扰,连梳洗都不肯,就怕一离开夫人又消失了!”
    向晚看向意儿,瞧见他黑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分明是带着期盼,向晚顿时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道,“放心吧,娘亲不会再离开 了!”
    得了保证,意儿立刻眉开眼笑,陶姑姑这会儿招呼他过去梳洗,他立刻一阵风般的跑了过去。
    梳洗完之后耐心跟意儿解释过她要去衙门上班的事情,意儿懂事得很,知道她并不是离开自己,立刻就听话的应了下来。
    向晚取出之前剩下的一百两银票交给陶姑姑,让她安排人去给意儿置办一些东西,陶姑姑眼看着现下总算是否极泰来十分欣慰的应下,向晚这才收拾好自己,出了王府直奔衙门。
    想来昨晚凤羽来的时候,凤澈必定就搞定了他 ,后来找自己“秋后算账”不过是为了将她留下来罢了,否则今日出府又怎会没有半个闹事的七王府的人?
    一路来到衙门,没想到朝阳居然早在那里了,不过凤澈的闲职工作就是帮衙门处理琐事,朝阳身为他的护卫兼昔日副将,先行到这里也并不奇怪。
    “钱塘口出了命案,张大人已经先行一步,让我在这里等你来了带你过去。”
    听说有命案,向晚顿时精神一振道:“你等我一下!”
    将马车里自己准备好的仵作必备工具都带上,向晚这才跟着朝阳去了他口中所说的钱塘口。
    是京城郊区一处偏远的农庄水库,死的是一名男子,四十岁上下,尸体已经发皱,明显是泡了多时了。
    向晚检查过尸体之后,目光在一群围观的村民脸上掠过,这才走向张承英。
    “怎么样?”问的显然是她的鉴定结果。
    “死者四十岁左右,死亡时间约昨晚亥时到子时之间,死因是被利器砸中头部死后推入水中,身上有伤证明生前曾有挣扎打斗痕迹,显然,水中并不是第一犯罪现场。”
    张承英听她说完,点了点头,目光在一众围观村民身上掠过道,“谁是死者家属?”
    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被人推了出来,那汉子一见着大官,眼神惧怕的躲闪,颤声道,“回禀大人的话,死的是草民二叔,具体什么情况草民也不清楚。”
    “你二叔家中有何人?”
    “有我二婶还有一个十岁的男娃。”
    “那你二婶现在在何处?”
    此话一出,那些村民忽然就沸腾起来,那汉子还未答话,有一个胆大的村民已经开口道,“那家婆娘今儿一早就不见了,指不定二狗子就是她杀的!”
    “对,她跟隔壁村的刘郎山不清不楚多时了,前些日子我还见着那刘郎山来二狗子家晃荡,结果被二狗子抓了个正着,两个人打了一架,那叫一个惨烈,结果,这事儿才没过去几天,二狗子就死了,指不定就是那对歼夫银妇干的!”
    “对对对!肯定是!”
    一时间人群七嘴八舌,张承英拧紧眉道,“来人,传本官命令,带二狗子媳妇和那刘郎山前来问话。”
    有捕快去拿人了后,向晚又在人群中看了会儿,目光在二狗子身上落了良久,没有说话。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二狗子媳妇与刘郎山一起被抓了来,彼时二狗子媳妇牵着儿子,她手里还拿着包裹,看来的确是逃跑的样子。
    两人一见了官,看到一旁死了的二狗子,吓得腿都软了起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那二狗子媳妇立即哭道,“大人冤枉,人不是民妇杀的,跟民妇无关啊!”
    那刘郎山也是一脸惧怕的神情,慌张道,“我虽与二狗子前些日子动过手,可我绝对没有杀他的意图!我深知自己跟四娘不对,所以当日之后我便回了自己家决定痛改前非,断断没有杀人之心啊!”
    张承英听着二人辩解,拧眉盯着那名为四娘的女子道,“既然人非你所杀,你为何出逃?”
    “我……”那四娘吓得面无人色,分明被问得慌张无比,答不出话来。
    张承英又看向刘郎山,“既然你说你知晓自己跟四娘不对,为何这会儿在人家死了夫婿之后,你们又在一起?”
    “这……冤枉啊,大人!”刘郎山急得满头大汗,“是……是四娘来找我说二狗子死了……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刘郎……你——”四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料到关键时刻被出卖,顿时连连磕头道,“我没有杀我夫君,求大人明鉴,民妇是被冤枉的!”
    她怀中十岁的孩子只是吓得一个劲儿的哭,四娘抱紧了她,吓得瑟瑟发抖。
    张承英沉着脸,“既然你说你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将那晚的事情从实招来,不许有任何隐瞒!”
    “是……是!”四娘连连点头,这会儿再不敢有任何怠慢,道,“那晚二狗子赌钱又输了,喝了点酒回来就要跟我……那个,我当时干了一天的缝补活儿到深夜,累得很,就没同意……二狗子很生气,我们便吵了起来,后来他打了我,气出得差不多了,就说他要去外面找人,然后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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